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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杀手春秋-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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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义转头一看,脸色大变。

“赶快离开!”徐义向八名船夫急叫:“那些混蛋竟然胆敢赶来,哼!到码头再收拾他们!快!”

八桨齐动,船向上游破浪飞驶。

“哼!他们如果追上来,我要用逆水行舟钻心针,送他们去见阎王。”徐霞恨恨地说,秋水明眸中,突然涌起浓浓的杀机。

雍不容耳力极为锐利,对方的船虽已象劲矢离弦,但他已将小姑娘的话,听了个字字入耳。

徐家的快船轻而短,所以虽然少了两只长桨,速度并不比浪里泥鳅逊色,逆水上航快逾奔马。

雍不容的船慢,他不想卷入漩涡,心中明白是徐家兄妹的仇家赶来了,这件事与他无关,船保持原来的速度,缓缓沿河岸旁向上划行。

浪里泥鳅船首微摆,竟然向他的船接近。

“天杀的!似乎麻烦又来了。”他低声咒骂:“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看样子,这几个混蛋知道不易追上,转而打我的主意了。”

果其不然,浪里泥鳅发疯似的从他的右后方急撞而来,显然有意撞翻他的船。

“喂!喂!你们这是干什么?慢来慢来……”他大叫,船向河岸急靠,保船要紧。

这一带河岸没建河堤,岸旁生长着嫩绿色的短芦苇,二月末,芦苇仅抽出幼苗,去年的枯苇仍在,船靠上去,响起一阵芦枝折断声。

船搁上了河滩,浪里泥鳅也在右面贴牢了,把他的船挤在滩岸旁,动弹不得。

除了十名健壮的桨夫之外,乘客是两男一女,男的粗壮结实,满脸横向。四十来岁的壮汉气概不凡,都佩着分水刀。

女的卅岁左右,徐娘半老姿色不差,穿墨绿劲装,佩剑,成熟女人的体态,在劲装的衬托下,极为诱人,隆胸细腰,加上媚目流波粉脸桃腮,挑逗力增加十倍,比一般的女人更具强烈的吸引力。

两大汉一跃过船,两端一堵气势汹汹。

“你—一你们……”他惊恐地叫,而且在发抖。

女的这才跳过船来,迎面俏立,醉人的香风人鼻,美丽的面庞直逼至切近,吐气如兰中人欲醉。

“不要怕。”女人用平和的语气安抚他:“你认识那两个姓徐的男女,没错吧?”

“这……?”

“不要说谎,说谎会送命的。”女人话中的含义可就不平和了:“你们并船行驶有说有笑,瞒不了人。还有,我只要看着你,就知道你心中在想些什么。现在,你就在打说谎的主意。”

“姑娘,你错了。”他突然镇定下来:“我在想,你们是些什么人。”

“是吗?你能知道些什么人?强盗?”

“不,你们不是强盗。”他不再发抖:“我知道不少人,因为我在大江这条水路上,整整混了六年,对英雄好汉与牛鬼蛇神,有颇为深人的了解,不敢说见识广博,至少不算外行。”

“真的?认出我们的身份来历吗?”

“你们是徽山湖腾蛟庄的人。”他暗中戒备,但神情镇定:“如果我所料不差,你是腾蛟庄二庄主夫人,离魂仙姬范春萱:宇内三妖之一,鬼母凌三姑的得意门人。你的测心术火候已有七至八成。”

“咦!你……”

“我是一个冷眼旁观,不管闲事的人。现在,你已起了杀机。吴夫人,请不要在我身上打任何主意,那不会有任何好处的。”

“你是说……”

“一个冷眼旁观者,宗旨是不管闲事,事实上不可能不牵涉人一些意外事故中。一旦牵涉到某件严重的事,必定危及自身的安全,如果不得不起而反击,那将是石破天惊,雷霆万钧的暴烈行动,后果将只有一个。”

“你死我活?”

“不错。”

“你行吗?”

“行。”他信心十足,虎目中突然涌现慑人心魄的奇异冷电。

似乎,他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不再是普通的船夫,而是自天而降的天神,威严,勇猛、坚强、冷森。

这瞬间的气势突变,真有脱胎换骨的不可思议蜕变现象发生,令人惊然而惊。

两名大汉脸色一变,情不自禁各退了两步,被他突变的气势所惊。

离魂仙姬也心中一震,也脸色一变。

“我不相信。”离魂仙姬沉声说。

“我知道,你已经用行动来求证了……”

两名大汉突然冲进,四条铁臂象虎爪般聚合。

离魂仙姬则中食二指戟立刺出,捷逾电闪,直戳七坎大穴。

看劲势,不象是制穴,简直就是以手指当刀尖,要刺人他的胸腔。

惊叫声传出,两名大汉在他的双手微动下,手虽未触及两大汉的双手或身躯,两大汉却在惊叫声中,倒滚翻飞起,远出两丈外,在水响如雷中,掉落滚滚江流。

离魂仙姬的手指,贴在他的七坎穴上。

“我要震断你的手指。”他双手叉腰屹立如山,语气冷森。

“不……不要……”离魂仙姬脸色泛青,右手点穴的手指血色全无,手臂在发抖。

“我要毁你的内丹。”

“请放……我一马……”离魂仙姬噪音完全走了样,丰满的身躯开始颤抖。

“你还有什么要问吗?”

“不……不了……”

“好,你可以走了。”

离魂仙姬踉跄退了两步,几乎要摔倒。

十名雄伟的桨手,一个个惊呆了,全用惊疑的目光,在雍不容和离魂仙姬两人之间审视。

他们似乎还不明白,何以会发生这种不可议的变故。

“咱们回……回龙江关……”从船尾爬上船的大汉,用惊怖的语气叫。

“掉头,走!”离魂仙姬跳回船匆匆发令。甚至不敢再看他一眼。

另一名大汉由同伴拖上船,浑身冷得不住发抖,水的确太冷,片刻便会冻僵。

浪里泥鳅驶离,掉头,十桨齐动,顺水顺流去势奇疾。

他摇摇头,苦笑一声,架好桨,不徐不疾驶上归程。

雍家农庄规模小,比起邻居徐家差得太远了,除了牲口厩与栏之外,正屋只有三进两座四合院而已,雇请的长工也只有十个左右。

雍家的主人雍永和,附近的人皆称尊之为雍老爹,为人随和颇孚人望,但谁也没把他看成特殊人物.他只是一个殷实老成持重的老农。

三代以来,耕箱着祖传下来的三四百库田只能算是小康的农家,小康当然属于令人羡慕的对象,但还不至于引人妒忌。

雍老爹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雍不容是老二,老二在家庭里,通常是最俏皮捣蛋的一个。由于继承权的传统有利于长子,老二最好能早些为日后创业打算,任何富裕的农家,三代之后,能分的田地就没有几亩。

后进的东厢,有一座雅室,是主人的书房,书不多,种田人不需要读太多的书。其实,主人在这里,打坐的时间比看书的时间多。

近后壁有一座大型长柜,里面放置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器物,外面有两把怪异的圆环形怪锁,只有主人才能开启。

其实,这间雅室不可能有外人闯人,根本不需要加锁,长工们不可能进入内院范围内。

天黑了,雅室灯光明亮。

年已近花甲的雍老爹,依然红光满脸,发须漆黑,目光样和,举动沉稳。

父子俩隔着书案品茗,神态安详和蔼。

“徐家的老二老三,经常在府城好勇斗狠,早晚会出纰漏的。”雍老爹微笑着说道:“惹上了鬼母的门人,那会有好处?幸好他们跑得快,不然麻烦大了。”

“跑得不够快,他们以为那些人不会追来。”雍不容说:“也幸而有我无意中替他们挡灾。”

“跑得快,是保命的不二法门呀!”雍老爹笑笑:“鬼母的一气指,是指功中的一绝,你真承受得了?”

“那女人只具有七成火候,用来抓痒还不错。爹,龙江船行这几年来,一直就一帆风顺,周东主人手众多,足以支撑局面,不可能有意外的棘手事故摆不平。孩儿想,已经没有留在他身边,替他分忧的必要,孩儿该独自闯荡历练……”

“不可以!”雍老爹正色说。

“是,爹。”他急急应喏。

“俗语说:受人之恩不可忘。”雍老爹郑重地说:“想当年,周东主无意中助为父一臂之力,免去为父一场牢狱之灾,为父当时在心中许诺,要替他度一次生死劫难。你仅在他身边耽了六年而毫无表现,岂可半途而废?”

“是,爹。”

“清明过后,立即回去。”

“是,爹。”

“腾蛟庄的人,很可能牵涉到龙江船行,你必须特别留意。”

“孩儿知道。”

“我还是一句话,如非生死严重关头,严禁暴露身份。”

“可是……孩儿已和离魂仙姬照了面……”

“办事时,你不会用易容术吗?”

“孩儿留心就是。”

“那我就放心了。你内丹已成,突破了不可能的境界,为父颇为放心宽慰。但武学深如瀚海,天下间,具有奇技异能之士大有人在,一切自己小心。”

“孩儿当特另小心。”

“徐家的人,可能还会找你,如何应付,你自己瞧着办好了。你走吧!和你哥哥商量扫墓的琐事。”

“孩儿告退。”

采办日用品,必须到镇上或港埠区购办。

已牌左右,雍不容出现在镇上。

刚转过街口,便感觉出不平常的气氛。

十余名徐家的长工,其实是徐家的打手,分列在街两旁,虎视眈眈,似有所待,气氛颇为紧张。

街口,是通向港埠区的起点,镇与港中间,有一段约两百步的小石子路,事实上镇与港是分开的,往来却十分方便。

他心中明白,徐家已经有应付来人寻仇的准备。

这些打手不是用来对付他的,徐家的人根本不知道雍家会武,一个打手对付他足矣够矣!

不需劳师动众派大批人手在镇上等他。他所料不差,打手们的注意力,并不是在他的身上。

他匆匆越过打手罗列的地段,身后却传来徐义的叫声。

“雍有容,你回来。”徐义的叫声有怒意。

他不能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三爷,有事吗?”他转身怯怯地问。

徐义与徐霞,站在一家住宅的院门外向他招手。

接着,老二徐勇随即从院门踱出。

“你过来。”徐老三毫不客气招手叫。

他苦笑一声,畏畏怯怯地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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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街上有行人往来,全都用诧略的神情驻步观看。

“昨天他们拦住了你的船,是吗?”徐义沉声问,脸色很难看。

“是的,三爷。”他不否认,否认也没有用。

“你把我的事告诉他们了?”

“没有呀!”

“你说谎!”徐义声色俱历。

“我没说谎的习惯,三爷。”他陪笑分辨。

“啪”一声暴响,徐义给了他一耳光。

“你还敢否认?哼!”徐义指着他的鼻子吼叫。

“你……”他抚弄左颊被打处:“三爷,你太过份了。我什么都没说,我……”

“那你说了些什么?”徐勇过来拉开乃弟,语气倒还和气:“把当时的情形,说来听听好不好?”

“他们问我为何并着你们的船行驶,问你们姓什名谁。我告诉他们,说三爷怪我的船挡住航路,很光火。我辨称根本不认识三爷,我只是一个船夫。”

“这不是说谎?”

“这不损害任何人,不算说谎。”

“他们相信了?”

“是呀!所以他们转回去了。他们还算讲理,不但问得和气,更没动手打人。”他愁眉苦脸地说:“王爷,我懂胳膊往里弯的道理,”所以不理会他们,但你们并不重视乡谊,该怎么办你说好了。”

话说得份量不轻,尽管态度上显得怯懦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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