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笛-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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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天放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阵尖叫声吵醒。
“来人啦!有人盗魔笛了。”
“快来人啦!”
…………
陆天放心中一惊,马上披上外衣,提起长剑,箭步冲出了卧房。
黑暗之中,一道黑影跃上了陆府的高墙,几个起落,便入到陆府内,鬼魅般地穿过了陆府的后花园,来到了花园后面的密室前。
这个蒙着面的人躲在草丛堆里拿出一个小竹筒对着嘴,用嘴轻轻吹了几口,然后守在密室前面的六个身佩刀剑的剽悍汉子就一一倒在了地上。蒙面人从草丛中站起,迅速地闪到密室的铁门之前,用手中的工具又很快地打开铁门,冲入其内,抓起藏于密室墙角的魔笛便向室外跃去。
这时,两柄长剑化成两道寒光已向他奇袭过来,他马上将魔笛一挥,两道剑光立即消失,再一挥,魔笛在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弧线,两名陆府的护卫立即到地毙命。
接着,陆府内的叫喊声四起,整个府院开始震动。
蒙面人迅速地朝着围墙的方向跑去。
他很快地就逃出了陆府。
不过,陆天放也很快追了上来。
蒙面人轻功极佳,他与陆天放一前一后,总能保持一定的距离。
但陆天放又怎会轻易放弃?他用尽毕生功力,继续追赶。终于,在追出百多里以后,他与蒙面人的距离近了,又近了……
陆天放长剑挥出,带着一股浑厚至极的力量,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向蒙面人的后背强袭过去。蒙面人迅速地向后转身,手中魔笛轻轻一挥,便将对方的攻势化解得无影无踪。
陆天放又是一招强有力的招术攻向对方,他的剑在空中挽起一道道剑花,犹如洪水猛袭。然而,魔笛再次轻巧地化解了他的强攻。
陆天放继续猛攻,蒙面人继续坚守,魔笛仿怫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屏障,任对方如何强攻,也只是击在屏障之上,徒劳无益。
如果说陆天放是神,手握魔笛的蒙面人是魔,那这就是一场真正的神魔大战。
守了近二十招以后,蒙面人开始转守为攻。
这时候,魔笛又变成了一片片的浪花,向陆天放强袭而去,而陆天放的剑则变成了铜墙铁壁,将自己守得滴水不漏。
魔笛一招比一招攻得凶猛,陆天放则一招比一招守得稳健。
在这场魔与神的较量之中,谁也难以占据上峰。
魔笛的魔性还在继续的发作,而神则想用神的力量控制住魔性。
渐渐地,神的力量又压制住了魔的力量。
陆天放再次向蒙面人发起了猛攻,而蒙面人的魔笛则再次变成了屏障。
又是无比凶猛,犹如开天辟地的十几招过后,陆天放的剑终于刺破了这道屏障。
其实魔只是露出了那么一丝空当,就巧妙地被神抓住了
陆天放见对方将魔笛举得稍低,突然将手中的剑一沉,沉至腰下,又在电光火石之间向上一挑,就是这不是很正规的一招,击中了蒙面人持笛的右手手腕。
魔笛被打落在地,顿时失去了它的魔性。
就这样,神终于战胜了魔。
蒙面人立即跪倒在地,大呼“饶命”。
第五章:颠峰对诀
陆天放用剑将蒙面人脸上的黑布挑下,露出了一张年轻俊朗,但此时已经因为恐惧而抽缩的脸。
他还是跪在地上倒蒜般地求饶;“陆大侠!你是‘天下第一大善人’,你便大人不记……不记小人过,饶过小的这一次吧!小的……小的再也不敢偷……偷陆大侠的东西了。”
陆天放看了看他,道:“你是素有‘天下第一神偷’之称的杜一山?”
这人哆嗦道:“不错。”
陆天放道;“你武功平平,却以不俗的轻功以及你独门的‘杜氏迷魂散’行窃于江湖,作出许多惊天动地的案子?”
杜一山道:“是……是的。”
陆天放道:“其实,你早便对这只魔笛有了觊觎之心。在魔笛还在杨向风手上的时候,有一次你在他所宿的房间外面向房内吹入了迷魂散,你以为已将他迷昏了,于是便冲入了房内,不料杨向风从床上一跃而起,你顿时大惊失色,连叫‘走错了房间’,逃之夭夭。你当时可能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令天下人胆寒的迷魂散到了杨向风的身上就失灵了呢?后来你可能也就知道了,原来,魔笛能散发出一种淡淡的清香,能够将其周围空中的毒气全部化解。”
杜一山:道:“这些……这些你……你都知道?陆大侠真是……真是个神仙。请神仙饶命……请神仙饶命。”他一面说着这些语无伦次的话,一面又倒蒜般地向陆天放磕起头来。
陆天放道:“其实你的本性并不坏,你绝对地忠实于你的妻子,你也救济过一些穷人,基于这两点,我今日可以饶你一命,但要警告你的是,你不许再偷好人的物事,否则我绝不饶你。”
杜一山感激地道:“小的绝对做到,小的绝对不偷好人的物事。陆大侠的不杀之恩小的永生……永生难忘。”说完,又磕了几个响头。
陆天放道:“你走吧!”
杜一山从地上站起,快速离去,消失在黑暗之中。
陆天放从地上拾起魔笛,放在手中轻轻抚了抚,自言自语地道:“幸亏我没把你丢掉,否则江湖上不知又要发生什么事情了。”沉默一下,又叹息一声,道:“杜一山虽说武功平平,但终究还是有一点武功底子。如果一个全无武功的人拿着这魔笛对抗我,让魔笛的魔性全部释放出来,我岂不是更难对付?”
第二日一早,陆天放与曹延平的纹枰对弈便开始了。
这是一副相当名贵的围棋。棋子与棋盘的质地都是相当优良的,棋子色泽光鲜,圆润平滑,给对弈者一种很大的享受。
然而,曹延平却无心享受这些,他只希望能够赢得棋局,赢得魔笛。
棋局刚开始了十几招,布局刚刚完成,曹延平的白子便向陆天放的黑子发起了攻势。黑子转入防守。白子的攻势越来越凌厉,但陆天放的棋便如他的剑一般,滴水不漏。
在陆天放精确无误地应对了十几手以后,棋局渐渐进入中盘。
这时候,陆天放抓住了对方的一个微小的失误,反攻白子。几招过后,中腹的一大片白子竟成了打劫活。
陆天放道:“你败了。这片白子的利益巨大,而你却无大劫可打了。我大可以万劫不应。”
这是事实。曹延平只得认输。
紧接着的第二局与第一局如出一辙。又是曹延平先攻,陆天放先守,后又是曹延平一个微小的失误被陆天放抓住,陆天放得势不饶人,穷追猛打,曹延平再败一局。
曹延平的脸因为紧张而涨得通红,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次机会了,如果最后一局也输了,也许就意味着自己的血海深仇今生今世都无法再报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还有最后一局。”
陆天放摇摇头道:“今天就算了吧!你还可以将你的最后一点希望再保留几天。”
曹延平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陆天放道:“你的棋艺的确相当精湛,以你的棋艺对我应该会有至少三分胜机的。但是……但是今天……”他叹了一口气,又道:“今天你的心态很不好,你的人虽然是在与我对弈,但你的精力却无法集中起来。因为在你的脑海中充斥着仇恨,充满了复仇的念头。在棋盘上急功近利,以及几次不应出现的失误便是你这种心态的最好体现。试问以你这种心态能够战胜一个顶尖棋手吗?别说只有一局了,就算还有十局,你恐怕也未必能够赢上一局。”
曹延平默认。渐渐地,他的眼眶中又充满了热泪。
陆天放道:“所以,我觉得你应该调整一段时间,待你的心态放平以后,待你的棋艺恢复以前的水平以后,再与我下最后一局棋。”
曹延平道:“但是……”
陆天放道:“在这以前,你可以继续住在敝府,我也可以将这副围棋借于你,你在敝府内外走动走动,或者摆摆棋子,这都可以。待你有了信心时,再来找我。”
曹延平立即感激涕零,又长跪在地,泣声道:“陆大侠的大恩大德令小的永世难忘呀。”
陆天放扶起曹延平,道:“以后对我不必这样,就将我当一个棋坛友人吧。”
陆天放与欧阳怀远约定的决战日子终于到了。
这一天,欧阳怀远起得很早。
他起来以后沐了一个浴,这是他与高手对诀前的一个习惯。
沐浴后,他从床底下拉出了一只箱子,从箱子中取出一柄青铜宝剑。这是十余年前,一个武林前辈送于他的。一般他很少用这柄剑的。而今日,他却打算用这柄剑与陆天放对诀,这是他对对手的极大尊重。
的确,陆天放是他最为敬重的一个人。如果不是陆天放硬逼着他与其决战,如果不是他太想离开冯府,以摆脱他这种与心爱的人近在咫尺,又仿佛相隔万水千山的痛苦感觉,他是绝对不会与陆天放决战的。在陆天放面前,他是心甘情愿地甘拜下风,他是心甘情愿地做“天下第二”。
早餐他吃得很少。之后他还查看了一番府内的防范,这才出发。
这一天,陆天放同样也起得很早。
不过,除此以外,他就没有什么与平常不同了。
早餐照例很丰富,有四荤四素四汤,还有三种主食。陆天放几乎吃饱,才令下人撤下饭菜。
早餐过后,他也安排了一下府内的防范,特别是对魔笛,他加派了数名护卫高手加以保护,这才出发。
陆天放与欧阳怀远都是辰时赶到了六叶岭。
陆天放道:“你很守时。”
欧阳怀远道:“不守时的人不配做一名剑客。”
陆天放道:“我们两人都使剑,一个自创剑法,一个在祖传的剑法上发扬光大,都变成了武林中的顶尖高手。看来,我们不但擅于使剑,更擅于悟剑。”
欧阳怀远道:“我的悟性恐怕要远低于你。”
陆天放道:“你也不必过谦。”语气一顿,又道:“你能解释吗?武林高手之中,为什么一多半都是使剑的呢?”
欧阳怀远道:“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剑较之其它武器更有灵性吧。”
陆天放道:“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语气一顿,又道:“闲话少叙,你准备好了吗?”
欧阳怀远道:“我准备好了。”
陆天放道:“那你出招吧。”
欧阳怀远出招了,长剑出鞘,带着一道可与日月争辉的刺目光芒刺向陆天放,中途剑身一抖,又变成无数剑花罩向陆天放。
这瞬息之间,他的剑法已变幻了十余招。
陆天放还是稳稳挡住了这一剑。
欧阳怀远继续进攻,眨眼之间又已攻出十几招,而且一招比一招更加凌厉凶猛,一招比一招变化得不可思议。
欧阳怀远的剑就是这样的霸道。不管对方是一个武功平庸的人,还是陆天放。
然而,这些攻势还是被陆天放稳健的剑法一一化解。
陆天放找到机会进攻时,欧阳怀远的防守也是相当出色,滴水不漏。
两人僵持起来,难分胜负。
两人逐渐被一团巨大的剑浪包围起来,几乎看不到他们的人。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剑浪在空中翻涌着,时而起,时而伏。时而紧,时而疏。
突然,剑浪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他们的人则全被剑浪淹没了。
又过了少许时间,剑浪突然完全消失。
陆天放将剑指在了欧阳怀远的胸膛上。欧阳怀远的剑则垂向地面。
欧阳怀远道:“我败了。”
陆天放道:“你败了。”
欧阳怀远道:“你还会给我机会吗?”
陆天放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