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桂花陈-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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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澹渎栈蠛蚐e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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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我们跳完舞以后,我把佳子带回了家。原因是在我去吧台买酒的时候,我看见她在舞池里放肆地扭着,像一朵盛开的罂粟花,那么肥美,那么多汁。我的欲望忽然就膨胀了,我想,也许她能治好我的早泄,也许她还能给我些快乐。我走过去牵着她的手,把她拉到了酒吧门口,然后告诉她,我想和她Zuo爱。
她开着一辆新车,蓝色的POLO,她放着许美静的音乐,车厢里放着两瓶北京桂花陈。我问她车新买的吗?她说是,然后静了一会,说是李浩给的,还有一套在四惠东的三居室。我看着迎面而来的黑暗世界,说,还行啊,分手费吧。她矜持的笑了笑,说,算是吧。我问丁哲呢,他没给啊。她说,你有病吧,当我出来卖的。我笑了笑,听见音乐轻轻的响起,“……世界太拥挤,心灵太空虚,让我为你,涂上颜色……”许美静像一个患了魇状的女人,在爱的沉迷中反复无常,浅吟低唱,喃喃独语。我说,你怎么改听她了,原来不是喜欢郑秀文吗?佳子说,换换口味不行啊,老一个人多累啊。我说,你这话一语双关吧。她握着方向盘,咯咯的笑了笑,说,你怎么还那么敏感呢。
249。
从海边回来以后,小米的热情似乎瞬间又消逝了,邵刚在百无聊赖的时候又和我经常开始混迹于各个娱乐场所,或是大小饭局,我们出双入对的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光,尽管我们都知道隐隐的有些东西在作祟,尽管我们都无法直面它。我常常会想,人其实很有意思,说什么话,做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到最后也许自己也会大吃一惊,要不然怎么会有不由自主这个词呢。不由自主?多有意义的词汇啊。
小米在不久后的一个下午单独给我打了电话,约我一块吃晚饭,开始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小米在电话里再三提醒我不要告诉邵刚。我想了想,答应了,我想看看她到底想和我说什么。我去的时候,她还没有到,我一个人在王府井后面的一家湘菜馆点了满满一桌子菜,一个人边吃边等她。那家湘菜馆我在一年前曾经来过,那个领班的姑娘居然还记得我,这真有点让我吃惊。虽然店子的外观做了一些改变,但内部还是和原来一样,我坐在一个曾经熟悉的座位上。那姑娘不说话,只笑笑的望着我,然后自动自觉的给我倒了杯啤酒,就转身远远的走开了。小米进来的时候戴着墨镜,一身的匆匆忙忙,进来就埋怨一路上的堵车。我喝着酒,没有说话。小米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举起来,向我浅浅的笑了笑。我看着她说:“你找我有事吧?和邵刚有关系?”她似乎有点拿不定主意,犹疑着说:“何为,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我盯着她一会,看上去她似乎很严肃,我也正经的说:“你说吧,什么事?”小米一仰脖喝了杯子里的酒,长嘘了一声,嘟了嘟嘴说:“我这次回来是和老张结婚的。”我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的表情,听着她说完这句话,我很平静,莫名其妙的平静,好像我早就猜到了似的。我说:“你和邵刚说了吗?”她摇了摇头。我说:“那你回来还和他去看什么海啊?”小米皱了皱眉说:“是不是应该留下点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想到要和邵刚分开了,就,唉,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你决定了吗?为什么要和老张结婚?”我问。小米没有说话,端着酒,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的某一点,一些茫然的味道。我给自己倒满了酒,又喝了一半,又倒满,说:“这种事情最好是不要急吧。”这时,我听见,从小米那边悠悠的传来了一句:“总是要嫁的,反正我也玩够了。”
250。
小米那晚还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她似乎有些激动。我这个看客倒是平静得很,像在做一个情感类节目的专访,我不动声色,心如止水,问题却一个个的丢了过去,直扎对方的心底。小米说自己对邵刚的感情很奇怪,她感觉自己不是那么喜欢邵刚。她还说其实她清楚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她的家庭是一个很传统很严格的家庭,她自己尽管这么些年一直是好像在娱乐人生,但她很清楚自己在什么时候要收手,要回到自己一直就给自己安排好的位置上去。女孩子大了就不一样了,年轻的时候还能扮扮小妖精,做什么都不怕,可二十七八以后就感觉自己真的老了,很多东西都在慢慢的消退,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但自己心里却一清二楚。我们就这么聊着聊着,一连喝了好几瓶啤酒。小米最后喝着喝着,埋着头嘻嘻嘻的笑了起来。我看着她,也和她一起笑着。她说:“何为,你知道吗,我一直想,如果把邵刚能关在一个岛上就好了,谁也不许去碰他,只能看不能碰,我每个月去看他一次。”我呵呵呵的笑着:“是不是每个月底你牵着绳子带他去遛遛街?你都不要他了,你还那么看着他干什么?”小米倔了倔嘴,皱着眉头说:“我是不够爱他,但我又不希望别人碰他,看见别人碰他我就讨厌,我就不舒服。她想了想,忽然笑笑的问我,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走的时候,小米上了的士,我给她关门的时候,她说:“何为,要不你先跟他透个底,我再跟他说,我怕他会受不了。”我呵呵的笑了笑说:“你和邵刚肯定还没完,信我的,没那么容易。”说完,嘭的一声把她的车门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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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子开始酗酒了。真的是酗酒。不是一般的买醉。我看见她总在喝酒,每次见到她我都会猜到是怎样的一个结果,先是娴静,或者也可以说是呆滞,愣愣的不太说话,然后开始喝酒,划拳,兴奋地手舞足蹈,到最后酊酊大醉。那段时间我们砸了两辆的士,和别人吵了三次,还差点毁了一家酒吧,所有的矛盾都是从佳子醉酒以后开始的,这让邵刚非常不能忍受。佳子醒来以后,她往往会对自己的行为一无所知,到最后,即使她想起来了,她也仍然无动于衷,这让我们非常恼火,我每次都在她醉酒以后把她拖回来。那段时间我看见她拿酒当水喝,几乎是逢酒必喝,喝酒必醉。我们都试图劝阻她,却发现没什么用。一个深夜,她喝醉了酒,来敲我的门,门拍得很响,进来以后还摔了一些东西,哭哭啼啼的,我看着她的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被她莫名地惊醒,然后默默地替她收拾一切。
在一次聚会完回去的路上,她又喝多了,在的士上,小米说要回老张那。佳子骂骂咧咧的说小米,小米嘻嘻哈哈的在和她逗着嘴玩,我和邵刚在一旁都没有说话。突然佳子中间说了一句:“你回去跟那个太监有什么意思?你骗谁啊?他都阳痿了你还跟他干嘛?”空气似乎突的就停了。小米猛地叫了声停车,一脸惨白的打开前门,狠狠地瞪着佳子。佳子有点酒醒了,却仍然不服气,嘴上还说着本来就是嘛。小米瞪了她一眼,猛地一摔门,转身打车走了。我和邵刚坐在后座上,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我感到邵刚的身体在发抖,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车内的气氛凝固得像一块岩石。邵刚看着车窗外,抿着嘴,唇角微微的抖动。我心里像被人倒进了一桶垃圾,翻江倒海,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们都没有提这件事情,第二天我们默契地谁都没说,似乎醉酒的不光是佳子,我们每一个人都当自己不太清醒,什么都忘了。小米照常隔三岔五地过来,我们也同样三天两头的在一块吃饭聊天,喝酒逛街。直到后来的一次,佳子和小米终于对上了火。那是小米开的一次聚会,请的都是她原来的老朋友,她请自己原来的一些朋友聚会,似乎是想做一些生意,想把自己原来在北京的这些关系网都恢复起来,前几年一直在深圳呆着,北京的一些老朋友有些疏离了。那天聚会开始还挺热闹,结果佳子又喝多了,她坐在沙发上摔了两个酒瓶,邵刚没有拦住,气氛非常尴尬,小米笑嘻嘻的出来打圆场,人们都在旁边看着,佳子歇斯底里地在沙发上喝着酒,絮絮叨叨的口里念着什么。我本来就极其不喜欢这种气氛,待了一会就准备走,却看见小米把佳子叫了出去,两人在走廊的一角上开始聊起来。我隔着玻璃门远远地看着她们,她们在打着手势,说话很激动,似乎还在争论着什么,我看着小米的脸变得惨白,佳子则一脸的不屑,满脸通红,嘴里叼着烟,手指插进短发里使劲的揉搓着,看上去有点神经质。这时,只见小米忽然甩手给了佳子一个耳光,佳子的烟都被打掉了,一个手掌印白白的挂在佳子脸上,在一片潮红当中显得极其突兀,滑稽。佳子手捂着脸,眼泪流了下来,小米头也不回的朝着包厢气冲冲的走了过来,我连忙离开了玻璃门,坐在门口的沙发上,不知道应该出去,还是应该继续坐在里面,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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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刚在随后的日子很低潮。我始终没有告诉他小米那天晚上和我吃饭时说过的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显然,他被小米的一系列举动彻底的搞晕了,他伤得不轻。我感到邵刚快到他的底线了,我只是这么猜的。就算是真正的感情它再怎么折磨人,但人终归都有个底线,破了这个底线就谁也不愿意再背负那些东西了,我猜邵刚快撑不下去了,他的底线应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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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元旦的那一天,我陪邵刚去了一趟天安门,那天的风很大,天安门上的人却很多,他上去看了一趟就下来了,说也就是这样,以前一直不敢来看,怕破坏了印象,结果看了也真的就是那样了。最后他站在天安门前的广场上,揉了揉眼睛,说风把沙子吹进去了,我要帮他吹吹,他说吹了也没用,北京的风每天都是那么大,沙子又那么多,真不知道这两年怎么过来的。最后他冲着我笑了笑,背着包走了。就是那天,他回湖南了。我至今没有再见过他。
小米在那天和老张结婚了,我下午去喝了他们的喜酒,在王府井大饭店,小米打扮得很漂亮,老张向我敬酒的时候,小米笑着介绍,说我是她一位很好的朋友,写小说的,老张笑得很灿烂,说他就喜欢和文化人打交道。我喝完那杯酒,说了一声祝他们白头到脑,我也走了。在小米的喜宴上,我没有看见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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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佳子后来又见过几面,每次一见面就是Zuo爱,我再也没和她说过什么废话。她在床上的表现比原来更大胆了,几乎可以用疯狂来形容。她经常会不由分说的爱抚它,甚至在和小米他们的聚会上,她都要求要把她的手放在我的下身上,在桌子下默默的爱抚,即使是被人看见,她也无动于衷。起初我有些莫名的惶恐,我有些不太适应,但我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去认真的思考在这春潮泛滥的表面下究竟掩盖了什么,我迅速而又直接的和她溶为了一体,我们Zuo爱,不停的Zuo爱,在每个可能的地方,在某个空余的时段,我们一见面就是Zuo爱,彼此心照不宣,尽情的宣泄,我们还尝试了肛茭,成功了,佳子很投入,我们挥汗如雨,像两头处于发情期的猛兽,动静太大,产量却太低,咆哮的气势就好像鲸鱼的交配,方圆几里外都能听见。她说我是她肛茭的第一个男人。我们尽情的享用着彼此的肉体,不遗余力的讨好对方,在两具粉红色的纠缠中,我们全然忘记了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