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阵-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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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天穴剑派之人的老脸之上。
“你信口雌黄,侮蔑我天穴剑派,拿命来!”若水剑主一向平静的脸色陡然冷厉下来,手中长剑一挥,一剑劈向颜松。
颜松早已料到对方会这么作,他提前作好了准备,和身边的老妪一起,向着一旁闪去,待那道强势的蓝色剑气劈斩而过,冷霜直接洞住了他刚才所在的地面,他才呵呵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我要堵住燎原的嘴,还是你要堵住我的嘴?今日天下英雄在此,自会看得明明白白!”
不想那若水剑主却大喝道:“魔门竖子,大逆不道,天穴剑主听令,推迟比式,灭先灭魔!”
他话音落处,一旁的金光剑主和另一旁的紫辰剑主一跃而起,分别向着两人杀来,与此同时,那边乱作一团的青森剑主也跳出阵圈,以“大事”为要,先来为门派除害!
可是,与他对峙的那些人又不是傻子,颜松刚才的话他们听得清清楚楚,再加上这些人受青木元力的洗礼,此时各个精神百倍,能量超负荷,急于爆发,不待此时,更待何时,于是乎同时越出阵圈,青森剑主还没来到这边,再次被围攻起来。
这边,颜松手握火云剑,菩提剑意从心中生起,左手捏诀,右手长剑一挥,由火焰化成的剑柄好似风中的烛影一般,微微摇曳。旋即,三尺烈焰陡然化作三丈,然后六丈、九丈,火云剑舞在颜松手里,仿佛化作了赤色浑天绫,颜松便向是牧羊人一般,手中通红的长鞭猛地一抖,啪啪声不绝于耳,烈焰如火蛇,左右翻腾,对面的紫辰剑主的金光剑主攻上来,哪会料到这白衣人竟有如此手段,当下均被火舌鞭中,不得不退了回去,再不敢轻敌。
紫辰剑主手捏剑诀,长剑自下而上往前一撩,顿时,那平滑如削的青石面上陡然升出一道道的剑锋,好似有一条神龙从地下翻出,剑背划破地面一般,一束束剑柄不循规矩地窜出地面,颜松和老妪惊讶不已,当下一跃而起,腾至几丈高空。
就在此时,金光剑主忽然抽出宝剑,一时间,金光大盛,直耀得高空之上的两人睁不开眼睛,在下一刻,一道近乎透明的剑气劈出,或者说,那不是剑气,而是剑帐,剑屏,就像一阵风一样压了过来。二人从未见过这类玄气,当下只当那是强光之后的余辉罢了,没放在心上,双双急转,打算冲下去齐攻紫辰剑主。
却不想,那看似透明的玄气却有着极其霸道的力量,两人被那清风一拂,本来下落的身子直接斜上下飞去,双双吐血!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颜松忽然想到,这金光剑是金属性,正是剑材之主,剑气是小,无锋乃大!
第244章 若水剑主
被金光剑击中,颜松和老妪再不敢掉以轻心,两人就地翻滚数圈,分开有七八米远,各自拭去嘴上的血渍,相视一眼,然后一跃而起,向着对方飞去。
就在此时,一声剑鸣声响起,周围的空气一下子降下来,两人还未偏头,便感不妙,身体下意识地借助精神力向后退去。
下一刻,在两人即将相遇的地方,一道蓝光从上往下扫过,所过之处,空气都化为了冰晶,转眼间一道冰幕便立在了两人之间,寒气袭人,就像一面透明的大镜子。
冰幕这边,金光剑主一挥金光剑,数道金光飞向老妪,他也御起长剑,向着老妪劈斩而去,而另一面,紫辰剑主舞起优美的剑法,处处制人于死地,攻向颜松。颜松顿觉危险,一旦两人被分开,逐一击破是唯一的结局,他必须要和龙若兮在一起。
这样想着,他脚下一虚步,十分惊险地躲过紫辰剑的攻击,然后身化一道白龙,向着那道冰幕龙移而去,当的一声,他的身子便被弹了回来,他万没想到这冰幕会这么硬,与此同时,那寒气直接侵入他的骨髓,冻得他直接倒在了地上。
大惊之下,他马上意识到敌人会趁此来袭,当下连看都没看,忍住伤痛,脚下纵走,身体一道白龙,蜿蜒转向一旁,果然,在他刚刚倒地的地方,百十把紫色长剑蓦地从地上冲出,足有一丈高,刚才如果不动,他准被穿成筛子。
心中一紧,耳边忽又生风,颜松猛地回头,数道紫光组成的长剑发出犀利的剑鸣之声,向他射来,他刚要躲闪,忽见左右亦是这样的长剑,再看身后和头顶,亦是这样!
他大惊失色,心说这天穴剑主果然名不虚传,护体剑光瞬间溢出,几乎与此同时,他的身这忽然闪出一个紫衣身影,这少女双手接印,玉臂向四围一掌,顿时,从体内发出一个紫色的能量球,转眼变向两人包在其中,外面的紫色剑光触到上面,击出耀眼的紫色电光,好几次都差点冲破这层气罩,但最终还是被化了去。
颜松大惊失色,是澹台月救了他,对方使出的是纯元武魂,就像当年宋呆呆与他比式时,从身体内溢出了白色的光属性光球一样!
当然,澹台月的修为要远远高于宋呆呆。澹台月站在颜松的前面,看着对面好几丈外的师傅,话语却是说给颜松的:“赶快带着那老太婆离开这里,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颜松微微一愣,还未开口说话,对面澹台月的师傅首先怒道:“月儿,你做什么,还不闪开!?”
澹台月身体微颤,声音却十分倔强:“师傅,求求您,放过他吧,此人救过徒儿一命,今日徒儿定要救他。”
澹台月的师傅闻言,瞅了一眼旁边不远处的若水剑主,脸上本来平静下的表情变得矛盾起来,既而又怒道:“此人是我派大敌,赶快闪开,否则为师可不客气了!”
颜松见澹台月闻听此话,娇身又是一震,却没有说话,于是对她说道:“听你师傅的,走开,你救我,迟早会后悔的。”
“我不后悔!”澹台月忽然回过头,深情地望着颜松。面对如此一个美人,在如此危险的环境下愿意生死相许,他的内心之中却没有丝毫暖意:“你这样救我,可知道我是谁?”
澹台月娇身第三次颤抖,她似乎能从颜松的话语中听出些什么,眨了眨眼睛,茫然道:“我们认识?”见颜松不答,她自然知道是对方默认,当下上下打量了颜松一眼,疑道:“你是谁?啊——”
她话音刚落,便被对方一掌拂出好几丈远,竟没有一丝伤痛,耳边隐约传来十分清晰的两个字:“颜松。”蓦然回道,那白衣人已经身溢近乎实质化的蓝色玄气,跃起数丈高,脚下移步间,龙爪突现,转眼化作一道长逾数丈的白龙,再次向着那道冰幕冲去,哗啦一声,冰幕尽碎。“颜松?”
看着那使出神乎其神功法的白衣人,澹台月愣愣的站在地上,眼神迷惑间,身体第四次颤抖,继而,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一下子瞪向远方,两个字再次脱口而出:“颜松!”
她深吸了口气,又慢慢地呼出,表情在一瞬间怔在那里,嘴中喃喃道:“他……他不是颜家的废柴么?怎么会……废柴?柴飞!真是他……四年之约……天穴易主……他当日跟我说的话……都……都做到了……”澹台月的脑子仿佛涌入了滚滚江水,浪花一闪一现间,让她分不清是是非非,她就那般静静地立在那里,思维,则好像扯回了遥远的某个记忆。
再说颜松走出天龙八步,势如破竹,直接破开冰幕,飞到另一边,正见老妪和金光剑主斗得正酣,两者之间玄气不断,剑鸣不绝,从地上直打到高天。颜松见此,脚下在虚空一点,身体再次腾高,意欲帮肋老妪对敌。
可就在此时,下方忽然传来一声“闪!”颜松不明所以,往下一看,正见若水剑主双手接印,看向高天,顺着后者的目光看去,上空的金光剑主似乎接收到什么消息,身体直接化作一道金光,转眼间便射向下方。就在此时,下方忽然传来一阵阴冷彻骨的感觉,低头再看时,一裹碎冰化作的旋风正扶摇而上,直冲老妪。
颜松心中一沉,脚下再走天龙八步,身影如电光,一下子闪了过去,同时手中打手龙爪手,一把抓住老妪,向着上方扔去,他的身体由于惯性转了个圈,刚面向下方,便被那喷涌上来的冰焰撞了个正着,巨大的能量直接让他走出的龙影消失,他整个身子硬生生地被撞飞向高天,同时,传来一声惨烈的极致的喊声。
试剑台上,冰幕完全消失,紫辰剑主和金光剑主收起剑光,来到若水剑主身旁,远处,青森剑主还在和阵圈中那几人较量,另一边,澹台月呆呆地站着,眼望高空,一动也不动。这些,三大剑主都没放在眼里,若水剑主将长剑往剑鞘中一收,双手背向身后,面色再次恢复平静,看着高空中那一团还没有化开的深蓝暴雾。
一旁的金光剑主捋了下黑须,道:“掌门已经六年没有使出冰坎诀了,对付这小子,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
另一边的紫辰剑主道:“我看未必,刚开始时我还以为看错了,不过刚才对战了好几次,我看清了,那白衣人使出的是龙神功,刚才,他便是化作长龙,冲破冰幕的,有这么恐怖的能力,我们绝不能小觑,掌门也是从大处着手,从长远看待啊。”
金光剑主点点头:“也是,无论如何,这一次算那白衣怪人倒霉,蹬鼻子上脸,竟然惹到门前来了!真是找死!”场外众人见此,除了惊叹,再没人敢插话,一副副面孔,也是惊疑不定地看看下方的几位剑主,又看看头上的那团即将散去的冰雾。
“这么久,应该差不多了吧,我们不能杀死他,否则,燎原他……”金光剑主转头指了指依旧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地燎原。不想,若水剑主的紫辰剑主好像没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抬头看着高空,根本没往身后地地面看上一眼,片刻后,才听若水剑主道:“斩草要除根,你以为以那人的性格,能给燎原解穴么?呵呵……”若水剑主的眼中滑过一抹寒芒。
第245章 涅槃
颜松的诸般举动,就像天穴易主的一段小插曲,他虽制住了飞扬跋扈的火云剑主,但终究还是被若水剑主制服。此时,虽然他于上方还不知是什么情况,但多半是非死即伤,于若水剑主看来,似乎早就在预料之中。
这蓝衣中年人眼中寒芒一闪,向周围几位剑主暗示了燎原的命运之后,便一甩仙袂,转身面向周围众人:“诸位,今日天穴剑派招待不周,差点遭了奸人陷害,扰乱四围心旌,还请恕罪!”见周围人纷纷抱肘表示无防,并且满脸朝圣的姿态,这若水剑主便点点头道:“好,既然之样,那天穴易主继续进行!”
“快看!他们在干什么?”外围人群中忽然传来一声高呼,众人寻声而望,既而看向那人所指的高空,直接愣住了。只见那十几丈的高空之上,被冰焰撞飞的白衣人四仰八叉的向下掉落,显然是中了若水剑主的九转冰@毒,看那状态是大去不远矣了。
众人向上看时,正见那老妪双脚在虚空中纵点几步,腾高数丈,一下子接住了白衣怪人,然后揽着后者,慢慢转动着下落。有些眼亮的人看得清,那老妪满脸愁容,好似伤心过度,眼中流出泪来,看着怀里一动不动地白衣人,然后慢慢地……向后者吻去……
下方人直接就傻住了,包括若水剑主在内,他们瞪眼瞅着上面两人的举动,久久都没回过神来,唯有场上一动不动的澹台月,身体忽然一颤,眼睛微眨,内心深处涌处一抹十分奇怪的情绪,那感觉,就好像世界离她而去,自己忽然来到一个十分陌生,死气沉沉的环境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