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之妙尼-第1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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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春听元春话中这意思,知道是她关心自己所致,因此辨解道:“大姐姐请息怒。妹子这么做也是为着大局着想。先被皇上指派的陈女史日日啼哭,心中悲苦。想来大姐姐也听闻了。这样不情愿的姻缘,如何能起到和亲安定一方的作用呢?我听说那大理国的世子也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不是那蠢蠹之人,他仰慕中原风土人情,好婵娟之色,想来也是风雅之人,若娶去一个只一味啼哭、不懂琴瑟之好的妻子。岂不让人失望?到时还只当是皇上有意轻慢,一味敷衍呢。一念之差。便是干戈的起因。妹子不才,因想到这些,便不敢爱惜鄙薄之躯,替皇上分忧,替百姓消祸呢。”
“你倒是识大体!宫里这么多人想不到,就单单你想到了?”贾元春见探春说得在理,怒气渐消,又道:“且不说你不听我的话。单单你远嫁到云南,这辈子要想再见亲人一面,那是难上加难,你让老太太和太太心里怎么过得去。”
探春默然低头。然后才又抬头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以后还请大姐姐多多关照一些家里,替妹子多尽孝。老太太和太太那里,还请大姐姐也多宽慰着一些。妹子就感激不尽了。”
贾元春见探春言辞恳切,一腔怒气也只能雪化冰消,叹一口气道:“算了,起来吧。谁叫你是我亲妹子呢。也只怪我从前太过急切了,没问一问你的意思就将你弄进宫来。倒让你胸臆不得舒展。也罢,你有你的主见,倒是姐姐多事了。”说着伸手将探春扶了起来。
探春见贾元春脸色和缓,知道她的怒气消了,心里也颇欣慰,让又让侍书奉茶。
贾元春坐在椅上,又问探春道:“只是你这一走,这一辈子想要再见亲人,可是难了。你真想清楚了?若你反悔,也还来得及,大姐姐这就去求了皇上,让他收回成命,只当你没上那个请命折子。”
探春忙道:“大姐姐不用操这个心了。妹子我早已下了决心的,经过深思熟虑才作的决定。妹子多谢大姐姐这般殷切关心。大姐姐的心意,妹子感念于心。只是妹子真不愿意在这死气沉沉的皇宫里荒废一生。还请大姐姐体谅。”
贾元春看着探春神采飞扬的脸,意气风发的神态,心里却涌上各种滋味,想着自己苦心经营这些年,终于挣了一个贵妃身份,虽然也算是功成名就,可自己所经历的种种痛苦,种种折磨,那也都是无法言传的。她羡慕探春有这个机会,也佩服探春有这个勇气,她只恨自己再也不可能像探春那样勇敢地冲破这后宫的牢笼,到外面的世界里去,呼吸自由的空气,去纵横驰骋,任意挥洒,施展抱负。她的眼里不由得浮上了泪水。
探春还只当元春是因为舍不得自己才这样的,便笑道:“大姐姐也别担心,妹子到了云南,一定会时常写信回来,给大姐姐报平安的。大姐姐放心,我到了那地方,一定会好好地照顾我自己的,不会让你们大家为我担心的。”
贾元春叹一口气,道;“你这个妮子,心里主意这么大,将你大姐姐也轻轻瞒过了。我离家早,那时你才生出来,人事不知,咱们姐妹的感情便也没那样深厚。可自你到这宫里来,我天天见着,这宫里又没别的更亲近的人,我对你是从心底里疼爱。当初我只想着,不管你能不能得到皇上的恩宠,好歹你在我的跟前,时时关照着日子总归好过一些。可是到那云南去,人生地不熟,人情风俗也都跟这京城里大不一样,还不知道你能不能习惯呢。受了委屈,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还不知道要怎样吃苦呢。”
探春笑道:“大姐姐过虑了。我到云南去,是做世子妃,一样的一呼百应,哪会有人给我气受呢。”
正说着话,便见一个小宫女忙忙地跑进来,道:“立德公公来了,请娘娘和姑娘到正殿去接旨呢。”
“来了。”贾元春站了起来。
探春也豁地站了起来,脸上却带着兴奋。贾元春看探春兴奋的表情,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能暗自叹息。
姐妹俩一起来到前面正殿,见立德手中拿着黄绫圣旨,忙一齐跪下,口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立德展开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贾氏探春,德才兼备,名门佳媛,含章秀出,人品贵重,性资敏慧。兼之忠勇可嘉,特封为靖安公主,赐婚云南大理国,为世子妃。钦此!”
姐妹俩又一齐伏身,齐声道:“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立德将圣旨交给探春,又对元春道:“德贵妃娘娘,皇上说了,靖安公主不日出宫远嫁云南,一应资财嫁妆及首饰衣服交由娘娘经办,按皇室公主出嫁的规格采办。因靖安公主嫁期临近,特许家人进宫觐见。”
“是。臣妾遵旨。”贾元春应道。又吩咐抱琴奉茶。
“罢了,奴才还得去给皇上复命呢。就不喝茶了。”立德起身要走,却又回身看了一眼探春,笑道:“靖安公主可真是勇气可嘉,又德才兼备,容貌秀丽,皇上一直对公主赞不绝口。奴才看那意思,倒有些汉元帝之叹呢。”
汉元帝的典故大家也都知道,正是出塞和亲的王昭君时候的皇帝。王昭君以良家子被选入宫,而皇帝是按图挑选临幸美人的,所以宫里的画师便吃香了,各个想要得到皇帝临幸的女子便都用金银贿赂画师,而王昭君却自负美貌,并不愿意贿赂画师,因此画师便将她画得不如真实那样美丽,所以一直不能被皇帝选中。后来匈奴单于面见皇帝,求一美人为阏氏,汉元帝凭图指了王昭君,在离宫拜别的那一天,王昭君面见皇帝,容光照人,竟是后宫第一美貌的女子。汉元帝大吃一惊,想要反悔留下王昭君,但已经承诺了单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王昭君离去。此后汉元帝便将宫里画师都处死,并时常怀念王昭君,郁郁寡欢。
贾元春忙笑道:“公公说笑了。本宫的妹子容色平平,才德也不足以侍奉皇上,哪里会得到皇上的挂念呢。再说,皇上已经下了旨意,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
立德一笑,道:“奴才也不过是随口说说,皇上能念着靖安公主的好,以后对贵妃娘娘那也定会爱屋及乌。娘娘您就等着好吧。”说着往外便走。
贾元春便让抱琴送出去。然后回头对探春道:“看来你这一举动,倒也得了圣心了。”
探春笑道:“我早就想过这一个结果。我这么做,是一举两得。一来我自己也不致埋没在这深宫里,二来也给家族增光添彩,只是辜负了大姐姐的期望,内心有些不安。”
贾元春斜睨探春一眼,含笑道:“你会不安?我看你是早就打好了主意,只瞒得我死死的,自行其事。”
探春见元春脸有喜色,知道她心里再无不快了,一颗心也放下了,便也欢欢喜喜陪了元春说话,谈论嫁妆事宜,也说起什么时候请了老太太和父母进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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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金风玉露了却相思 美师娇徒别样情怀1
(一百一十二)金风玉露了却相思 美师娇徒别样情怀
妙玉也听说了探春上书求嫁的事情,又听说了皇上已经准允,且已下旨,心里既为探春高兴,又为自己的境遇感慨。
前次甄玉焱跟自己在前院偷偷相会,此后自己因为担心甄玉焱涉险,并不敢按他说的那样相约再次相会。可如今探春也能出宫了,自己羁在这宫里,眼看着心上人咫尺天涯,心里的那种折磨和熬煎,当真是无法诉说。
不知不觉,妙玉来到前院正殿前的梅树下,信手折了一枝梅枝,插进了石头缝里。然后有些做贼心虚般地四下里看了看,见并没别的人看见,才放心地离开了。
在心神不定中,妙玉度过了漫长的一天,然后天黑下来了,妙玉在一尘的服侍下勉强上床睡下,却怎么也睡不着。心里想着甄玉焱究竟看到自己插的梅枝没有,今夜会不会来呢?自己该不该去见他呢?
不知不觉外面打四更了,妙玉悄悄起床,自己披了披风,悄悄地开了门,往外便走,经过一尘睡的外屋槅子间,更是放轻了脚步,生怕将她惊醒了。
不想刚开了外屋的门,正要跨出去时,便听见一尘道:“师父,这么晚了,您出去做什么?”
妙玉吓了一跳,定了定神才道:“我……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
一尘起身,将那边的灯揭了罩子,重新挑亮了,拿在手中,走到妙玉身边道:“师父。这天也晚了,外面又黑,就别出门了吧。若您睡不着,我陪你说说话吧。”
一尘说的在理,妙玉不好再强自出去,若要出去,只怕一尘也要跟着,只得重新回屋。
一尘跟进来,先给妙玉倒了一杯安神茶来。道:“您睡不着,喝一杯安神茶,说说话,只怕就好了。”
妙玉不得已,只得喝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一尘说着话。可她的眼光总是不知不觉往窗外看。
一尘也是一个灵透不过的女子,见妙玉跟自己说话心神不定。时不时看向窗外,便知妙玉心里有秘密,说不定这半夜里出去便是有事。因此假意道:“师父,这时候也差不多了,师父先歇下吧。我眼皮都打架了,实在受不住了,要去睡了。”
妙玉忙道:“那你快去睡吧。我先坐坐,困了自己就睡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了。”
一尘答应着。回到外屋槅子间,将灯调暗了,重又睡下。
妙玉支颐独坐,看着窗外微微的天光,心里更是焦急,只盼一尘快些睡着了,自己才好出门。
过了一会儿。妙玉轻声叫了一声“一尘”,一尘不答,还微微发出鼾声。妙玉暗自欢喜,忙重又披了披风,悄悄出门。这一次,一尘再没醒来叫住她,她轻轻带上门,飞快地往前院里来。
妙玉刚到前后院之间的院门,正要移门闩,眼前却一花。甄玉焱已然站在自己面前了。
“你……”妙玉刚要说话,却被甄玉焱一把捂了嘴,另一只手揽了她的腰,在她腰中一带,两人便一起从院门的里侧飞身到了外侧。
妙玉只觉自己腾云驾雾一般,待落到地上。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在玉妙妙的记忆中,她自然看过武侠小说,便也知道这就是轻功,只是自己却被人这样飞来飞去,高来高去,却是第一次,定了定神才道:“玉哥哥,你这功夫真是神妙。在这宫里,还有没有你这样的高手呢?”
甄玉焱便笑,道:“我这点功夫也只算是微末技法,在这宫里可能也算得上高手,便也不是顶尖的。但在江湖上,我这点功夫就不配叫功夫了。”
妙玉便道:“既然江湖中的侠士们功夫那样高,那这皇宫里岂不是如履平地?哪里还能平安呢?”
甄玉焱道:“只是皇宫地形复杂,大内侍卫又多,一般的江湖人士进来,还没等走到一半,只怕就绕晕了,哪里找得到出去的路呢。若是被侍卫发现,就更难逃得出去了。若是顶尖高手进来,也得熟悉地形,才能全身而退,不然在这宫里迷了路,被侍卫发现,即使打得过一拨人,后面的人接着再上,累也得累死。总之不到万不得已,江湖上的人也不会到这皇宫里来的。”
妙玉见甄玉焱如此说,知道时机还未成熟,上次甄玉焱说的要将自己弄出宫里,只怕一时之间还不能成行。便也不再提这事,只将自己的身子靠在甄玉焱的身上。
甄玉焱将妙玉轻轻揽在自己怀中,带着她来到一处更为僻静的地方,脱了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