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青年-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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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南说:“北美一种牌的玩儿法,可以检测经商的应变能力,我们上学的时候老玩。”
“你问什么呀,反正你也去不了?”唐娇说何北。
“谁说我去不了,哪天晚上我都能去。”
“还奋斗呢,我看你这酒吧得穿越到下个世纪。”
“穿越到唐朝我也得去叶爸爸家。”
“德性。没我你们不能去,我这几天晚班不行。”唐娇说。
别看何西卷在沙发上,耳朵一直竖着呢,他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赶紧爬起来去开门,看见丁香在开唐娇的大门,正要开口,丁香先说了:“想自己呆会儿。”
“他找你干什么?”何西本来不想问,还是没忍住。
“没什么。”丁香说着走进去,关上门。
何西对着她们的大门发愣,这时丁香又把门打开看见发愣的何西上去搂住他的脖子:“他想让我跟他去美国,我没同意。”
何西紧紧搂住丁香:“咱们结婚吧?”
丁香推开何西看着他。
“我不是都求过婚了吗?”
“我同意了吗?”
“同意了,我都录音了。”
俩人相对一笑又相拥在一起。
何西贴着丁香的耳朵说:“我跟你一起回北京,把事办了我就开始踏实上班。我这叫功成名就,开始公主与王子的幸福生活,比何东同志超前了。”
丁香推开何西笑着:“谁让你回来了?你还没毕业呢。”
俩人正幸福得一蹋糊涂呢,电梯门开了,任知了随着她父母走了出来,她跟没看见丁香似的直接扑进何西怀抱,紧紧搂着他:“西西……”
任知了的父亲任务,母亲谢秀绒“扑通”跪在何西和丁香面前,这也太戏剧化了吧?
谢秀荣说:“她就要找你,连医生都没办法……”
任务拿出红色存折递给何西:“这是两万块,你先拿着用……”
丁香默默走进屋子,默默地关上门。
生活,为什么总是这样?
晚上,叶坦请权筝和丁香吃饭,听说了丁香的事儿,马上出主意:
“咱们得试着帮她恢复记忆,她只要明白何西不是肖爽西,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她男朋友是在婚礼上跑的……”权筝喝了一口汤说。
“那咱们把她带到别人的婚礼上,是不是就能唤醒她的记忆?”叶坦完全没心思吃东西了。
“你们甭管我的事儿了,”丁香说,“权筝你不能白来一趟吧?傻追男生当然不好,但这么矜持着也不是事儿,咱们在这儿就玩半个月,现在一天都快过去了,你还什么进展都没有呢。”
“你们让我穿什么衣服我就穿什么,我还怎么着呵?”
“那他主动要陪你去玩,你也没征求我的意见就擅自拒绝……”
“那我都拒绝了,怎么补救呵?算了,我就单了这辈子。”
“现在给何东打个电话,让他带你玩去!”叶坦说。
“不行不行,”权筝赶紧说,“我们遛狗的时候,他给何南打电话说晓宁甜点店关门了,这是他的第一个业务,失败了,这时候我不应该给他找事。”
叶坦大吃一惊:“啊,就关门了?白宣传半天了?”
“说是开一天赔一天的钱,她没钱赔了。”权筝解释。
“如果你真这么关心他,应该让他知道,躲在这儿当雷锋算什么?三毛说过一句话我特别喜欢,自己也是一条生命。人对自己生命的责任就是让自己这辈子过幸福了。”丁香说。
叶坦加上一句:“可惜能让自己过好的人不多。”
“那你们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你们说何东现在心情怎么样?”叶坦说。
丁香说:“肯定不好呗,至于不好到什么份上,权筝应该知道。”
“他内心挺软弱的,这是他第一次干他喜欢干的事儿,所有的幸福可能都指望从帮胡晓宁创业上得到,现在他应该是崩溃状态。”
叶坦就分析:“在崩溃中有两个反应,一是重生,二是绝望,何东会是哪种反应?”
“都有可能。”权筝说。
“所以,”叶坦说,“你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听说了甜点店关门的事。”
丁香补充:“别给他当老师和妈,他是男人。”
“对,”叶坦说,“就问他想聊聊吗,他说想,你就跟他聊去。他要说不想,这就是好事,说明他还有能力在你这儿逞强,那你就要求他明天带你玩去……”
丁香说:“现在就打,就在这儿打……”
权筝很为难:“天哪,我,我打完告诉你们结果吧?”
“那不行。”丁香说,“如果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跟他说的,他要拒了你我们就没办法帮你了。”
“就是。”叶坦说,她和丁香一唱一和的。
“跟一个精神病医生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她老人家从某一个动作中看出我神经有问题。现在又面对一学心理学的,能从我说的每一个字透视到我的心里,弄得我在你们俩面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什么都遮不住。这还不算,还逼着我当着你们的面打电话,你们可有点窥测别人隐私的意思。”权筝说。
丁香笑了:“医生就得窥测,要不怎么帮你治病?”
叶坦接上:“就是,我就想让你学会怎么痛痛快快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不要一提自己的要求就觉得多见不得人似的。”
“我喜欢这句。”丁香说。
“要学会爱自己,你都不爱自己,怎么能指望别人爱你?”叶坦又说。
丁香说:“这句我也喜欢。”
权筝只好拿出电话开始拨,手机里传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权筝告诉她们俩,三个人互相看着,在想下一步怎么走。
这时权筝手机响,接听:“何东……”
何东在电话里:“你给我打电话了?”
“我听说了甜点店关门的事儿,你没事儿吧?”
“没事就好了。”
“你在家吗?”权筝一听何东这语气,有点担心。
“不在。正在为打肿脸充胖子做准备,你什么事?”
“想聊聊吗?”
“我约了胡晓宁吃饭,就那个甜点店老板娘,正在餐馆等她,不知道她会不会放我鸽子?”
权筝捂着话筒问丁香和叶坦:“怎么办?他约了胡晓宁,我下面说什么?他好像心情还凑合。”
“他跟胡晓宁会不会因为惺惺相惜而产生感情?”丁香问。
“现在行动还来的及。”叶坦说。
权筝着急:“那我说什么呀?”
丁香说:“明天能陪我逛逛深圳吗?”
“声音软一点。”叶坦说。
权筝质疑:“不好吧?是不是太不懂事了?”
丁香拉着叶坦的胳膊:“咱们不理她了,爱说不说。”
丁香叶坦俩人开始对着桌子上的菜开战。
权筝只好用柔柔的声音对着电话里的何东说:“你明天能带我去逛逛深圳吗?”
“没问题,你想去哪儿?”
权筝继续用柔柔的声音:“你说哪儿值得去?”
“行,那我想想。”
权筝挂上电话没掩饰住内心的高兴,丁香却冷眼看她等着,叶坦微笑看着她也等着,谁都不说话。
权筝急:“问呵?”
丁香叶坦继续沉默。
“他答应明天陪我去逛深圳,还挺高兴。”权筝说着站起来扭了几下,问她们“我这不是贱吧?”
丁香叶坦摇摇头。
“我这是用计谋给何东下套吗?”
丁香叶坦又摇摇头。
丁香说:“你以前太干巴,现在刚刚释放出一点风情。”
叶坦说:“这其实是真实的你自己,以前你觉得这不好,所以你压抑自己,掩盖自己……”
“只露出一个假正经的脸给何东。”丁香说。
“我们俩会有希望吗?”权筝问她们。
丁香说:“那就看你自己了。”
“就算你们俩都不戴着面具接触了,”叶坦说,“最后你发现你并不爱他,那为了现在你心里的爱,你也应该这样做。”
“喜欢。”丁香说。这时她手机响,拿起来看了一下关掉。
“不许挂何西电话,你应该理解他。”权筝说。
丁香说:“权筝我郑重其事地提醒你一下,别跟我们俩学相面,把人看得太透,生活就缺少悬念,不那么好玩了,真的。”
“我觉得挺好玩的,”叶坦说,“比如你现在……”
“别说。”丁香制止她。
“遇到你们俩我是幸还是不幸?”权筝说。
“不幸。”丁香权筝异口同声。
这时候,任知了正挽着何西的胳膊,头靠在他肩上,两人站在客厅的窗前看着外面夜的深圳,:“西西,我现在特别幸福,你呢?”
何西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任知了摇着何西的胳膊:“你呢?你说呀?你见到我高兴吗?”
何西都快哭了,勉强挤出俩字:“高兴。”
何东和胡晓宁这顿饭吃的,胡晓宁边吃边哭:“我知道你不是成心的,可我没想到你那么没经验……”
“对不起,”何东边说边掏出一红色存折,放在她面前,“这是我前一段打工赚的钱,除去吃住还剩一万八千,算我的赔偿吧。”
胡晓宁把存折推回去:“咱合同里没说赔钱吧?”
“没有,你拿着吧,我心里好受点,也让我自己记住这个教训。”
“不是我不要,这么少,跟我扔出去的那么多比,这点钱能干什么呀?”
“总是能少教几节私人英文课吧。”
胡晓宁看着何东:“那倒也是,可你怎么活呵?”
“我马上就找工作。”
“为什么你帮别人创业就能行,帮我就不行?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可凭什么我这么倒霉呵?”胡晓宁边说边擦眼泪。
何南回家发现这回躺客厅沙发上的是何东了,他坐到他身边推他:
“起来起来,帮我分析分析。”
何东一动不动。
“你说我是什么地方没想周到?我选手机挂件,是因为投资小,我能赔的起,而且大家都在用手机,没错吧?挂件还没保质期,放多久都成,也不用维修,也没错吧?我把大学女生作为主要销售对象,因为女孩喜欢手机挂件,而且女大学生的消费水平相对高一些,错了吗?我没做实体店铺,找学生做销售代理,我免费给他们铺货,卖的多他们拿的提成多,他们没有任何风险,这策略不对吗?可几个大学下来,一共才卖掉二十三个,不算时间,算车费,我只赔不赚,人学生销售代理还不愿意帮我卖了,说赚不到钱还挺浪费时间。我到底错在哪儿?”何南说着,用手推何东,“你说呀?”
何东扒拉开何南的手:“我要知道就好了。”
何北半夜三更溜进家门的时候,何东何南还在客厅聊呢,说是聊,其实不说话,在那儿发呆的时间居多。何北凑了过去问他们:“怎么着,又在纸上谈兵呢?何南你那挂链怎么样呵?”
“不怎么样,惨淡经营,这不是我们俩正分析原因呢吗。”
“动那脑子累不累呵?跟我干,马上,马上呵我就能盘酒吧了,到时候一个不拉全带你们玩。”
何东坐了起来,无精打采地:“又等着天上掉馅饼呢?”
“瞧你说的,弟弟这次是实干。”
“到底干什么呀?”何南问。
“不能说,说了漏财。没钱吃饭了吱一声,弟弟管着。”
何南说:“我现在以帮何西遛狗为生。那咱们干脆做遛狗的生意呗?叶爸爸不是说了,咱们当代理,找狗,找遛狗的人?”
何东说:“生意太小,没劲儿。”
“我怎么觉着你们又不幸福了?”何北说。
“还用你觉着,就是不幸福,郁闷。”何南说。
何北得瑟开了:“这世界怎么就这么不公平呢,我压根就没想什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