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蛇王的吻痕)-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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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用膳了!”
赫澈叮咛一句,赫小宝便‘啪’打他一记,讨厌他叫“小妖怪”。
“你不是小妖怪是什么,除了我,谁和你好?”
赫小宝小胖手用力捏他,不满吐他。
赫澈伸手扒开他小爪,斥道:“你连王兄都打,真大逆不道。”
“啦啦……”
小胖子在炫耀!
赫澈醉人的脸庞,有丝铁青。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有弟如他。“小妖怪,小妖怪,小妖怪。”
我打,我打,我打!
赫小宝边喷带吐带打,惹的赫澈无奈,“好了,吃饭,你再打我,我以后都不带你去抓蝈蝈。”
听罢,赫小宝才停止暴行用膳。看他狼吞虎咽地爬着胡萝卜粥,弄的满下颌脏兮兮,满足地拍着圆滚滚的肚皮。赫澈和赫莲野同时额前黑线交错,“你不是爹亲生的!”
赫小宝两眼挤兑着,小脑瓜那叫一个坏。正所谓闷坏,便指如此,他将抠的鼻涕扔进赫澈碗中,令他一阵恶心。再‘啪’地一屁股坐他怀中,用无敌的屁屁功,压的赫澈俏脸一阵白。
“啊……”
“啦啦啦!”
赫小宝将王兄当成坐垫,尽情地用屁股顶顶顶。口中含糊不清,亦在得逞,欺负王兄便是他喜欢王兄的原由。
“爹——”
赫澈唇中迸出求助的唤声,可赫莲野早已逃之夭夭。蛇王有三不管,一不管王后,二不管太子,三不管二王子。总归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慈父难理手足亲。
“爹!!!”
不道义,若是娘定是有办法治这个小胖子。赫澈忽地怀念当初,他还未长大时,被宠被呵护的感觉。而如今,他却成了靶子。
蓝玖冥一直目睹这一家子叫人啼笑皆非的画面,不觉竟已笑靥如花。只是看着,都觉得幸福,这个家庭的功臣,便是那个丫头吧?
“冥叔叔,救我!”
一双修长的美手扒到桌上,最后一根一根地撤回。因为赫小宝早已将脚丫子,堵到了赫澈嘴巴上。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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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弧度勾勒,冷却魅惑的笑声,缓缓地传出了膳房……蓝玖冥跟着赫莲野,自是引来蛇宫喧扰,一山难容二虎,且是敌山‘山寨王’。
“王,老臣听说花宫主要为王后打擂招亲了。不如王乔装去打擂,将王后接回来吧,二王子太可怕了。”
墨蛇长老倒也殷勤地来禀告,可赫莲野却听的咬牙切齿。“墨长老,下次你禀告时,注意本王身后还有条尾巴!”
正文 第12章 万翠丛中一点红
“公子,公子不好了……”
清幽的大院中,琴鸟之和谐被雀儿给打断。花自弃正于花丝床上仰卧,象牙白的长襟有别以往低调的华丽,倒多了分如画的精致。
长发在榻上蜷卷,沁了花瓣的香。
流白的色泽,烘衬他宁和的心境。此时的他,俊美却并不张扬。双眸微闭,儒雅得体,像一幅未开启的画卷。透着如雾的神秘和如水的柔和。
“公子,公子,大事不好了。”
雀儿推开门板的刹那,弦月丝帛之音,只剩下所剩无几的尾音。
雀儿走到花榻边,先是感叹公子换上这件衣裳,愈是高雅,愈是迷人了。再是隔着半边竹花折扇探向他。
“何事慌慌张张,扰我清梦?”
梦中的她,终是为他打动,对她娇羞点头,却全被打断了。
“小姐她、小姐她听说、听说公子要她下嫁给您,觉得有违伦理纲常,怕您恶名昭彰。于是她、自尽了!”
听罢,花自弃一溜烟消逝花床上。
待到闺房时,见到蓝打打鼻孔淌血,面色惨白。浑身冰冷若斯,蜷缩着身体抱住心窝,痛苦地脚趾噌着被褥。
俏丽的脸蛋,被毒药侵蚀的有些青紫。从指甲到藕臂,四处蔓延着青黑。
她发丝凌乱,抬眸抓住他大手,死死地握着。
“好痛……”
花自弃将她抱进怀中,看她死去活来地打滚。先点住她||穴道,再打开解毒的药瓶,喂她喝下甘露。
捻下她肌肤中渗出的汗珠,用丝帕亲自为她清试鼻孔。掐住她脉搏,观察了半响,才收紧双臂箍她在怀。
“为了不嫁给本宫,你连毒药都喝?”
蓝打打紧闭双唇,还未捱过刚刚的苦楚。
她四肢无力,有苦难言,只是狠狠地瞪着雀儿,那眼神着实可怕。
“我、我不能让你背上一世的恶名,不能让你、接受残花败柳的我。你我不相爱,情却比爱深沉。”
“你……”
花自弃到口的“爱”字,却卷进舌根下。此时此刻,即便他说爱她,她也再服回毒药罢了。
“舅舅……”
“别叫我舅舅!!!”
“你就好比我爹,我尊敬你,喜欢你,可不能害你。”
()
她眼波迷离,说的苦楚无比。他确实是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男人,是她除了赫莲野外,最“爱”的男人。可此爱,却并没那段深刻。所以早早,便早将心跳转变成了亲情。只有亲人,才永远不会背道而驰。
听到她的比喻,花自弃的心一阵的刺痛。
这个比方,他不喜欢。
他不做她的爹,不做她舅舅,不做她眼中的长者!倘若不是初相见时,她已是他外甥的女人。倘若他早遇到她,是不是便不会这般千山万水?只因遇见的晚,所以她不肯接受。只因相见恨晚,他便连爱她的资格都没有?
半颗心的负荷,隐忍的难过。终于在一年前明白,他的心到底怎么了,可却冲不破那道结界……
“咳咳,你别这样。”
他难受,她也不好过,这是连着的。蓝打打忙拂过他忧郁的凤眸,改口补道:“OK,我收回之前的称呼,你别往心里去。你别、别往心里去……”
“既然你那么怕嫁我,那就随便嫁个你不爱的男人。饷午打擂招亲,你从中选两个候选。”便这般,花自弃拂袖而去。
留下蓝打打,呆呆地看着他月光般的背影,有点心生愧疚。他那般疼她,她却这般伤她。总将他说老,他岂不心酸?
“蓝打打呀蓝打打,你聪明一世,可还要糊涂几时?”
她咬咬贝齿,心头一阵紧窒。或许下半辈子,便注定她和他心有灵犀。可他却不是她的良人,而是亲人,这滋味不知尝了该如何做晓?
“小姐,小姐,你流的真是血啊!”雀儿惊慌地问。
“你以为呢?”
“小姐不是说好了,我去喊公子,你喝点苦胆吐吐便好了?”
听到雀儿这般白目地问,蓝打打很平静,勾了勾手指叫她伏耳过去。待到耳边时,她忽然大声喊道:“你这个笨丫头,你给我的药不是麻药,是真的毒药!我拜托你,我差点就真的死了,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活着别人就别指望活的笨丫头!”
“啊?”
“恨你,恨死你了。”
蓝打打平复口气,翻了记眼皮。做戏做戏,可差点没做出命去。看来日后有何吩咐她的,必须要三思而后行。何事一经她一手,都准是好不了……
饷午,正阳酷烈时。
大院外早零星地聚集了些许打擂的男子,可毕竟她芳名未露,艳未播天下。假死之事,妖界不闻,故尔人稀少,面貌体魄亦都有待商贾。擂台上打仗那俩,便是猪身对上牛头,扭打的倒人胃口。
只是擂台下,倒有几抹亮眼的身影。恍惚间,如这万翠丛中一点红,着实的令周边黯然失色……
正文 第13章 三个姑爷一台戏
蓝打打面戴薄色白纱,蓝链耷过眉目,清凌眼眸扫视擂台上那些膀大腰圆、奋力肉搏的大叔们。
“小姐你看,那个长的那么丑,也不撒波尿照照自己的样子,竟然还想当姑爷?”雀儿拎个打狗棒,很是愤懑地护主。想好了,若是他当选,他便一棒子给他敲晕,再扔进猪圈养去。
纵使小姐不嫁最俊的公子,但也该找个和公子旗鼓相当的。自古鲜花插牛粪上,全都蔫了!
“雀儿。”
她微嗔,这像什么话,黄花闺女没出阁,说话粗鲁跟谁学的?
“小姐、小姐,你看那个可以做你爹了,竟然还想娶你?”
“赶我爷爷了。”
蓝打打睨向那气喘吁吁的青衫老者,有点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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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的为何要打擂招亲,招来还不是要赶出府?
为了不叫她用情过深,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浪费银子又强·奸眼睛。“不必看了,全是歪瓜劣枣”
“小姐别怕,奴婢有棍子保护你。”
“胡话!”蓝打打斥她,雀儿一惊,她便为她从底下挑根更粗的棍子递到雀儿手里。“要用也要用这根,而且要用力,千万别客气!”
“……”
蓝打打微扫过一眼擂台下,没留意其中异常,便无奈地回了。打擂招亲,不过是比谁奇形怪状罢了。
雀儿在院梯上,悄悄地观战。不久擂台上,只剩下两个陌生男子。有别于是那些歪瓜劣枣,他们身材挺拔,面貌出众,气质不凡,尤其是眼神犀利若斯。眯起眸时,天色与薄唇相接,一个执柳枝,一个则玩转根骨头,荒诞不羁中却啸傲全擂。
雀儿的棍子不知不觉地便弃了,只听‘啪’一声,正砸中蓝打打的脚声。痛的她直抱脚,怒质,“雀儿!!!”
“啊,那两个男人和小姐好配。”
“再配我也不嫁,你家小姐我都名花有主了。还有雀儿,你再给我添乱,我就和你势不两立!”
蓝打打又怎会知,新选的两位姑爷候选一个是化身柳枝大侠的赫莲野,和一个化身骨头剑客的蓝玖冥。
而一场擂间,天地便已惊变。这宁和恬静的府院中,从即刻开始,便住着三个与她剪不清、理还乱的男人……
两位新姑爷候选人进府,花自弃亲自接见,欲试上几日,从其中挑选一位良人做入赘女婿。
据说当日情形很难理解,连侍奉花自弃的怜衣都分不清是敌是友。选新姑爷的花自弃见面便邪冷阴沉,亦正亦邪,说是欢迎,可连杯茶都不给上。连位姑爷也不识相,一口一句“丈人”叫,亦或勤叫“舅舅”,惹的花自弃拂袖而去。
说是花自弃为她选姑爷,实则,三个姑爷一台戏。这是男人之间的争夺,这是一场无硝烟的妖斗。
没有血腥,却一样残酷。
爱的战场,不是你死,自是我亡。唯一不知情的,或许便是那最机灵,最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的蓝打打了。
夜下无人时,蓝打打独自打开门闩,拎花灯来到花圃边。弯月夜,最是人憔悴。每到午夜梦回,一盏清茶,难埋心头的相思。唯有双腿盘坐,如往昔修炼清心之术,让自己平静下来。
月下夜浓花香,柳垂肩处,花灯被高高吊。沉寂的除了她的呼吸,只剩下天地间回荡的冷风。
‘阿嚏——’
她轻打个喷嚏,双手环肩,未料到夜间秋风瑟瑟是如何吹刮薄衫。白日的喧嚷已退,宁静的夜下不再尘嚣世上,抛却纷扰的打擂招亲,看着那轮月牙中掩映的这个清灵如月仙的女子。
手抚着草戒,淡淡的相思如藤攀缠着残缺的心。她不是月中嫦娥,可她却有同她一般的落寞。
她对着冰冷广寒宫强颜欢笑,而她蓝打打却是守着残缺不全的心不能动情。越是爱谁,越不该想谁。这一种无奈,却怨不得任何,只因他们每一个,对她都是用情至深,都是她的福气。
赫莲野的痴情不悔,花自弃的绵绵柔情,还有蓝玖冥……的倾尽一切。若没有他们,她不会走到今日,是悲,也是喜。是无奈,也是无法逃脱的命运……
‘阿嚏——好冷。’
她一边修心,一边思忖如何对付两个入住的“姑爷”。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在迷离的灌木丛间,走出来一个高挑的陌生男子。
陌生的脸庞,却是熟悉的眼神。恍如隔世一般,在午夜花冷中,牵动的她心一颤。在她错愕时,他便已为她披了件宽大的衣裳。
“别在外边呆着,冷!”
低沉浑厚的话音倾入耳中,竟令她抗拒不了。拉紧那件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