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惊梦录-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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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瑛紧紧地抱着王仁哭的更厉害了:“王仁哥哥,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了……我没有爹了,没有娘了,只有你了,只有你……”
聂瑛太过伤心,晕了过去,王仁大惊,连忙叫军医前来诊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25章:拜会故人
话说就在聂瑛百战百胜,用水火连攻,打得契丹节节败退之时,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失踪已久,早已出嫁为尼的娘亲随缘来了,而且还说是要化解一段孽缘。在她细说之后,聂瑛才了解自己的身世,原来她爹很有可能是聂威贤,也很有可能是耶律德光。要是正如随缘所说,那么聂瑛现在对付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亲爹,是要遭受天谴的。聂瑛一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晕了过去。王仁赶紧让军医检查了一番,才知是动了胎气,并无大碍。
却说乌圣见到古幽后,非常高兴,拉着古幽去了他的房间,可是古幽却还是不肯原谅乌圣,只是坐在一旁发呆,一言不发。
乌圣真是没有办法对付古幽,情急之下,问古幽道:“那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啊?其实当时你也知道的,契丹入侵中原,兹事体大,要是不向中原人士通知的话,现在契丹早就已经把晋国石重贵给灭了。”古幽依然是一言不发,坐在床边发呆。
忽然间,乌圣又问道:“你扮成了丐帮弟子,是不是受了你师姐的影响,难道你也想像她一样,变成一个乞丐?可是你师姐人家有龙百石相伴,你就想这样,一辈子躲着我吗?”
古幽甚是生气,转过头来,盯着乌圣,哭起来道:“你以为我想穿着破破烂烂的臭衣服?难道你你身受重伤,我放心的下吗?实话跟你说吧,我见完我师父之后,当天就往回赶,想看看你的伤势到底怎么样了,可是路上碰到了随缘师太。她身体虚弱,一路之上走走停停,所以我就把她扔下了,自己一个人先回来了,结果在路上碰上丐帮的人马,要不是我混在他们之间,怎么能进城?结果在我来了之后,听说你这头蛮牛受伤了,而且昏迷不醒,你当然不知道是谁日夜不停的在暗中照顾你,还以为是你的三弟。”
乌圣大喜道:“什么?这些天你都一直陪在我身边?我说怎么每次醒来之后都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你就在我的屋子里一样。”
古幽继续哭道:“你可就没有你三弟那么聪明了,你也不想想,你伤的那么重,我怎么放心的下啊,反而是你这蛮牛,都这么多天了,对我不闻不问,真是太无情了,我恨死你了……”
乌圣连忙将古幽包在怀中,连忙道歉道:“古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希望你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理解我,哪怕只是你的支持。男儿大丈夫,当为国尽忠,要是中原落入胡寇之手,我必然跟他斗争到底,至死方休。中原已经被东西瓜分,南北相割,七零八落,实在令人心寒,这算是家事吧。家事我管不了,也没有借口去官,然而,胡寇可恶至极,妄想瓜分我中原疆土,不但如此,契丹大军在附近烧杀抢掠,百姓怨声载道,难以度日。要是真的让他们打败石重贵,那么晋国疆土上生活的百姓将怎么活?师娘在飞剑崖活的好好的,你迟几天看她不行吗?”
古幽猛然抬起头道:“对呀,所以才说你无情吗。”
乌圣天生神力,可是神力惊人也不能让古幽转变态度,无奈之下,他灵机一动,眼神中露出了喜悦,又正色而道:“好,既然你说我无情,那就无情吧,我把你从飞剑崖带出来,却没有照顾好你,不过在大义面前,国事为重,我毫不后悔,改天我把你送回去,你还是去梅花崖吧。”
乌圣放开怀中的古幽,转过身子,拿起霹雳锤,离开了。
古幽非常生气,哭的更大声了:“你真是头牛,大笨牛,大蛮牛,连什么气话,什么是真话都分不出来,呜……”
古幽揉了揉眼睛,猛然抬起头,发现乌圣正站在门口傻笑道:“呵呵……你真是嘴硬啊,真要让我给你低头认罪吗?”
古幽起得转过头去。乌圣放下手中的霹雳锤,走了过来,坐在古幽身边,帮她擦干了眼泪道:“古幽,你别生气了,我还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嘴硬,下次我可不会再回来。”
古幽傻傻地笑了,露出酒窝道:“你敢有下次,我再也不理你了。”
二人大笑,乌圣终于把古幽哄愿意了。
乌圣从古幽口中了解到,原来在耶律德光率大军开始攻晋的时候,古幽就准备赶回来帮助他,可是她在中途听说聂瑛一日之内三破契丹,于是缓了缓脚步,在客栈里休息了一晚。可是第二天上午,当她要再次起身的时候,认识了和她同路的随缘师太,于是二人结伴而行。可是随缘师太步伐很慢,远远跟不上古幽,无奈之下,古幽只得先到顿丘,等随缘来到顿丘之后,再引荐她见聂瑛,可是万万也没有想到,随缘居然是聂瑛的娘。
当天傍晚时分,聂瑛醒来了,而王仁坐在她的身旁自行疗伤。听到她醒来了,王仁连忙收了真气,走到聂瑛旁边关切地问道:“瑛儿,你最近连日操劳,还是好好休息吧,待会儿梁将军会让人把晚饭送过来的。”聂瑛又靠在王仁的胸膛上道:“王仁哥哥,我现在好难过啊,我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假如说耶律德光不是我亲爹,那我就应该把他毁掉,因为是他害了我爹一生,但是,假如说……那么我就忤逆不孝,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王仁连忙笑了笑安慰道:“瑛儿,我理解你现在的痛苦,我决定了,等你的身体复原之后,我马上带你离开这儿,咱们回双玄居。看到你最近如此操劳,又遇到这么多事情,我真的是心如刀绞,现在你又有了身孕,实在不宜再操劳了。”
聂瑛抬起头,望着王仁深邃的双目道:“恩,我好想离开这儿,看到你每天在外面杀敌受伤,我又如何受得了啊?既然十几年前已经解决了这件事情,那么我就是爹的女儿,天和就是耶律德光的女儿,我没有必要对他留情,他对我留手,恐怕也是师出无名。”
就在此时,梁被派人给二人送饭来了。王仁一看,全部是山珍海味,鸡鸭鱼肉,应有尽有,不由大惊道:“这梁将军是不是发财了,一顿饭居然这么丰盛,我大师兄孝敬我叔叔的菜也不过如此啊。”
送菜之人道:“王仁少侠、聂夫人,我家将军知道聂夫人怀有身孕,而王仁少侠你也有伤在身,特地吩咐我们准备的。”
二人吃着这梁被特意准备的食物,忽然间,聂瑛又想起了随缘师太,连忙跟王仁询问道:“王仁哥哥,我娘哪儿去了?她吃完饭了吗?”
王仁叹息道:“她在确定你平安无恙之后就离开了,我听她的口气很有可能是去找聂…天和了。”
聂瑛吃着晚饭,可是却始终心事重重的,忽然间,又向王仁询问道:“王仁哥哥,我想离开,不过在离开之前,我想见一见耶律德光和天和,毕竟一人是我妹妹,一人可能是我亲爹,我要和他去滴血验亲。”
王仁道:“在你晕过去的时候,随缘已经说了,当年已经验过了,可是你们姐妹俩的血和二人都相溶了,这种方法行不通,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判别出你们俩究竟是谁的女儿,不过,无论你是谁,都是王仁的妻子,一生的挚爱。”
聂瑛甜甜地笑了笑道:“这样也好,我也无牵无挂,天和是耶律德光之女,而我是聂威贤之女,不过我和天和还是姐妹。”
自从耶律德光上次又吃了败仗,而且廖先业、张冰、耶律城三人有被王仁杀了,损失相当惨重,不得已退兵三十里,避其锋芒。
第二天中午,耶律德光正在和郝一谋等人商量如何继续进军之计,忽然间,士兵来报,说有一位自称是随缘的师太求见天和公主。耶律德光也不知来者是何人,怕是晋国奸细,因此叫人先把随缘带到他的偏帐之中休息,那儿只有瓜果酒水等物,且离军机要处深远,可防万无一失。
耶律德光去见随缘,途中遇到了天和,而天和非常好奇,因此跟着他一块儿去到偏帐之中见这位随缘师太,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和一见随缘,就认出了她,因为随缘曾经给她送了一串佛珠。耶律德光傻眼了,因为随缘就是曾经和他有三生之约的夏席妍。
随缘见到耶律德光和天和公主,倒也表现的十分震惊,并不是很惊奇,反而作揖道:“贫尼随缘向两位施主问安。”
耶律德光睁大眼睛,走上前去,抓住随缘的双臂道:“妍妹,你能不能别这么认真啊,我托人找了你十几年了,听说你削发为尼,当时我还不相信,没想到你…你这又是何苦呢?”
天和疑惑不解,在一旁问道:“父王,你们俩认识啊,这为师太曾经给我送了一串佛珠,说可以让菩萨常伴我左右,让我福寿永宁,原来你们俩也认识啊。”
耶律德光连忙跟随缘介绍道:“妍妹,这就是咱们的女儿天和,你看她长得和你多像啊。”
天和大吃一惊道:“什么?父王,你不要开玩笑了,你和述律太后跟我说过的,我娘早在十几年以前就去世了,为了保护你,被仇家傻死了,这件事情,在契丹境内时无人不晓,而且在南京以南还有一个忆妍园,说是为纪念我娘亲耳建造的,这又怎么可能?”
耶律德光连忙解释道:“天和,那是缪传,她真的是你亲娘亲,我不是跟你说过你娘是契丹人吗,她就是咱们契丹人。”
天和傻傻地走到随缘旁边,围绕着随缘看了看道:“咱们俩以前见过,你送了我一串佛珠,说是可以保我一生平安,难道说那时候你就已经知道我是你女儿,所以才送我佛珠的?”
随缘叹息道:“阿弥陀佛,贫尼此次前来并非为了续前缘而来,一是为了确定两位施主平安无恙,二是为了化解一段孽缘,还请元帅尽快撤兵,不要骨肉相残了。”
天和不解地问道:“什么骨肉相残?你在说什么啊?”
耶律德光忽然间变得非常激动,连忙向随缘询问道:“你是不是说聂瑛和天和都是我的亲身女儿?”
随缘又作揖道:“施主,这段孽缘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肃清,天和是你的女儿,聂瑛是聂威贤的女儿,请你不要胡乱猜测,就连席嫣本人都不知道她们俩到底是谁的女儿,不过,假如说聂瑛真是你的女儿的话,那么不是骨肉相残吗?所以贫尼斗胆,请施主退兵,不要做这种有违伦常之事的天怒之举。”
耶律德光沉默了,好像非常失望。天和听得稀里糊涂的,不过听随缘之言,聂瑛很有可能是耶律德光之女。
随缘似乎是等不下去了,又跟耶律德光道:“贫尼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随缘转身欲走,耶律德光连忙抓住随缘的手臂道:“妍妹,你真的这么无情吗?想当年,咱们两个可是有三生之约,就算你真的把我忘了,天和可是你的女儿啊。”
随缘的右臂从耶律德光的手中划出,又作揖道:“请施主自重,那个深爱着你的夏席妍早在几十年以前就已经死了,十八年以前,席嫣也死了。出家之人,四大皆空,何来儿女之说?贫尼就此告辞,施主多行善事,菩萨自然会保佑你们的。”
听随缘这么说,耶律德光当时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天和连忙叫军医前来诊治,随缘却只是站在一旁道:“天和施主,聂瑛是你姐姐,你们俩还需相亲相爱,贫尼言尽于此,告辞。”
天和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