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惊梦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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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想回三绝岛随时都行啊。”他又对乌圣说、乌狂说道:“你们俩也应该想开点。三位前辈见多识广,想来作此抉择,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做出这个决定,应该是对你们最好的。”
听了王仁的话,乌圣、乌狂纵然心中千般不忍,但是他们也知道三乌早年杀人,被人追杀,回到三绝岛,总要比呆在中原,受龙家追杀好多了。二人决定尊重三乌的决定。乌圣拿着火珊瑚,拿出随身携带的装白药的白色瓶子,将白药倒了,把火珊瑚装在了里面。
乌圣跪在三乌面前道:“大哥、二哥、三个,请受四弟一拜,我们很快就会回去看你们的。”乌狂又跪倒在三乌面前道:“老大、老二、老三,受老五一拜,我很快就会带着老四去看你们。”王仁听到乌圣和乌狂对三乌不同的称呼和说话风格,倒也理解了“圣”和“狂”的本意,此时,他注意到乌狂的右臂上面也刻着一个字,是个“狂”字,又连忙朝乌颠望去,发现在乌颠的脖子后面亦是藏着一个“颠”字。
虽说三乌在年龄上要大出乌圣、乌狂二十几岁,不过,这些年来,他们一直以兄弟相称,感情非常好。这眼看,兄弟们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心中无比辛酸。
就在三人离开之后,乌痴、乌魔、乌颠大发神威,使出当年打败龙家四方阵,杀了龙腾、龙跃、龙飞、龙镇的隔空穿穴,手指所指之处,壁穿孔散。三人顺孔而望,果然,前面有一条瀑布,而他们所处之处恰巧是瀑布的底端。
三人穿过刚才打出的孔,飞身而起,逆流而上,爬到上游,这才发现,原来他们已经达到了汾山地界。三人已经拿到他们的师父信中所说的火珊瑚,从此再也不敢在中原逗留了。其实他们也知道,由于几十年前的冲动酿成的祸端,现在只有消失才能对所有人都好。在他们三人的商量之下,决定从原路返回。因为官府在几个月以前把附近所有的船只都收缴了,作为打仗之用,同时也封了水路,不准任何人进出,如此,他们便只能用来时所乘的船只闯出去了。
不说三乌的命运究竟怎样,先谈谈乌圣、乌狂、王仁三个后起之秀是如何走出秃泉沼的。
三人再次返回秃泉沼,此时已是阳光明媚,瘴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乌圣正愁于没有办法渡过秃泉沼前面的沼泽泥潭而叹息:“若是有师父的一木游海之术,小小秃泉沼怎么能拦得住我们?”不想此时,乌狂拿着一些木片过来了。
原来昨晚在他们发现秃泉沼之外有人布了天罗地网等他们自投罗网时,乌颠突发奇想,在秃泉沼旁边找到一棵大树,把大树的皮用自创抓鱼的点水爪拔下来,然后踩在脚上,冒着瘴气的危险滑进了秃泉沼。
这次乌狂如法炮制,无奈秃泉沼中没有大树可以拿皮,因此只是找了一些木块。三人拿到木块之后,踩在木块上滑出了秃泉沼前面的沼泽。只不过乌圣停在中见,从沼泽中央的平地上拿起牛头巨锤,纵身一跃,跳出了秃泉沼之泽。
三人还未站稳,忽然间,锣鼓喧天,喊杀之声四起,有许多三教九流之徒从旁边杀将出来,将三人围在垓心。
第11章:来者何人
只见领头一人,身穿蓝色长袍,手持丈三长枪,脚踏棕色骏马,弯眉后翘,鼠眼有神,得意之情岂可言语?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制造了此次围攻的首脑龙千江。千江左右,有十余人一字摆开,从左到右依次是龙鹰、龙阵、龙复、千溪、千山、千海、千江、寒梅傲雪的大弟子范仙华、炎空大师、红缨战士、百石、百森、百林、千河。
王仁长居南方,曾几度跟随他的叔叔南隐客去拜访南少林的炎空大师,饮茶论武,从其手中习得其绝技“罗汉十巧手”,二人自是相当熟悉。眼看着炎空大师就在眼前,他可是武林中威望相当高的人物,若是认出自己,难免牵连自己的叔叔,连忙曲弓弯腰,藏闪在乌圣的牛头巨锤后面。
千江破口大骂道:“交出迎心刀,然后自刎,方可留下全尸,否则必定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王仁透着缝隙,仔仔细细地看了看眼前的人物,隐隐的感觉这些骑马之人好像就是他在离开骆家村时遇上的围攻那位灰衣男子之人。至于中间这人,他可就太熟了,因为王仁在前天早上还偷了他的马。
忽然间,王仁心生一计,遮掩着面部,故作慌张地朝前方喊道:“有人在我们秃泉沼拿着一把奇怪的刀,大肆破坏。我师父现在已经用万箭穿心把他们困到了里面,你们赶快进去帮我师父吧,他们三人很厉害的。”千江听了此言,信以为真,不料旁边的千山对此提出了疑问:“从来没有听说过,秃泉沼的三怪还有徒弟?”不料王仁却用疑兵之法回到道:“话我已经说完了,信不信由你们?”
就在千山将信将疑难以抉择之时,龙百石二话不说,跳下马来,面向龙家兄弟喊道:“兄弟们,不乘此时杀了那三个魔头,我们还要等到何时?想为龙家报仇的人,跟我杀进去,谁杀了三乌,迎心刀归谁所有。”话音刚落,众人纷纷下马,冲向秃泉沼里面。三人立刻抢了他们的马乘乱朝北而行。
龙家兄弟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到了秃泉沼,可是他们进去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原来是空的,就连秃泉沼的三个怪人也不知去向,这才发现原来中了王仁之计。等他们再出来的时候,三人早就已经不知去向。
就在此时,东南风起,他们所乘的马全部向东南方向嘶鸣。龙千山巧布八卦,掐指一算,跟龙千江说道:“种种迹象表明,迎心刀应该去了东南方向,一定是他们趁我们不注意,溜走了,而从这个方向到东南方属于泉州地界,依我看,他们应该去泉州了。”听到龙千山这么说,百石早已按捺不住,即时夺马而行,直奔泉州。
龙千江细细想来,终于恍然大悟:“不错,现在官府把水路封了,他们一定是趁着原来的路返回,而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是在泉州码头旁的一个饺子馆里面。照此看来,他们一定是又要出海,事不宜迟,龙鹰、龙阵、龙复你们三人带大队人马随后赶来。我们马上动身,助石头一臂之力。”
且不言他,却说王仁、乌圣、乌狂三人抢了弄千江他们的马,纵马扬鞭,不到中午时分,就已经赶到须弥山脚的骆家村中,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尽如人意。
三人刚刚赶到骆山家门口,不料在门外桷杙之上拴着两匹高大威猛的枣红色骏马。骆家村驴骡牛畜,倒是时常可见,可是如此高大威猛的骏马,却是极少出现。三人顿时感觉不妙,附在门外偷望,发现里面甚是并无异常,陈设依旧,没有打斗迹象,甚是平静,倒也放心了悬着的心,然而,他们也感觉到了潜藏的戾气,随放慢步伐,藏匿呼吸吐纳之声,悄步溜入,猫在窗外。果然,那位青袍伤者所在的屋中站着两个青年男子:其中一人身着灰衣,英姿勃发,面容沉稳;另外一人,身穿蓝袍,高个散发,皮肤黝黑,听其声响,如雷鸣洪钟。
此时,听得灰袍男子毕恭毕敬地对着伤者道:“师叔,事情成目前这个局面,我师父也不想看到。说实话,我们小辈也不敢与你为难,但是师命难为,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蓝袍男子声如洪钟,喘息之声,胜过狂怒蛮牛,亦是毕恭毕敬地道:“师叔,您大可放心。师父吩咐,我们已经安置好红婷师妹了。我们追踪着大船,一路至此,只为从您身上找到师父一直在苦苦寻找的东西。得罪之处,还请师叔见谅!”
灰衣男子继续说道:“师叔,逢此乱世,天下苦战久已。你就算为了天下万民,也应该交出那件东西,好让我师父结束这乱世之苦。其实话说回来,红婷师妹真的挺可怜的,您就算为了她,也不应该意气用事啊!”不想此时,蓝袍男子从胸前拿出了一粒紫红色的药丸。
很明显,躺在床上的伤者伤势比以前更重了,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没有表示,只是愤怒的看着眼前的这两位师侄,本已胜似明珠的双眸成蜡烛映照之色。
“师叔,对不起了,”说完将那粒药丸喂给伤者吃。
看到这儿,三人都忍不住了。乌圣的牛头巨锤从窗户外扔了进去,砸向灰衣男子,不料却被灰衣男子发现了。灰衣男子见巨锤虽然飞扑而来,然而似乎是情急出招,没有用上内力,只是如大石滚来一般,倒也并不惧怕,迅速凝聚掌力,手心真气如同峡谷旋风一样卷动,又逐渐转变成漫天花雨一般,分成数股,弯起五指,变成爪状,又迅速摆动手掌,换爪为掌,相互变换。如此真气越聚越多,劲力越来越强,似乎可以听见风起峡谷之声,水沸釜中之气,逐渐收起爪状,呈坚硬似铁,勇猛刚强的掌势。但见灰衣男子右臂如同小僧撞钟一般,径直朝前一击,又迅速御气甩臂,将乌圣的霹雳锤强压在侧。巨锤砸落在地,但听得轰隆一声,尘土飞扬,地面之上砸了一个大坑。
乌狂亦是勃然大怒,紧紧地将玉笛握在手中,一脚踹开房门,跑进去大骂道:“小子,你活腻味了,连我师父都敢碰。”乌圣、王仁也相继走了进来。
蓝袍男子听乌狂称床上躺着的男子为师,甚是惊讶。他们既然是此伤者的师侄,和他的徒弟自然都是份属同门,又岂有不知之理,可是他对眼前三人却是从未见过,安安生疑。他稍稍扫视三人,发现他们三人都是年纪轻轻,并不在意,如雷般怒骂道:“哪来的鸟人,冒充我门,又暗施偷袭?”灰衣男子方才收起功力,也稍稍环视三人,双手行礼道:“在下奉家师之命前来办事,无论你们是否是师叔之徒,请速速离开,否则我们可就不好控制了。”
乌狂顿时怒气冲天,用玉笛指着灰衣男子骂道:“放屁,杀人也叫办事?既然你们称我师父为师叔,就是北地霸王的徒弟了。一定是北地霸王不顾同门之情,暗算我师父的。你们俩赶快回去告诉北地霸王,就说我乌狂回来了。他的好日子过到头了。”
灰衣男子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蓝衣男子却捧腹大笑道:“这位乌狂兄弟啊,我们没空陪你在这儿玩,要玩的话去找别人。”乌圣左手提着另外一只霹雳锤,拦在乌狂前面道:“敢问兄台为何跟家师过不去?无论你们想干什么,现在请马上离开,否则,局面真就不好控制了。”蓝袍男子大喝道:“不达目的,绝不回头,有本事的话你们就阻止我们吧。”此时,王仁站出来道:“你们都是为自己的师父办事,那么我倒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灰衣男子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好吧,只管说说你的两全其美的办法,我们都不愿意见到师父和师叔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两位哥哥来此是为了见他们的师父,而你们来此好像是为了什么东西来的,只是他不肯给你们,你们就要破釜沉舟,那么你们何不让他的爱徒劝他一劝,没准他会把东西交出来的,你看他现在都这样了,难道还能飞了不成?我看他也活不过三天了,如果他不肯交出来,那么你们不必动手,他也必死无疑。”
灰衣男子愣住了,心想:“这种药虽说可以让师叔神志不清,然而可以帮他缓解痛苦,疗伤解痛,没有坏处,难道他们以为我们是要杀师叔了?”
蓝、灰衣二人听了之后,觉的也有道理,在一旁附耳商量着。灰袍男子道:“他毕竟是师叔,而且还是红婷妹妹的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