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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天惶惶地惶惶-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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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他眯着眼观察小毫的眼睛。那是一双清澈的眼睛。他们谈恋爱的时候他曾经对她说:“你老了的时候,脸上会布满皱纹,可你的眼睛一定不会混浊。〃
  她那双眼眸里清清楚楚地映着张葛的脸。
  “你看我干什么?〃小毫问。
  张葛低头拉起小毫的手,一边抚摩一边查看。他觉得这双手跟那双手太像了,不由打个冷战。他说:“这胳膊长在人身上很好看,一剁下来就那么可怕。〃
  小毫笑着说:“你是不是还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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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葛抬头看她的眼睛说:“就是,你就是鬼。〃
  小毫说:“假如我是鬼,就会把纸灰给你变成钞票,变一百万,不,一千万,让你一辈子都花不完。你再也不用给人家当秘书了,让你的厂长给你当秘书。〃
  然后她轻轻搂住张葛,亲了亲他的脸:“看你每天辛辛苦苦,我特别心疼你。〃
  张葛想,你别把公款都变成纸灰就好了。
  突然他的心萌生了一种猜测:“你说,能不能是楼上……〃
  小毫想了想,说:“你是说那个老太太?〃
  “也许她是个变态,或者是个杀人狂,她晚上剁肉那是在碎尸。〃
  “可是,她那么大年龄,能杀得了谁呢?再说,也没有人去她家呀。〃
  张葛也说不出所以然了。过了一会儿他继续说:“她这是陷害咱们,是报复。〃
  “那她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肯定她有办法,她是个怪异之人。〃
  “那我们怎么办?〃
  “以静制动,只要一有了证据,立即到公安局报案。〃
  “你下周不是要跟厂长出差吗?那我可怎么办?〃
  “没事的。你如果实在害怕,就到同学家去住几天。〃
  晚上,张葛躺在床上,苦苦地思索。他预感到灾害已经开始在家里显露,而可怕的事情还在后面。他认为楼上的可疑性很大。但是,他也不排除小毫。
  在冬日明亮的月光下,他看着熟睡的小毫。她的脸在月光下呈青白色,张葛越看越像冻死的样子。而她的两条胳膊露在被子外面,呈失血的颜色,和衣柜里掉出来的胳膊一模一样。
  他伸手摸了摸,小毫的身子竟然硬邦邦,像个尸体。
  他猛地缩回手,叫了一声:“小毫!〃
  小毫没反应。
  他用力推了推她,好像推一根冰雪里的木头。       
  小毫睁开了眼睛,像梦呓一样问:“干什么呀?〃
  “你?……〃
  “你怎么了?做梦了?〃
  “不不,是你做梦了,我听见你说梦话。〃
  “睡吧,明天还得上班。〃
  “噢,睡吧。〃
  小毫把一条胳膊搭在张葛的身上,张葛觉得好像一根木棍压在了他的身上。他没有移开,就那样屏着呼吸听她的鼻息,一直不敢睡。
  这是他跟复活的小毫一起度过的第7个夜晚。
  在这个夜晚,他忽然想到,也许,她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想到这里,他的大脑好像被闪电击中了一般,猛烈地震荡了一下,接着,巨大的悲哀就占据了他的心头。但是,这种奇异的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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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继续想,假如她真的是鬼,那么她既然回来了,就说明她很爱他,留恋跟他一起生活的日子,那么她就应该说出实情,他会紧紧搂住这一缕虚无缥缈的幻影,和她上演一段人鬼未了情……可是,她隐瞒着一切,说明她不是善意的,她已经不是小毫,她是一个异类,她要带给张葛想不到的可怕后果。
  第二天夜里,楼上的剁肉声又响起来,“当!当!当!当!当!当!……〃
  张葛听得很清楚。
  这个老太太是个什么人呢?楼上除了她还有另外的人?
  他细细分辨着这声音,越听越像剁骨肉。
  小毫抖了一下,醒了。她含糊不清地说:“你还不睡?〃
  “我睡不着。〃
  小毫慢吞吞地说:“多少天了,你好像一直就没睡过。〃
  这句话刺中了张葛的心病,他没有说话。
  小毫转过身去,把一个枕头夹在了两腿间。在她转过头去的一瞬间,张葛借着月光好像看见
  她好像又怪怪地笑了一下。
  他终于忍不住了,突然问道:“小毫,你最近怎么……〃
  “怎么了?〃
  “你怎么总是……莫名其妙地笑呢?〃
  “你看见我笑了?〃小毫一下转过身子。
  “你……好像是笑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呀,疑神疑鬼!我没事笑什么?你说,没事我笑什么?〃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厉起来。
  “好吧,可能是我看花眼了。〃
  天亮之后,小毫起床上班走了。她熬了米粥,热了馒头,都在锅里。还煎了两个鸡蛋,放在微波炉里。
  她是一个尽职尽责的人,上班从来没有迟到过。也应该算是一个好太太,对老公照顾得很周到。
  她走后,张葛起床把家里严密地检查了一番,没发现什么可怕的东西。他匆匆吃了饭,去上班。在单位,他一天都魂不守舍,总觉得家里又要出什么事情。
  他下班回到家,看见小毫又在厨房里忙活。
  她见张葛进了家,说:“张葛,上次我看你挺爱吃红烧肉的,今天我又给你做了。〃
  张葛说:“好啊。〃
  这时候,他又闻到家里有怪味了。他赶快到衣柜前,把衣柜打开查看,什么都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两条胳膊在寒冷的室外,早就冻实了,不会有任何味道。
  他翻了半天,在床下看见了两条腿!
  那是两条丰满的腿,曲线优美,应该是女人的腿,只是颜色很吓人,脚趾蜷着。他觉得这腿也很像小毫的腿。
  他努力回忆小毫的腿有什么特征,比如痣或者胎记之类,巧的是,小毫的腿很光洁,什么都没有。而这双腿也没有任何记号。


  他不敢相信这就是小毫的腿,那太离奇了,但是,他敢断定这两条腿跟那两条胳膊是同一个人的。
  一个人,不管他是谁,没了胳膊和腿,那还能不死?
  出了命案!
  他赶紧叫来小毫,小毫一见,一下就要呕吐出来,她赶紧去厕所了。
  张葛把这双腿抱到了阳台上,用塑料布盖上。
  小毫从卫生间出来,问:“弄到哪里去了?〃
  “阳台上。〃
  “赶快把这些东西都销毁了吧?要不,警察会把我们当成杀人犯的!电视上演的那些警犬多厉害,一下就能找到咱们家来,那时候,我们就什么都说不清了。〃
  “怎么销毁?〃
  “把它们剁碎呗,然后从下水道冲走。〃
  “暗处的这个人把这些东西弄到我们家,就是想陷害我们。我们必须保留证据。如果我们把这些东西销毁了,那我们就真的成了凶手了。〃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那你现在就应该报案。〃
  “再等等,那个暗处的人还会送东西来的,我要抓住她!〃
  “还会送什么?身子?〃小毫瞪大了眼睛。
  “你记不记得昨夜那个老太太又开始剁东西,今天我们家就出现了两条腿,不是她干的是谁干的?〃
  小毫想了想,坚定地点了点头。
  这天的红烧肉张葛没吃一口,小毫更没有吃。他们简单地吃了点饭,就躺下了。这夜没有月亮。窗外那只乌鸦又叫了,声音很不吉祥。
  在黑暗中,小毫说:“张葛,咱们搬家吧。〃
  “这房子怎么办?贷款还没有还完,房产证还在银行抵押着,又不能卖。总不能这里还着贷款和利息,再花钱租一个房子吧?〃
  “我怕。我觉得我都快疯了。〃
  “我们又没有杀人,怕什么?〃
  “我怕那个杀人的人。她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咱家,假如你不在时,她来杀我怎么办?〃
  “我这几天不上班,直到抓住她。〃
  停了停,张葛突然说:“小毫,你有没有发现,这胳膊和腿很像你的?〃
  小毫的脸立即冷下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是说,这样可以判定被害者是个女性,身高和胖瘦跟你差不多。〃
  小毫生气了,猛地转过身去:“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好了好了,我说错话了,给你赔礼。〃
  小毫又转过身来,一边哭一边语如连珠地说:“自从那次遇难回来,你对我就阴阳怪气的,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那件事还不是怪你!我抱怨过你吗!你跟我同床异梦,
  还像是我的男人吗?咱俩现在简直是同床异梦!你为什么总观察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说啊?我觉得,你就像防鬼一样防我!你要再这样,我们过不下去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吧!〃接着,她号啕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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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葛搂住她,说:“你多心了。你是我老婆,我怎么能戒备你呢?〃       
  这一天夜里,那剁骨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
  张葛知道,这么大的声音一至四楼也会听得很真切,但是没有人来干涉。这是中国人典型的性格,明哲保身,哪怕是为了维护自身的权益。只要有比他们更倒霉的,他们就不会说话,而等着那个更倒霉的人站出来。
  张葛这一夜还是没睡着。
  第二天,按照以前的规律,又应该有什么东西送来了。张葛没有去上班,而是藏在了厕所里。
  他家的厕所离房门很近,只要有人进来他立即会听到。
  在厕所里他觉得还不够隐蔽,又藏在了厕所里的淋浴室中。
  坐在狭窄的淋浴室里,他觉得自己的举动很滑稽。
  大家都上班了,楼道里静极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直没有什么情况。
  到了小毫快下班的时候,张葛听见门外的楼梯上有人走动!他一下就把手里的十万伏电棍攥紧了。
  那脚步声很缓慢,一听就是老太太在走路。她停在张葛家门口!
  张葛的心快跳出来了。他想不出她会采取什么方法进入这个房间。
  过了很久,门口的人好像察觉了什么,竟然慢腾腾地离开了。
  张葛感到很奇怪,因为他没有弄出任何声音,他的呼吸声已经压制得连他自己都听不到的程度了。
  这个人是怎么知道房子里有人的?除非他的眼睛可以看穿两面一尺多厚的砖墙。
  无论是怎样发觉的,反正那个人已经走了。张葛快步走出卫生间,从猫眼朝外看,只有脚步声,并没有看到人影。他退回来,一下被绊了个趔趄。
  他的脚下竟然有一个人的身子,只是没有四肢和脑袋。张葛差点跌坐在地上。
  那是一个女人的身子,两个Ru房还生气勃勃地耸立着。那个身子跟小毫的身子长得很像。他觉得自己这样想简直是罪过。
  他一时里没了主张,几步来到电话前,要给警察打电话。他已经把话筒拿起来,又放下了。
  他改变了注意,他坚持要等来最后的脑袋。
  他要看清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在小毫回家之前,把那身子抱到了阳台上。然后,他洗干净手,等候小毫。
  天都黑了,小毫还没有回来。
  张葛在沙发上如坐针毡。
  门轻轻地敲了两下。
  是小毫。张葛走过去,把门打开,黑暗中一张老脸出现在他的面前,那脸上布满皱纹,眼睛浑浊得像两个泥坑。正是楼上的老太太。
  她冷冷地说:“你家是不是养什么动物了?〃
  “没有呀。〃
  “我怎么看见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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