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修真录-第3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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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口出,你能少说两句,说不定也些业力。”
却听那临将臣悠然地对聆听笑道:“聆听,如何?还有没有招数,尽管使出来,老夫就站在这儿不动好了。”他只守不攻,便承受住了聆听全力相搏之势,心中得意非凡。聆听先前知其修为甚高,是以一攻之下,尽倾其修为,转眼间已耗尽体力,此时正伏在地喘息。见临将臣毫发无伤,终于知道两者差距太大,在地上耷拉着头,嘟囔着叹道:“你赢了,把我变成僵尸吧。”临将臣颇为得意,呵呵笑道:“聆听,你以为这样便能逃过一劫了?你刚才大着胆子毁了万神圭旨,老夫就算把你碎尸万段也难解心中之恶。”
聆听心中一颤,想起此人臭名昭著于修行界,不知会用什么更加恶毒的法子来折磨自己,浑身冷汗竟出。临将臣嘿嘿笑了笑,抬步向前。谁知刚跨出一步,体内莫名升起一股欲呕欲吐的感觉。他心中诧异,正待内查自身,忽见聆听喘着气笑道:“是不是想吐啊?”临将臣闻言色变,沉声道:“你用了恶灵?”聆听见他识破,忍不住笑起来,但他所耗极重,此时再也按捺不住虚弱,一边猛咳不止,一边乐道:“你太自大了,咳咳……咳…。。忘了我老哥曾经是地藏,他可是研究生死轮回的绝顶高手。我我我……是他哥们儿,再……再怎么笨,也会对中阴恶灵有点认识的,咳咳……嘿嘿……”临将臣心中一凛,冷笑道:“你有什么可乐的?你修练了恶灵,自己也活不了多久,我却未必就死。”聆听摇头笑道:“我……咳咳……我无所谓,只要我老哥能安心修练就好。”
众人听得莫名其妙,均不知两人话中之意,但听起来,临将臣好像中了暗算,但聆听也不怎么好过。但见临将臣忽然在身外做下防护,盘腿而坐,似在调理内伤。玛尔斯喜道:“很明显,临将臣虽然厉害,但毕竟吃了暗亏。”
韩怡英对那聆听有着莫名的感情,见两人不再恶斗,赶紧飞身至聆听身边,急道:“聆听,你没事吧?看你一副要死的样子,真让人担心。”聆听垂头丧气道:“被你说中了,我真得快死了。除非我老哥来,否则谁也救不了我。”混沌牒、夜猫子、大熊猫三个怪物见了刚才一战,对聆听早已钦佩得五体投地,夜猫子忍不住上前赞道:“聆听哥,夜猫子今天算是见识高人了,咱们这群怪物从此以你为老大!”混沌牒和大熊也跟着连声称是。
聆听苦笑不已,但见三个怪物对他的崇拜之情溢于言表,也知其真诚之极,当下笑道:“咱们要不要也结拜一番?做兄弟也该有名有实才对。”忽见齐巴鲁上前疑道:“聆听,刚才听你们说起中阴恶灵,我好像在书上看过的,世上真有这中阴世界?”聆听一脸苦相,道:“你大胖和尚,那中阴……咳咳……算了,我没功夫给你上课,这不正忙着结拜兄弟吗?”混沌牒正想巴结聆听,见齐巴鲁过来说起不相干的事,心中恼怒,忽然从身体内伸出一只脚来,猛地将齐巴鲁踩翻在地。齐巴鲁没他力大,挣扎不脱,哇哇乱叫,但众人都关注着临将臣,谁有心思管这等芝麻小事?
玄穹上前问道:“聆听,这临将臣……”聆听笑道:“他被我用中阴恶灵暗算,咳咳……再不赶紧驱散体内咒怨灵毒,过得一时,毒发起来,说不定……咳咳,说不定死得比我还快。”言罢,他神色黯然,叹道:“我违了我老哥的教晦,修了中阴恶灵,咳咳……报应得好快,此时反噬自身,我……”韩怡英见他一脸悲哀,忍不住热泪盈匡,用手抚过他的长毛,却见他身上毛色已渐现灰白,再无前时的光泽。
玛尔斯见聆听对刘迦甚是重情重义,也算是个血性神兽,心中颇有好感,忍不住骂道:“聆听,老子趁着临将臣打坐的时候,灭了他吧。”聆听摇头道:“你找死?咳……他就算被我暗算,你们现在也没人是他的对手,以他的修为,要驱散咒怨灵毒也花不了多长时间,你们……。”
话音一落,却见临将臣一跃而立,撤去身外防护,嘿嘿笑道:“如何?聆听,我现在的本事比起你老哥而言,只怕不亚于他当年成道之时。”他眼中精光大盛,竟比前时更加凶恶可怕。
众人见之大惊,没想到他被聆听暗算后,竟在转眼之间便恢复过来,此等修为若非亲见,谁能相信?聆听自知必死无疑,见他提及地藏,也就调笑道:“你……咳…。。还是先打赢僵尸王再说这话吧……”说话间,却见一道金光平地而起,这金光来得极快,没有任何征兆可寻,就地将众人圈住,瞬间不见。临将臣见之一愣,不知什么人能突破自己设在星球外的禁制,自己居然毫不知觉。再见那金光又在远处闪过,恍然间已明其理,惊怒交加,愤然追去,却已然不及,这群人竟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
第二十一部寻心第三章 人相、我相、众生相的抑郁
临将臣见众人被一道金光忽然带走,开始时尚有疑虑,毕竟以其修为这深,很难相信有别的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干坏事,心中多是以为自己眼睛看花了之类的想法。但转眼又见那金光在远处再次掠过,他闪念间已明白,来者既然没有突破自己设在星球外的禁制而陡然出现在身前,必是走了另一条通道直接过来的。他见多识广,立时恍然,当即追了过去。可来者的修为也不低,临将臣既有了片刻的迟疑,便再难追上众人了。
他一个人站在那星球上呆了半晌,不知何去何从,心中暗暗愁道:“那小白脸的修为就像在玩魔术似的,一天一个变,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这游戏就不是我去追他了,而是他来追我了。”想到自己在界外的时间有限,可一时却无从知道刘迦等人藏到何处去了,心中更加焦虑起来,忍不住骂道:“倘若不是混蛋聆听毁了万神圭旨,不说找到小白脸,就是要解除僵尸王的血骷咒也并非难事。”想起这万神圭旨,不由得想到蓝沁,由此想到魔界,心中灵感忽起,竟脸现喜色,独自乐道:“咦,魔界那叫格瑞的小子不也是一个推算高手吗?老子到魔界去走一趟,逼那格瑞推算小白脸的下落。”说着他又想起一人,笑道:“倘若找不到格瑞,我就去神界找那蛇神库库尔康,那混蛋也是个推算高手。嘿嘿,如果这两人都找不到,老子多半也就没命了。干脆顺手杀了笙郢翌龙和宙斯,让这两个小子给老子陪葬。”念及此,似觉自己聪明之极,一念之间即将生前死后的事全都安排好了,此计划堪称完美无比,他心中喜悦难禁,闪身不见。
却说那日刘迦听破禅锋讲解关于中阴区的诸多要领,方知天下对中阴区有认知的人,竟是少之又少。毕竟那儿是生命轮回的必经之路,而且不受任何外力约束,大多人在活着的时候,很少会涉及此区域,死了之后,又身陷局中,迷得更深。
刘迦想了想,奇道:“你刚才说佛门密宗有人通过梦境修练法进入中阴区,以提升自己对生命的认知,这是怎么回事?”破禅锋笑道:“人在梦中的时候,是很容易放得下的,因此有一派法门便通过在梦中觉悟,找到自己的本尊。”刘迦疑道:“本尊?”破禅锋笑道:“就是真性嘛,也可叫自性。因为每个人的自性都是完美无缺的,在佛菩萨那样觉悟者的眼中,每个人都是佛。因此密宗里面常常把自性的寻觅,称为修本尊,就是修自己这个佛。当然,也有以假作真的修法,就是找一个与自己亲近的形象,让自己向着偶像的目标去修。这道理是一致的。”
刘迦恍然,微微笑道:“刚才听你说了那么多,大概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说我们这个肉身其实只是一个由诸多业力构造的物质体,随着业力的推动,有了身体的形成和毁坏,其实生命的本来一点都没变,是吧?”破禅锋沉默片刻,呵呵笑道:“是,又不是。”刘迦疑道:“你怎么常常都喜欢说一些自相矛盾的话?就像上次说的那个非想非非想,又不是想,又不是不想,这种左右矛盾的状态谁能体会得清楚?”
破禅锋也颇感疑惑,在资料库中搜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一句话,开心道:“哎,有了。凡是遇到这样矛盾的状态,唯一的解决便是超越它,超越那矛盾本身,不站在矛盾对立的任何一面,即可。”刘迦沉吟道:“超越它?”破禅锋无言以对,只能重复道:“是……是啊。”刘迦站起身来,仰望天空,见那群星闪耀,夜空寂廖,心中略有所感,自言自语道:“超越?”
他一个人在夜空下走来走去,口中反反复复地念叨着这两个字,忽见一道长星从空中划过,他心念一闪,恍然笑道:“我明白了,前时我之所以有许多问题想不通,对你说的很多道理都感似是而非,那是我站在自己认知的基础之上,始终没有脱离思考这个角度。其实那思考一开始,所有的习惯和观念,所有的认知和经验,全部都成了认识新事物的前提,我总是在一个预设的前提下思考问题。”
说着他心中越来越开朗,似觉世界越来越广阔,禁不住那掠过心田的豁达与清新,对破禅锋笑道:“从前就不说了,我没修行之前,任何事我都是在这样一种惯性下思考和处理的。修行之后,虽然改变了不少,但每到一个境界,就会形成新的观念和标准,形成新的认知体系,这些东西便又造成了新的预设前提。”他一边说,一边难掩那兴奋之感,歪着头笑道:“其实认识新的境界很简单,压根儿不用那么复杂的转经走脉,也不用在那思考什么阴阳平衡,只要认死一个理:努力放下曾经坚固在脑中的观念和成见,包括潜在的一切感觉,也就是你说的什么六根,当他们不存在。那时便会直接面对新的境界,那新的境界既在眼前,又何须繁琐的修练?我们只要好好修心既可。”
破禅锋闻言大喜,乐道:“照啊,说半天,其实就是两个字:修心。没悟以前,人是被六根的习性牵着走路,悟了以后,你牵着六根走路。”说着他又道:“说起来,我这里有《楞严经》和《心经》各一部,都是咱们佛门的修心精要……。”
刘迦正在开心处,没有注意到他在说什么,依然滔滔不绝地说道:“我在大学念书的时候,学到过一句诗,叫做: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想来真理就和月亮一样,那月亮照射在不同的地方,因为容器不同,所以反映出来不同的样子,其实月亮的本来面目只有一个,全是因为容器不同而造成了不同的形象。如果我的心以种种观念为前提,那真理在我面前,便会被扭曲成种种不同的意境,也可以说是幻境和假境。反过来,我不用那些观念去印照它,它便是真实无虚的本来面目。”
破禅锋见他越说越激动,急道:“你别那么兴奋,你这只是理性上的认知,离感性体验还差的远,这么兴奋容易进入邪道……”忽见天空中那启心轮射出一道金光,转而金光回收,定在银环的某个角落。刘迦飞身而上,见那启心轮的中央镜面上显出蓝沁和玛尔斯等人的形象,他大喜过望,对破禅锋笑道:“找到他们了!”
他对着境面喊道:“老玛!”见镜中人没有回答,似觉自己过于激动,做法有些离谱,微现尴尬之色,转头对破禅锋笑道:“好像不是这样的用法,是不是?”破禅锋哭丧着脸道:“当然不是!哪有对着镜面直接这么喊的?那只是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