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修真录-第3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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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填鸭式的教育,也不用遁规蹈距地分级进阶,更不用谁来棒喝助力,真是一点就通,再点一下就已经五漏尽脱、顿悟彻底了。他十二岁登坛说法,上千僧人趴在地上,让他从背上踩过,以示尊敬。东晋时期,前秦老大符坚,为了请这位天才入关讲经,发动数次大战,由此而使两个国家灭亡,千万人头落地(这种求法的精神可贵,但做法让人恐惧,相较之下,还是唐玄藏那样的和平方式要让人容易接受一些)。后来许多僧人见他娶妻生子,以为可以犯色戒,便争相效仿(好的不学,却偏学犯色戒这一招,多奇怪的想法啊)。罗什面对僧众,抓了一把铁钉,当着大家的面,吞进肚子里面去,然后说道:“你们如果有我这本事,就随便你们犯什么戒也无所谓。否则,还是老老实实地修行吧。”众僧这才没有异议,毕竟美色诱人,可铁钉破肚,也够吓人的。罗什一生译经甚丰,文字精美练达、言简意赅,后世不管是文学家还是佛学家,都赞其所译经书:“增一字嫌多,减一字嫌少。其行文竟如板上下钉,无一字可改。”今世大乘佛经中,多为其译本,著名的《金刚经》便是其中典范。由于其所译经书中所讲的大乘之理,与当时的小乘法理颇有不同,不少僧人也提出异议,但这位天才笑道:“如果我所译的经书中,有一字错了,有一处非佛祖之意,我死后舌根即毁。”后坐化涅磐,唯有舌根遇火不烂,留下舌根舍利,众人方知其境界之高,早已契合佛心。
李照夕刚说到此处,却见罗什笑着打断道:“好啦好啦,关于我的介绍就到此为止吧,再多说一会儿,就要误了大事呢。”众人正听得有趣,哪能停得下来?玛尔斯忍不住摆手道:“小和尚,别嚷嚷,让小李子把这故事讲完。”忽见一道亮光划过,那远方的晶蓝竟变得有些浅淡起来,罗什指着那闪光过处,对刘迦笑道:“别听故事啦,呆会儿禁界通道打开以后,你赶紧把东西取出来,时间不多,越快越好,否则困在里面可没人救得了你。”
刘迦听得莫名其妙,奇道:“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去取?”罗什笑道:“那是你前生留下来的物事,这东西非取不可,否则你今生的修行就要走到尽头了。”说着他指向刚才闪光的地方,又道:“映界神光又过了一次,等它再过一次后,禁界通道就会打开,你听我的口令,我一说出发,你立刻冲进去。”刘迦心中疑惑甚多,正要开口相问,小阿菜在一旁笑道:“小白脸,老子陪你去。”罗什摇头道:“你们的修为不够,一入禁界通道,立刻会被映界神光打死。”他指着刘迦,又道:“不过,他没事,那禁界是他自己在很久以前创设的,通道内的机制会护着他。”
第二十部 解经 第六章 罗什奇语:人在桥上过 桥流水不
众人听得罗什一番话,忍不住朝刘迦看去。却见刘迦一脸平静,没有茫然与惊讶,仿佛罗什的话他在听来,早在意料中一般。小阿菜从旁问道:“小白脸,这小和尚让你去取那禁界中的东西,你一点也不奇怪?你是不是已经知道些了什么?”玛尔斯奇道:“小白脸,那禁界里面藏着什么好东西?”大丑自言自语道:“难道说,里面藏着惊世大秘密?”岐伯在一旁捅了他一下,笑道:“就算里面藏着惊世大秘密,你这伪科学家也没那功力能研究得出来。”大丑愣了半晌,叹息不已。
刘迦摇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乐道:“别把我说得那么能干,我其实什么也不知道。当年在佛印处得知我前生不少经历以后,越来越多的事情在不断被印证,我早习惯了前生往世这样的人生概念,|Qī|shu|ωang|就算前生的我留有什么东西,我也不会觉得奇怪了,那镇界如意尺不是前生的我留下来的吗?既然我能留下镇界如意尺,再留下其他的什么也没啥好奇怪的。”说着他沉吟片刻,又道:“我唯一不解的是,为什么我的前生要把留给我的东西到处乱扔乱放,为什么不放在一个地方,一起交给今生的我,不是更好吗?这样跑来跑去的,他不嫌麻烦,我还嫌累呢。”他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自己对罗什所说的话毫不怀疑,完全相信,似乎这罗什的模样虽小,但与自己的交情却甚为厚深。
众人见他如此评价自己的前生,尽皆听着别扭,仿佛他说的并不是自己,而是另外一个人似的。罗什笑道:“你也不用想那么多啦,你的前生在留下这些东西的时候,其修为境界已远远在你现时的境界之上,他既然这么做了,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进去以后就知道啦。我只是负责将你带到此处,其他的我可管不了。”他见众人神色间颇为疑虑,又笑道:“哎呀,大家别老看着我啦,我今生本来不想转世的,还不是因为前生答应了他,让我在这个时候助他一臂之力,我这才特地在此处转世,就是为了等他来呢。答应了别人的事,总得有始有终,否则我又欠他一笔债了。欠别人的债也不能欠他的啊,他追债的方式太恐怖了,动不动就让你陪他应劫。”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齐声问道:“你能随心所欲地转世?”罗什眨眨眼,笑道:“这有什么难的。”众人见他说得轻描淡写,直把转世当作串门一般,个个心中大感不是滋味。罗什指着刘迦,又笑道:“他从前的本事比我还大呢,只不过他的情况比我复杂些,我是无事一身轻,自在。”这群人也不分清楚自己现在心中的感受是羡慕嫉妒,还是自惭形秽,又或是修为差距带来的无知的痛楚……。这些情绪积聚起来,多有让人抬不起头的压抑。
本来众人跟着刘迦在江湖上混,其目的大多相同,就是想到他今后或许能有所大成,大家伙也跟着沾光,但毕竟这是一种对未来的期盼,是对那成就感并不确定的想像。如今,从罗什的嘴里听说,这小白脸从前的修为之深,远非众人所能理解与认知。而且这种修为差距,在罗什言语间,忽然由抽象的感觉,直接演变为深奥莫测的神通阐释……一时间人人心中都大起高不可攀的仰望,那干玉心中忽然一动,传音给欣悦禅道:“悦禅姐,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当年死活也要跟着他了。”见欣悦禅双眼微现怒色,并不回答,她笑着伸了伸舌头,不再多嘴。
这道理看似简单,实则深奥。打个比方吧,你和一哥们儿在学校时,大家是睡在上下铺的好兄弟。你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可谓形影不离、如胶似漆,以至到了狼狈为奸的地步。虽然你明知这哥们儿家财万贯、富甲一方,有一天他早晚会在社会上呼风唤雨、手转乾坤,但由于此时的他和你一样,只是一个普通的学子,只是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甚至邋遢鄙陋的同伴,你和他的感情很纯粹,不会受其家庭背景影响。但忽然有一天,大家毕业了,你于下班的某一天去看望那哥们儿,想约他出来喝两杯寡酒。当你骑个破单车,路过其公司,忽然见他正跨上超长悍马,前面两辆跑车开道,后面数辆奔驰压阵,绝美的白领丽人在其身旁耳语(也不知道说的是公事还是私事),众多总监与经理围在他左右……这时你会有什么感觉?那直接的心灵震荡会让你觉得一切变得不真实起来,仿佛你和他的感情并不能导致共同奋斗的目标,因为你需要奋斗的内容,与他相较,完全是两码子事。这种时候,如果那哥们儿忽然走过来对你表示亲切问候,并邀你与他同行,你会觉得他够义气以外,自己心中的落差也会消逝不少。但如果那哥们儿没看见你(最要命的是你认定他是假装没看见你),只是转身而去,你的情绪则会复杂极了。脸皮厚的,会冲上去扯住他,叫道:“兄弟,忘了偶乎?”紧接着死缠烂打地大谈当年兄弟俩如何如何。脸皮薄的,在那顾影自怜的潇涩过后,也就黯然销魂地走开。
干玉以己推人,在晃眼间明白这个道理,忍不住向欣悦禅求证。因为干玉心中所想,无非是:“当年他们俩感情甚深,后来宫主要去印证什么更高境界,那欣悦禅被抛弃尚属小事,但同时又被拉开差距,这便很难接受了。就像一对情人分手,虽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但倘若那男的并非从此而堕落,却走向了更美好、更灿烂的人生,那女方心中的感受就非常复杂了……咬着一股劲儿,总想着要比他活得更好。”所谓活得更好,大多是“你要修成菩萨,我就去嫁个佛祖”之类的,反正不能比你差。
嗯,还好这群人都是修行者,做起事来不似咱们凡人这般优柔寡断。心中既有此念,当下个个话不多说,尽皆叫道:“带上咱们一起去。”话毕,人人闪身直入小云宇宙内。刘迦的心思没那么细,况且他没有站在众人的心境上,也想不到这一层,反倒是习惯了大家和他在一起。见玄穹和安若微没有进去,反倒奇怪:“玄哥,安若微,你们二位干嘛不到小云那儿去?”玄穹脸色微现尴尬,支吾道:“兄弟,我还是在这里等你的好。”安若微看向一边,连话都不想说。
刘迦正要劝说,忽听体内的小阿菜笑道:“那两人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愿露出一副高攀贵人的丑态。他妈的,老子才不管那么多,咬定让小白脸陪我应劫了。”刘迦闻言大醒,当即对两人笑道:“你们也真是的,想那么多干嘛?就当我是江湖混混,修行界的小无赖罢了。”说着他伸手搭上二人的肩头,微一提力,已将两人送入小云宇宙中去了。这两人都是自重身份的高人,初时开不了口,但见刘迦主动相邀,甚至盛情拉扯,也就不出力抗拒,半推半就地进了小云宇宙。
两人一至,就听见小阿菜在笑道:“玄穹,安若微,你们俩位的修为,老子是佩服的。不过在做人方面,你们二位就不如我了,咱们修行者,求的就是一个解脱,只要这个目的能达到,其他的什么自尊啊、脸皮啊、身份啊,都不重要,偏生你们俩位的鬼心思多。”玄穹既闻此说,心情豁然开朗,对着小阿菜连连作礼道:“天王是个明白人,玄穹太小气,从今而后,再无他虑,再无他虑。”小阿菜哈哈大笑,开心之极。
安若微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崔晓雨见她心中郁闷,便上前陪着她聊天,她也干脆将崔晓雨当作出气筒,一股劲儿地数落起崔晓雨的种种不是来。崔晓雨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由得她随便瞎说。过得一时,安若微的心情好了许多,又忍不住大赞崔晓雨:“你真好,我怎么骂你,你都不还嘴。”是啊,谁都喜欢这样的同伴,不只是安若微呢。
刘迦见莲花台上只有自己和罗什两人,又道:“罗什,你不和我一块儿去了?”罗什笑道:“那是你自个儿的事,我没兴趣,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件事,你从禁界出来后,多半会遇到临将臣,自己小心吧。你进去后,我就走了,咱们两不相欠。”刘迦心中一凛,低头不语,罗什又道:“我送你一首偈吧,或许对你的修为有帮助呢。”刘迦知他修为甚深,一句简单的话往往能起到画龙点晴、捅穿窗户纸的作用,当即点头道:“嗯,你说。”
罗什笑道:“记住罗:空手把锄头,步行骑水牛,人在桥上过,桥流水不流。”刘迦默念一遍,忍不住问道:“这几句话听起来好怪,既然是空手,锄头从何而来?既然是步行,又怎么会骑水牛?最后一句可更怪了,这世上的人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