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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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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恍┨沂鳎胰铀摹澳昴切┦髅髂昃透媚芙崽易恿耍 比煤蚊朴氩苤易耍茱J方回头问初瑜:“寻什么人,出手什么?”

初瑜笑笑说:“是说我那几十顷地呢,咱们家有好几个庄子,又不缺那一处,我就想着看看能不能让何管事张罗张罗转手!”

那五十顷地是初瑜陪嫁的田产,按照时下规矩,可由她自由支配,通常都是要留着亲生子女的。因此,大家听着才会觉得奇怪,曹颙则摇了摇头,笑着道:“好好的,卖什么地?让人听了还以为咱们入不敷出,要靠着你地嫁妆卖了银钱!”话说出口,心中一动,又望了望初瑜。

初瑜听曹颙这般说,才知道自己还是年纪小,想得不周全,这卖地虽是好心,但是却伤额驸的颜面,就是王府那头也未必能够谅解。这样想着,她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愧色,心中有些不安。

曹颙见了,没有多言,听何茂财说打深井的事。年前,几处庄子收上来六千来两银钱,魏信也曾打发人送回来过些,虽然嫁妹娶亲花费了不少,但是随后收的份子又将账面平得差不多,眼下却是宽裕得很。

曹颙对农事是外行,可也晓得庄稼没有水是不行地,若是雨水少,就要减产甚至绝收,便让何茂财找人打井。

何茂财又说了在山上植桃树的事,怕要再看,若是到了清明谷雨还不下雨,就是植了也难存活。山上不比山下,就算是浇水,也都渗下去了。

曹颙想起这两年去昌平那边见过的佃户,若真是今年要旱的话,自己不过是少了几千两银钱地收入,对庄子上的几百佃户来说却是关系到生计的大事。想到这些,曹颙便又吩咐何茂财,不必在乎银钱,多打上几眼井。

何茂财都一一应下,曹颙见初瑜有些不自在,便笑着对她说:“何叔与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是个省事地。既然他说怕要大旱,那就是**不离十了,你那处庄子,也打上几眼深井吧!就是王府那边,明儿咱们也打发个人去告诉一声!”

第七卷 扶摇上 第一百五十九章 盛世

亲王查账是毫不含糊,很快海税账面上差的银子就被司和浙江司两处差了四万一千两,然而只揪出来浙江司两个主事。福建司这边,如曹颙等人所料,所有的责任都被推到李其昌身上。

虽然李其昌手下跟着做账的几个笔帖式前后口供不一,颇有闪烁之词,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确认李其昌与伪帐毫无关系。

不知道是康熙深晓其中猫腻,还是适逢万寿节在即,又恰巧刑部奏报江南总督噶礼、福建浙督范时崇疏报缉获海贼郑尽心及其党羽,引得龙颜大悦,康熙并没有深究李其昌的责任。然而,他也没能留任京都,而是被平调为云南按察使司佥事、提调学政。

余下涉案的几个涉案主事毫无疑问的革职,并勒令补回亏空,浙江司郎中穆恪勋虽未涉案,却有失察之罪,也被叫分担了部分亏空。

至于石文桂,对他的处理实在耐人寻味。他被提升为正白旗副都统。明面上是被提了一级,但实际上,这副都统基本上属于闲职,远没有六部侍郎有实权。此项任命无异于明升实降。

福建司不能没有主官,不知几位尚书侍郎私下经过什么较量,原本想要安插人手过来的也熄了动静,最后将曹颙推了出来。

曹颙在员外郎的职上不到半年,升为五品郎中,因前边已经代管了月余,诸事上手。倒也并不忙乱。

随着新的户部右侍郎吴一蜚到任,户部新一轮站队又开始。曹颙无意牵扯其中,他大部分地注意力都放这渐渐显露的旱情上。

何茂财来的次日,他就去了淳郡王府那边,随后同淳郡王一起去钦天监查了晴雨记录,越查心里越沉重。“入春以来、雨泽沾足、无风”,最近虽有两日阴天,但是“云气方起、即继以风”,再对比往年的记录。这样的无雨天气持续下来,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交夏必旱”。

淳郡王上个月虽然没有随扈去通州,可是也听回了的人提过。因去年冬天无雪,河道水位较往年低不少,皇上又亲自下令修彻与新建了几处水坝,今年直隶将不会有水患。去年雨水多。引发洪水,淹了直隶还几个县。眼下,大家都防着水灾,谁会想到大旱方面去。

从曹家与淳郡王府开始。平郡王府、觉罗家、兆佳家、宁春家和永庆家,找人打井的人家越来越多。虽然打井费些银子,但是同一年收成相比。孰轻孰重大家心里有数。京畿土地。除了这些权贵名下的。还有不少平民小户,他们哪里能够拿出银钱打井?

几日后。淳郡王就冬春少雨打井防旱之事,上了折子给康熙。康熙询问了钦天监官员,却始终得不出有用的结论。

虽然旱情初显,但就要到万寿节,又赶上康熙登基五十年,满朝文武都在忙着“恳祈诞受尊号”,感恩颂德不已,谁会这个节骨眼上去关注民生,谈什么劳什子来地灾情不灾情。

曹颙虽然每日仍是户部到家中,但是却总是不自觉地望望天,而后看看魏家兄弟,想着他们的出身来历。他们兄弟就是农户出身,因遭了天灾跟着父母逃荒,后来父母都饿死了。若不是遇到他们的师傅,他们估计也随着父母团圆去。再想想家中婢女,除了家生子外,其他的也多是因灾难被家人卖了地。

曹颙虽然没有亲眼目睹过灾民惨状,但是在江宁时就听过一些。

江宁繁华,每年因旱灾水患过来乞讨的流民却是不少。因怕这些人身边带着疾病时疫,历届知府通常都将他们专门安置在一处。老太君与李氏都是信佛的,每年秋冬两季流民进城时,都会支起粥棚施粥。城中其他富户,也有不少人家如此。各个寺院道观,更是免不了的。

曹颙那时年幼,行动坐卧,都有人跟着,根本没机会看到那些灾民,更不要说接触到他们,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当时,他正因被绑架留下地后遗症,全部心神放在强身健体上,对外界的事务统统不理会。

曹颙原来的目标只有两个,那就是避免早夭的命运与挽回曹家地败落。如今,亏空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他的身体也请老太医检查了几次。除了腿上地伤口在阴天下雨时有些发痒外,他实在是健康地不能再健康。若是这样还是不能避免早夭地命运,那他也是没有法子。

他心中想着家族安危,连在二废前避出京城地打算也早就想好。眼下,却想踏踏实实地做点事了,不是为了家族荣誉,也不是为了个人权利。

这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就好像男人就该为自己订立个目标,然后奔着这个目标使劲似地。但是他又能做什么?天天对着账册,听着同僚七嘴八舌谈论官场是非,还是凑到康熙、四阿哥前边,晃晃尾巴做个服帖的奴才,两个都不是他所愿。他每天就想着打井这个问题,怎么能够多打几眼井呢?

一时半刻,却没有妥当的法子,总不能自己使了银子去打吧?那才是作死,有个“施恩”的帽子下来,就能够砸死他。想到后来,曹颙不由得有些心灰,无休止的人事倾轧,贪墨成风的官场,这就是被粉饰赞扬的“盛世”!

这日晚饭后,因嫌屋子里闷,曹颙与初瑜就叫人搬了两张躺椅出来,在廊下坐着。喜云带着两个丫鬟给院子里的两株梧桐浇了水后,退了下去。

因近几日曹颙有些沉默寡言,初瑜不禁有些担心,试探地问道:“额驸是身子不爽快?用不用请太医过来看下?”

曹颙看着初瑜略带担心的小脸,笑了摇了摇头:“没事。约莫着是前些日子对账费了精神,有些乏了,过了这两日就好!”

“既然这般,就算不请太医过来,也用些人参、燕窝补一补吧!”初瑜还是不放心。

看着初瑜绷着小脸,认真地说着,曹颙点了点她地鼻子,低声道:“只是精神头不足罢了,我是不是

的。别人不知,你还不晓得吗?”

初瑜顿时满脸羞红,偷偷地瞧了瞧四周遭,却是再无其他人。方轻轻地捶了曹颙两下。

曹颙拉了初瑜的手,放到自己胸前,闭着眼睛,陷入沉思。

“额驸在想初瑜?”初瑜问道。她也不知自己为何会这般问,只是看着曹颙直觉就是这般。

曹颙睁开眼睛,望着初瑜,点了点头:“不止在想初瑜。还想母亲。母亲早就惦记我的亲事,要是见到初瑜,定会喜欢得不行!”

类似的话。曹颙原本曾说过的。初瑜当时还以为是安她的心。现下听着,却不知为何莫名带着丝感伤。

曹颙握了握初瑜的手:“胡思乱想什么?只是大半年没见到父亲母亲。有些想念他们。父亲的身体不算很好,年纪又大了,我这做儿子地,不能够在身边侍候,实在是不孝!”

初瑜不解:“前些天,公公婆婆不是来过家书吗?家书尚好勿念,还说二叔正月里添了个女儿,眼下在外祖母身边带着。”

曹颙摇了摇头:“父母亲就是这般,因不愿意儿女跟着忧心,都是报喜不报忧的。去年春天,父亲大病,始终瞒着没有给我送信。后来还是其他官员在折子里提到,皇上知道了,命我回去侍疾,我才晓得!”

初瑜不由得担心起来:“那怎么办?要不咱们等万寿节后,回南边去!”见曹颙没应声,以为是因为差事的缘故:“咱们请阿玛向皇玛法求情,将你外放到江宁当差,咱们就可以在公公婆婆身边尽孝,省得额驸挂怀!”

真是小傻瓜,若是有那样简单就好了?为了慢慢消弭曹家在江南的影响,使得曹家不会这般碍眼,他这个嫡长子哪里都能够外放,就是不能够回江南。而父母那头,为了康熙面上好看,也离不开江宁,否则也显不出康熙“恩厚”来。想要接两位到身边养老,怕是要等雍正朝了,还需十一年。

曹颙正想着自己十一年后将是什么模样,怕是孩子都有几个了,就有小丫鬟来报,言道是前院有客人来,管家打发人到二门传话,请大爷过去。

这时候登门拜访,曹颙看了看夕阳,心里猜不出是哪个?难道是宁春来了,这小子,因这顿日子老往秋娘那里去,又要瞒着家里,便拿着与朋友吃酒地筏子出来,其中自然少不了曹颙。

来得却是十六阿哥,沉着脸坐在客厅,满眼满脸压抑不住的怒气。见到曹颙,也不应声,扭过头去,冷哼一声,又不像是冲着曹颙发火。

这孩子怎么了,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哪里受得这样大的气?曹颙略带疑问地看向随着十六阿哥来地小太监赵丰。

赵丰躬身道:“曹大爷,我们爷刚从能特大人宅里出来!”

曹颙在十六阿哥对面坐了,问道:“去拜见未来的岳父了,吃了闭门宴不成,恼成这样?”

月初宫里刚刚指的,三品官能特之女郭络罗氏为十六阿哥嫡福晋。说起来,这能特家与曹颙还打过“交道”,前年他初进京,遇到的那个纨绔贵山,就是这个郭络罗氏家地。能特是贵山的亲叔叔,为人很是低调本分。曹颙自然也不会忘记,贵山还有位姑母在宫里,就是五阿哥与九阿哥的生母宜妃。

十六阿哥这会子怒气平了不少,皱着眉对曹颙抱怨道:“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啊!原本还想着能特向来本分地,没事稍话要见我做什么?却是郎图与贵山这几个。”

郎图是内务府副总管,贵山地岳父,还有个女儿是九阿哥地妾。

“不就是打那几处茶园的主意吗?值当着你这般生气?”年后曹家地茶园算是正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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