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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1章

重生于康熙末年 [校对版]-第12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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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上?若只是吩咐下人去做,他们没头没脑的,谁晓得会弄出什么四不像来。再说,若真是家里料理此事,就是公产业,我想要拿起银子零花,也是不便宜。”

谷贤还要在说,却被焦出声止住:“既是承益好意,你就应了吧。承益无心商事,哪里耐烦费那个心思?”

天佑也道:“就是这个道理,你平素是个爽快的,这样推推拉拉的,可显得小气得难看。”

谷贤虽有些不好意思,可听到话说到这个份上,也只能点头应了。

除了买宅子,与这两个月的开销,他手上还剩下二千二百余两银子。除了留下二百两银子傍身外,剩下的两千两银子,谷贤都打算用作本钱。

天佑听了,便道:“既是如此,那我便也入两千两银子。因要多劳你操心,所以股份我只占小头。”

谷贤忙摇头道:“不对,不对,不管是买铺子、还是买地修暖房,怕是还得承益的多,理应我占小头。”

天佑哪里肯应,他本是帮着同窗立业,才想起这一出;若很占了大头,那有为初衷不说,还使得此事打上曹府烙印。

那是天佑所不愿的。

天下的银钱这么多,可哪里能都让一人赚完?

曹家攒下的金银,已经能够支持几代人花钱,并不需要大家去想法子赚银票。

曹家近些年,虽也有买房置地的时候,可多半是曹颙夫妇两个对晚辈的馈赠;明面上的宅田铺子,一点没增加。

这股份分成,两人相争不下,最后还是焦看不下去,提议六四,谷贤六,天佑四。

谷贤依旧摇头道:“没有这个道理。”

让了两回,见天佑实在是不接,谷贤便道:“这生意若是真能赚银子,全赖承益之奇思妙想,既然承益不要那两成股份,我也不能厚下面皮占下……”说到这里,顿了顿,望向旁边坐着的焦。

焦轻微地摇了摇头,神色肃穆,目光果决……

谷贤咽了口吐沫,见要将那两成股份留给焦的话吞了回去……

京城外,黄村驿站。

下午,曹颙一行在驿站歇过脚后,再次启程。

十多名王府侍卫,分列在十七阿哥的马车两侧。

车厢内,曹颙挺直了腰身,只觉得坐得浑身酸软。有心想要出去骑马,被十七阿哥留下。

他对面,坐着胡子一把的孙柱,车厢正位上,坐着十七阿哥。

实在是没办法,为了让孙柱平平安安地到天津,曹颙与十七阿哥不能放任孙大学士因道路颠簸而难受。

于是,十七阿哥就牺牲了自己的郡王车驾。

不管孙柱在朝廷上多么风光,可在十七阿哥面前,都要自称“奴才”。

既然是郡王车驾,他在上面待久了,御史都能给添个“不顾尊卑”的罪名。

即便十七阿哥有心让他,怕是他也不敢独坐,要不然还不知怎么御史拿出来生事。

十七阿哥没有其他法子,只能下马换车,并且邀请孙柱上车。

这一回,他也没落下曹颙,使人过去,请了曹颙同行。

看到曹颙上车马刻,他还给曹颙一个微笑。

曹颙见状,心明白,十七阿哥这是看不得他清闲,拉他来陪坐,心有些埋怨,可面上依旧恭敬有礼,同车里的两位打了招呼。

三个大男人在一个车厢里,实生不出什么欢愉来。

即便十七阿哥挑动气氛,孙柱上了年岁,人有些倦怠乏力,也不过是“嗯”、“啊”两声,其他时间多是眯了眼,就那么坐着养神。

十七阿哥心头火起,脸色一阵黑、一阵红的,曹颙在旁看了,委实忍不住,忙低下头,脸上已经存了笑意。

十七阿哥见状,挑了挑眉,还没等说话,就听到鼾声渐起,孙柱老爷子,已经睡了过去……

几天的行程,就在十七阿哥邀请孙柱上马车,而后自己拉着曹颙一道,同老人家说古什么的。

又过了两天,天津卫到了。

在十七阿哥的“爱护”下,孙柱老爷子穿着一品补服,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精神抖索,荣光焕……

第一千二百五十一章 阅兵

曹颙并不是第一回来天津卫,也不是头一回见海船。

可眼前的海船,明显比他上回在天津卫看到的要巍峨的多,若不是旁边站着一对穿补服的官员,曹颙都有些错觉,好像不是在天津卫,而是在广州港一样。

这船,是江浙商人以船入海贸股份的,听说是吕宋那边的造船工艺,比官船还气派许多。

孙柱老大人,摸着胡子,使劲点头;十七阿哥看着这大船,也低声叹道:“‘蛟王’船号,可谓名副其实。”

曹颙笑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亲随人群的李诚。

在求得曹颙同意后,李诚已经将沧州的差事交了出去,留在京城。

对于他想要随船队出海之事,曹颙并没有表态。

人人都晓得海贸利润丰厚,可除了那些商贾外,主动求着随船队出洋的官吏并不多。毕竟,这个时候的人看来,出洋不能说九死一生,也是危险至极。

海上出事,又不比在6地上还有一线生机;除非是不怕风险的商贾,还有无路可走的,谁会主动去做这样危险之事。

李诚却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李家虽是内务府老户,可抄了这一回家后,也败落下来。子弟,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又不是读书的材料。

要是走科举之路,从七品坐起,不知要熬几代人才能恢复李家昔日荣光;海贸之事,却是一个契机。

既能使得他出去见见世面,增长见闻;还有机会建立功勋,在内务府子弟占有一席之地。

船上早已放下甲板,由天津卫驻扎的一个海军副将,引着大家登船。

想要出海试航,那是不可能的。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有十七阿哥这个皇弟郡王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十七阿哥虽然有些意动,可是想着众人的难处,便也笑了笑,在船上转了一圈就下了船。

接下来,大家便登上港口的了望台,看着海面上几艘小一些的海船往来穿梭,变幻各种阵型。

这也算是“阅兵”的一项。

虽没有人高声叫好,可低声称赞的也大有人在,那位副将袁喜山口说着谦词,难掩话得意的口气。

曹颙见状,直想抚额。

这出洋同出海并不是一回事儿,事实万里航线,压根就用不上这些小船。即便是官兵护航,也得是经得住风浪的大船。

现下火器盛行,真要是在海上遇到海盗,这样的小船,也不顶用,挨上两炮就该沉了。

旁人还看得津津有味,十七阿哥侧过身,看到曹颙神色不对,想要开口说什么,见后边跟着的人多,就又咽了下去。

接下来,小船渐近,有官兵在甲板上站队,嘴里不知高呼着什么,却是同海风混在一起,使得人听不真切。

众人都有些好奇,十七阿哥开口相问,不过是歌颂朝廷与皇上功德的一些老话。

海风渐大,远处停着的这溜小船就随着海浪颠簸。甲板上的队伍,也开始有些不稳当。

那副将是个伶俐的,见状忙说是“海风大”,请众人下了了望台。

随后的宴席,气氛依旧热烈。

三丝鱼翅、酱汁石花鱼、关东煮虾、绣球干贝、葱烧海参……一顿海鲜盛宴在前,曹颙却只是饱饱眼福,不过是眼跟前儿摆着的两盘菜多夹了一口而已。

用了宴,十七阿哥便借口旅途劳乏,拉着曹颙退席。

到了驿站,十七阿哥也不啰嗦,直言道:“方才瞧着孚若神色有异,孚若可是觉得有不妥当?”

曹颙闻言,迟疑了一下,道:“十七爷晓得,我前些年曾去过广州,在广州港里也见到了不少出洋的海船,并不是没有小船,可多是南洋诸岛的船。远道的船,多是装了火炮护航的大船。”

十七阿哥闻言,若有所思。

曹颙接着说道:“虽说这次在卫所训练的将士,已经在船上如履平地,可没经过远航,谁也说不好。与其在这里,纸上谈兵地训练,还不如出海训练几个月。也不耽搁今秋的远航,若是现什么问题,还能提前想法子解决。要不然的话,等到出洋途再遇到难处,朝廷也是鞭长莫及。”

十七阿哥点了点头,道:“孚若说得是老成之言。那就联名给皇上写折子,请圣意裁断。只是言辞要斟酌些,这袁喜山是皇上潜邸出来的臣子,这用小船练兵,多半是他弄出来的。即便不合时宜,也不好直说。否则,倒好像我们合起来为难他似的。”

曹颙自然晓得这些官场避讳,若是无意外,这袁喜山会带兵护航。

也是,这么大的船队,数千万两银子的的货物,要是护航不掌控在皇上手,皇上也不会放心。

曹颙与十七阿哥两个达成一致,剩下孙柱老爷子听了他们的话,沉吟片刻,也无异议。

三位钦差联名,写了请旨折子,当日便使人快马送往京城。

折子,先将这次“阅兵”的详情讲述一遍,随口赞了海兵副将袁喜山练兵有道、兵丁勇猛可用云云,最后才提及观之船上风浪大,同港口里风平浪静不同,护航官兵与其继续在海港里训练,还不若提前南下,从天津卫出港,沿海路去广州港。

按照原来计划,货船不论,护航官兵要七月才南下。

雍正看到折子,面露得色。

这袁喜山是福建人,祖上曾在靖海侯麾下任职,因有功从民籍抬入了汉军,还得了个骑都尉的爵位。

他早年在雍亲王府做侍卫,后来外放地方任武官。虽挂着潜邸之臣的旗号,可实际上并不比其他人体面多少。

这次能得到天津卫海兵副将的职务,是雍正矮子里挑大个儿而已。

晓得自己没有用错人,雍正当然得意,对三人的折子也很痛快地准了。

想着已经月末,端午节在即,雍正便也没了惩戒十七阿哥同孙柱的意思,又批道:“差事既了,尔等可回转。”

两日后,看到这份御笔朱批后,十七阿哥真是喜形于色,欢喜地合不拢嘴。

同样接到旨意的,还有海兵副将袁喜山。

看到命他带着兵丁,提前开拔,经海路南下,他的脸色儿,带了几分沉重。

为了操练这一支人马,他在天津卫一口气待了半年多,只有过年时才驰驿回京,探望了一次父母妻儿。

原还等着,朝廷派人验收后,请上半月假,回京与亲人团聚,没想到却是说走就走。

况且,说是“试航”,实际上为了不耽搁今年的出洋,他们的船到了广州也不会调转回头。

而后就要随同商队出洋,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袁喜山的心情,能好才怪。他心已经是懊悔不及,寻思是不是自己祖坟冒黑烟,才得了这么个看似风光、实际上却是不得好的差事。

他再不愿意,圣旨面前,却也没有其他法子,只是对着几位钦差,不再有之前的得意与从容。

同他的不情不愿相比,同样要随之南下的李诚则带了几分雀跃。

“侄儿谢过表叔成全。”私下无人,他便也换了称呼,很是感激地对曹颙作揖道。

曹颙摆摆手,道:“你既有心,我也不好多拦你。只是万里航程,不是闹着顽的,你身子自幼又孱弱,我不得不顾及几分。如今这次‘试航’,船只出海,走海路到广州港,沿途会在几处补给。若是你撑不住海上生活,就在补给点下车;若是你走了这一趟,还不改初衷,坚持要随着商队出洋,我就成全你。”

李诚听他松口,使劲地点头应了,回房间写家书去了。

原本只是同曹颙出来见世面的,没想到谁走就走,来不及回京了,只能写几封家书告之长辈同妻子。

曹颙目送他离开,心下稍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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