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狂澜-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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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她哥哥都不会逼着她来。
“行啊,我不大管去哪里的,只要我哥哥带着我,上哪都行。”
“哈哈,”胡三林笑出了声,徐石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出尘拍了拍她的肩膀,剑春把她搂过来亲了一下。凤凌一下子有点发愣,不知道怎么突然这么多人都对她做了这么多亲热的表示。不过她也懒得管那么多,又继续对付她的冰糖葫芦去了。
徐石佑赶紧问出尘:“李部长,你看你什么时候能带着李总过来?”
“刚刚柳司令员说了三天后登陆,到那时你跟我联系好了,我看最多,从今天算,五天后就可以到你那儿,行不行?”
“行行行,没问题。”其实徐石佑现在想的是开会以前的一件事。警卫员小侯说他刚刚发现了一个俄联商店,里面卖的奶油蛋糕非常好吃,估计凤凌能爱吃,还问他要不要事先准备点。结果徐石佑亲自品尝了一次,觉得味道极佳。“这下好了,凤凌要是来了,我就拿奶油蛋糕哄哄她,看看她反应如何。”
“咱们的空中英雄呢,柳剑春来了没有?”胡三林又在问。
“报告首长,柳剑春来了!”
“你们那个打潜艇的战例要好好总结,要把经验教训全说清楚。我相信这是全球首创。嗯,新技术。不过要好好保密。我看我们在反潜技术上已经领先世界好多年了。这个优势不能轻易让出去,一定要发扬光大。我知道你跟装备部李总的关系,你是咱部队的人,他们兄妹俩都是地方上的,你要多向他们请教,要虚心学习,明白不?”
“报告首长,我明白!”
“很好。”接着胡三林又对着黎自蓬说上了:“老黎,人家俄联要求了,说要他们的舰队投降可以,但他们已经对外宣布了,说他们军舰的损失都是火山爆发造成的,要求我们也这么说。军委认为只要他们投降,怎么说问题不大。所以这一点要向广大指战员传达,大家对外的宣传要一致,就说俄联侵略造成天怒人怨,结果火山就爆发了,他们的潜艇什么的正在出事地点的海底,正好就在火山口上,就受灾了,我海军指战员发扬革命人道主义精神,这个这个,啊,救灾抢险,怎么怎么的了,就照这个口径来,具体的你就找个秀才发挥发挥就行了。可别再说是那个什么,啊,飞机上的反潜艇导弹了,那东西说出去技术上太先进了,别人反倒会怀疑。喂我说老黎,你听到没有啊?听到了就出个声。”
黎自蓬憋住笑说:“听——听见了,首长。”
“行了,我知道你在笑,想笑就笑吧,我也笑了多半天呢,血压都下来了,真的比降压灵还灵。”说到这里,几个会场都有与会者开始小声笑了起来,像遇到了大赦似的;而且这笑也是带传染性的,弄得没多会儿,所有与会的人都在哈哈大笑,笑得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事后据军委的元老秘书长说,二十多年来,他参加了历次军委会议或者军委扩大会议,没有一次会议的气氛这么轻松过,简直就是一次“笑的晚会”。
175.海参崴,我们来了!
175.海参崴,我们来了!
军委扩大会议一开完,当天晚上黎自蓬就跟托谢霍夫上将联系上了,约定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准时受降。现在已经是第二遭了,黎自蓬也疲沓了,只大概检阅了一下降舰,宽慰了托谢霍夫上将和其他的俄联海军将军们一番,留下了些看守军舰的部队,接着就急急忙忙地继续北上,朝着海参崴去了。同时他也让俄联降舰跟在神州舰队后面过来。按照预定计划,两天后,神州舰队快到中午的时候到了海参崴。那里一直是俄联太平洋舰队的大本营,但舰队司令都已经投降了,基地里只剩下港务人员和水警部队,再加上一些后勤支持舰船,还有些在船坞里维修的舰艇,自然也没有抵抗的理由和必要。于是基地的留守司令也领着人出来,开着通讯艇来迎接神州海军。后来离了休的黎自蓬说他一生过了三把瘾,就是两次受降,一次海战,其实说的就是这一码子事。
神州海军舰队入港之后当然忙乱了好几个钟头,什么分配停靠位置,设置防空警戒,四处搜索可疑情况,向陆地派出斥候等等。当然,这么庞大的舰队不可能都停靠在码头上,有不少军舰在港外海面上下锚停靠,但大型登陆艇和运兵商船已经按启程前就研究好了的地点靠上了码头,十万陆军官兵流水般从船上登岸,很是让从来没见过这种景象的出尘感慨了一番。
剑春忙着管理她的海航加强团。这次只有一个海航大队捞着了战功,当然那些飞行员都乐得什么似的;但其他的飞行员都在说,这一次海战俄联太水汤,怎么这么快就举手了,他们根本就没来得及显显威风,白白浪费了这样好的飞机。剑春对那些没捞着仗打的飞行员好一阵安抚,还说俄联这么大一块地方,他们肯定不会安安心心地投降,以后的仗还有的打。不过说这话时剑春自己把握也不大,因为她也知道,俄联在远东的空军基地已经被空军摧残得差不多了,在靠近欧朋那边自然还有不少,但这次战争真的会一直打到欧朋去吗?
凤凌也像平时那么忙,所有已经改装过的设备她都需要仔细检查一遍,特别是那二十四架参与袭击了潜艇的飞机更是如此。很显然,潜艇是不必再打了,俄联远东没潜艇了。他们的核潜艇凤凌全都感应得到位置,上面的核导弹发射程序她也都做了手脚。她还得遥控感应那些核发射井里的发射程序,看有没有被人动过,所有这一切,即使她已经是中品神器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搞定的。出尘见两个女孩都忙着,也就不去打扰了,灵识一闪,找到了自己的父亲,结果发现他也在忙,但却不是在给神州官兵治伤,而是真的在“发扬人道主义精神”,在给俄联受伤的水兵治疗。出尘心里暗自发笑:只有他们这些白大褂是真的在“救灾抢险”啊。
出尘看看这些都没自己什么事,修炼也有元尘负责,就动了个念头要到海参崴市内看看,顺便看看有没有凤凌没尝过甜头的糖果。他放出灵识,整个市区的情况自然便知道了。他看到大街上空荡荡的,也就没这么多讲究,身子一闪,已经到了市内。神州大军登陆,这么大的阵仗吓得市内店铺全都没开,但柳正荀早已派出了会说俄语的“地方工作队”,让他们满大街地宣传:“神州军队不烧房子、不抢粮食,你们只要做良民,我们会善待你们的!”“老板们,你们开店营业吧,神州军队保护合法商人的利益!”同时神州军队派出了许多宣传车,也在大街小巷沿路宣传,重点是俄联舰队在太平洋上受到火山袭击,神州海军以德报怨,积极抢险救灾,现已救治了大量伤员,死者的尸体已经妥善安排等等,让出尘憋不住笑,心里对自己挺满意的,看来最近突击了一阵子俄语成效不小,这些话都听了个**不离十。出尘逛了一阵子倒也没白花时间,他的灵识发现了几个地方有不少武器,便传讯给柳正荀,把地点方位都告诉了他,让他派人去看看。
逛着逛着,出尘不知不觉就把新城区逛完了,进了老城区,这里不觉让他眼前一亮。只见老城区里净是神州式的建筑,里面一反新城区没什么行人的景象,却是人头攒动,十分热闹,店铺也大部分都开了,生意还挺忙的。出尘定睛一看,这里街上的人也很少有金发碧眼的,大多是黑头发黑眼睛的黄种人,许多人甚至穿着——出尘的眼睛都瞪大了——男的是长袍马褂,女的是满式旗袍,许多男人扎着辫子,但出尘看得出,那都不是真的长出来的发辫,是临时拿什么东西绑上去的,但发辫却是真头发的。接着出尘就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说的是标准但不很流利的神州话:“大军同志来了?大军同志辛苦了。这次来了就不走了吧?”出尘一站下,就被一群人给围上了,有人递上了饮料。“大军同志,你们来了就好了,多少年了就盼着‘王师北定江北日’啊,你们终于来了。”“我们祖祖辈辈当了多少年的‘二等公民’,现在该让老毛子尝尝滋味了!”接着就听到一阵高兴的大笑。
“大军同志,自从仗打起来了,那帮老毛子把我们看得可严了,但我们都一直在听神州这边的广播呢,他们后来自顾不暇,也不来找事了。您是看着那些扎辫子的男人稀奇是吧,其实那也不是他们真的愿意扎辫子,也是在闹腾着高兴哪。那些辫子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他们也就是今天扎上了意思意思,表示不忘先祖,过了今天就不会再扎了。您知道,我们这些年过得苦啊,他们压着我们,孩子最多上到高中,大学根本没门;做生意要交两倍的税,打鱼的只准在附近下网,种庄稼的交公粮也是俄联人的两倍,当工人好多技术活也没咱们的份,这日子眼看就没法过了!”这些出尘在来这里以前也读过,知道俄联统治层担心这里的“原住民”心向神州,所以对他们十分苛刻,统治得很严峻。
正说着呢,就听到一阵锣鼓声,接着就看见一队人敲锣打鼓地来了,最前面的是一对花团锦簇的舞台狮子,那两只狮子跳着欢快的舞步,周围看的人一片喝彩声,两旁街道上的店铺主人不断有人点响鞭炮,给狮子送上红包。狮子后面还有腰鼓队,红绸舞队,好一派欢庆的景象。这时就听见有人问:“大军同志,您是从海上来的对吧?前两天那个火山爆发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些人都捉摸着呢,谁也没听说这附近海上有什么火山啊。不是老毛子在捣鬼吧?”
一听这话出尘脸上的笑意就止不住,但也不好就说不是,毕竟上面统一了口径说真的是火山,他也只好张嘴笑着说:“火山倒真的是火山,到底怎么回事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是坐在航空母舰上的,那军舰吨位大,没感觉到什么,也没听到什么、看见什么。不过也可能是我们离火山爆发的地方远吧。但我们去帮他们救灾哪,他们的军舰就全跟着我们过来了。”
“哈哈哈哈!”周围人听出出尘话里有话,都笑了起来。出尘边说边走,看看就快出老城区了,突然感到了一股阴煞煞的气息。旁边几个“原住民”对他说:“大军同志还往前走吗?前面有个他们东征教的教堂,是这海参崴附近多少里地最大的了,但好多年来里面好像有点邪门,连老毛子都不去,门也关了,我们都不大到附近去的。”
出尘听了心里一动,便停下脚步说:“那我也就不去了,我从来就不信什么尚帝玛丽亚这些神仙的,现在当然也没兴趣信这些。”说着出尘就信步往回走,但心里打了主意,准备什么时候过来,看看这个东征教堂有什么古怪。一路上他专挑了一个糖果店进去看了看,见了些麦芽糖、高粱飴什么的,就想买点给凤凌尝尝。那里的老板却不肯要钱,说他是第一个大军同志来买东西,要图个好兆头,不能收钱。但出尘说我们有纪律,如果不收钱就没法要了,最后那老板还是半卖半送地塞了出尘好多糖果,弄得出尘很不好意思。但他一看就发现,那个老板有支气管哮喘,好像是从小一直到大的老毛病,就对他说:“老板,我看你有支气管哮喘啊。多少年了?”
“三十多年了,差不多一生下来就有了。”
“我恰巧是个大夫,给你看看怎么样?”
“哦,那敢情好,您是中医吗?啊是啦,这里的中医都没了,老毛子不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