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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言咒师)-第158章

小说: 言咒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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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你这里离派出所只有两条街远,一个多月前还有一个孩子在这里失踪,你的网吧还可以开得下去,而且……”文雅转过头,看着网吧内玩得正HIGH的各色男女,其中好一些身上还穿着单薄的校服汗衫,脸上的笑容还带着明显的稚气:“而且还可以将生意继续得这么红火,就可以想得到你一定也付出了不少。”
    “红火谈不上,刚够养活自己而已。”老板适时地走上前去,悄悄地比了一个只有两人才看得到的手势:“我们也不说假话,这是我现在唯一支付得起的数字了。”
    “……”文雅故作为难状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叹道:“好吧,大家都是讨口饭吃。我今天不可能不查,我只给你三分钟,三分钟后我再进来,就看到谁查谁了。”
    “才三分钟,这个时间实在有点……”“只有三分钟!”文雅打断了老板的讨价还价,不容置疑地丢出这句话,然后便推开门站了出去,盯着手表开始计时。
    “这群穿着制服的狼!”老板狠狠地骂了一句,然后看着身旁围观的职员,不快地吼道:“还站着干嘛?赶人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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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光看着汹涌而出的人群,你会以为这是发生了房子失火之类的天灾人祸。
    因为有警察堵着前门,所以所有人都从安全出口涌出,都从靠在门旁的言先生面前一个接一个地跑过。
    言先生相信,如果天天有人查,那这样的景象便会天天发生。堵之不尽,查之不竭。
    幸好,言先生也没用想堵住这个口的意思。
    男孩儿,女孩儿一个个地仓皇离开,言先生并没有多留一份心在他们身上。警察查房,最该逃的人就是他们,这平常得提不起言先生一丝兴趣。
    言先生想看到的,是不该出现的人。
    言先生没有失望,在年轻的人群中,一个极不合群的中年人混迹其中,压低帽檐拉高领子,试图遮住自己满脸的胡须。
    “你是个成年人,为什么要跟着一起离开?”言先生的声音不算响,可他很肯定对方的灵敏听觉能够完全接收得到:“除非你是个无法拿出任何身份证件的人,又或者根本不是人?”
    中年人停下了脚步,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涌动的人群从他身边挤过,他都没有动。
    他不动,言先生也不动,他还是以舒服的姿势靠在安全门旁,带着拳拳的笑意说道:“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找到些什么,只是没想过会真的找到一只狐狸。你是哪一边的?食人狐?还是猎狐者?”
    中年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在等,等全部的人都彻底离开他们的视线。
    当最后一个少年转过弯角走下了楼梯,中年人才转过头摘下帽子,冷冷地看着言先生,一字一顿道:“那我猜你也不是什么巡查警员了。”
    “我不是,我甚至不是真警察。”言先生耸了耸肩道:“所以如果你即使杀了我灭口,也不会有其他警察来找你们的麻烦。”
    言先生的话还没说完,中年人便已发出了一声低吼,猛地朝他扑了过来。
    “乖宝宝,真听话。”言先生不避不退,只是从腰际掏出了一个香水瓶一样的小瓶,对着中年人按下了喷头。
    “啊!”被瓶中的气雾正喷洒在眼部的中年人惨叫了一声,蹲下身一边揉着眼睛一边骂道:“这是什……什么……东……”说着说着,中年人发觉他的舌头有些微微打结,喉咙也开始变得沙哑。
    “你问我这是什么?我也很想知道。”言先生歪着头看着手上的“香水瓶”道:“这是那个文蛊生对付我用过的药水(注:第四卷最末用来对付言先生的全身肌肉麻痹性药剂),我让老李替我做了些稀释的备份版本给我。你说这像不像是防狼喷雾?狼和狐都是犬科的,这应该对你们也一样有效吧?”
    中年人伏在地上,挣扎着,他身上开始长出红色的毛发,似乎是想试图用兽化来抵抗药物的麻痹效果。
    “狐妖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可怕了,”言先生感慨着蹲到中年人身旁,从怀里掏出了一根针管,笑道:“幸好我也准备了高效版本!”
    “卑……鄙……”中年人感觉到针管刺进了他颈上的动脉,在勉强挤出了两个字后,便失去了意识。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了。”言先生坐到中年人身旁,翻着他的口袋自言自语:“现在,让我来看看狐祸的身上都藏着些什么。”
    当言先生坐在中年人的身上,翻着他的背包和钱袋时,他注意到了中年人的手。
    在他的手腕处,有一个红色的刺青纹身,这是一个歪歪扭扭的圈,而圈里则是一张狐狸脸的简笔画。
    “这个玩笑开大了吧?”言先生看着那个简陋的纹身哭笑不得:“真希望这次我没猜对——虽然我总是对的。”
    第五卷:狐之祸 第六章:雌雄双杰(2)——纹身
 更新时间:2009…8…9 14:56:57 本章字数:2553
    在如今,太多的东西被赋予了本不属于它的意义。而它本身的内涵,早已被人忘记。
    三分钟到,文雅大摇大摆地推开网吧的大门再度走入,扯开嗓子喊道:“警察查证了!”
    没人有反应,网吧里仅剩的几个人仍然在自顾自地游戏着,并没人抬头往门口看一眼——显然他们都不是害怕查身份证的未成年人。
    “不错么,效率挺高。”文雅赞许地看了网吧老板一眼,然后说道:“那我可就查了啊!希望你的活儿已经干完了,不然你的钱可就白花了哦!”
    网吧老板急忙点头,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文雅本想再嘲笑两句,可她却无意间瞥见了网吧老板手腕处的纹身。
    红色歪扭的圈,简笔画的狐狸头像。
    瞬间,文雅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可她调整得很快,立刻又将笑容挂上了嘴角,开始不急不缓地沿着墙朝安全出口的方向行去。
    像是有默契似的,言先生适时地从安全出口回到了网吧,走到了文雅的身旁。
    “看你的样子,你应该也看到了我看到的东西吧?”言先生低声道:“左手腕处的小学生画图一般的刺青纹身?”
    文雅同样轻声回道:“看样子,你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不过我肯定那不是什么好东西。”言先生叹道。
    纹身,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或许只是众多时尚的元素之一。可如果你活得够久,活得像这两个言咒师那么久,那么你就会知道,在遥远的年代,这些刺中身上的异类伤痕代表着什么。
    纹身,就是一种标志,一种将自己的族类与旁人区分开的标志。如果同样一种纹身出现在一群人的身上,甚至还出现在同一位置,而他们又不像是拉帮结派追求时尚的“非主流”,那就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他们是同属于某个未开化的部落或家族,要么他们就同属一支为某人而战的特殊部队——只有家人和战友,才配得上自己用皮肤的疼痛去铭记。
    纹身,是血与痛的记忆,也只该属于那些与我们分享过血与痛的人。
    随着年代的变迁,很多人忘记了这点,他们将太多本该凝重的事娱乐化,让本该带有许多意义的事物,失去了它的灵魂。
    只是,对于纹身的意义,言先生和文雅并没有忘记,而他们也相信,一向以守旧出名的狐族,也不会忘记。
    “看来你说对了,我们对付的不是一只狐祸。”文雅苦笑道:“不过我猜你也没想到,我们要对付的会是一整支军队吧?”
    “未必是军队。”言先生摇头道:“你还算漏了一种情况。”
    还有一种情况,也只有情况,能高于血与痛的纽带,能高于一切,让人不害怕在自己身上纹任何东西,甚至不害怕死亡。
    “信仰。”文雅恍然大悟地报出了这两个字。
    ——没错,信仰本身就是最深刻的纹身,它能将区分族类的刺青,直刺入人的灵魂。
    “所以,你觉得我们现在对付的,是一群信奉了某种邪教的狐狸?”文雅低声质疑道:“你觉得这比他们是一支军队要来得合理?你的逻辑回路究竟是怎么长的?”
    “当然是以最合理的方式生长的咯!”言先生不紧不慢道:“你想,如果这些背叛狐贰的狐狸真的是一支军队,那他们就是叛军,这可就是上升到政治高度的问题了,你觉得狐贰还会有心情和他们拖那么久么?”


    “相反的,如果这是某种邪教的话,那或许这些狐狸都只是被那个领头者所蛊惑的无辜者,所以狐贰认为只要直接抓住了那个领头者,它就不必杀其他狐狸,可以将这场很可能发生的叛乱扼杀在襁褓里。”文雅立刻明白了言先生的意思,可她还是有许多的疑问:“还是不对,如果狐祸是一群邪教徒的话,那猎狐者又是哪路神仙?他又是怎么从这群家伙里带走一只又一只狐狸的?”
    “看,这就是我们一直想错了的关键。”言先生指着文雅的脑袋说道:“这个猎狐者一直让我们先入为主,让我们走进了一个死胡同。”
    “既然你说这话,那我猜你已经翻过巷尾的围墙,眼前一片豁然开朗了。”文雅伸手抓住言先生指着自己的手指,没好气道:“如果你有了主意,就别老指着戳着,赶紧该干什么干什……”
    文雅并没有将她的抱怨说完,这是因为言先生忽然反手抓住了文雅的手,然后猛地一拉,用自己厚实的双唇按在了文雅的嘴上。
    傻了,包括文雅在内的所有人全都傻了。
    老板,前台,网管和所有还在网吧里的顾客全都傻傻地看着这一对“警察”激|情地亲吻着,一时间说不出任何话来。
    这可不是在任何电视台都能看得到的戏码,所以没有人发出一丝响动,大家只是静静地看着,傻傻地看着。
    “现在的警察都这样?”中年的网吧老板无奈地叹道:“这是年头的80后也开始非主流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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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雅每天纠缠着言先生,她早预想过某一天言先生会忍不住做一些事,因为她对于自己的魅力,还有言先生对于美女的抵抗力都很有自信。
    只是,文雅绝想不到会是现在,她以为至少还要再努力个几个月,言先生才会在某个早晨把持不住,才会有现在这样的热吻。
    这估计又是另外一个自己完全不理解的诡异计策吧……文雅不在乎地想了想,然后开始用舌头做积极地回应。
    ——管他这个疯脑袋在想什么,他做他认为该做的事,我做我的事就行了。
    于是乎,这个亲吻逐渐演化成了激烈的舌吻,而那些看白戏的观众们,更加是看得大气都不敢出了。
    就在文雅逐渐进入自己角色时,她忽然感到舌尖传来一阵刺痛,言先生似乎咬破了文雅的舌头。
    这家伙,几年不见变得越来越粗暴了?文雅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因此退缩,舌头反而搅动得更快了。
    这一次,言先生没有给出回应,相反地,文雅感觉到言先生的牙齿又一次用力,而这一次,言先生咬向了自己的唇边。
    “你到底想干什么?”文雅抽空问了一句。
    “我想做你最想我做的事:替你解开禁言咒。所以你最好别动。”言先生说着,用舌头沾了点唇上的血渍,然后舔上了文雅舌上的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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