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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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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严谨而落寞的语气,反而使她没有那么尴尬了,似乎,也觉得,这没什么的。于是手一搭,搭在了他的肩上。

凤孤轻轻地将她背起,找不到一丝丝男女间的暧昧,只有着满满的幸福之感洋溢了整个胸口。

忽然觉得,纵然如此一生走下去,也算是幸福的。

胸口处伤口由于他反身背着她,而开始更加刺痛起来,可是,他却无所谓,有些东西,当属值得与否。

此时背着她,纵然地久天长也就值得了。

晚清轻轻地趴在他的背上,只是心中有些感叹,他此时对她的好,对她的情意,她都看在眼中。

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想要忘记,并非易事,她如今,对他的恨,少了,淡了,可是,要让她对他动情,谈何容易呢?

她本就不是那种会轻易间动情的人。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又岂是说忘记就能够忘记的呢?

算了,只能让人切顺其自然了,若然当真爱上了,她也不会抗拒,只能说,是他的真心真的打动了她。

若然无法爱上,也只能说,是缘分不够,是他的心还不够真……

一路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静静的林中。

静静的他们。

只有那清脆的鸟儿在唱着歌儿。

凤孤的脸色,越来越差,他胸口的伤,没有止血,自刚刚,血一直在流着,可是,他却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定要走,一定要走、、、

双腿,已经如同机器一般,只是麻木地走着,早已经分不清其他的知觉了。

他知道,自己伤得太重了。

可是,他更知道,至少,一定要走到一个稍微安全的地方,才能够停下来,若不然,这一切,都白费了,他倒也无所谓,只是不能让清儿再陷入白云烟的魔掌当中。

他一早就看出白云烟看清儿的眼神不对,他决不能让他有机会再看清儿一眼,那个卑鄙的小人,真想一把挖了他的眼!

他只能靠着思维,一直推命地让自己保持清醒,保持着矫健的步伐不要放慢,用最后一分力气,撑到最后、、、、、、

幸好一早有做好各方准备,这一条回云国的路,他探得清楚,其间有一条小路,虽然是弯着进的,路途会远些,可是却十分安全,因为是向着深林而去的,而且那儿有一个隐匿的山洞,在半山腰处的,是探子无意间探到的,那个山洞,此时,正好可以让他回复一些体力。

抬眼望着,应该不远了。

此时日已经渐渐落西。

原来,他背着她,走了将近一天了,而且他们一路还是无语的,可是,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丝的闷。

晕倒过去

凤孤虽然没说,可是晚清还是敏感地感觉到了,他的步伐,越来越慢了,越来越沉重了。

轻轻地挣扎着,道:“凤孤,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的。”

“你走得太慢了!”凤孤的手上一紧,沉沉地道,可是声音中,却有着软软的虚弱无力,让人心酸,可是他,却是无论怎么说也不肯让晚清自己走。

“你现在也走得很慢、、、”晚清的声音有些哽咽,他为何要如此呢!他的声音,让她清清楚楚地知道,他已经虚弱到什么程度了。

“我、、我就是舍不得放你下来,所、、、所以故意走得很慢的,你还要下来,不是让我的用心全白费了吗?”他微扯嘴角地笑道。

这儿深林之中,一路荆棘,一不小心就会划伤的,而且,她虽然没有开口,可是他知道,她怕蛇,而这里的蛇,却不少。

刚刚她虽然没有说出来,可是每看到蛇,她全身就僵硬如冰,他还是能够感觉得到的。

他此时,无法给她过多的保护。

可是这一点点,他还是能够做得到的。

“你在胡说、、、”晚清的声音中,带了浓浓的哭腔,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好像快没有了,可是他却还要这样坚持逞能着!

真要让她一辈子内疚吗?

她一发狠,想要硬挣扎下来。

凤孤却是恳求地道:“别、、、别下来、、、就差一小段路了,寻边有个山洞,能够暂时避开追兵,到了那儿就可以暂做休息了、、、”

“可是、、、、、、”一行泪,缓缓滑落,心,在一点点儿地抽疼着、、、

听到她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他的心中,有点儿疼,有点儿酸,有点儿、、、幸福、、、、

软而无力的声音轻轻地道:“不如你唱歌给我听吧?我、、、好久没听到你唱歌了、、、、、、”

“你、、、想听什么呢?”晚清浓浓的哭腔,轻轻地问。

“你唱什么,我都爱听、、、、、、”凤孤轻笑着道:“不如一唱一首一斛珠吧?我喜欢听、、、”

忽然心下黯然,记得当初,他听着她唱着一斛珠时,直唤她的名字,月儿、、、月儿,看来,他对朱月儿,打心底里,还是没有忘记、、、

凤孤却不知道晚清的心思,只是沉浸于一种美好的回忆当中,轻轻地道:“我一生听过三个人唱过这首曲子,第一个人,是我这辈子也忘记不了的,那一年,我才七岁,由于贪玩,偷偷地跑云青楼游玩,听到的,就是那个女子唱这一首曲子,带着那么浓的伤感,那么浓的无奈,让人从心中也怜惜了起来,直想把她保护起来,我当时,甚至还想着,长大后要娶她为妻,那个女子,当时,已经十八岁了、、、”

说到此,凤孤自己也笑了,当年年幼无知,存的心,却一直未曾忘记过。

晚清听着他的话,有些错愕:“后来呢?”不过想想也好笑,后来,他是不可能娶她的,凤孤如今二十四岁,那女子,也该三十五了。都人老珠黄了、、、

“后来,我再要去找她,却只得来,她已然自谥了,我没有问任何人她的死因,可是那时七岁的我,却已经从她的歌中,读到了一种绝望的忧伤、、、、、、”凤孤轻轻地说着,青楼女子的死,从来不必去细问的,凤尘中的女子,更多的,是一惆怅一生浓爱不得归宿而亡的。

听到此,晚清的心也跟着忧伤了起来,其实青楼女子有千千万万,而十有**,皆是不幸的。也许从不曾去涉及她们,而她唯一接触的,只有雪伶阁,但是夏青待人很好,所以没有太多感伤的人。

但是其他的地方,却是不少的,她就曾听雪伶阁中一些曾经在其他地方生活过的女子说过一些不堪的事情。

越想,越发忧伤,于是乎,不再去想,只是问道:“第二个人呢?是朱月儿吗?”

凤几点了点头:“是啊,就是她了,不过她唱得是最不好听的,她的歌中,华丽而隆重,却从来找不到一丝丝的情感。然后,那一个夜晚,我又一次听到了好听的声音、、、、、、”

说到此,他的嘴角,扬起幸福的微笑。

晚清全身一僵,她很想装得不知道他说的是那一个晚上,可是,偏偏,脸上不争气的尴尬红晕却已经显现出来,

闷在他的背上,半天没有吭声,反倒是凤孤笑着轻轻道:“你想知道是谁吗?”

“嗯,是谁呢?”她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却只有接着应道,怕说不想,反而泄漏了自己的紧张。

“那个女子,我曾经对她极不好,可是,我现在,却想把全世界的好都给她,就算她不肯接受我,我也无怨无悔,毕竟我曾经的行为,天地不容!呵呵、、、”凤孤虚弱一笑,轻轻地道:“这不是想赎罪,因为我知道,有些罪,不是能够救恕的,我只是想,尽我所能,保护着她,照顾着她,给她我所有能给的,让她脸上那一抹淡淡的笑容不落幕,就是我最快乐的事情了、、、当然,若她能够接受我,那就更好了、、、、、、”

借着这一刻,他缓缓地诉说着自己的心意。

他从来是个直接的人,当他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的时候,他会做的事情,就是勇敢地去争取,包括她,他背上的这个女子。

听着他的话,晚清的心中,却有些酸楚,不知何味。

这一番话,也许许多人听了都会感动的,可是曾经的事情,正如他所说的,岂是可以救恕的呢?

她,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静静地趴在了他的背上,任着思绪翻飞着。

凤孤也没有说什么,他本就不奢望她立刻回答他,但是他有信心,能够让她接受他的。

他永远,都是如此自信自傲的。

因为他做事,用的是心。凭的是能力。

见那断涯已经到了,他站在旁边,低头望去,涯并非那种深不见底的涯,而在涯的中间,果然有一块突起的石,可惜不够大,而且石面不平,探子说过,大石旁,有一个洞可以进去的。

对着背上的女子道:“抓牢了,我要跳下去了。”

“嗯。”晚清捉紧了他,带着信任,轻轻地点头。

凤孤深吸了口气,仔细地估算着位置,若在平日,他何需如此费力呢?

可是今时却不同往日,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最后的底线了。这一跳,是最后的力气了,可是,背上有着他最珍贵的宝物,他不能轻举妄动。虽说这崖并不算极深,可是,掉下去,还是会受伤的。

捉紧了晚清的手,他做着最后的打算,如果还是无法顺利地跳在那一块突出的石上,他至少,也要把晚清扔上去。

晚清似乎有感他的想法,双手,突然穿过他的肩,紧紧地搂住了他,她,不是那种为求独存的人:“此是,生死,同命。”

简单的六个字,不是生死的誓言,只是告诉他,一定要活,两人,都要活下来!

凤孤心中一暖,强烈的信念,让他一定要,让两人都平安,算准位置,直直而跃,快要接近的时候,单手翻飞一撑,捉住了上面的一块小石块,而后一个轻跃翻转,以自己向外,晚清向内的姿势落在了大石上面。

方一落地,他踉跄间有些晃动,险些站不稳,可是心头涌出她的六个字来,眼神一凛,用心全身的力气,使劲直直往内一退,两人双双倒在了大洞口。

都平安。

他苍白的嘴角,扬起一抹笑,虚弱而无力,却是满足,他是骄傲的,不管何时、、、、、、

而后,直直地昏了过去、、、

感动

“凤孤?凤孤!你没事吧?”晚清坐了起来,看着旁边倒于地上的凤孤,叫唤着他。

可是他早已经昏厥了过去。

晚清一时慌了神,眼光流转,看到那黑色的长衫上那倒映着光线,呈出的不寻常的黑色。

她的手颤抖地轻轻触了过去,刚碰到他的胸口,却如触电般急急地缩了回来,眼泪,直直地流了下来。

那衣衫上,早已染上了一层腥红血艳,只轻轻一碰倒能碰到那令人心惊的鲜血,只不过是黑色的长衫,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他为何要做至此呢?

非要让她内疚吗?

他可知道,若是血流不止,纵然他武功再高,也是会死的啊!

他为何做事总是如此狂执不顾一切呢!

虽然心中难过,不过总还算镇定,知道此刻不是伤感的时候,他若再不止血,只怕真的会死的。

她站了起来,使足了力气将他用力拖往洞里,如今上面追兵在追,绝不可大意半分。

轻轻地将他扶到一处干燥的地方,而后素手开始为他解开衣襟处理伤口。

当那黑色长衫解开的时候,晚清的喉咙,也哽咽了,那雪白的绷布,早染成了鲜红的颜色,还有着一些顺着两边正在渗着。

轻咬着下唇,强忍住心中的翻涌,轻轻地解开了绷布。

那伤口,血肉模糊,血流不止,而且剑的裂口已经由当初一个小口子,因为挣扎打斗,裂得更大。

小心翼翼地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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