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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大象无形曾国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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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苟德存身后的几名乡绅见曾国藩不卑不亢,就一齐走出来边施礼边道:“曾大人,我们原也敬你是条汉子,给我们湖南人增了光可你不该丁忧期间插手地方政事,屈杀我们三湘子弟啊!只是几个孩子混闹了一场,又不曾真的打劫了你家的铺子,你这事做得不占理呀!”

  曾国藩微微一笑,拱手答道:“各位乡亲,晚生正丁母忧,乃一介平民,有何权力屈杀乡民?”

  苟德存一听这话,马上又来了精神。他用手一指曾国藩道:“曾侍郎,你还敢耍赖,刚刚落地的五十四颗人头便是明证!你耍赖也罢,承认也罢,我苟德存就是拼着这讼师不做,也要告倒你!大清官制,但凡丁忧官员,敢插手地方政事者,斩!如不把你曾涤生送上断头台,我苟德存情愿退出湖南讼场!”

  曾国藩笑问一句:“各位乡亲,那杀人告示上可有我曾涤生的印记?”

  马上就有嘴快的乡绅回答:“那倒不曾有!”

  曾国藩马上追问一句:“监斩官可是我曾涤生?”

  在前面正涕哭的老人们只得回答:“当然也不是!”

  曾国藩就后退一步,冷冷地说道:“各位乡亲请回吧,曾家要闭门了!”

  萧孚泗把刀一挥道:“不回转还要怎的?”

  众人只得一步步不很情愿地回到门外。曾家的大门缓缓地关上。

  苟德存到了大门外,忽然大叫道:“曾涤生,你在家里好好的等着!我看你还能猖狂到几时!我不信皇上就信你一个人的!”

  众乡绅急忙劝住道:“不要这样子吧。曾侍郎的话也有道理。”

  苟德存却道:“我就是气不过。我的外甥又不是长毛,这命送的岂不是冤!”

  众人这才知道,在被杀的五十四人当中,有一个竟然是他的外甥。

  人们开始陆陆续续的散去,白杨坪重又归于以往的宁静。

  但原本就风雨飘摇的湘乡县从此后却愈加动荡了,一场更大的民乱在于无声处之中酝酿着。曾国藩知道,省城一旦被太平军打破,就算太平军能放过他,湘乡的百姓也不会就此放过他的。

  罗泽南刘蓉二人,都在为曾国藩暗捏着一把汗水,他们甚至已经从曾家嗅到

  了一股奄奄的死亡气息。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是,整整围困长沙达八十二天的太平军,竟突然之间

  撤围了!

  这不仅让大清朝廷纳罕,湖南巡抚张亮基感到意外,连曾国藩也被惊呆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以世风之滔滔,长民者之狭隘酷烈,而吾子伏处闾巷,内度身世,郎署浮沈,既茫乎未有畔岸;外观乡里,饥溺满眼,又汲汲乎有生涯日蹙之势。进不能以自效,退不能以自存,则吾子之迫切而思以吁于久阍者,实仁人君子之至不得已也。然事顾有难者,自客春求言以来,在廷献策,不下数百余章,其中岂乏嘉谟至计,或下所司核议,辄以‘毋庸议’三字了之。或通谕直省,则奉行一文之后,已复高阁束置,若风马牛之不相与。”

  摘自《曾文正公全集.书札.复胡莲舫》

第六章 干预地方惹恼总督
  导读:一代帝师,湖心洗澡染疾病;前方告急,缺粮断饷愁煞人。

  连年用兵,大清户部日渐干涸,半两银子也无;咸丰才短,熔掉金钟快速救急,满朝文武惊诧。

  左宗棠觑机回湘募勇,自成一军守省城,讵料抚台不准。

  太平军撤围,水陆两地奔向岳州,各路官军连吃败仗,致使湖南全省震动。

  长沙守兵不足,巴陵又起烽火,张亮基被逼无奈,只好札委左宗棠速回湘阴募勇以救急。

  左宗棠笑容未消,一道圣谕却突然递将进来……

  (正文)湘乡发生的这起乡民大闹县衙案,很快便传到省城。

  巡抚张亮基闻听之下不由大吃一惊,很是为曾国藩担心。

  但左宗棠却不以为然。

  左宗棠对张亮基这样说道:“您老不要听人胡说乱道就当真。曾涤生这人我了解,他生性刻板。别说他是丁忧侍郎,他就算是丁忧大学士,也不敢做违制的事!”

  听了左宗棠的话,张亮基额手称庆,连连道:“但愿如此,但愿如此啊!”

  咸丰二年八月二十三日,这个日子曾国藩一生都不会忘记。因为就在这一天,他赶到了荷叶塘白杨坪家中母亲的灵前;而这一天,也是大清国的咸丰皇帝到死都不能忘记的日子。

  这一天的早朝,户部侍郎肃顺第一个上折奏事称:到今天为止,户部的库存银数为零。

  用兵耗饷,只出不进,户部库存银数为零是早晚的事。咸丰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肃顺的这个折子,像一条闷棍,把年轻的皇上打晕了。

  兵部尚书王广荫原本袖着一个湖南巡抚张亮基请调军兵助守请拨银子助饷的折子,一见皇上的脸色,吓得没敢往上递。

  此时,军机大臣共有四位,他们分别是:体仁阁大学士祁寯藻兵部右侍郎彭蕴章,以及穆荫杜翰二人。实际掌权的却是咸丰帝的师傅,时任协办大学士管理户部的杜受田。

  别看杜受田此时并不是军机大臣,但因仗着教过皇帝《四书》《五经》,权力竟然比军机大臣还大,几乎就是道光年间的穆彰阿:权倾朝野春风得意。咸丰帝对他也是言听计从。

  杜受田这时偏偏正因病在京师的府上养疾。

  说起来,杜受田这病得的有些窝囊。那还是随咸丰皇帝到承德木兰秋狝的时候,他仗着有些圣恩,便带着人到湖边划舟子玩耍。管舟子的管事知道,此时的杜中堂已非从前的杜受田可比。一见杜中堂来到,他便把身边最出色的两名歌女挑将出来,专供中堂大人在舟子上差遣。直把个年迈的杜中堂喜得是心花怒放,浑身竟然在一瞬间,长出了无数的力气,仿佛又回到了从前的荒唐岁月。

  舟子原本就不甚大,两边的护拦又很低,三个人在上面一搬跟头,舟子便倾斜起来。杜受田一个不小心,就一下子跃过舟帮扎进水里。两个人急来抢救,只是抢着老杜的一只朝靴,便急让掌舟的人来救。

  两个掌舟子的人不敢怠慢,跟着也扎进水里,很快便把杜受田抱到岸上。

  湖水虽不是很凉,但杜受田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上岸之后先是大模大样地打上两个嚏喷,接着还说了句:“倒让老夫洗了个冷水澡”这样的笑话。哪知回去的当晚就开始发烧,烧得乱说胡话,慌得随侍的人马上去禀告皇上。

  咸丰皇帝急传随行的太医去看视。

  太医到后,把了一回脉,开了一剂药,便去禀告皇上,说杜中堂着了些凉气,无大碍。咸丰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下。

  哪知秋狝结束,咸丰率文武百官回京师时,杜受田已是病到不能下床,只能由人抬着一步步地走。一路的颠簸,一路的劳顿,杜受田到了京师府里,竟然连话都说不出了。

  咸丰闻报,无奈之下,只好让御药房单捡了两棵小些的长白山人参,着人送给自已的师傅。期望能救回自己师傅的命。

  人参送走,咸丰以为万事大吉,很快又和兰贵人会在一处。吃酒观舞,下棋谈天,早把师傅忘到了脑后。

  兰贵人是咸丰二年初,刚刚被选进宫里的秀女。本是安徽徽宁池广太道惠徵的女儿。惠徵,满洲正黄旗人,叶赫那拉氏。道光三十年,惠徵在任上染疾故去。兰贵人当时还不是贵人,随母亲和弟弟回籍盛京定居。惠徵是旗人里出了名的丑八怪,长着个吃八方的大嘴,上面却安了个小小的蒜头鼻子。眼珠子又黄,眉毛是稀稀的,头发偏偏生下来是一卷卷的,皮肤又黑有燥,颇有夷人的风度。据传闻,惠徵的母亲一次去江边看俄夷挂鱼,后就生了惠徵。惠府的人一直怀疑这惠徵不是满洲人的种。但非常奇怪的是,兰贵人却是个极标致的人。选进宫时虽只有十六岁,却已会拿眼睛勾人,风情万种。咸丰一见之下登时被迷倒,不久即晋封兰贵人。

  大清的祖宗家法是很严的。皇子们从小灌输的也都是圣人所讲的如何节欲如何治国如何治军如何治吏的思想。

  咸丰和皇后及其她女子在一起时,祖宗的家法他总不敢违。独独一见兰贵人,不仅使他记不起祖宗的家法,还能让他忘了自已是大清国高高在上的皇上。

  兰贵人未进宫前,杜受田染疾,咸丰是必到榻前探视。兰贵人进宫后,咸丰不仅三五日便要辍朝,而且再未出现在杜师傅的榻前。

  当日早朝下来,咸丰回到后宫是连连地叹气,愁肠百结。什么折子也不想批,什么话也不想说,而且破天荒没有传兰贵人过来。

  一个当值的小太监因为走路重些,咸丰便让人将他的腿打断。太监们吓得恨不能用手代替脚来走路,这样总归能轻些。

  当晚,咸丰把肃顺传来,想让肃顺发挥些聪明才智,搞些银子出来。

  肃顺是满洲镶蓝旗人,爱新觉罗氏,字雨亭,一字豫庭,或作裕亭。郑亲王乌尔恭阿第六子也。乌尔恭阿薨,王位由其兄端华袭取。内廷侍卫晋身。道光中,考封三等辅国将军,授委散秩大臣,奉宸苑卿。咸丰即位,擢内阁学士兼副都统护军统领銮仪使。以敢于任事受咸丰重用。肃顺署理户部侍郎的时间还不是很长。

  杜受田告假养疾以来,肃顺在咸丰帝心目中的地位空前提高,圣恩出奇得好。不管咸丰碰到多么棘手的事情,肃顺总能替他想出解决的办法。

  肃顺一进来先给皇上请安。

  咸丰愁苦着脸,随便摆了摆手,便道:“肃顺哪,难道银库真就再找不出一两银子了?你如何拖到现在才上奏?”

  肃顺回答:“回皇上话,臣随皇上到承德木兰秋狝这一趟,共用银三百二十万两。皇上在承德期间,户部共往湖广福建安徽等地拨军饷六百万两。皇上从承德起驾时,银库仅有库银不足二十万两。这笔银子是各省交上来的捐输。”

  咸丰用心算了算,问:“肃顺哪,朕见藏经阁里有三口大钟,上面铸着些经文。你偷偷地替朕查一查,看看这三口钟是用什么做的?说是黄金所铸,朕却有些怀疑。”

  肃顺答应一声退出。

  咸丰在书房内走动了两步,忽然又传兵部尚书王广荫进见。

  咸丰一见王广荫,劈头便问:“王广荫哪,官兵剿匪怎么样了?今天怎么没折子?”

  王广荫回答:“回皇上话,长毛围困长沙后,又在长江沿岸占据城郭多处。臣上日收到赛中堂和湖南巡抚衙门的奏报,称贼匪攻势甚猛,官军几不能支。粤匪现在每日都在增兵,听说昨儿就增加了三千匪兵,徐广缙常大淳和张亮基每日都有奏报。向荣和春昨儿也给兵部上了两个奏报。兵部现在是日夜有人值事,向荣与和春因为缺饷少兵,打得挺苦,长沙的护城河水都已变成了红色。”

  咸丰急问:“他们又在放臭屁!长沙差不多有八万守军了!别忘了,常大淳现在只有两千人守武昌。福建和安徽怎么样?”

  王广荫低着头答:“回皇上话,安徽已经发现了多股贼匪。福建的情况也不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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