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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云中谁寄锦书来-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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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父亲,也不知道父亲是谁,从小便被别的孩子欺负,他们叫我野孩子。

我的妈妈在我很小时告诉我,她还小的时候,有一天,也在这条路上,遇见了她喜欢的男子,可是她和我的悲剧也从那个湿漉漉的梧桐花开的季节开始了。

从此,那个男人不知道去了哪里,而我可怜的妈妈便在众人的唾骂鄙夷中孤独终生。

于是,我记住了妈妈的悲剧,我害怕有男人朝我奔过来,我害怕这样的悲剧在我身上续写。

可是我是喜欢他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内心渐渐得以平息,因为我归顺了耶和华,他教导我忘却,教导我安心。

修女的泪水淡淡滴落,而我,此刻却泪水悠长。

泪眼朦胧里,梧桐花飘落了一地,夹着好闻的雪花膏的味道弥漫开来,弥漫开来、、、、、、



再见了,我的爱
再见了,我的爱
(一)

罗里羡慕而也有些心酸地看着身旁的金枫,他很潇洒,俊秀,是女人喜欢的样子,不是吗?

“周末去我家吧,就要分别了,我请了舟子和其他几个朋友开个小PARTY。”金枫两手插在裤兜里,有些怅惘地懒洋洋地眯着眼睛,暖风吹起他飘逸的发丝,很动人的模样。

“如果我是个女子,我也会喜欢上他。”罗里想着。

“那好吧,我去。”罗里在心里迟疑了一番,才下了决心去的。

从小就玩得很好,家里又是世交,上大学又在一个系,罗里却也总感到一丝失落,因为自己只要跟金枫在一起,就永远只能待在他的阴影里。

他太优秀,优秀得近乎完美。

周末,罗里晚上八点多到了金枫的家。

进门前,罗里心里有些慌乱,有些怕见到舟子。

客厅里灯光有些昏暗,如同歌舞厅,放着强劲的音乐,和着几个男子声嘶竭力的歌声,他们在唱张国荣的《当年情》,很伤感,很真诚。

还好,这是郊外,周围的邻居住得很散,不至于有人跑过来喝止他们的疯狂嚎叫。

金枫见罗里来了,起身去冰箱给他取了一罐可乐。

昏暗中,罗里并没发现舟子的身影。

他像是解脱了一般,但还是装作不经意地问了句,“舟子呢?”

金枫替他打开可乐盖,递给他,“她原本答应来的,可她姑妈生病了,所以她去看望去了。”

大伙唱累了,安静了下来,大家喝的喝可乐,喝的喝啤酒,听听音乐,看的看电影,看的看漫画,吃的吃水果,总之,大家的表情似乎都流露出淡淡的伤感,但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毕竟不是生离死别,毕竟大家都是男子汉。

罗里跟他们都不太认识,只知道他们是金枫爸爸的部下的公子或者他的搞音乐的朋友。他跟这些人也没什么话可说,就坐在那里,金枫陪着他偶尔说说话。

他喝着可乐,偶尔瞟一眼电视里正放着的电影,是周润发的《英雄本色》。他感觉到有些无聊而空虚。

九点半时,罗里向金枫道别。

金枫善解人意,心里有些责怪自己安排不周到,冷落了罗里。他原本想着舟子来的话罗里就不会孤单了,老同学话肯定多些。

他问罗里“要不要我送送你?”

路确实有些远,但罗里拒绝了,他想静静。

打的半个小时到了家,倒在床上,脑子有点乱,说不上来在想什么。

金枫的电话来了,“到了吗?”

罗里掩饰了一下自己疲颓的声音,用轻松的语调回答,“到了,放心吧。”

金枫这个人,好得真是没话说,罗里甚至有点嫉妒得恨他了。他对谁都这么好,在学校人缘更是一流,家庭条件又这么好,人又谦逊,又有才华,长得又帅、、、、、、简直只有天上才有这么好的人了,罗里颓颓地把自己扔在床上想。想着想着,他抄起枕头狠狠地把自己蒙住了,发出几声低沉的嘶吼。

他很早就知道舟子喜欢金枫了,傻子都知道。

金枫这样的男人,谁会不喜欢呢?连男人都会着迷,更何况女人?

只是他还是带着一丝侥幸,以为奇迹会发生,以为电影里那些感人的奇迹会在他身上发生。

(二)

一个多月前的一个清凉的夜晚,他正准备洗澡早早上床休息,因为第二天要参加学校的足球比赛。突然接到舟子的电话,“今天我生日,我在海边,你来吗?”

他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脑袋似的,半天忘记了说话。“哦,好的,我就来。”马上,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会来吗?”

舟子的语气沉了下去;顿了顿,缓缓道,“我给他打了电话,他今晚有个演出,来不了。”

他听出了她的失落,此刻,他自己也有些失落。但马上,他又高兴起来,迅速地洗了个澡,连肥皂泡沫都没冲得太干净。挑了一件淡红色的衬衣,配着奶白色的休闲裤,仔细地刮了胡子,喷了好些啫喱在头上,左梳又梳地折腾了一番。

最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练习了一下微笑。

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不经意的笑飞扬上了他的嘴角。

他没忘记在市中心百货店挑了一条粉色的裙子,他喜欢女孩子穿着这样的裙子,清纯而飘逸。

出租车以最快的速度把他拖到了海边,卖花的小女孩围了上来,“哥哥,买枝花送给女朋友吧。”

罗里迟疑了,说“我没女朋友呢。”话一出口他就觉得有些不妥,“来一枝吧。”

接过花后,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朵花了十五块钱买来的玫瑰。

“送给其他的人?别人不会以为我是个神经病吧?送给舟子?”他犹豫着,不知道到底该如何。

他决定先看看舟子的反应再说。

于是,怀着扑扑跳个不停的心,也怀着满心的喜悦和憧憬,他朝舟子所在的方向走去。

夜晚的海边摆满了卖小吃的小摊,有些昏黄的灯光照射整个海滩,人们的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他扫视了一眼海滩边的小吃点,眼光终于发现了舟子。

那一刻,他的心突然被雷击中了,从巅峰摔到了谷底,那么痛,那么伤。他躲到了树影里,背靠着那粗糙而高大的椰子树,眼泪像洪水汹涌。

她正背对着他的方向,埋着头,好像在喝饮料,笑得那么欢欣,笑得那么开怀,虽然他看不到她的正面,可是他知道她此刻的眼中满溢着幸福。

金枫坐在她的对面,他的笑依旧那么灿烂,海滩上头黄黄的灯光照射得他的眼睛更加闪亮。

罗里默默地把买的玫瑰花送给了一个卖花的小孩,那件裙子他也不好意思送出手了,当着金枫的面这算什么事呢?

揩干了泪水,整理好情绪,带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表情,装作若无其事地朝他们走过去。

舟子很开心地招呼他,“这么晚才来啊,都等你老半天了。”

金枫大声招呼老板,“加个座,来个椰子,再来一盘沙虫。”

沙虫是他和金枫都爱吃的,舟子不喜欢,说那东西看着恶心极了。

舟子是个可爱美丽的女生,她的美很纯净,不是漂亮,漂亮太张扬,而美则很沉静。

他本来想问“金枫你怎么来了,不是要演出吗”,可还是没问。

没想到金枫自己却开口了,“本来今天有演出的,但临时又取消了。”他顿了顿,又笑嘻嘻地望着舟子说,“取消了好,要不然可不能为美女寿星庆祝生日罗。”

罗里轻声地应了一声,“哦”,笑得很勉强。

他也想笑得更自然些,可是却不知道在舟子面前如何自然,尤其在这样尴尬的境地。

此刻,他连舟子的眼睛都不敢看。

舟子和金枫继续说笑着。

罗里闷闷地喝着那个大椰子的椰子汁,对沙虫也没了往日的兴趣。

大概是意识到冷落了罗里,金枫停住了说笑,转过脸来问他,“系里有交换学生出国的名额,你去不去?”

这事罗里早就知道,而且知道这样的好事往往只是那些有钱有权有势的同学的事,跟他扯不上关系,再说,名额只有一个,金枫这么优秀,他不去,谁去?

罗里淡淡地笑着,摇摇头,说,“没想过。”

舟子却紧张起来,很专注地望着金枫,“你是不是想去啊?”

金枫低着头,笑了笑,没说话。

舟子的情绪一下冷落了下来,像是燃烧得旺旺的火炉被喷了一盆冷水。

三个人都沉默了,空气仿佛凝固了。

(三)

两个月后,金枫踏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罗里知道他一直有个梦想,他想到美国去学习那里的音乐创作,然后成为一个知名的音乐人,这是他从小的梦想。

临走时,罗里来送行。

舟子没来,金枫有些低落。他知道舟子喜欢自己,可是他却只当她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如同妹妹一般。

舟子其实来了,她躲在候机厅的大柱子后,抹着伤心的泪水,看着远处金枫有些失落的表情,他正和罗里轻轻地拥抱着,罗里好像在叮嘱他什么。

他拖着行李往里走了,回了几次头,舟子的眼睛全被泪水模糊了,没谁知道她此刻是多么心酸。

她曾经鼓了无数次的勇气,可终究没敢行动,只任凭感情的魔鬼折磨着她,多少个夜晚彻夜难眠,暗恋一个人的喜忧参半的滋味简直能把她折磨个半死,她觉得自己都憔悴不堪了。

昨晚,她喝了两杯红酒给自己壮胆,借着酒劲向金枫道出了心中压抑太久的思慕。可金枫却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热情地回应她。

她想象中金枫应该是喜欢她的,应该在她向他说出那句“我喜欢你”后热烈地回应她同样的话语。可是,她失望了。金枫只是木然地站在那里,有些惊愕地看着她,像看着来自外星的怪物。

于是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自尊心仿佛在垃圾桶里呻吟,心流着血。

她狂奔而去,淋着老大老大的雨,那雨何止浇透了她的身体,更把她的整颗心都浇得冰凉,寒透骨髓。

回去后,一进门她就栽在妈妈怀里哭了,像个伤心的孩子一般。

她一向跟妈妈的关系不好,嫌她老爱在外面跑,不顾家,还出轨气跑了爸爸,可这个时候她唯一能依靠的只有妈妈,她这才觉得全世界只有妈妈才是最疼爱她的人。

金枫走后,罗里跟他偶尔有联系,金枫也时常向他问起舟子的情况。

金枫出国,罗里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仿佛阳光一瞬间照进了他灰暗的人生,仿佛清风朗月也愿意与他为伴了。

他时常去看望舟子,安慰舟子。

舟子的情绪一直低落,人也瘦了大半圈。

他看着心痛,更加怜爱起眼前自己深爱的女孩来。

终于有一天,他实在是压抑不住自己对她的一往情深了,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情感这个魔鬼折磨得快要疯掉了,如果再不找个出口,他怀疑爹妈只能到精神病院去看他了。

他决定在舟子的生日那天向她表白,他们约好在海边老地方见面。

这次他毫不犹豫地买下了一枝鲜艳的玫瑰花,怀揣着无限的激动,捏着那件粉色裙子的手心都出汗了。

他觉得自己此刻像一个战士即将奔赴前线,去完成他人生中最为重要的一次战斗,想着,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脚腿颤抖地发软,浑身都燥热,却又冒出些虚汗。

他站在树影里,眼睛搜寻着舟子的身影。

那一刻,他泪雨滂沱,他觉得他人生最重要的一场战斗还未打响就已经结束,他败了,败得那样彻底,败得那样可怜。

他缓缓靠着棕树坐下来,心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苦涩的眼泪流进了嘴里,没人知道他究竟伤得有多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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