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谁寄锦书来-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看前面胸口一大块都没有,开得很低,就犹豫了,非常不情愿,老板娘和英子姐都冷下脸孔来,老板娘说“叫你换就换,磨蹭什么呀,你以为来这里上班是随随便便能来的啊,要不是看在我面子上,英子姐这里这么大的排场能轮到你一个乡下来的穷丫头吗?”说完两个人都走了出去,门却被反锁上了,她使劲地踢门打门,哭号着要他们开门放她出去,传来老板娘的声音,“好好想想吧,去哪里不是挣钱啊,想来这里挣钱的可排着队呐,小气家家的,多大点的事儿啊,至于嘛、、、、、、”任她怎么哭号着求他们,他们就是不开门,她愣愣地倒在沙发上,也没了哭号的力气,知道自己身陷囹圄了,可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真是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她能怎么办呢。
第二天一早,老板娘跟英子姐打开门来,身后还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她颓丧地从沙发上爬起来,警惕地望着他们,她饿得头晕眼花,浑身乏力,但还是不忘记冲他们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声喊叫,“你们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回答她的只有老板娘和英子姐冷漠的眼神和冷酷的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这一套我们可见得多了,对老娘不管用。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这是在老娘的地盘上,老娘一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小命你信不信?”诗澜压根就没力气和心思听老板娘和英子姐那一套,她只知道喃喃自语“放我出去,我要出去、、、、、、”。铁门又咚的一声紧闭了。第四天,老板娘派人送饭菜来,诗澜看到饭菜的第一眼两眼像狼一样放着欣喜的绿光,可过一会儿暗淡了下去,她决心绝食抗争,就算饿死也不能让这些混蛋得逞。饭菜极其简单,就一碗白米饭上加几节红辣椒和一根葱,可就算是这样简单对一个饿晕了的人来说还是诱惑力相当大的,诗澜的喉结艰难而拼命的上下蠕动着,她感觉喉头在冒火,一丁点唾沫都没有了,可这时候强大的意志力阻碍了她伸向那个饭碗的手。她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坐了很久牢房的人一样从头到脚都是灰蒙蒙的,污垢和着难闻的腐烂霉变的味道包绕着她,她感觉四肢像干枯的树枝一样只剩下皱巴巴的树皮和鼓起的经络,内脏则像是被人宰杀了的放置了很久的动物一样干瘪无血,整个身体就是一架骷髅一样地毫无生气,毫无人的气息,她觉得自己离死不远了,事实上胃部的剧烈疼痛已经不容许她想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了,她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那碗饭菜还在那里,放散着难闻的馊味,还吸引着一些小爬虫和苍蝇。
终于,铁门再一次被打开,老板娘进来了,浑身散发着刺鼻难闻的脂粉气和香水味。几个穿黑衣的大汉捉住诗澜的手脚强行给她灌下一堆乱七八糟的米饭和水,她早已没了反抗的力气了,贪婪地咽着那些饭菜和水汁,都来不及细细品味和咀嚼那久违的米饭的香甜气息。老板娘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脸上泛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的微笑,“到我这来的,没有撑过五天的,早跟你说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想跟老娘我斗,你还太嫩了点,到了老娘的地盘你就是孙悟空翻不出老娘我的手掌心。你乖乖地听话不就少吃很多苦头嘛,你看我这里的姐妹哪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挂银,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你挣大钱,保证你有好日子过、、、、、、”诗澜一句也没听进去,她此刻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那可口的乱七八糟的饭菜上了,也根本用不着老板娘带的那几个牛高马大的黑衣大汉的强灌了,她自己端起那碗一顿狂喝,最后还意犹未尽地把碗底舔了个精光。
老板娘示意大汉们给诗澜换上一件紫色的缀有很多亮片的纱裙,这纱裙穿起来跟没穿差不多,袒胸露背到了极点,他们还给她换上一双尖头的细高跟凉鞋。诗澜任由他们张罗,也不吱声,也不反抗。她现在有了一些精力来思考别的问题了,她决定暂时什么反抗的情绪都不流露。他们给她换好衣服就把她架到一个灯光昏暗的包厢里,这个包厢不大,里面是昏黄昏黄的透着红篮紫橙各种光亮的灯光。有一个唱卡拉OK的电视机,一张长条的沙发,一个茶几。诗澜环顾四周,发现连个窗户都没有,想逃走暂时没有可能了。她就静静坐着,心想这个地方总比那个铁门紧锁的屋子要好,那地方简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胖胖的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喷着酒气挤进门来,老板娘站在门边冲诗澜说,“这位是魏老板,是我们这里的常客,可要好生伺候,伺候好了魏老板可不会亏待你,他每次给的小费可都是最多的”。说完冲那个所谓的魏老板甜甜地抛了个媚眼转身离去了。
第四章 逃离风尘
那个魏老板的眼神早已色迷迷地盯在了诗澜身上,两只眼睛像牛眼一样红红的,嘴里鼻子里都是浓浓的酒味,他的脖子和他的腰那叫一个粗啊,简直象一个超级水桶一样大腹便便。他嘴里不停地喷着刺鼻的酒气,恶心的涎水挂在他厚厚的朱红色的嘴唇边,由于肥胖和喝酒的原因,他的粗大的脖子显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睛里满是血红的血丝,色迷迷地像极了色狼,两只肥胖的大手不挺的揉搓着,嘴里呵呵地笑着,两眼放光地死死盯着诗澜的身体。诗澜看着他那副样子简直胃都要呕出来了,一阵一阵地痉挛着。魏老板嘴里喃喃着,“来,宝贝,心肝宝贝,让爷开心了包你有大钱挣、、、、、、”说着就朝诗澜所在的方向艰难地挪动着他那庞大的身躯,到了她跟前,他猛地扑过去,身轻如燕的诗澜一跃而起跳到了沙发的另一端,魏老板肥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皮质的沙发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可怜的沙发被他压出深深的两个坑。他呲牙咧嘴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沙发上挪着爬了起来,酒精的力度使得他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又倒在了沙发上,他还是贼心不死地也也带着些生气的不耐烦地从沙发上再次爬将起来,继续朝诗澜所在的位置扑过去,这回诗澜带着一种捉弄和复仇的意味并不挪动身体,而是等他快倒向自己时才猛地挪开身体,这个胖胖的魏老板这回可没这么走运了,他没能再次扑到软软的沙发上,而是把他那笨拙的身体狠狠朝地上摔了下去,他的肥大的脑袋磕到了玻璃茶几的尖角上,顿时血流如注,这等场面把诗澜吓了一跳。那魏老板像杀猪一般地大声叫唤着,引来整个歌舞厅的骚乱,都以为这边死人了,众人纷纷往这个小小的包间聚拢,诗澜趁乱从人群中逃了出去,可是她搞不清楚这昏暗巨大的歌舞厅的出口在哪里,像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最后无路可逃了,她看也没看就钻进一扇门去,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她这才发现这里是个厕所。
诗澜捏着鼻子,心突突地跳个不停。稍微平静了一点后,她仔细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个又小又臭的光线昏暗的厕所有个又高又小的窗户。她想这个时候已经容不得她有更多的时间来思考和犹豫了,这个小小的窗口就是她逃命的唯一机会了。这时,门外走廊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和杂七杂八的喧闹声,在这一群混乱的声音中最为响亮的就是老板娘那尖细刺耳的高跟皮鞋敲击地面发出的难听的“得得”声和她独有的尖声尖气的气急败坏的叫骂声,“这个死丫头片子,别让老娘抓住她,要是抓住她绝不给她好看。她胆子也太大了,敢跟老娘我耍花枪,看老娘抓到她不剥了她的皮。你们,给我抓住她,看她往哪里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就不信,在老娘我的地盘上还能让她给跑了,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抓到她,抓到她的有赏啊。”在她的指挥下,一群乌合之众作鸟兽散,楼上楼下,屋里屋外,顿时乱作一团,目的都是抓住她领赏钱。诗澜被这阵势吓得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再也没有时间和余地犹疑了。踢掉脚上讨厌而别扭的高跟凉鞋,把那近乎半裸的裙摆系到腰间打了个结,小心地爬上厕所的木质护围,那年代久远而有些腐朽不堪的木质护围就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她小心翼翼地挪到窗户边,把整个上身探出小小的窗户口,再把右脚搭上去,用尽全身力气,终于两只脚都上了窗台,她蹲在高高的窗台上,望着离地四五米高的地面,脑袋一阵一阵发晕。窗外就是大街了,只要跳下去就能逃离这个魔窟了,她心里漾过一阵激动和欣喜,于是她犹疑了一下就纵身跳了下去。街上好些行人惊奇地望着这个半裸的披头散发的年轻姑娘从高空跳向地面,不明就里。诗澜顾不得别人异样的眼光,她的右脚在落地时一阵钻心的疼痛,上次在树林里就是扭到的这个脚,这下可好,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她咬着牙,一瘸一拐地死命往街那头挪着身子。厕所的窗户口有个脑袋探了出来,那是老板娘的爪牙,那人大喊一声,“她在街上,她逃到街上了,快抓啊”。诗澜的心跳得都快冲出来了,她很紧张地挪着,心里不住地给自己打气,连疼痛难忍的脚似乎都很争气地不那么痛了。她连蹦带跳地向着街角小巷里逃去,老板娘带着一众爪牙四处搜寻,整个街都沸腾起来了,被他们弄得乌烟瘴气鸡犬不宁的。
第五章 遇见老刘
老刘,名叫刘松月,早些年下岗了,老婆带着孩子跟他离婚几年了。他便在街上摆了一个卖煎饼的小摊,赚点小钱过日子,倒也自在。这天,他刚收摊,用三轮车推着煎饼摊往回走,走到拐角处被一个年轻姑娘给撞上了,这姑娘衣不蔽体,头发凌乱,神色慌张,老刘凭直觉猜这姑娘遇上大麻烦了,可是他来不及细想就叫姑娘上了他的破三轮,那姑娘二话不说就跳上车来,老刘于是死命地往前踩,把三个原本破旧的车轱辘踩得飞一般地转,把那群愚笨的老板娘的爪牙远远地抛在了后面。老刘骑着破三轮带着诗澜在这些小巷子里七拐八拐地兜上一圈,预计那些人已经被甩掉后才在一个大门破旧的房子前停了下来,把诗澜推进屋里。老刘给她找了件干净的男式衬衣让她换上,她这才发现自己的狼狈相,简直衣不遮体,老刘的脸这回也有点发烧,不好意思地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一般,“没事,换上就没事了”说完就呵呵地笑了。
老刘在车上大致把基本情况了解了一下,他告诉诗澜,这“夜来香”歌舞厅在这一带可是很有名气啊,这歌舞厅的老板娘可不是好惹的主,她叫“玉如春”,江湖人称“玉老虎”,仗着有黑社会老大的撑腰,她可什么都做得出来,不知有多少无辜的外来妹栽在了她的手上,成了她的摇钱树,去她歌舞厅消费的可都是黑社会老大和他们的马仔。她还有个妹妹叫“玉如颜”,两姐妹都是黑社会老大的情妇,但她们自己也颇有心计,干了这等营生挣了不少钱。当地老百姓可都是敢怒不敢言,就因为其背后的黑社会势力太过强大,连警察都暂时拿她们没有办法。这越发使得她们更为嚣张,老百姓都不敢惹她们。
为防万一,做事稳妥的老刘还是要诗澜先在阁楼上躲避几天,等风声过去再下楼来。他对诗澜说,“你先在阁楼上躲一阵,不要下楼,我给你送饭送水,你不要担心,姑娘,我老刘虽说没什么本事,但这事儿我一定要管,你放心,我不会让玉老虎他们把你抓去的。”诗澜听着这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