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电子书 > 言情电子书 > 捕红 >

第102章

捕红-第102章

小说: 捕红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

秦天张开嘴,闭起,又张开嘴,又闭起。

如果这是一个局,这就是精心策划好的一个针对他的完美地局。

他反复强调,人不是他杀地,但是他又如何解释会出现在莺歌夫人的屋子里头,莺歌夫人死前,还与他发生过不干不净地关系,这一些,他也能抵赖吗。

“你想如何?”秦天的声音很重,充满了疲惫,他解释不出来,而赵并未有将他捉拿法办的意思,要是想送官,自然不必在这里来来回回说这么许多,浪费口舌,赵一番所作所为,不过是想让秦天明白,所有的证据都不利于他,不用他亲口承认,这一口大黑锅也已经给他按上,摘不下来了。

威武大将军,皇帝面前的红人,战功无数,他自然也是个聪明人,所以,他问的是,你想如何,既然我已经入瓮,请问设局的你,你要我接下来的一步该如何走下去。你说得到的,必然也是我做得到的。

否则,你不用大费周章,与我周旋。

“蝶舞,你先回屋去。”关于接下来更加隐秘的,赵并不想让我知道,有些事情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的,“阿北,你送蝶舞回沁芳阁,后头的丧事,你去关照一下,蝶舞姑娘要另外的要求也都照着她所说的做,银子直接去账上领取,只说是我的嘱咐。”

我没有强调要继续留下来,以免赵起疑,向他微微行礼,跟着阿北退出去,再走近门前时,我下意识地回头,大概是赵并未料到我还会回头,一丝笑容凝在嘴角都来不及擦去,很碍眼,很碍眼。

他居然还在笑,带着点点的得意。

他在笑什么,他又在得意什么。

捕红  第三卷 第三卷 60:柴房

还没有等我来得及细想,接下来的诸多事情让我忙得一时无法分心再去想,阿北找了两个年纪长些,操办此事经验丰富的妇人过来帮我,新衣宽下,换成白麻的素服,因为是姐妹的关系,倒是不必披麻戴孝这样麻烦,花莺歌的尸身被擦拭干净,换上她生前最喜欢的衣裙。

“姑娘,夫人最喜欢的那件,麻烦你过来看一看。”

“好。”琳琳琅琅挂满整个衣柜,还细心地用装满鲜花的香囊点缀,以确保每一件拿出来穿时都是芳香袭人的,这些身外之物还簇新簇新的,主人已经不在,我指着其中一件,“便是这一件了。”

百鸟朝凤图,她死后,便让她如了愿吧。

金步摇取下后,已经直接送去交给赵,带回话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沁芳阁办理,不能出这小院,一方面,莺歌夫人不过是个妾,不能弄得过于铺张,另一方面,莺歌夫人的死因还有待斟酌,暂且停尸不发。

花莺歌躺在那里,长眉入鬓,嘴唇鲜红,脸颊都被扑了淡淡一层胭脂,掩盖去死人皮肤的发青之色,我坐在她跟前,一坐可以很久,有人给我送饭过来,我位置都不用挪动,一口一口地吃下去,鲜美肥腴的菜肴,在嘴里像是空气,一团一团,咽下去,觉得饱就放下筷子。

没有什么人过来陪我,铃儿疯了,菊儿被关起来。还有一个巧儿,她比我还要忙碌,替花莺歌洗漱的人都是她,其他的人,面目模糊。我都不记得。

原来。我在这里,只是一个过客。

我记得曾经笑着对顾连山大人信誓旦旦地说道:“大人。我只要一个月时间便能回来了,你要记得答应过我地诺言。”

那时候。他眼底有些东西,我看清了却不太明白。

这会儿,我懂了,那是一种悲悯,他预计到了死亡。怕吓着我,才没有告诉我。

但是,我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

以前是,到了这里依旧还是。

“姑娘,蝶舞姑娘,你要去哪里?”身后有人唤着我的名字。

我头也不回,向前走出去,走到门外面,深深地吸一口气。没有人会追出来。她们不过会猜测我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偷偷地哭一场,于是。我慢慢地走,一边留意着身后,走出一段路后,我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昨天夜里,我打听到菊儿被关在哪里,我要去找她,有些事情似乎只有她能够替我解惑。

路过听风居时,那里还是一片焦土,是不是这段时间里,赵过于忙碌,连找几个工匠来收拾一下的空闲都没有,或者已经彻底将这堆地方给忘却了,烧剩下的木梁,七横八竖地堆集在一起,很是苍凉。

我没有停下步子,我地目地地并不在这里。

柴房的门被粗如儿臂地铁链锁住,我尝试着推一下,根本不可能打开的,幸好上面还有扇窗子,并没有封死,留下两根手指这样宽度地缝隙,我凑过去向里面张望,里面的光线太暗,实在看不清楚,好似堆放着直到屋顶的柴火,我只得再贴近一些,小声叫道:“菊儿,菊儿,你在不在。”

悉悉索索的一阵动静后,一个女声有气无力地回应:“姑娘,是蝶舞姑娘吗?”

我用力将那个缝隙掰得更开一些,看到蓬头散发的人儿,不过才两天,圆圆地脸儿削去了两边,将自己带来的一包点心塞进去,都是特意挑选的,一口一个的大小:“菊儿,他们有给你水喝吗。”

她狼吞虎咽地将东西往嘴里头塞,无暇回答我的问话,我倒是很怕她会噎住,将个酒瓶子又送进去,:“里面装的是糖水,你慢慢喝,东西不要吃得太快,我在门口替你看着,没有别的人,不要着急。”

她唔唔几声,显然是饿极了,大概关了两天就饿了两天,所有的人都这么忙,没准等她饿死,都没有人会想起她来,她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丫鬟。

“你地伤,疼不疼?”那时候,我听人禀告赵,她被打得晕过去了。

“还,还好,这屋里有很多稻草,铺好了睡在上头不是很痛。”

“这是伤药,你自己涂一涂,先凑合在里面度日,等有机会地话,王爷会放你出来的,也不是犯了多大地罪。”关几天,给她个教训也就是了,菊儿以前不是说过,她并非第一次挨板子,所以,不会太难熬过。

“姑娘,你对我真好。”她的声音慢慢梗咽起来,一边抽抽搭搭的,一边继续塞吃的。

我等她都吃完,咽好,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丝毫没有犹疑地问道:“菊儿,你知道莺歌夫人与秦天将军以前便有私情的,是不是。”

那个装着糖水的瓶子砸在地上,一地碎片。

良久。

才有一个字的回答:“是。”

十分肯定。

“你能告诉我,是多久以前吗。”

“姑娘问这个为何,夫人她已经不在了。”

“正因为她不在了,我更想了解清楚,在我未曾入府之前,发生了些什么。”除了菊儿,我再想不到还有什么人会告诉我真实的答案。

“姑娘,你容我想一想,肯定时间不短了,但是亲家老爷来得次数并不多,到底是什么时候,是什么时候。”里头发出咚咚咚的声响,大概是她用力在想,拿自己脑袋在撞墙,“我想起来了,是王妃去世的头七。”

“你,你确定?”我紧张地全身发颤。

“是的,姑娘,我能肯定。”

捕红  第三卷 第三卷 61:人不可貌相

菊儿原来的名字是蝶儿,在蝶舞出现在王府之前,她是王妃房里屋外吃闲饭的那一个,犹如有钱人在路边随意捡到的小猫小狗一般,捡回来也不用自己养着,随手往哪个角落一扔,照样能自己长大。

王妃在的时候,大家看在主人的面上很少有为难她的,打狗还要看主人,蝶儿的名字还是王妃给起的,她的额头几乎被烙上主人的刻印,一生都不能抹去,她的年纪尚稚嫩,也做不了什么事情,由得她看看花草,传传话,简单到不行,有时候,大家都会忘记府里头还有这样一个孩子。

直到那一天,菊儿照例给小院前的几棵芍药修剪除草,院子里头传出凄厉的哭声,再一时,清平王爷过来,她还呆呆地不晓得躲避,被个管事的重重一巴掌抽在脸上,她吃痛地爬到旁边,到晚上见到白幡挂起,平时眼熟的几个丫鬟都穿起麻衣戴孝,她才明白,是王妃病逝了。

我边疾步向回走,边回放着菊儿的话,王妃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突然就病逝,不过王爷都这么说,作为下人,难道还能提出异议,再后来王妃娘家人得到讯息也过来察看,大概也是不敢相信,好端端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亲家老爷是本朝的威武大将军,王妃的尸体,他亲自验看以后,封棺入土,应该是没有异状的。如果,菊儿没有看见后来的那一幕,我也不会想到这么多。

她说。姑娘,我确实是看到了,在王府这许多年,虽然我有点迟钝,有点呆。不过那两个人在房中做什么。我如何会看错,我们家王爷本不是个喜欢避嫌的人。有时候在王妃屋中,两个人也会亲热。我进去送花时,隔着房门听到些,甚至有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连房门都没有关。王爷明明看到有人走来走去,反而兴致更好了。

秦将军是王爷地亲家老爷,是王妃的祖父,他怎么能在孙女大丧之期做出这等事情,真是人不可貌相,人不可貌相。

离开时,菊儿还舍不得我走,又明白我不得不走:“姑娘,还记得来。不要把菊儿给忘记在这里。”

我将手指头从缝隙里探进去。与她的手指勾一勾:“等王爷心情好的时候,我会替你求情。”

她趴在缝隙中看着我离开。我都不敢回头,怕自己会不忍心,结果还没有到门口,已经有人上来拉我:“姑娘啊,你去了哪里,王爷见你不在发很大的脾气。”

赵,他又来做什么。

我踏进院门,赵正坐在当中,劈头怒喝倒:“你去了哪里,一个一个问下来,居然没有人知道,你到是能耐越来越长了。”

拉我进来地妇人,讨好地将我往前推推,半掩在我后面,压着声音道:“姑娘,你快点给王爷解释,不然我们一众人都没好果子吃。”看赵地表情,要是我说,我是到柴房去偷看了菊儿,他怕是能将在场的人全部拖出去打板子。

“你说啊,到底去哪里了。”赵见我默不作声地,火气更盛。

“好姑娘,你倒是开口哪。“那妇人急得不行。

“王爷,我想蝶舞姑娘是不忍哭出来,大家看了伤心,也不想王爷见到她落泪,想到莺歌夫人红颜薄命而难受,因此偷偷溜出去一个人哭了一场,王爷看看,蝶舞姑娘地眼圈都是红红的。”替我解围地人,竟然是巧儿,平时话不多的丫鬟,偶尔出次头,倒是句句在理。

赵也想不出我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只是过来没见到我,一时火气,巧儿的几句话是个现成的台阶,他自然放下架子,收起盛怒,轻声道:“果真如她所言吗?”

他地台阶,也是我的台阶。

我沉默一会儿,才点头,更显得像真的一样。

赵招我走到他身边,坐下来,凑近看我的鼻眼,是不是如同巧儿所言是才哭过,我在柴房处,见到菊儿的样子,心里头不好受,又强行压制着,所以眼圈鼻尖都是红的,他相信了:“她们说你只得呆坐,也不哭出来,显见是伤心过了头,想哭倒是不容易了,能哭出来也是好的,免得伤到自己身子。”

两个人坐得很近,一干人等见已经没有她们的事,又自觉回到位置上,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免得被王爷又找个借口骂几句,自己讨不痛快,我看着赵貌似温柔地嘴脸,花莺歌地描述真是对的,你们两个都是极好地演员,有时候连自己都会忘记,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一个人要骗过别人容易,要骗过自己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