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女难嫁-第1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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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由只可能有一个,就是某人希望利用那张脸让她相信出现在那个金字招牌下人才是长生。
她心中的各种头绪纷乱如麻,她咬着唇仔细的想着。
她想了很久,发现这所有的蛛丝马迹都指向一个结论,这个坐在她身边,现在正板着一张冷脸的男人,正是那个她遍寻不获的长生!
如果,身边这个冷峻的男人就是长生,一切的疑问才能得到解释。
她忽而想起在王府自己身中奇毒之时,那个从塞外赶来救自己的刘仲平,不但来得蹊跷,最后问她的问题也很诡异。
当时刘先生问了她和南十夜是什么关系,其实这个直接就透露出应该是南十夜去塞外请了这个人来救自己的,而那时的自己也和南十夜没什么交情,而南十夜在庄里那般的讨厌自己,他为何要日夜兼程的为了救她去塞外请人来,如果他就是长生的话,这一切就可以说通了。作为长生的他不希望她死掉,于是去塞外请了人来救自己,这样以前的一切就能得到很合理的解释。
继而,她又想起刘仲平临走前吟的那首诗: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这句话当时她是觉得莫名其妙,直到现在她才明白刘仲平念这段诗的意思,这是不是在说,南十夜其实是很爱她的?
这个想法立刻令她的双颊嫣红起来,宛若春天开在山野里最娇艳的山茶花,那秀色顿时让整个车厢都变得明媚起来。
南十夜要是真是长生,长生是爱她的,那么换句话说,南十夜也是爱她的,南十夜要是爱她,嘻嘻……
不管怎样,首先要把依旧附着于他面上的那张假面具给扯下来,可是,用什么方法呢?
在找不到任何方法的情况之下,最好的最有效的方法应该就是当面对质吧,对于这个有意在自己面前演出这样一出蹩脚戏码的男人来说……
她正想得入神,忽然感觉马车一刹。
她下意识的抬头,发现已经回到了南宅的大门口,南十夜打开车厢门,已经下了车,往门内走去,金璎璎一见,立马也跳下车,直接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激动的道:“南公子……不,长生……”
她激动地有些语无伦次,抓住他的衣袖不放手,“我那个……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长生?”
南十夜没有转过身,只是淡淡道:“我不是长生!”
金璎璎不甘心的绕到他身前,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字地道:“我知道你就是长生,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要瞒得我这么苦?”
南十夜有意避开她的目光,似乎不敢看她的眼睛,但语声更冷,“我说了我不是。”
“不,你是!”金璎璎更加肯定了,在此刻的南十夜的眼睛里,她看到一丝一闪而逝的慌乱。
南十夜不再作声,目光游移不定。
金璎璎将他的衣袖抓得更紧,语气也更加激动,“你不用再否认,昨天我刚和元修说过我怀疑你就是长生,怎么今天长生就这么凑巧的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要偏偏挑我在车上不能下来的时候出现,这不是很奇怪吗?”
金璎璎也不等他回答,自问自答了,“我知道,这唯一的解释就是昨日元修肯定对你说过这件事,你不想让我继续怀疑你是长生,就找了个和长生身形和相貌有几分像的人来在我面前演了这场戏,目的就是让我不再怀疑你,对不对?”
“可惜这场戏太过蹩脚,被我一眼看穿了。这种哄小孩子的把戏,想骗过我金璎璎又怎么可能呢?你原本想以此证明你不是长生,却不知道你这样做分明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相反由于太过巧合,恰恰又证明你就是长生!你不用再骗我了,我能感觉得到你就是长生,你还是直接承认了吧。”金璎璎洋洋得意的道。
“你爱怎么说就随便你怎么说!”南十夜只是冷冰冰挣出袖子,用比以往更酷的表情睁着黑眸高傲地看着她。
他冷冷扔出这句话,一转身竟然走了。
但是,金璎璎却觉得他挣出袖子的动作,似乎有种强作镇定的嫌疑,因为在他离去的背影中,分明有着仓惶而逃的慌乱,和他平素离去时的走路的优雅明显有些不太相同。
她看着那越走越远的冷峻背影,掩住嘴很开心的笑起来。
☆、第16章 丑陋的土鸡
他果然就是长生,是那个曾经不顾一切爱着自己的长生。原来,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陪伴着自己,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
曾经,在怀疑南十夜有可能是长生时,她也曾想到,他们融合成一个人的时候,她该如何面对他?
她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庭院,自己在问自己,她该如何对他?是该恨他欺骗了自己,还是该高兴自己所爱的和爱自己的人融合成一个人了?
当然,在确定南十夜就是长生的那一刻,她还是有过一丝薄怒,但是又思及不管是作为长生也好,是南十夜也好,他都没有做过任何会伤害她的事,而且屡次她遇到危险时,都是他不顾一切的赶来救自己的,因此,不管他易容成长生待在自己身边出于何种目的,她相信他对自己都是没有恶意的。
长生,我好高兴,终于找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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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微凉。
冷夜的寒意透过窗棂漫过来,覆盖住屋内的人影。
幽黄的灯光将人影投影在墙壁上,长发披垂的高傲侧影,在以墙壁为底的幕布上,透出一层层孤寂的悲凉。
桌上那盏灯滋滋燃烧着,跳跃出蒙蒙的光。
桌前那个黑衣的男人,黑发丝丝缕缕从他支着头的那侧手的指缝里倾泻下来,倒显得他光洁的额头白如玉,如星的眸子在幽光中闪烁不定,流转着回忆的柔和光辉,将这个静夜渲染得格外的幽深。
他低着头,看着手中的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壶,灰白的色泽,也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
他低头看着它,用手指摩挲着上面细腻的纹理。仿佛是在透过岁月的阻隔,去触摸某种记忆里最渴望的东西。
当日在溶洞里看到这个小壶时,他倒也没在意,但是。当她将壶交给他让他帮着拿着时,他无意中往壶中注满水,不想小半个时辰之后,在这壶的表面现出的图案令他大吃一惊。
这不是他死去的娘在生前用来喝水的小壶么?
他曾听人说起过,娘在生前就是用这个小壶喝水的,拉开记忆的帷幕,虽然他很小的时候曾见过这个小壶,可是当时他所见到是那壶,是壶上美人已经现形的样子,因此。在金璎璎随手从那个藏宝室里拿出这个壶来时,他并没有一眼认出来,直到那个壶上美人显露出来时,才来能确定这就是那把小时候见过的壶。
注满水的小壶,在手中开始变化。那灰白的颜色还是变得晶莹透亮,渐渐如同白玉般洁白无瑕,而那片白色之中,渐渐可以窥清一个穿着奇异装束的美人的身影。
随着壶变得越发的洁白,那线条与色彩也越来越瑰丽多彩。
美人头戴一个金项圈,圏上镶嵌着珍珠和宝石,圈下披垂着透明的轻纱。脖子和胸前披挂着贵重的璎珞,全身覆满轻纱,曼妙的体态似隐若见。
这精妙的线条和色彩,绘制出一幅奇异而又庄严的画,那样活灵活现的将美人绝世的姿容和风仪再现于小壶上。
这就是他的娘,他素未蒙面的娘。
在看到这个小壶后。他自然是非常的想将它给弄到手,但是看到金璎璎一手巴着这壶不放手,还蛮横地说这是她的东西,不能给他时,他只好选择将她敲晕。这样才将这个壶给抢到手。
在他认为,作为长生这个身份,既然抢了她的壶,又敲晕了她,那么自然也不会在出现在这个世上,她就当长生已经死了好了。
却不想她是如此的固执,居然追他追到京城,还大肆张榜寻找他的下落。
醉湘楼里,当庆王当众扛起她时,虽然她易容成丑男,但是她因为受伤后,哭哭滴滴的在庆王肩头发出的怒骂和哭声,让他立刻意识到原来这丑男竟是她易容的,而且还落入了王爷手里。
作为长生的他,始终还是放心不下他,最后借着送那白貂皮入府的机会想看看她过得怎样,结果看到她把王府闹了个翻天覆地,过得倒是有滋有味。随后,她在府内被人下了剧毒性命难保,他忧心如焚,连夜骑马赶至关外请来刘仲平为她解毒,所幸终能化险为夷。
他叹了口气,纵然如此喜欢她又如何?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小壶上,当他注视着那个小壶时,目光又变得端凝而冷峻起来。
这个小壶,是在玉剑山庄的后山的溶洞里找到的,而这样的东西为何会出现在他们的山庄里,而且还被藏得那般的隐秘?又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要将它藏得这般隐秘?
玉剑山庄戒备森严,一般人不可能进入后山,因为那是有名的禁地,那么藏它的人很可能就是金信云。他不想被人发现这个壶,而且当时他记得金璎璎又说起过,金信云每年都要出门去办事几天,估计这几天金信云表面是出去办事了,极有可能就是暗中潜回山庄去了溶洞之内,查看那些埋藏在溶洞中的黄金和宝物是否有失。
因此结论只有一个,金信云极有可能和当年的那件事有着莫大的关系。他有些烦躁的将小壶放入抽屉,起身打开门打算出去散散心。
月光静静地洒了满地,雪亮的光辉照得小径朦朦胧胧。他背着手,缓步踩在那些月光上,烦躁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
静谧的夜,唯有漫天的星光在黑暗中为他指路。
静夜中,忽然响起一阵很轻的歌声。
那歌声清脆悦耳,声音由远及近,随着一个蹦蹦跳跳的身影,很快的出现在小径的尽头。
这声音他很熟悉,他下意识地停住脚步,定定望着路径的尽头。
朦胧的月光下,出现在小径上的少女穿着飘逸的翠衫,黑发似乌云般披垂下来,那别在发上的银色丝带从发间探出头,闪着银色的光辉,少女似乎很开心,眼睛比天上的星光还明媚,嘴角上弯挑着掩不住的笑意。
他在星光下看着她,看着她宛如仙子般翩翩而来。
她的肩头停着他的彩翼,彩翼很温驯的站在她肩头,俨然一副和她很亲热的样子。
她蹦蹦跳跳的走近了,也发现了站在路中央的他。
她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但是继而她又开心的走过来,笑眯眯地道:“你怎么在这里?”
“睡不着。”简短的三个字,是他的风格。
金璎璎笑得更艳,“我也睡不着。”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睡不着?”她娇嗔道。
他随口问了句,“为何?”
“我想念我的长生啊。”她看着他,满蕴爱意。
他沉默,继而才冷冰冰地道:“你不用想了,你的长生已经死了。”
她依旧看着他,似笑非笑,“不,他没死,我知道他还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在某个我能看到的地方,和我一起呼吸着相同的空气。”
他凝望着她说起长生时那温柔的表情,和满蕴爱意的语气,他忽然觉得很嫉妒,嫉妒那个在她心中占有极重分量的长生。
他有些烦躁别过脸不再看她,只是转过身往前走。他孤寂的影子投影在地面上,那般的清冷。
她在他背后尾随着,她盯着地面上他清冷的影子,她忽而加快脚步,硬是走到他身边和他并肩而走。望着地面上并排走的两个影子或交错,或并排在地面移动,她不觉偷偷笑起来。
察觉到她在偷着乐,沉默的他问,“你笑什么?”
她指着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