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手-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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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不在于你忙不忙,关键在于用好人,用好人了,事半功倍;用不好人,你就是累折腿也不一定达到好的效果。他当然不会忽略了朱方的事,专门安排朱方认识了新任市政府秘书长赵守礼和建委主任李建设,还给他介绍认识了政府招标办的主任。这些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干部,都是他信得过的人,他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手势,他们都会做到心领神会,朱方的事不用他多交代,他相信下面的人会按着他的意思办妥的。
收了摊子后,苏一玮一看时间,已经到十一点了,他本想今天晚上到钟晶晶那里去,一看这么晚了就只好回家了。自从他与钟晶晶、叶瑶有了那种关系后,他就越来越觉得与老婆的关系隔膜了。有时候他也想极力改善一下与老婆的关系,同她聊聊天,说说家里的事儿,但是又总说不到一起。他也常常扪心自问,是自己变化了,还是老婆跟不上形势的发展?时间长了不交公粮,也想着勉强交一点,尽尽义务和责任,但是,每次交粮都送不到粮仓中去,反惹得老婆一脸的不高兴。这样一来,苏一玮就越发不想回家了,顺其自然地把钟晶晶那里当成了他的家。有时晚上去了,他就把赢来的钱直接交给了钟晶晶,多则一两万,少则三五千。钟晶晶当然不要,每次都要拒绝,他就说,你要不收以后我就不来吃饭了。他这样一吓唬,钟晶晶就只好收了起来。
匿名信
就在安居工程招标之前的关键时刻,没想黄波晚上嫖娼时被公安分局抓获了。如果抓起来悄悄交了罚款被放出来倒也罢了,问题是,他正好赶上了全省扫黄打非活动周,更糟糕的是,他还被跟随专项斗争的电视台的记者录了像,一旦播放出去,影响就大了,不光是黄波的脸面往哪里放的问题,更主要的是会直接影响到朱方的工程竞标。
朱方接到黄波的求救电话后,又急又恼,骂他早不嫖晚不嫖,偏偏在扫黄打非的时候嫖,你就不能忍耐几天吗?骂过了,还得救人,不救人,一切都让他砸了不可。他不好惊动苏一玮,更怕让苏一玮知道了丢人,就把电话打到了赵守礼那里,说明了情况,希望他给摆平了。赵守礼说,朱总放心好了,这点小事儿算啥?我处理好就是,三更半夜的就别麻烦苏市长了。
赵守礼原以为只要给公安局长谢铁民打个电话就可以搞定了,然而,没有想到谢铁民这头犟驴根本不理他的茬儿。
谢铁民说:“秘书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这次扫黄打非是省里的专项斗争,不管他是谁,只要被我们抓起来了,起码要关够24小时,罚款后再放人。”
赵守礼一听就火了:“谢局长,我已经给你说了,这个人是个例外,他是我们招商引资引来的投资商,你把他打跑了谁还敢来我们西川投资?”
谢铁民说:“公安局管的是破案,管不了招商引资。再说了,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管他是投资来的商人还是下岗工人,我们必须一视同仁,否则,都来说情我们的工作就不好开展了。秘书长,你还得支持理解我的工作。”
赵守礼越听越气:“你的工作就是工作,别人的工作就不是工作?你这个人怎么没有一点大局意识?你说你放不放?”
谢铁民也火了:“不放!”说完就挂了电话。赵守礼气得半死,这头犟驴,一点政治头脑大局意识都没有,这局长是咋当的?
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给苏一玮打电话了,否则,事情办不妥延误了时机,不光朱方怪他,苏一玮也饶不了他。这样想着,就拨通了苏一玮的手机。
此刻,苏一玮正好在钟晶晶家里。他刚与钟晶晶热乎完,穿好了衣服正准备回去,赵守礼的电话来了。苏一玮先是听笑了,笑了几声就不笑了,神情就越来越严肃了,等赵守礼汇报完,只说了声:“好的,他就是这么个人,我给他打个电话说说。”
苏一玮看了一眼钟晶晶,她屏住气悄悄地坐着。他知道她是怕影响了他通话,就来到客厅,拨通了谢铁民的电话:“喂!是谢局长吗?我是苏一玮。”
谢铁民说:“是苏市长啊,有什么指示?”
苏一玮说:“指示谈不上,有个人,叫黄波,现在被你们关起来了,那是我们请来的投资商,你把他放了。”
谢铁民说:“市长,刚赵秘书长也说过,你看这……”
苏一玮一听他说话的语气就有点火了:“是不是不好放?”
谢铁民说:“这次扫黄打非活动是省里的统一行动,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苏一玮几乎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一下发起火来:“那你打算怎样处理他?是打算把他送到法院去判刑,还是打算长期拘留他?是不是让你们公安厅的庞厅长亲自给你打个电话你才肯放人?”
谢铁民说:“市长,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们放人就是。”
苏一玮说:“我怎么能不误会?我搞不清楚你谢铁民到底是我们西川市委市政府管的干部,还是由省公安厅直接管的干部?如果你由省里统管,算我的话作废,如果你是属于我们地方政府管,限你十分钟内放人!”说完“啪”地一声挂了电话。
赵守礼说得没错,这真是一头犟驴,连起码的规矩都不懂。过去,王天寿就对他很有意见,打算拿下他。自己反而还帮他说了不少好话,说他连破了几起大案要案,本质不错,就是耿直一些,当公安局长就得这样铁面无私的人。没想到岂止是铁面无私,简直是呆板,不谙世事。
他正怔怔地坐着,钟晶晶端来茶杯,轻轻地放在他面前说:“喝点水吧,为工作上的事生闷气了,气坏了身子谁埋单?”
他非常感激钟晶晶的细心与周到,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心情也开朗了许多,就玩笑说:“你埋单!”
钟晶晶说:“这个单我们最好谁也不要埋。都是为了工作,你就不能好好说?你这一批评,你自己生气了不消说,肯定还得罪了对方。”
这话要是从他老婆李兰花口中说出,苏一玮恐怕早就烦了,从钟晶晶口中说出,倒也觉得滋润,便说:“得罪他算什么?我还准备拿掉他。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不知道这公安局长是咋当的?”
钟晶晶说:“这次你调整完部局班子,别人都在私下里说你排除异己,拉帮结派。以后,你还得尽量注意点,不要一动气就要拿下谁。等选举结束后,你再拿也不迟嘛。”
苏一玮根本没有想到这个全身充满了艺术气质的女人,竟然也懂得官场之道,说出话来头头是道,不觉让他刮目相看。便说:“你还听到别人有什么议论?有了你可得及时反馈给我呀。”
钟晶晶笑了一下说:“有,多得很。”
苏一玮说:“那你说给我听听。”
钟晶晶抿嘴一笑说:“说你有水平,有能力,公车改革改出了民心,革掉了领导屁股下的腐败。嗯,还有,说你讲话水平很高,上电视派头十足,很潇洒,有点像梁朝伟。”
苏一玮一把揽过钟晶晶说:“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的杜撰?”
钟晶晶咯咯地笑着说:“除了像梁朝伟是我杜撰的,其他都是大家说的。”
苏一玮笑着说:“好呀!还梁朝伟哩,怎么不说刘德华?他不是长得更帅气吗?”
钟晶晶说:“你真的有点像梁朝伟,尤其是笑的时候,魅力无穷。”
苏一玮说:“那你的言下之意是说,我不笑的时候就像那个特务头子易先生了?”
钟晶晶说:“有点,不过,我喜欢。”
苏一玮听了心里自是一阵高兴,就说:“那你给我讲讲,你第一次来我办公室时,是不是动了与我上床的念头?”
钟晶晶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有,真的没有。也许女人和男人的生理不一样,女人看到再帅的男人,比如真的见到了梁朝伟,也只是欣赏,绝无上床的念头。你们男人不一样,看到漂亮的女人第一个念头可能就是想上床。”
苏一玮说:“也不完全是这样,不过男人在这方面更动物一些。”
钟晶晶又说:“你也给我说句实话,除了你老婆,再除了我,还有没有跟你上床的女人?”
苏一玮盯着她想,是不是她又听到什么了?便警觉地问:“没有。你怎么突然问到了这个问题,是不是又听到了什么传闻?”
钟晶晶说:“没有,我只是随便问一问,看把你紧张的。”
苏一玮突然明白过来:“你是诈我呀,你这个小狐狸精,看我收拾你。”说着胳肢起了钟晶晶,钟晶晶一下大笑着向他求起了饶。
笑过了,玩过了,苏一玮一下觉得开心了许多。
有时候,女人就是男人这辆破车上的润滑油,车需要经常的滋润才会轻而快,时间长了不滋润,就老而慢。当然,车有优劣之分,润滑油也有好坏之别,尤其是一些上档次的老破车,更需要好的润滑油来滋润。滋润好了,就能胜过不上档次的新车。
苏一玮这辆破车被钟晶晶滋润过之后,就像一辆加足了油的赛车,又充满了生机和旺盛的活力。第二天去上班,备感神清气爽。落座不久,赵守礼就来了。他向赵守礼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来。
赵守礼说:“真不好意思,昨晚我实在摆不平了,才打电话麻烦你了。这黄波也真是的,招标在即,也不注意点社会影响,又偏偏碰上了谢铁民这样一根筋,对事不对人,根本不理我的茬儿。”
苏一玮说:“不理你的茬儿,将来就换个懂规矩的人。我看这老谢真是缺根弦儿,没有大局意识,更没有政治头脑,只知机械地执行,不知灵活处理。”
赵守礼说:“昨晚真的把我气坏了,他不但不放人,还说让我支持他的工作。如果不尽快搞定,影响扩散出,有人拿了黄波和朱方去做文章,我们就被动了,把安居工程给了他们,情理说不过去也很难服人,不给他们,又怎么给冯副书记交代?我没招儿了,只能请你出面来摆平。”
苏一玮觉得赵守礼的心还是比较细,就说:“你说得没错,要是这事儿闹大了,最关键的问题是无法给冯副书记交代。另外电视台你还得去查看一下,不要让黄波出现在卖淫嫖娼者的镜头中了。要不,干脆给电视台的王台长打个招呼,那条新闻别报了。年年都在扫黄打非,又不是新鲜事儿,扫来扫去,就是到歌厅桑拿抓两个小姐,报了又有什么作用?我不是排斥扫黄打非,可也得具体问题具体对待,像西川这样并不发达的城市,一些投资者来到这里也寂寞,就是到这里轻松一下也没有什么。你这一扫黄,又是抓人,又是曝光,谁还敢到这里来投资?这些话我们又不好明说,具体负责的谢铁民根本领会不了你的精神,瞎猫儿只记住死老鼠,别的他根本想不到。”
赵守礼说:“市长说得有道理,其实下边的人也都有这样的想法,水不能太清了,水清则无鱼。电视台那边我过一会亲自跑一趟,不落到实处总是不放心。”
苏一玮说:“说话的方式方法上你要注意点,别落下了压制舆论的罪名了。另外,守礼,我看公检法这一块我们还不能放松控制,昨晚的事触动了我,必须先把公安局长换了,用自己信得过的人,否则,他根本弄不懂你的意思,也不理你的茬儿,这怎么行?不从大局出发,只顾小团体的利益,本来是维护社会安定团结的,搞不好反把社会秩序搞乱了,对经济造成了伤害。”
赵守礼说:“毛主席早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