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奇缘-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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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怕家里李老太君担心,便又吩咐一个家丁回家送信。虽然困倦,但那失而复得的喜悦却是令得她难以入眠。
…………
这夜风雨中的白巩楼灯火依旧。
喧嚣之声由昼达旦,最上层的雅间视野极广,大半个帝都都在一览之下,自然每一道菜也价值不菲。
若非约了重要人物,李宽还真舍不得在这里请客。
他虽然军职在身,但大唐皇室对军队管理甚为严格,油水并不多。而自己又是庶出,若非厉夫人有些手段,这日子也过得并不宽裕。
偌大的雅间里只座着三个人,李宽则在下首相陪。
另一个坐陪的是一位中年人,发如墨,五绺长髯飘拂面前,一幅仙风道骨的模样。
首座却是一位比李宽还要小上几岁的白面人。整个身体便像是个发起的馒头,臃肿、弯曲,好似长了瘿结,鼻子里呼呼作响。
李宽站起来,脸上堆满笑意:“兄弟这里可是高攀了,先干为敬!”一仰脖,一杯酒下肚。
那白面人微微一笑,却不说话。
中年人为白面人斟满酒杯,这才低声道:“李兄弟是要将一门天大的功劳献予张兄,张兄他日飞黄腾达,或由今日你我一聚。”
“哦?说说看。”
那白面人张兄缓缓点头,那头其实只移动三分,神情说不出的倨傲。而那声音却是介于未变声的儿童和女人之间,尖细又嘶哑。
中年人转头望向李宽,笑道:“还是宽兄弟你来说吧!”
李宽笑意更浓:“是这么回事,我听说宫里在寻找童男童女……”
“谁说的?”
那张兄立时打断了他的话,双眼眯起,射出两道寒光。
李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心下连连咒骂:“你这死太监,长着男人的颊骨却不是男人,没有胡须却不是女人,做男人没下面,做女人没上面的东西,居然敢打断老子,若不是有求于你,现在就做了你。”但脸上却是笑得越发灿烂,“张兄恕罪,这个就当兄弟没说过。不过我却是知道一个极为神奇的童男的下落,保管张兄满意。”
中年人也来打圆场:“正是。那童男的母亲梦中吞食了龙血石就有了身孕,还未出生时其母饭量惊人,日食一象,出生之时霞光万道,生下来就会走,更为神奇的是,不到一个月就长成了五六岁般大小,若是再过得几月,说不得要长成人。”说着连连啧啧赞叹。
那张兄沉吟道:“竟有这等事?”
“奇货可居,绝对是奇货可居!”
中年人连打保票,用中指轻轻叩着桌面。
那张兄摸着没有胡须的白净下巴:“这样啊,倒也有些奇特之处,只不知那童男现在何处,咱家也想见识一二。”
李宽笑道:“这童男便是我异母弟弟,姓李名想的便是。”
那姓兄咯咯一笑:“原来如此,李想即比你小,你却又要除了他。只怕他若非得你父宠爱,便是嫡子的身份,我说得不错吧!”
对于宫违贵族中的争斗,这太监自是再清楚不过,真是一语中的。
李宽也不避嫌,连连点头:“张兄说得再对不过,他就是我家的嫡长子。”
“好说好说,这是双赢的事,咱家便做一回。”
李宽大喜,又道:“事不宜迟,这小畜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那华觉宗的掌教皇甫清泉居然巴巴的赶到我家要收他当徒弟,还有两日便要派人来将小畜生接走。张兄这时机上可要抓紧啊!”
那张兄仰头盘算了一回,喃喃道:“这童男倒是有些来历,瞌睡来了便有人送枕头,看来该着咱家走运!”
李宽见那张兄意动,又凑上去谄媚的道:“张兄,可要小弟将家中方位图画出来?”
“你家那般小的所在,若是还找不到东西南北,还要出来混吗?”那张兄站起来,下颌一抬,说道:“走了,若是事成,自然少不得你的好处。”
李宽和中年人慌忙站起,将那张兄送出门外。
待见那张兄被手下人接走,二人重新落座。
李宽有些不放心,问道:“白兄,张公公不知会否失手?我这心里终究是放不下。”
那中年人一笑:“张公公背后是‘麟台,整个大唐帝国最为庞大的监察巨掣,便是一品大员得罪了麟台,也要落个尸骨不全,何况李想这般一个小儿!为兄为你引荐的这条路不会错的。”
灯焰陡的一跳,令得李宽扭曲的脸肌看上去有些森然,仿佛暗夜里毒蛇阴冷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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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泼墨显威(上)
更新时间:10…27 11:48:50。0 字数:2842
俗话说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但帝都今夜却是风雨如晦,天河撕裂,无数雨水倾盆而下,雷声此起彼伏,一道道银蛇在天空乱窜。
远视则壮美,近则有如凶神恶煞,撕卷着阻挡它前进的一切。
即便是最为贪杯之人也早早收场,找个地方休息。
原本就如同怒海里飘浮着的灯,此时一盏接一盏的熄灭。
萧萧风中,一股杀气扑面而来。
一声炸雷从天而降,轰隆作响,阴风围绕,紫蟒腾舞,于黑暗之中,数道人影如同夜色一般穿行在空旷的街上,偶尔那电光一闪,照亮了那时隐时现的刀光。
前面便是飞卢街,在雨中倒是有些落拓。
“是这里了!”
其中一个人低声道。
“飞卢街第四十九幢,错不了。”
另一个蒙面的黑衣人也低声回应道。
一道火光定格在那府坻的匾额上,“陇西李府”四字在火光中一闪,随后又重现黑暗。
六个黑衣人并排站在门前,为首那个黑衣人身材高大,即便是在暗夜雨中,也透露出一股子彪悍之气。双眼如电,低喝道:“行动!”
余下五人同声答道:“是。”不约而同的跃过院墙,便要落在府内。
“不好!退!”
那首领感应到了什么,急急呼道。
这些人平日配合默契,此时那首领下令,五人身在半空,却是同时向墙上拍出一掌,要借这一掌之力退回原地。
不过变生肘腋,红光连闪,数道光芒如同电闪刺向五人。
这五人也是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同时抽出短刀,都是一式“夜战八方”。
虽然只是短刀,但是刀光交织在一起,构成一道道光网,彼此照顾对方的死角。
噼啪一阵响,却是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五人勉强落在原地,都露出惊骇之色,却是不敢再轻举妄动。
小小一座将军府,却还有这等防卫真是异数!
“大哥,你看出了什么没有?”
那被击退的五人,其中一个问道。
那首领摇了摇头,眸中满是凝重之色。
一人不由道:“方才那东西似乎是一种活物,灵活至极,方才我兄弟五人出刀不下百次,这才将那东西挡住,方才若是一人,只怕命便交代在这里了。”
“没想到李府这等森严。”
那首领醒悟道:“这肯定是一种高明至极的阵法,布下阵势之人也是绝顶人物。没想到一个小小将军府却如龙谭虎穴一般。”
这六人怕惊动了李府中人,都纵身上了门前的两棵巍峨桂树之上。
那树便有十丈高下,站在树巅,府中一目了然。但见三进庭院,面积不过百亩,雨幕交织,里面一片朦胧,云雾缭绕,烟云丛生,等了片刻,李府之中并无丝毫动静。
一人提议道:“不如咱们分头行事,分四方分别进攻,相信总有一方会被咱们商山六友攻陷。”
另一人立时反对:“此事断断不可。方才咱们五人勉强全身而退,若是一人岂非是送命一般?”
二人低声争论几句,却是没有结果。
“难不成咱们便这般铩羽而去,却还如何在张公公门下立足?”
那首领却是阴森一笑,“回去,今日若不拿了那小儿回去,怎能回去?便是硬闯也要将那小儿带走。”
“只是咱们连守卫在哪都不知道,这仗却要如何来打?”
雨势越下越大,这六人声音淹没在隆隆雨声之中,倒是不虞有泄漏之嫌。
过了片刻,那首领道:“咱们还是要结合在一起,同进同退,此处正门想来便是强硬之地,咱们寻后门再来试试。”
余下五人并无异议。
六人借着雨雾又绕到了李府后院,却见一个角门紧紧锁着。
那首领上去轻轻一捏,铁锁竟被悄无声息的捏成了面饼形状。
六人自小角门鱼贯而入,前面是个小小的后花园,小树早已东倒西歪,路边的花也被狂风撕扯得支离破碎,芳草亦经受不住狂风暴雨的考验,早已弯腰伏在地上。
这回倒是毫无阻碍,诸人心下一喜,悄悄前行,径自扑向二进主卧。
那里便是王夫人的住所,李想也应该信在那里。
便在此时,一道闪电撕裂了大地,六人却见一尾红鳞锦鲤在空中游来游去。
而诸人也感觉到似乎这里虽然花木像是一个花园,但是却令人觉得此时已是进入了一片水中,似乎是河,也似乎是个池塘,或者是湖,水流就在四面八方,嘴耳口鼻都进了水,逆流而上,行动困难。衣服也鼓胀,头发也如同水草般飘浮起来。
“这是……”
“他妈的邪气得紧!”
有人张口一说话,咕咚一声便有水倒灌入口中,生涩晦暗,滋味异常。
诸人见多识广,却也未曾见识过这般怪异之事,明明进了一花园之中,却是宛如潜入水底,便在此时,那尾锦鲤猛的一个转身,鱼眼大睁,向着当先的首领扑来。
那杀气之浓堪比武道高手。
首领冷哼一声,手腕一抖,刀光错落,如同一片刀幕迎了上去。
只一眨眼功夫,那尾锦鲤便被搅碎,化为一片清光。
“道术!”
那首领不禁下意识的冷哼道。
眼前这尾锦鲤并非实物,而是一种能量构成,那片清光看似散尽,但下一刻,又变成了更多的锦鲤,眼前眼后,四面八方都是锦鲤,一尾接着一尾自虚空之中出现,成群结队的向着六人发动了一轮又一轮的冲锋。
其中一尾硕大无比,几有一人大小,尾巴如同巨鞭狠狠自天上甩下来,空气如同水花般也扑面而来。
那首领闷哼一声,刀光暴长,也以一股势不可挡之气迎了上去。
刀光带起一片耀眼的水雾。
那尾大锦鲤根本也不需要躲闪,径直迎着刀光。
刀光一下便捅破了锦鲤肚腹,不过,那锦鲤大头却未受影响,张开大口对着那首领脑袋便是一口!
首领回刀斜劈,不料旁边却是两尾小一些锦鲤联合着以身体将刀光挡住。
便这一愣神间,那鱼嘴已到了面前,咔吃就是一口。
首领百忙之中却是急急一侧头,便只一下,蒙面的罩巾却被撕了下来。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尤其是脸上斜斜的是一道刀痕更显得可怖。
“啊……”
一声惨叫,其中一名黑衣人被上百尾锦鲤完全掀翻,刀光紧紧护着身前,但是刀光终也有破绽之处,数尾锦鲤突破刀光,突然咬在这黑衣人的身上。
血如同在水中散开,浸染得到处都是淡淡的血水。
那锦鲤原本可爱至极,但是一见了血腥气,顿时双眼痛红,嘴裂到了背上,嘴里也瞬间生出了一排细密的呈三角形的尖齿,咬住皮肉之后,身体剧烈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