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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人性禁岛-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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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通过望远镜,在浮动的草原上来回窥望,刚要从眼眶上垂下手,映射到瞳孔上的景象,令我浑身一抖,冷汗冒便全身。
    热浪回荡的草原中央,竟出现五头雄健的母狮,它们低头塌肩,略略潜伏着朝我踱来。走在最前面的一只,见我用望远镜对准它们,立刻挺起脖子与我对视。
    望远镜看百米远的物体,异常的清晰,就如远景突然扑到眼前,压得人喘不过气。母狮长着三角形黑毛眼眶,一对儿幽黄的眼珠,不住往一起挤耸,与其对视真是恐怖到了极点。
    仿佛一个被强行推进铁笼的人,刚转过身去便看到一头硕大的狮子,正用这双眼睛瞪着你,以此同时,它已微微张嘴,开始站了起来。
    这副威风凛凛的姿态,犹如瞪一只进犯它们领地的角马。一阵干烈的风,从山脚下的草原上吹上来,充满森森杀气。
    这几只草原兽王不清楚,我肩头扛着的羚羊,只需扣动扳机便可得来,远比它们看似凶猛的扑杀厉害百倍。
    或许,在这五只母狮眼里,我和肩头的羚羊是一体,只不过是一只散发着强烈肉腥味儿,并公然冒犯的食草动物。
    五只兽王距离我不足百米,它们呈扇形分散开来,意图将我困在半山腰。这样一来,我既上不到山顶,又跑不出包围圈。
    如果它们挨在一起,我只要一枪,打爆最靠前的一头狮子的脑袋,或者击碎它的眼球,其余母狮会立刻吓跑。
    但眼前的局势很特殊,五头母狮越是靠近我,彼此分散的越是厉害,即使我击碎一头狮子的头骨,其余四只却看不到同伴的惨象。
    我深知狮子逼到近身的危险和可怕,它们的攻击速度,远比人们看到它笨重的身体后所能想象出的速度快几倍。
    比如,一条变色龙的舌头,会向弓箭一样弹出,粘黏住昆虫,再将其卷裹进胃。
    所以,把变色龙放大到成年狮子的倍数,而它分泌黏液的舌头,打在人脸上的速度,其实和捕捉昆虫是一样的。不明白这个道理,再强悍的杀手,再先进的枪械,恐怕都要将自己陷进去。
    我不能犹豫,眼前的危险,正随着时间挤压过来,注视着快要走出草原冲上山腰的五头母狮,我缓缓摘下狙击步枪,咔嚓一声枪栓的震动,贴上左眼的狙击准镜,率先捕捉到一头母狮的前肢肩心。
    “砰!”一颗子弹嘶叫着窜出,燥热的空气被擦出一条炽烈的白线,末端最终钻进那只躲在草下匍匐着的母狮。它像被火钳拧了一下,嗷呜一吼甩跳起来,随后翻摔在草地上,后腿空蹬了两下,哆哆嗦嗦地死去了。
    这种情况很危险,不留心的猎人很难察觉到,五头狮子呈扇形逼近,会给人一种错觉,认为它们是先后扑到。而实际上,自己就是圆心,与五头猛兽间是相同的半径,所以它们的预谋,正是同时扑上来将猎物撕开。
 二百四十章:蹬离最后的跳板
    左右两侧四头狮子,一只被子弹穿透面部,犹如痛哭似的,用毛茸茸的锋利大爪,捂住乌血横流的脸颊,疼得身躯胡乱翻拧,将四周蒿草辗倒压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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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只棕黄|色母狮的背腰中段,被灼热的子弹钻断脊骨,顿时瘫趴在草下,仿佛驯兽师指挥它那样做。
    狮子警觉危险的能力,超乎了我的推测,剩余的两只母狮,好像从干燥的空气中嗅觉到同伴的血腥味儿,它俩潜伏逼近的步伐渐渐踟蹰,专注的神情里,也显出忐忑不安。
    那只脊骨被子弹打折的母狮,挣命的时间较长,它沉闷的哀痛之声,纵穿浓密的草丛,传达到了同伴耳中。这种低音讯号,犹如热刀切过奶酪,人耳不易察觉,植物不易阻隔,而猛兽之间却能接收到。
    热带雨林中,常会莫名其妙地出现许多小路,其实,这些多是大象捡吃树下野果的路线,为了不让同伴跟在后面扑空饿肚子,它们便用类似低吼,提醒着彼此。所以,动物之间的爱心,人类很少察觉,就像我们很少察觉自己的惭愧。
    其余两头狮子,最终放下了匍匐进攻的姿态,转而一副溜溜达达的模样,慢悠悠地朝草原深处走去。目送两头猛兽远去,内心冰碴似的惊悚也随之退却。燥热再次占据全身,背好狙击步枪,重新扛起那头瘫软的羚羊,朝山洞赶去。
    “噢!天啊,太棒了,一头羚羊,今晚咱们能大餐了,瞧我科多兽…杜莫的手艺吧。嘿嘿……”。
    我一进入阴凉的山洞,映入眼帘的便是杜莫一口白如积雪的牙齿。他已靠着岩壁坐起,他足足躺了一天两夜,确实乏味了那种姿势
    “是的,我再去弄些木柴,等天色暗下来,你就可以享受烹饪乐趣。”说完,我把肩膀一耸,羚羊肉重重拍在石面上。
    “我和你一起,以前我常在山上割草捡柴。”抱膝而坐的女孩,忽然站起身走了过来,一双不容拒绝的眼神,痴痴凝视着我。
    “好吧。”我答应到。有了女孩的帮助,今天工作的日程进展很快。我俩把曝晒干的枯草,打成一个大卷和一个小卷,女孩背小,我背大。
    黄昏十分,我俩又把上午劈断的树枝捡回山洞,到了晚上,洞中央升起熊熊篝火,杜莫兴致盎然地支起树丫,要给我倆做高级宴会上的烤全羊。
    女孩今晚很开心,好像给杜莫的滑稽带入真得圣殿宴席。
    实际上,杜莫做的烤肉很一般,因为每个人都处于饥饿状态,再结合此时的环境,也就不免吃出些滋味儿,但比起池春的厨艺,杜莫该向这位娇媚的女人好好学学。
    大家吃的很饱,睡得也早,尤其躺在软草上的杜莫,抱着吃撑的啤酒肚,满脸绽放回味无穷地笑意,这笑意就如滑溜溜地大鱼,怎么也抱不起来,收敛不了。
    他露着两排刺眼的大白牙,黑脸蛋儿迎着暖红的篝火,不住对着女孩谈论,问她以前还吃过什么美味儿,今天的烤羊肉有无给她留下不可磨灭的回味,总之,全是擦着边儿卖弄,吹嘘他那三脚猫的厨艺。
    看来,这家伙白天睡得挺香,此刻全无一点倦意。我躺在靠洞口的位置,感知洞外的鱼线末端,牵在自己小指,一把FN57手枪,就掖在头边的干草下。
    三天的时间,过得漫长却又短暂,我只偶尔去一趟河边,灌些清水回来。悬鸦和他的厂丁,连个鬼影都看不见,我知道他也在暗中积蓄着能量,迎接马达加斯加岛一战。
    离开山洞的最后一晚,仅剩的一堆儿木柴,吃力地燃烧着,仿佛也不忍分离,执意撑到天亮。杜莫呼呼打着鼾,一副年少不知愁滋味儿的无牵无挂。
    我面朝洞外的黑夜,迟迟不能入睡,听着不远处的海声,想象那浮动着的海魔号,芦雅、伊凉、池春的身体,一定也随着海涛声悠悠晃动……。
    忽然,一双温软的手臂搭在我肩头,细软手指探索着去触摸我胸肌的同时,两只热乎乎的娇||乳,贴压在了我的背上。
    我没有回头,知道是这个明天要离开我们的女孩,她呢喃着,汲取肌肤交互摩擦的感觉,那不断挺耸的躯体,仿佛要融入我体内。
    脑海中的记忆,立刻恍惚到了过去,让我想起伊凉的温柔,想起她们仿佛就在身边,就在这个山洞内甜甜地睡着。女孩抱紧我结实硕大的脊背,激动了一会儿便安静下来,她,睡着了。
    我知道,三日的相处,却也泛起淡淡离愁,对女孩来讲,或许更浓烈一些,更无法割舍一些,毕竟她是一个女人,一个感情细腻的精灵。
    天,很快亮了。红彤彤一轮圆日,从草原尽头的树林升上来,我和杜莫收拾着行李,彼此默不作声,女孩抱着双膝,坐在石壁旁呆呆望着我俩。
    今天,杜莫也变得沉默,一切打点好后,我俩都背上了行囊,只需两步便可跨出山洞,继续我们的路途。
    我回头看了看女孩,她仍旧抱膝坐着,泪花从她低垂的脸上噗噗掉落。
    杜莫看了我一眼,我轻轻走到女孩身边,缓缓蹲了下来。“你今天可以回家了,我们护送你到丘陵脚下。”女孩使劲儿摇了摇头。“不用,我常来这里捡山豆,自己可以回家。”说完,她一把搂住我的脖子,泣不成声。
    “我知道,你们有重要的事去做,也许,一辈子都见不到了,我会永远记住你和杜莫,永远!”女孩的话,令我和杜莫心里酸溜溜。
    我摘下女孩的手臂,捧起她的梨花带雨般的脸颊,粗糙干硬的拇指,轻轻抹掉她眼角泪花。“别哭,你可认识一位卖冰的小女孩。”我形容了一下那女孩的长相,及黑色破旧的自行车,她很快点点头,说那是她邻居,常遭受坏人欺负。
    “给,帮我交给她三张,那卖冰女孩曾向我兴冲冲地许愿,希望获得一百个卢比。另外三张给你。”掏出屁股后兜的一摞欧元,我抽出六张,塞进女孩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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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有人找你麻烦,你就说疾风大块儿头不希望你出事,懂了吗?”女孩扑朔两下潮湿的睫毛,乖顺地点了点头。
 二百四十一章:冷漠的小镇木匠
    迎着晨曦中的朝阳,寂静的草原上,空气散发着凉爽潮湿,再过两三个时辰,热浪又该浮腾起来,烘烤一切包裹水分的生命。
    我和杜莫背着枪,彼此沉默无语朝前走着,鬣狗三五成群起的很早,大概想趁蒙蒙亮的天色,去偷袭慵懒的食草动物。
    目前为止,我仍不知道杜莫在废旧工厂接到怎样的任务指示,那支有效射程八百米的M25狙击步枪,挎在杜莫浑圆厚实的背上。
    我还给了他一只绿色帆布小包,单肩斜挎在他胖胖的上躯,现在看上去,杜莫酷似卡通画里背猎枪的狗熊,不免有些滑稽可爱。
    裹在枪袋子里的巴特雷步枪,从我后背斜竖起,杜莫毕竟是我的合作伙伴,未到索马里之前,他不会妨碍我什么。所以,我额外给了他一把FN57手枪,用于短距离快速反击。
    草原上的野兽,见我俩义无反顾的走来,都知趣儿地让开,远远躲到一边,它们仿佛能感应到枪械沉重的杀气。
    晌午时分,杜莫和我游过了大黑河,对岸的地势,相对平旦了些,我俩开始跑步前进,路上饿了,就打开各自的帆布小包,吃点烤干的羚羊肉。
    离开山洞时,烤羚羊仍剩有大半儿,我给了女孩一个袋子,让她把那些背回家去吃。
    傍晚的时候,我和杜莫终于赶到博巴森附近的一个小镇。这个小镇小的可怜,海岸上的椰子树,稀稀拉拉长到了这里,每棵又高又直,灰白树皮上,划刻着林林总总的疤。
    椰林下,座落着几排小屋,多用木板及晒干的椰叶搭建。杜莫说,这里尽是些渔民,但有个专门修补渔船的老头儿,和他是朋友。
    我俩蹲藏在小镇附近,等天色更黑了一些,才由杜莫领路,敲开一个黑人老头儿的破旧门板。主人对杜莫很热情,对我却格外冷淡,他提一盏油灯,端了一盘干鱼片,敦放在脏兮兮的木桌上,算是招待我们的晚餐。
    杜莫自己动手,在老木匠的小屋,为我清理出一张板床,又仔细擦拭干净,以便我早点休息。而他,睡了老头儿满是烟油味儿的床铺。杜莫知道我不吸烟,讨厌那种味道,尽管他自己也不吸,但他还是委屈了一下自己。
    木匠老头儿没有睡,在他院外的小草棚忙乎起来,等到后半夜,杜莫叫醒我时,老头已经给我俩打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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