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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血 瀑-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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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皆大笑,汪萍没笑,正正经经地念起了报纸。白麻子脸上那几颗白麻子像开水泡黄豆一下子膨胀开来,恍若李子花儿又青又白又带红,望着英主任:

  “你你你你你……你狗日小日本太奸诈了,重来!”

  “算了算了,”英主任一摆手,“你棋艺差你老婆太多不是我对手,还是叫你老婆来和我下……”

  “不要提那臭婆娘!”

  白麻子突然震怒,在他吼出这声之前,汪萍恰好有声有色念到江青同志,吓得把报子都扔在地上了。英主任惶惶地望着白麻子:

  “白县长,你……你敢骂江青同志!?”

  “去你妈的!”白麻子提子安了个当头炮,“下棋,老子不信杀你个小日本不回老家。”

  “白县长,”沈部长一脸笑,插话说,“不下也罢,你确实下不赢他,东洋鬼子的棋艺在世界也是领先的,我和他下也要让我两子呢。你不是想见梅关雪同志?他回来了。”

  白麻子不满地一瞥沈部长,“你他妈还半指仙,尽长鬼子威风……你又没出去,咋知道那小子回来了?娇生惯养的奶油小生岂能真吃苦?真在这个旮旯落户安家?回去不耍他半把年会回转……哎哟……”似被黄蜂蛰了一针,忽地一巴掌拍向自己臀部,扭头望着汪萍,“你揪我屁股干啥?”

  汪萍那双眼睛说不清楚带了啥感情,她望着白麻子一眨不眨,但不置可否。白麻子说,“不是你就算了,何必那样看我?”说着扭向方小红,“那就是你了。”

  “不不……我没有……”方小红脸飘红云,羞涩地埋下头。

  白麻子目光大回环一圈,停在黄贻娟身上。黄贻娟不待他问,冷冷地哼了句,“你不要看我,没谁稀罕你那臭屁股。”

  “是吗?那本县倒要好好分析分析。”

  可能确是揪得太痛,也可能是故意找乐,白麻子一边不停地在屁股上揉,一边既严肃又嬉皮笑脸地推理,他说,小日本在江对面,不可能越过天堑三峡,半指仙远隔天山而且是在方小红旁边,要揪也只能揪到他左边屁股。现在的问题是,揪的是他右边屁股,所以汪萍和方小红嫌疑最大。但是揪得那么重,而方小红手无缚鸡之力,根据他之感觉完全可以排除。黄贻娟在汪萍旁边,虽然可达目的,但隔山过桥偷袭风险很大,而黄贻娟又说他的屁股臭似并不感兴趣,所以,也可以排除。剩下的就只能是汪严肃汪萍。最后望着汪萍,“请问汪严肃主任,目的何在?是否……半指仙,你拱啥鸟嘴?你说是他俩?”白麻子瞥了一眼我和花飞谢,“不说相隔千山万水,就是近在咫尺,他两个骚古崽对我屁股也不感兴趣。”

  英主任摸摸唇上那一绺仁丹胡子,揶揄一笑,“那么白县长是说我们汪主任对你的屁股有意思了?”

  “嗯,这正是本县想要弄清楚的。”

  “不要臭美了!”英主任一指我,“我们汪主任要对男人屁股感兴趣,也只能是对你说的这个小子、骚古崽的屁股感兴趣,哪儿轮得到你白麻子!”

  白麻子再瞥了我一眼,没有认出我来,目光转向汪萍,“||乳臭未干能顶啥火?姜桂是老的辣嘛。你说是不是这理我的汪主任?本县近段虽然喝斋吃素,但接受你的挑战,咋样?来来来,先亲一嘴吧。”

  长得一副法官面孔的人不一定就是法官,即便是法官也是人,是人就有感情。一直铁着面庞没啥表情的汪萍此刻就“咯儿咯儿”笑了,且像唱京戏的人念起了台词:

  “难得县令大人今儿心情好,拿部属年方双十并未婚配的小女子开心,看来是非要小女子表态不可了。依小女子看来,那到是不一定的,这小哥儿虽然||乳臭未干,但正如县令大人所说是骚古崽,火气肯定比县令大人强盛得多。可惜小女子无福,更没有县令大人言迷说悟,犹是好肉剜疮,尽落天魔外道之性。早有耳闻,县令大人确实是块老桂皮,辣得众多二八少女魂飞魄散,但小女子从小闻姜起恶见桂作吐,所以,小女子只能敬而远之了。如若县令大人还要以权调戏,小女子就要求助这小哥儿去掉||乳气,发出骚古崽的火儿烧掉大人乌纱了。”

  “是这样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不严肃了可真是一朵牡丹花呢!本县就先烧掉你吧。”

  白麻子哈哈大笑,倏然一把抓住汪萍一瓣屁股,汪萍一跳没跳开,喝了声“流氓!”就像那天高牡丹制服朱三娘一样拧身就给白麻子一记响亮的巴掌,一下子泪水涟涟,回身也是泣不成声,望着我:

  “你都看见了,他白麻子是个啥东西?有啥资格当县长?可要为我作主啊……呜——呜——”



  白麻子摸着脸上蓦然耀升的几条彩虹愣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时表情错综复杂:尴尬、惊愕、震怒、莫名其妙……我就成了他转移视线的目标:

  “你是谁?”

  牛儿之所以受人口头笔端推崇、爱戴、景仰,是因为它憨厚淳朴,诚实善良。既然我这头牛儿答应花飞谢不说话,就不能不守信用——尽管诧异,困惑。现在白麻子问到头上了,我遵照协议鄙夷地冷哼了一声。花飞谢没开启他寡言的嘴唇,言声的是英主任:

  “哼哼!你认为他是谁?”

  “汪萍的男朋友?”

  “错。”

  “难道是……是张书记家小虎?”

  “再猜。”

  “不会是……不会是梅关雪同志吧?”

  “还算你有眼光。不错,他就是你说的小子,骚古崽,||乳臭未干的梅关雪同志。”

  英主任说着站起来毕恭毕敬地面向我,表情煞有介事,令我想发笑。他继续说:

  “梅关雪同志,中共卧龙县龙爪公社革委主任英千里向你汇报。卧龙县现任副县长白差恶意攻击党的睦邻友好外交政策,说中日邦交正常化是扯###卵淡,要去暗杀田中角荣首相,性质更为恶劣的是,他骂江青同志是臭……”

  “你……你狗日小日本血口喷……”

  “你看他又在骂。”

  “梅……梅关雪同志,我……我是……”白麻子一脸悲哀的窦娥冤,气急交加,说不出一句整话。

  “你是啥?你他妈的是流氓强Jian犯。”

  沈部长立即打断白麻子,也像英主任那样严肃那样义正严词。说白麻子来龙爪才一个星期,就入厕耍牛氓分别偷看了公社女干部和公社干部家属解溲,昨天凌晨对黄贻娟欲行非礼未果,回头便强行与英主任家喂的那头拖娃带崽的花母猪发生了不正当关系。说着掏出一小块布条,说那上面是白麻子强暴花母猪时的罪证,是他和英主任从猪啥桃子里面掏出来的,一化验便知分晓。接着汪萍黄贻娟二人也报告说,白麻子在知青办利用职权摧残了多少多少如花少女,其中有名有姓点了她们好几个同学;其中叫李冰冰的同学最惨,不堪受辱,含恨自尽了。最后一致要求我呈请上级查办白麻子。

  白麻子心里看来是一片兵荒马乱,一张嘴就被打断,汗水倾盆,犹如立在雨中。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叶,圈点在他脸上,使得几颗白麻子弥漫出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悲哀色调。都痛陈完了,他悲愤难抑,几颗白麻子时青时白时紫,指尖、发梢及眉毛都在颤,“你……你们是串通……”就再也说不出来。英主任不失时机,问他:

  “你是指梅关雪同志……”

  “不不不……不是,是是……是你们……”

  “我们?难道龙爪公社党委一班人会冤枉你?”英主任冷冷一笑,“那我倒要请问,你敢说没偷窥汪主任黄医生方文书及我家属等解溲?”

  “你们……你们厕所本来就没几块……”

  “不要怪厕所,你只说看没看?不好意思说?”英主任又一声冷哼,“那么再请问,刚才汪主任挤时间学习时事政治,向大家念江青同志亲切接见某国文艺代表团时,你说没说‘不要提那臭婆娘’的话?我说中日邦交……”

  “我是骂我老婆……”

  “你看你!江青同志咋会是你……唉——”

  不知何时来的高文书,拖着两片木屐,“叽呱叽呱”地走到白麻子面前,一副恨泡木不成材的样子,“叫我咋说你白麻子好喔,还狡辩个啥?你做的说的全公社干部和小梅小花二同志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赖得过去?我老高还没把你对我说的有关赵书记拉拢我,决心搞垮张书记逼走关老或气死关老,以敲山震虎,使梅关雪同志主动撤退,以及排斥异己撤免英主任沈部长汪主任黄医生重新派干来龙爪等等说出来嘛,熊啥?把汗擦了,把腰给我挺起来。春耕生产一开始,张书记就亲摔公社全体干部和村民闻鸡起舞,大旱大干,并没扳啥笋子,是谁汇报的只要你讲出来,我老高可以为你向汪主任黄医生方文书及家属们磕头求情,要她们不追究你流氓罪就是。至于你与花母猪发生关系的事情,是你个人爱好又没违反组织原则,有啥大不了的?重大一点的不外乎两点,一是对我们和日本建交说了句过头话,二是不小心说了一句包括刚才那句是两句污辱江青同志人格的话,我老高也可以对小梅同志说你是无心之过,恳请他对上级避而不报放你一马。那个黄贻娟的同学李冰冰因你霸王硬上弓而寻了短见你不也没事?焦书记和你老婆明来暗去也不过是去了人委,看是免职实际是变相提升,因为按宪法人大是最高权力机构。赶快争取宽大吧,到时也争取去人大当副主任,或是去政协任个副主席什么的。说吧,那人是谁?你的工作队员可要从山上回来了,一旦知道你……传播出去,不说我老高,就是小梅同志也救不了你。”

  高文书这番话在我如闻惊雷,在白麻子却仿佛是一副镇静剂。不知是高文书态度温和白麻子很受听?还是白麻子觉得一嘴难敌众口?抑或是觉得有理?身子不那么颤了,表情是一副吃了哑巴亏的样子。他说他确实不晓得是谁报告的,他是服从赵书记安排,一入关口就直赴小趾也是赵书记指令。高文书正想问啥,工作队回来了,白麻子似比刚才还害怕,脸色顿时惨白。高文书哈哈笑起来,哥俩好似地揽着白麻子走了。

  就好像看了一场情节曲折,悬念迭起,惊心动魄,而又没弄清楚的悲喜剧,我连怎么出公社院子的都不知道,只记得在路上花飞谢困惑不解地反复咕嘟一句话:

  “方小红干吗要揪白麻子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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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鬼

  (1)  

  在我的观察和体悟中,公社几个干部绝非正气之辈,除对张书记非常敬重外,对村民的生产与死活是不怎么关心的,一般没接到县里硬性指示,也不会与村民主动接触或找村民岔子,说好不好,说坏也不坏。为啥会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是结成同盟一环紧扣一环倒白麻子为村民鸣冤?是因为他们被赵书记内定为排斥对象有可能被贬回家务农的危险一不做二不休?但一惯狡猾且被提为副书记——如果真是搞垮了张书记就有任书记可能的高文书又是为何?

  公社男女厕所虽然分左右,但年久失修不经风雨,隔墙木板如同张口说白话漏洞百出,一惯好色的白麻子见女人和姑娘入厕,赖在里面偷窥也许实有其事,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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