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心计-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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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多少清楚一些。
五娘便又试探着道,“只是女儿依稀听二哥说过,这四姨娘的死法与五姨娘一模一样,怕是……”
大太太这下是再也忍不住了,猛的一拍桌子,喝道,“这个薛文安,枉我一向待他不薄,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待我改日见了他,可要好好问一问。”
大太太表面上一副急火攻心的模样,可拍在桌上的手,却是不知不觉中蜷缩了手指,五娘在这后宅里生活了两辈子,是再清楚不过这种反应,只怕当年四姨娘的事,也的确与大太太有着关系,这么一来,就不怕大太太私底下没有动作。
五娘想着,就愉悦起来,可面上也是一副气极的模样,附和着大太太说了好些句,才起身去了睿大奶奶的住处。
睿大奶奶早备好了茶点等着五娘来,又抱出了只一岁多的兴哥儿让五娘看了看,才笑着说话,“你别看他才这么点大,可是累人的很,幸好府中事情不多,倒也应付的来。”
五娘也笑着道,“这是自然的,这个岁数的孩子,最是折腾人的时候,等大些也就好了,说起来刚才打万花溪跟前过,真是有几分感慨,不过几年的功夫,已这样清冷了。”
睿大奶奶吃惊道,“怎么去了万花溪前头?那个院子可是避讳的很,不说丫头,就是我也不许去的,你还记得先前闹鬼的传闻?就是那院子闹出来的,自打找人做了法事,婆婆就将院子封掉了。”
五娘有些意外,“我也是怕冷才找了回廊走,不知不觉就走过去了,这我倒是听说了,只是说起来五姨娘的确是可惜了些,能做了法事超度一下,也是好事。”
薛家就睿哥儿一个男儿,睿大奶奶平日里除了大太太,竟是找不出一个能说话的人,也是寂寞的久了,听着这些,就不由的露出一些些好奇,低声道,“五姨娘的事,我也是听说了一些,只说是五姨娘不知怎么就难产了,这才大人孩子都没了,只是我就觉得奇怪,五姨娘好歹也是生过一子一女的人,前两胎都这样平稳,怎么到了这一胎就……”
“大约是风水吧。”五娘含糊的答,“这万花溪在五姨娘之前,还住过一位四姨娘,也是难产大人孩子都没了的,听府里老人说,这万花溪风水不好,邪门的很。”
睿大奶奶吃惊的睁大了眼睛,“还有这回事?”也不知想到了些什么,脸色有些古怪,片刻后就难看了起来,五娘还没追问,就道,“前些日子万花溪早晨总会出些烧过的纸钱灰,婆婆很是震怒,让下人们守了好几天都没查出什么,明明没看见人,偏偏这纸钱每日都会准时出现,好在做了法事后倒是没有了,说起来的确是古怪的很,看来这万花溪,是不能再开了。”
五娘看着睿大奶奶低头自言自语,自己也深思起来,这些鬼神之说别人不信,五娘是信的,只是要说是什么人又重生回来,五娘觉得是不大可能,想来想去这事也只有安哥儿做的了,安哥儿在薛府生活十几年,地形最是熟悉,武艺上也是好手,躲过这些只有把子蛮横力气的妇人,是再容易不过的了。
110、V章
从薛家回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五娘都没有再去;倒是三娘那里,进了十二月又下了帖子来。
五娘早上处理完了琐事,便让人套了车;去了杨尚书府。
三娘自然过来接,两人寒暄了几句;才略带了些严肃道,“今儿个找五妹过来也是有事要商量。”说着特意看了眼五娘的脸色;才徐徐道;“二哥儿;五妹还记得么?”
饶是五娘城府再深;到底对三娘也并不如何防备,是以脸上的怔仲;是一点都没有遮掩,三娘深深的看了五娘一眼,细长的指尖在梨花木的小几上打着圈,淡淡道,“我当时也是同你这般,吓了好大一跳。”
五娘这才回过神来,紧接着问,“二哥找你,说了什么?”
三娘忽然似笑非笑的看了看五娘,面上一片轻松,可话里的语气,却沉重的连气氛都有些僵持下来,“二哥儿跟我说的,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没有想好要不要说给你听,毕竟……”三娘说到此处忽然住了嘴,长长叹了口气,才道,“也罢,到底你都是要知晓的,早说晚说都是一个样。”
说着就打起精神,一字一句的道,“四姨娘生前的事,五妹还记得多少?”
五娘心里咯噔一声,面上也不由自主的沉下来,虽然三娘没有说安哥儿到底与她说了什么,可只看这一句,五娘就已经知晓,安哥儿是看自己并不如何帮忙,便想着将三娘也拉下水,三娘一直与自己亲近,这是府里都知道的,如今又牵连出了四姨娘……这是在逼自己,表一个态呢,看来安哥儿不只是想好生安葬了五姨娘,还是要把当年的事拿出来说一说,若是真是被人害得,依安哥儿现在倒未必动的了大太太,可大老爷总有一日会老去,到那个时候……
五娘也不知自己到底是个什么心情,恼怒又中加了些好笑,还从没想过有一日,会有这样半敌半友的帮手,五娘略微调整了下心绪,想了一想,道,“四姨娘……倒是还有些记忆,只是过去太多年了,我又一向不大与人来往,三姐问我,倒不如问我身旁的丫头还知道的多些。”
三娘忽然轻轻笑了一下,看着五娘认真的道,“五妹也不用这么紧张,依我的意思,当年的事我也并不太想翻出来,毕竟逝者已逝,可我们这些人还要过日子,谁知道翻出来后又会是个什么影响?只是看二哥的意思……”三娘皱起眉,半晌才道,“四姨娘去的时候,我年岁太小,这么些年过去,也早已忘得差不多了,只是到底生我一场,有些事,也不能装作不知道,更何况杨家现在这个样子,不知道多少人等着揪我的错处。”
三娘脸上难得的带了些焦虑并丝丝恨意,五娘心底一惊,问道,“你这是?”
三娘忽的又淡然下来,摆摆手,随意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吃了这么多次亏,也总该学乖了。”
五娘见三娘并不大想说,也就不勉强,只道,“虽说杨尚书在皇上面前很有些体面,可到底跟父亲比起来,还是要差了些,更何况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以后的日子,也不知怎么样,三姐也不必怕,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跟我直说就是。”
三娘略有些动容的看了看五娘,面色复杂的笑了一笑,叹气道,“也罢,你我之间,也不该如此瞒你。”说着叫来了贴身的丫头,去奶娘处抱了小公子过来。
三娘是九月底生产的,虽说突然了些,倒也算足月,五娘抱着孩子颠了颠,笑道,“还是你将养的好,瞧这白胖的,是你一直喂着还是乳娘?”
五娘慈爱的看着五娘手里的小孩,可是眼睛底下又带了浓浓的心思,仔细看了,竟是像有什么翻滚着,五娘从没见过这样的三娘,很是吓了一跳,“三姐这是?”
三娘摆摆手让乳娘并贴身丫头都下去,这才开口,“白胖是有了,只是五妹看看,缺了什么?”
五娘又抱着看了半晌,这才蓦然反应过来,脸上的神色,也不由的难看了许多。
五娘前世也是生产过得,知道小孩子爱睡,可总也爱哭闹,只是三娘生的这一胎,抱进暖阁也有大半个时辰了,不哭不闹,眼睛也不曾睁开过,反倒像是……
五娘看了三娘一眼,三娘也平静的反望回去,从五娘手里接过婴儿,用手细细磨挲着婴儿的娇嫩脸蛋,半晌才道,“从来都知道庶子庶女都是不受宠的,没想到杨家竟是这样,如今看你三姐夫这样有能力,我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
三娘虽然没有明说,可五娘还是通过字里行间猜出了个大概,只怕又是哪个妯娌,怕三娘一房会威胁了自己去,做出这样丧尽天良的事,只是到底是庶出,三娘生完孩子也有几个月了,却一点没动静,虽说这事必然做的隐蔽,可府里的老人,却未必不清楚,还是庶出的原故罢了。
五娘前世也是庶出的,经历的东西,比起三娘,还是要多些,原本想感同身受的劝慰一番,可到嘴里的话,还是咽了下去,毕竟这世的身子是个嫡女。
五娘就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那是哪个妯娌做的,可知晓了么?”
三娘让乳娘将孩子抱了下去,淡淡开口,“这一场生产,我身子也比以往虚弱了些,倒是没有空查,只是谁做下的,我也心中有数,慢慢算账就是,这事五妹也不必插手,那一两个贱人,我自己能料理了,只是如今我不方便,还少不得要找五妹帮忙,我到底是庶子媳,药材等东西,也不好招人眼。”
看这情形,只怕三娘的确是过的太不如意了些,孩子要治自己也要调理,从府里拿药,难免会被有心人惦记,想来想去,也只有自己了。
五娘叹着气应下来,“三姐放心,这些东西我回府就去安排,只是你我频繁来往终究不大好,过两日我就去知会几个姐妹,我们轮流过来,也好些。”
三娘扬脸一笑,终究带了些感动出来,“那就多谢五妹了。”
两人就又出了半日神,五娘才问起,“最近尚书府人可有再和武威将军夫人来往?”
三娘想了一想,才答,“好些日子没有出院子,府里清醒如何,倒也不大清楚,只是听丫头说,她最近一向忙的紧,日日都要出去上香,京里但凡有些名气的寺庙,都被走了个遍。”
五娘记下,又问,“那武威将军夫人可曾来过?”
“这倒是没有了。”三娘道,“最近府里也没有什么人来往,婆婆每日外出,那些子官太太来过两次扑了空,也就来的少了。”
五娘心里愈加生奇,这个尚书夫人,倒真是个妙人,难不成自己还要寻到庙里头去瞧瞧?五娘这个念头才起,又压了下去,这个天气出门上香,真是够遭罪。
五娘就与三娘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出门告辞,一回到侯府,五娘就去找了侯夫人。
侯夫人午睡才起,正半躺在美人塌上看书,一见五娘,立即遣了丫头下去,开口就问,“如何?”
五娘将从三娘那里听来的细细说了一遍,半晌侯夫人才挂起个冷笑,“我当莫氏近来怎么这么勤快,日日都要出去替太君求平安符回来,原来是搭上了这条船。”
五娘近来一直忙,倒没有过多的去过问二太太的事,如今听侯夫人说起,才有些吃惊,“娘的意思是……”
侯夫人没有答话,只吩咐道,“杨尚书那头,还是要盯着些,一会儿我就去趟母亲那里,总躺着也乏,倒不如同二弟妹一道出去走走。”
—》文—五娘急忙要拦,“母亲这身体……”
—》人—侯夫人笑道,“将养了这么些日子,身子早就好了,倒是你要注意些,药要按时喝,日子长了才能见效。”
—》书—自打上次陈御医替五娘把脉开了方子,侯夫人就很是上心,每日见了总要催上一遍。
—》屋—五娘也习惯了,闻言乖巧的应下来,侯夫人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换了衣裳就去了福安居。
第二日侯夫人果然同二太太去了庙里上香,五娘生怕两人会有闪失,派了好些得力的婆子跟着,又拉拉杂杂的忙了半上午,才让人开了自己陪嫁的库房,领着锦绣挑了半车的药材出来。
到了中午五娘就派人送到杨尚书府去,不过是一些补身子的药材,其他的,倒也没有敢拿,毕竟要对症下药,五娘还是要找个时机替三娘诊了脉,对着方子抓药。
侯夫人二太太不在,五娘就难得的偷了回闲,一直睡到晚饭时分才被锦绣从被窝里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