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先生-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可能。」蒂洁说,但设法啜了一口咖啡。
「妳们必须醒酒——」
「我们没有醉。」桌子底下传出咆哮。
「吃点东西,洗头洗澡,以及做妳们必须做的事。妳们没有时间坐在桌子底下咆哮。」
「我没有咆哮。」
不,那比较像是怒吼。也许上个床可以使她的心情好一点,只要他没有在中途翘辫子。此刻他颇能体会公膛螂接近母膛螂时的感受,明知道性会很美妙但也会使牠的头被咬掉。
这个嘛,有些事掉脑袋也值得。
雪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她的脸颊上有防烫垫的吊环樱她喝口咖啡,清清喉咙,然后说:「他说的对。我们必须赶快,不然会迟到的。」
一只纤细的手臂从桌子底下伸出来,手里拿着空咖啡杯。山姆拿咖啡壶往杯里倒了半杯咖啡,手臂缩了回去。
如系天意,他可以跟她共度四、五十年。更吓人的是,他喜欢那个想法。
蒂洁喝完咖啡,站起来续杯。「好,我做得到。」她说。「让我尿个尿,洗把脸,我就可以开车回家了。」她跌跌撞撞地走向浴室。一声哀嚎突然传来。「天啊!我竟然告诉山姆,我必须尿尿!」
***************
十五分钟后,他逼她们排队站好,包括晓蔷在内,她们全都横眉竖眼地瞪着他。「真不敢相信你竟然逼我们这样做!」她咆哮,但还是乖乖地对酒精检测仪吹气。
「身为警察,在妳们通过检测前,我绝不会让妳们任何人开车。」他看看读数,咧嘴而笑地摇摇头。「幸好我在这里,宝贝,因为妳休想开车去任何地方。妳略微超出上限。」
「才没有!」
「有。好了,再喝些咖啡,安静地让我检测其它人。」
雪茹没问题。蒂洁没问题。露娜勉强过关。
「你作弊!」晓蔷怒气冲冲地指控。
「我要怎么作弊?吹气的人是妳。」
「那么仪器有毛病!我们喝的酒一样多,为什么只有我超过上限?」
「她们的体重比妳重。」他耐性地说。「露娜接近上限,但没有超过。妳却超过了。我会开车送妳回家。」
现在她看来像闹别扭的小孩子。「我们要把哪辆车留在这里,你的还是我的?」
「妳的。如果有人察看停车场,那样看来会像是露娜有人陪伴。」
这下她可辩不过他了。她还在生闷气,但过了一分钟后,她说:「好吧。」
他只费了一点点工夫就把她弄进他的货卡,她一上车就睡着了。
她半睡半醒地自行走进他家。当他打开淋浴间水龙头,先脱自己的衣服,再脱她的衣服时,她一直件在原地怒目而视。
「妳要不要洗头吗?」他问。
「要。」
「很好,那我这样做就不要紧了。」他把她抱起来,直接走到淋浴间的水柱下。她呛咳一阵,但没有反抗。相反地,她好象很舒服似地长叹一声。
她在头发洗好后说:「我的情绪不佳。」
「我注意到了。」
「我只要睡眠不足就会脾气暴躁。」
「哦,那是问题所在吗?」
「大部分。我在喝了啤酒后通常都很开心。」
「妳昨天晚上很开心,今天早上则不然。」
「你认为我宿醉。我没有宿醉,只是头有点痛。如果今晚你又不让我睡觉,这就是最好的警告。」
「我不让妳睡觉?我不让妳睡觉?」他不敢置信地重复。「昨天凌晨两点把我从沉睡中摇醒的女人是妳,不是吗?」
「我没有摇你。我可以算是在你身上颠跳,但没有摇你。」
「颠跳。」他重复。
「你勃起了。我不能让它给糟蹋了,对不对?」
「妳可以在开始不让它给糟蹋了之前叫醒我。」
「听着。」她恼怒地说。「如果你不想它被用,就不要平躺着把它翘起来。如果那不是邀请,我不知道什么才是。」
「我睡着了,它是自己翘起来的。」事实上,它这会儿就在自己翘起来戳她的肚子。
她低头往下看,然后露出那种令他害怕的笑容。
她吸吸鼻子,转身背对他,自顾自地继续洗澡。
「嘿!」他吸引她的注意,语气中带着担忧。「妳不会让这个给糟蹋了,对不对?」
***************
他们及时赶到殡仪馆。他先开车载她到露娜家取她的车,以免凶手来参加葬礼时,看到她从山姆的货卡里出来而猜出她住在哪里。由于「眼镜蛇」占用了他的车库,所以他不得不把货卡停在车道上或晓蔷的车库里,但她的车库没有自动门,停起车来很麻烦。
晓蔷穿著及膝深蓝色套装的模样好看极了,山姆在房间另一头看着她时,心想。雪茹穿著黑色的衣棠,看起来十分高贵。她的丈夫站在她身旁牵着她的手。蒂洁穿著墨绿色套装,她的丈夫也来了,但山姆注意到他没有牵她的手,她也不大去看他,他们的婚姻显然有问题。
露娜穿著紧身红衣棠,看起来美极了。她走向晓蔷,山姆挨过去听她们在说什么。
「玛茜喜欢红色,」晓蔷说,微笑着去握露娜的手。「但愿我早点想到。」
露娜的嘴唇颤抖。「我想要漂漂亮亮地送她走。这样会不会不得体?」
「开什么玩笑?这样好极了。认识玛茜的人都会了解;如果他们不认识玛茜,那么他们无关紧要。」
彭若杰也来了,正在努力混入人群中。他没有过来说话,但他们原本就不是来交际的。他们四处走动,打量着人群,偷听着谈话。
到场的金发男子有好几个,但山姆在仔细观察后,发现他们没有人特别注意晓蔷或另外两个女人。他们大部分都带着妻子。他知道凶手可能结了婚,表面上过着十分正常的生活,但除非他是冷血的杀人狂,否则在面对他的杰作和其它的目标时,一定会流露出某种情绪。
山姆不认为他们要抓的是杀人狂,因为那些攻击太针对个人、太情绪化,像是一时控制不住自己。
在简短的墓边葬礼上,山姆继续注意着所有的人。虽然雪茹已经尽可能把葬礼的时间提早,但将近中午的气温还是高得令人窒息。
他的目光与若杰相遇,若杰缓缓摇头。他也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所有的一切都被拍摄下来,他们稍后可以从录像带中看出是否有所遗漏。但山姆认为没有。该死!他一直十分肯定凶手会出现。
一个身穿黑衣,标致苗条的女人走向雪茹致哀。她突然失去控制地倒在雪茹惊讶的怀里啜泣,「真令人难以置信。」她呜咽着说。「办公室没有了她就是不一样。」
蒂洁和露娜挨近晓蔷,两人都以「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注视着那个女人。山姆也走过去。人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礼貌地忽视这种失态的举动,所以他做同样的事不会引起注意。
「我早该料到苓雅会乘机卖力演出,」蒂洁厌恶地咕哝。「她是戏剧女王。」她解释给山姆听。「她和我同一个部门,她经常做这种事。给她一点点令人难过的事,她就会把它变成大悲剧。」
晓蔷圆睁双眼,不敢置信地观看着。她摇摇头,悲切地说:「滚轮依然转动,但她的仓鼠死了。」
蒂洁被一声大笑呛到而想把它变成咳嗽来掩饰。她急忙背过身去,因努力克制自己而胀得满脸通红。露娜咬着下唇,但还是压抑不住窃笑声,她也不得不背过身去。山姆用手掩住嘴巴,但他的肩膀在颤动。也许人们会以为他在哭。
***************
红衣裳!那个臭表子竟然穿红衣党。科林简直不敢相信。真是可耻、真是下贱!没想到她竟然是那种女人,他震惊极了,差点忍不住当场对她下手。妈妈会大生反感的。
像那样的女人不配活在世上。她们都不配。她们是龌龊下流的表子,他要除掉她们为世人造福。
***************
露娜回到公寓,终于可以脱掉高跟鞋使她如释重负地长叹一声。她的脚痛死了,但她愿意为了玛茜而忍痛打扮得漂漂亮亮。 必要时她还是会那样做,但她庆幸没有那个必要。
葬礼结束了,她感到木然和疲 惫。在泪水和笑声中聊着玛茜的守灵是情绪的一大宣泄,有助于她熬过今日。葬礼本身也是一种安慰;那些仪式好象在诉说死者的重要,让生者可以用悲励向死者致敬,可以从这里开始继续未完的人生。
说来奇怪,雪茹和她们一见如故,那种感觉就像玛茜在她们身边,但又不完全相同,因为尽管再相像,雪茹毕竟还是她自己。她们都很愿意跟她保持联络。
露娜把手伸到背后拉开紧身洋装的拉炼。拉开到一半时,她的门铃响了。
她浑身一僵,惊慌突然席卷了她。天哪!是他,她知道是他在门外。他跟踪她回家,他知道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慢慢地靠近电话,好象他能透过门看见她在做什么。他会闯进来吗?他打破玻璃闯进晓蔷家,但他的力气足以把门撞开吗?她压根儿没有想到去查明她的门是防盗强化门,还是普通的木门。
「露娜?」门外的声音困惑低沉。「我是苓雅。施苓雅。妳没事吧?」
「苓雅?」她虚弱地说,如释重负使她头昏眼花。她弯下腰,做了几个深呼吸。
「我想要追上妳,但妳走得太匆忙。」苓雅大声说。
没错,她急着回家脱高跟鞋。
「等一下,我正要换衣服。」苓雅来做什么?她纳闷着走到门前拉开门链。虽然认得出那是苓雅的声音,但她还是在开锁前用窥孔看了一下。
确实是苓雅,她看来悲伤又疲倦。露娜突然为她们在葬礼上嘲笑她而过意不去。她想象不出苓雅为什么想要跟她说话,她们的交情只止于擦身而过时的寒暄。但她还是打开了门。「进来。」她邀请。「葬礼上热得要命,对不对?妳要不要喝点凉的?」
「好的,谢谢。」苓雅说。她把背在肩上的大袋子缓缓移到怀里,像抱婴孩似地抱着。
露娜转身走进厨房时,注意到苓雅的金发在阳光中闪闪发亮。她突然停住脚步,眉头微微整拢,然后开始转身。
她慢了一步。
第十章
星期天上午十点半,晓蔷被电话铃声吵醒。她摸索着要去拿话筒时想起这是山姆家,于是又窝回枕头里。就算电话是在她睡的这一边又怎样?他的电话,他的责任。
他在她身旁动了一下。「接一下电话好不好?」他睡意惺松地说。
「找你的。」她咕脓。
「妳怎么知道?」
「那是你的电话。」她讨厌指出显而易见的事实。
他低声嘟嚷了几句,撑起一只手肘,倾身越过她去拿话筒,把她压进床垫里。「喂?」他说,停顿一下。「她在。」他让电话落在她面前的枕头上,然后嘲笑道:「莎丽。」
她想了几句粗话,但没有骂出口。山姆还没有因她昨天在头撞到桌子时骂了一句「他妈的」而向她索讨罚款,她不想提醒他。他躺回她的身旁。她把话筒捣在耳边说:「喂?」
「漫长的一夜?」莎丽挖苦道。
「大约十二、三个小时。夏末的黑夜通常都是这么长。」
一个温暖结实的身体贴着她的背,一只温暖有力的手缓缓滑过她的肚子来到她的胸部,另一个温暖坚硬的东西抵着她的臀部。
「哈哈。」莎丽说。「妳必须来把这只猫带走。」她以没得商量的语气说。
「『布布』?为什么?」她装傻地问。山姆在抚摸她的ru房,她用手按住他的手。她必须专心应付莎丽,否则她很可能会再度跟「布布」困在一起。
「牠在破坏我的家具!以前看牠一直像只乖巧的猫,其实牠是恐怖的恶魔!」
「牠只是不爽在陌生的环境。」不能碰她的||乳头,山姆把手移到另一个有趣的地方。她夹紧双腿,不让他的手指滑动。
「我比牠更不爽!」莎丽听来不只是不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