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殊途-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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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她慵懒的神情相悖的是女子泼辣的态度,她一边施法,一边骂道:“没想到你个金毛狗还真是厉害,若不是姑nainai躲得快,险些被你暗算成功。”
金光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有些吃惊,他认为在刚才璃光珠山崩地陷的攻击之中,就算女子侥幸幸免,也必然身负重伤,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能毫发无损,还指着自己的鼻子大骂。
金光向来没有对漂亮女子手软的习惯,尤其是曾经在他身上狠狠抽过一鞭子的女人。五根颀长有力的手指张开,璃光珠散发出夺目的金芒she向那千百条露着利齿的白蛇。
天空中爆发出更为璀璨的光彩,接近璃光珠的白蛇尽皆被震碎,白se的骨骼如下雨一般簌簌落下,白木容脸se越发的苍白,脸上泛起一丝忧虑。
反观金光,似乎也不是那么轻松,璃光珠向前一寸,他的眉头便皱上一分,看来璃光珠消耗他的灵元颇大。
陈云生出手了,天灵上涌起一道璀璨的蓝芒,比任何时候都要亮,远在他身前两百余丈的天空中,出现了两柄乌黑的匕首,形状像极了龙凤双刀。第一柄黑刀无声滑落,天空中被割出一道细线,将现实的世界分开,露出纯黑se的裂痕。
璃光珠嗖的一下she入裂痕,不见了踪影,白木容脸上神情一松,回望陈云生,像小女子般吐了吐舌头。而金光的表情就痛苦了很多,璃光珠she入缝隙的一刻,他感到了一种很强的割裂感,仿佛自己的灵魂被割去一块,变得不再完整。
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无法用语言表达,却又格外深刻,不觉间,眼角淌下一滴泪水,仿佛失去了一个老朋友一般。而他面临的危险却远非于此,一柄黑se的短刀已然临于他的头顶,距离只有三尺,速度奇快无比。
死亡如同一直昂首的蛇,在距离他三尺的天空,张开了血红的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金光不及多想,神念所致,不殒金镯出现在自己头顶一尺高的地方。光环骤然变大,半径一尺,光环四周的符文格外明亮,远在北方的天水城也可以看的清楚。
目睹了陈云生的诡异法术,金光真的没有把握能接下对方石破天惊的一击。即便是他见多识广,也认不出对方这招的渊源。
刚才的激战之中,陈云生目睹了对方的法宝将龙息消解的无影无踪。对于龙息的威力,他最为清楚,中品的火龙术和下品的火龙术之间的区别就在于火龙是否能够吐息。龙息温度极高,能融化几乎所有法器和法宝,然而却被对方轻易化解,显然那个金镯不是寻常之物。元神斩是否能够将对手击败,他心中充满了忐忑。
元神斩无声的落下,黑se的匕首轻盈地落在不殒金镯幻化的薄膜之中,如同进入油锅的第一水。那层七彩的薄膜开始剧烈的震动起来,在七个方位分别涌起七个不小的振幅,金镯发出令人心悸的嗡鸣声,并且开始上下震动。
金光借用这个机会,急忙从金镯下抽身逃走,他长吁了一口气,但是神情却高兴不起来,因为金镯的震动越发的激烈。他自诩有三件最为得意的法宝,分别是不殒金镯,璃光珠,以及金光剑。现在璃光珠打入异界,眼看着不殒金镯也要损坏,不由得心急如焚。
白木容和陈云生站在小土岗上,注视着空中的焦灼。经过刚才的激斗,白木容的灵元所剩只有四分,而陈云生由于施展了一次火龙术,以及和张中意交手之时的损耗,所生灵元不足五成。加之连续施展了两次元神斩,魂力只剩下三分之一。唯一没有动用的便是元磁,若这下元神斩被对方挡下,恐怕接下来只有逃跑了。
双方都沉浸在无声的焦灼之中,从刚才的惊天动地,到现在的寂静无声,战场的变化可谓天差地别。金光暗道失算,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拒绝上官落雨的好意。如果算上紫如烟的战力,恐怕他连璃光珠都不会折损就能拿下对方二人。
第五十一章 逃命的人
不殒金镯最终并没有损坏,但是光泽却差了很多,如同一件死物。由于是金光的本命之物,他的元神也受了不小的损伤,脸se白的如同一张纸。
金光骈指将不殒金镯收入天灵,一脸惨象地看着陈云生,怒道:“你们彻底激怒我了,今天就算拼着自降修为十五年,也要将你们两个灭杀了。”
他话音未落,金光剑已然擎在手中,剑身闪过一道道金se的符文,一只狮子虚影骤然现于剑身之上。
陈云生感到脑袋都疼,对上这种拼命的修士,只能算自己倒霉。看来今天是不能再打下去了,想到这里,一只小船天空中,他对白木容使了个眼se迅速跳上小舟。白木容也早已萌生退意,今天她终于见识到厉害的人物了,心中有了三分惧意,已经不能再战,爽快地随陈云生跳上小舟。
穿云舟闪烁起一阵耀目的光芒,沿着树梢向前飞去。金光冷笑一声,从纳虚戒中唤出一件马车,车身古朴大气,镶有雕龙的铜皮,车前有两匹青铜马,虽然不是真的,却栩栩如生,连马脖后的鬃毛都纤毫毕现。两匹马嘶鸣一声,马车放出一阵乌光,如电一般追随陈云生而去。
陈云生cao舟的同时,感到身后一阵灵压扑来,回头一看,不由得心惊肉跳。穿云舟的速度虽然快,但是却比不上这辆青铜马车,眼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从十里变成了五里,从五里变成了三里。马车中的金光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金发在夜风中狂舞,如同燃烧的金se火焰,又似一面金se的旗帜。
陈云生突然生出那年被鬼蝠老祖追逐的感觉,只不过身边之人不同而已。他双手不停施展法诀,穿云舟如同喝醉了一般,在天空中天马行空地划出纷乱的弧线。
金光嘴唇抿成了一条线,青铜马车循着穿云舟的轨迹,一丝不差的追逐下去,双方之间的距离越发的接近。
陈云生将穿云舟的高度降到树梢,穿过密集的枝丫。而金光索xing唤出金光剑,将挡在车前的树枝纷纷斩断。眼看着前方便是一道山梁,陈云生腾出左手掐了一个惊雷诀,匆匆放出。只听轰隆隆一阵山响,无数人头大小的石头从山梁上滚落,砸向金光的青铜马车。
金光骈指向天,那柄金se的剑忽地飞了起来,化作万道丝线,把碎石割成粉末。金光剑再次融合为一柄巨剑,直挺挺she向前方不远的穿云舟。
白木容见状不妙,骨鞭如灵蛇出谷,划出无数凤刃和金光剑纠缠在一起,一阵咯吱吱的响声传来,陈云生脸上的肌肉忍不住跳了几跳。
“怎么办?”他心中一遍一遍的再问自己,后背的衣襟已经被汗水浸湿,他并不是害怕,只是不愿就这般莫名其妙的送命。
“看前方,似乎有光。”白木容喊道。
陈云生抬起头,看到远处的天空中闪动着两点若隐若现的光芒,若不仔细看,很难发觉。两点光芒的速度虽然慢,却在真真正正的向他这边飞来。
陈云生的心原本升起了一丝希望,当他看到两道遁光的速度,那丝希望又凉了下来,来的两人飞行速度很慢,如同龟爬一般,看样子连筑基修士都可能不是,这样低阶的修士无论是否是自己的帮手都无济于事。
他暗叹了一声,眼光中流露出一种绝决,看着身旁的白木容,陈云生轻轻说道:“一会儿我挡着他,你先走,我们在太白峰会面。”
白木容蹙眉说道:“我们两个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你一个必死无疑,我不走。”
陈云生又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若不走,徒然送命而已,何必呢?”
白木容突然笑道:“傻瓜,难道你又忘了血盟?你死我也死,没什么能把我们分开。”
女子唇红齿白,说的云淡风气,视死如归,真不是一般的气定神闲。听在陈云生耳中却有种悲凉之意,没有时间辨别女子话语中若隐若现的深意,他苦笑道:“好,那就一起赴死。”
在他心中虽然对即将发生的战斗没有多大把握,但是还隐约有一丝希望,希望能够再次得到那股纯黑的力量。
金光一边追,一边哈哈大笑,他已经近乎十年没有如此爽朗的笑过。虽然今天晚上折了一件法宝,伤了一件法宝,同时元神受损,灵元减半,但是他打的酣畅淋漓。最重要的,他即将把对手逼上绝路。这种爽快感,对于他这个级别的修士而言,已经太久没有体会到了。
……
一个高大的修士笨拙的站在一块流线型的飞空法器之上,法器的尾端插着一块火红的上品灵石。从法器的样子和灵石的品阶来看,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以这种速度飞行。
他身旁的一个传红衣的娇小女子不悦地说道:“你到底能不能飞,如果不能,明ri索xing找辆马车,赶着去天水城。”
“这个倒不用了。你急什么,咱们在路上多待两天也不会出什么问题。说实话,这件飞空法器速度太快,我怕一放开自己从上面掉下去。你也知道,我还没有结丹,又不会五行遁法,掉下去就摔死了,不是闹着玩的。”他看着脚下密密麻麻的黑se树林,胆怯地说道。
女子更加不悦,扁扁嘴道:“哼,你这胆小鬼,当年是谁在师伯的穿云舟上又蹦又跳,跟个大马猴似的,现在却胆小的要死。闭关五年,师父将多少灵丹妙药都堆在你的面前,你竟然还没有结丹,真是丢死人了。”
高个子男子憨厚地挠挠头,笑道:“这也不能怨我,师父交代的法符总要炼制。这五年时间我倒是把其中一半都用来制符上了。说实话,这动符之道可不是盖的,着实是jing妙异常。”
女子眨眨大眼睛,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说道:“哦?动符?师兄如若不嫌弃,不如我们比划一下如何?”
男子连连摆手道:“你古灵jing怪,鬼点子比天上的星星还多,我是搞不过你的,还是算了。噫,前方有修士!那点白光为何如此眼熟?”男子指着前方的光点说道。
此时女子已经加快了遁速,如烟一般消失在男子眼前。没办法,高个子男子只有颤巍巍驾着飞空法器追赶而上。
……
又穿过一道山梁,陈云生决定不逃了,在这里与对手决一死战。收了穿云舟,陈云生站在山巅,看着迎面飞来的马车,手中紧握双刀,寻思着一会儿怎么给对方来个先下手为强。
金光看到陈云生不逃了,马车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他将马车停在对方身前百丈开外,慢腾腾地从马车上走下来,飘在半空中,收起那件铜皮马车。同样慢条斯理地飘向激战了一晚的对手。
“你们终于停下来了,有什么要说的吗?反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们的祭ri,不妨多说两句。”金光随意地说道。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陈云生抬起右手,将匕首换了一个握姿。
“说。”金光大度地说道,不夸张的说,他现在的心情格外好,丝毫没有因为损了一件法宝而沮丧。
“你这样的修为和道法为何为司天阁效命?”
“奇怪吗?这就如同你为何刺杀司天阁的修士一样。我需要灵石,而司天阁提供这些,仅此而已。”金光神气地说道。
陈云生看着对方,认真地道:“这样说,如果我给你足够的灵石,你能帮我灭掉司天阁吗?”
听到这句话,不仅是金光,就连白木容都对陈云生侧目相看,女子伸出玉手,在他脑门上拍了两下,怀疑地说道:“也没发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