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大师-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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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子只顾著埋怨别人,却忘记了那几位镇南王派到他身边的修道者,是被他故意找藉口支开的,为的只是方便自己在这翠玉楼上,与清姑娘幽会。
“秦宏,你真让我失望!”雍夫人看著秦王子,郁愤之情溢于言表,她抚摸著自己刚刚打出的手,怎么也没有想到,与儿子十七年不见,见面的第一次接触,竟然会是自己打儿子的耳光!
“臭娘们……”
秦王子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忽然就又看见雍夫人举起了手,这次他有了防备,本以为能够避过,却不想自己刚一错身,雍夫人却就在原地只留下了一抹残影,紧接著又出现在自己的另一侧。
“啪!”一个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他的另半边脸上。
“你死定了,你竟然敢打本王子,臭娘们……”
“啪!”回应他的又是一个耳光。
“你等著,如果我不亲手杀了你,我就不姓秦!我一定要杀了你,在杀你之前,还要……”
“啪!”雍夫人被气得混身颤抖起来,下手也越来越重。
四个耳光下去,秦王子嘴角已经渗出血来,偏偏他毫无反抗之力。从未受过如此羞辱的他,披头散发,整个就像是疯子一样,却还疯狂地叫骂著,迎接著一个又一个的耳光,到后来,甚至他都已经因为恐惧而停止了叫骂,但雍夫人却还两眼含泪,不停地打他。
终于,打累了的雍夫人脸色苍白地坐在凳子上,看著面前已经变得像猪头一样的秦王子,长长地叹了口气,绝望地摇了摇头。
秦王子真有些害怕她了,哪怕雍夫人是往他身上砍几刀,他可能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畏惧。偏偏就是耳光,偏偏就是那绝望的神情,让他从心底冒起了寒意,总感觉自己可能是闯了大祸,而且是那种连父王都帮不了自己,永远也无法挽救的大祸!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紧接著一道红色的身影飞入厢房里面,莫远知道是负责保护秦王子的人来了,正准备出手阻拦,却不想那道红影在进入厢房后,忽然顿住了,转而落于地上,显现出一个一身宫装打扮,却很煞风景的拿著把乌黑大剪刀的美艳妇人。
一看到这妇人,本来垂头丧气的秦王子立即眼睛一亮,从地上爬起来指著雍夫人叫道:“七姨,快,快把这个臭娘们给我杀了!”
说完,他才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就是因为骂她,才会落得如此下场,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抬起胳膊挡住了自己的脸。
不过,这次雍夫人没有打他,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冷冷地盯著面前的云七娘。
听见秦王子开口就骂雍夫人臭娘们,云七娘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再看到雍夫人冷冰冰地盯著自己,终于一低头,扑通一下子跪倒在她的面前,颤声道:“宫主,七娘对不起你。”
“七姨你干什么?什么狗屁宫……宫主?”秦王子忽然反应过来,他一脸难以置信地看著面前端坐的雍夫人,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指著她道:“你,你是宫主?你,你是我娘?”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甚至连地上那些因为伤痛而不停呻吟的侍卫们,也都瞪大了眼睛,看看雍夫人,再看看秦王子,忽然忘记了身上的伤痛。
就算是莫远,虽然他已经猜到了雍夫人是秦王子的亲生母亲,但当他亲口承认的时候,还是不由得愣了一下,随之在心里苦笑一声,悄悄后退了一步。
雍夫人对秦王子视而不见,缓缓的直起身来,声音清冷地说道:“七娘,我一直都对你很信任,甚至超过了十灾。所以当十灾告诉我,宏儿在天南城作恶多端的时候,我还是选择相信你的话,相信你给我描述的那个温文尔雅,知书达礼的少年,是我十七年不见的儿子。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在这武国最信任的一个人,也都骗了我,而且这一骗就是十多年!七娘,你让我很失望!”
说罢,雍夫人再也不看地上那个跪著的人,转而对莫远说道:“莫少侠,我们走吧?”
第五章 ~王府~
镇南王府就建在广场的北边,一溜儿汉白玉砌成的高大围墙,足足圈去了整条街的位置。墙头上,还可以看见一些穿著黑色长袍的侍卫往来巡逻,显然这围墙的厚度,也不能用寻常人家的院墙来推断。
府门外,笔直地站著十二对腰掩银刀,目不斜视的红袍侍卫,这些人都和随护在秦王子身边的一样,是镇南王府的一等侍卫,虽然不能与那些门士相比,但在凡人眼里,端的也是威武不凡。
台阶旁,两尊一人多高,用整块红玉雕成的狮虎兽面目狰狞,正对著广场方向怒目直视,好像是随时都能够活过来,扑噬往来的行人一样。使得人们经过王府时,都不由得要绕上一段距离才能感觉心安。
这一对狮虎兽,也的确有著非同一般的作用,它们其实是一个法阵,表面上看来是个雕像,但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幻化出狮虎兽的光影,像活物一样战斗。在中土世界的富贵人家,设置这样的法阵还有很多,只是威力的大小有所区分罢了。
而镇南王身为当今武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又身为南线大营十万驻军的统领,可谓是武国除了武帝外,第一有权势的人。能摆到他的王府门前的狮虎兽法阵,恐怕也暗藏著别的玄机。
莫远想到这里,在经过那对狮虎兽的时候,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结果就惹来那些红袍侍卫的注意。
“王府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其中一名红袍侍卫手扶著刀柄,皱著眉头走过来说道。
这也是因为他看见莫远身后跟著辆单马安车,怕是来拜访王府什么人的,所以说话稍显客气,若是只有莫远一个人走到这里,眼睛贼溜溜地往那狮虎兽身上瞟,肯定就把他给抓起来,先安一个“窥探王府机密,图谋不轨”的罪名再说。
“嘿嘿,我当然知道这是镇南王府,否则我来这里干什么?”莫远抬头看了一眼府门上由前朝武帝御笔亲书的匾额,抚摸著下巴,露出一脸阴险的笑容:“有人托我送一样东西进王府,你们要不要?”
莫远脸上的笑容让这名侍卫感觉很不舒服,但也看得出他是有备而来,少不得追问一句:“什么东西?谁让你送来的?”
“一个人,一个活人!”莫远说完,忽然转身掀开了身后的车帘。
侍卫还当车里面藏著什么可怕的东西,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待他藉著府门前挂著的灯笼所散发出来的亮光,看清车里面果然是躺著个人的时候,这才暗松了口气。
但他还是不敢上前,万一这个一脸奸笑的家伙,是故意诓自己上前呢?
犹豫了一下,侍卫问道:“这人是怎么了?你要送到王府哪里?”
“你凑近点看看不就知道了吗?”莫远说罢就放下车帘站到了一旁,摆明了是不想伸手。
侍卫很是怀疑,但职责所在,又不得不满怀戒备地走了过去,挑起车帘看了一眼,感觉这人的穿著似乎有些熟悉,皱著眉头再仔细一看,脸色顿时大变,放下车帘怒瞪著莫远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问谁去?”莫远早知道这侍卫在看到被打成猪头的秦王子后,会有如此反应,他把手一摊,道:“不过有人让我给你们家王爷带句话,如果他在一炷香的时间内,不赶到的话,人家就要自己去南京城了。”
侍卫愣了一下,显然是震惊于这人的嚣张,打了王子殿下不说,竟然还敢让镇南王亲自去找他?
但等这名侍卫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抬头却才发现莫远已经消失不见了,他顿时慌了神,生怕自己是受骗了,放跑了打伤王子殿下的凶手,扯著喉咙就喊了起来。
“别,别叫了,快带我去见父王!”秦王子在车厢里气呼呼地说道。
原来,雍夫人在带著莫远离开翠玉楼的时候,随便也命人把秦王子给拖下楼来,像破麻袋一样丢上马车。然后雍夫人就让莫远把秦王子送回镇南王府去,而她则在天南城最大的客栈——“有客来”住下。
莫远因为记恨秦王子,如今他落在自己手里,虽然不能揍他一顿出气,但也少不得多拖上一点时间,让秦王子那受伤的脸慢慢的肿起来,而且还专捡那些人多的地方,时不时的停一下,故作关心地掀开车帘,假装担心秦王子脸上的伤,实际上却是想让更多的人看见他这副狼狈相。
此事若搁在以往,秦王子早就与他拚命了,但因为雍夫人那件事,使得他一直都失魂落魄的,竟然任由莫远戏弄,不予理睬。
现在,秦王子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赶紧回王府去,去向父亲镇南王求情。
在他的心里,镇南王才是给予他荣华富贵的人,至于一直都没有见过的母亲,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存在,虽然云七娘曾经告诉过他母亲的事情,但他也并没有怎么放在心里,反而常常会在做错事情,被镇南王责罚的时候,拿这个未曾谋面的母亲说话,使得镇南王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气,在听到他提起母亲时,都只能长叹一声,高高举起的巴掌,轻轻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正是因为这个,在秦王子的心里,母亲是拿来利用的,是逃避父王责罚的一招杀手 ,是一个保命符,却不是一个真实的形象。
就在秦王子心里患得患失的时候,几名红袍侍卫已经簇拥著他进了王府。
得到消息的镇南王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一看到他脸上的伤,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怒声道:“这是怎么回事?在天南城难道还有人敢对你下此毒手?你那些侍卫呢,他们都死了吗?”
在镇南王看来,那些侍卫是真的死了,否则儿子绝无可能被打成这样。
秦王子装著心事,却是没有想到父亲近在眼前,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一下子就从软榻上坐了起来,翻身爬到地上,跪倒在镇南王面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泣道:“父王,你可得饶了孩儿呀!”
镇南王去扶他的手伸到一半,忽然又缩了回去,脸色阴沉地说道:“你闯了什么大祸?”
知子莫若父,镇南王很清楚自己这个儿子是什么样的,别看他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的,但在外面却是耀武扬威,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甚至当初连末日之城那样的地方,他都敢去闯一闯。
若是闯了一般的祸事,或者是杀了某位无关紧要的人,他本身就能盖得住,不需要告诉自己,免得自己又要骂他。但现在他竟然跪倒在跟前了,而且还被打成这样,显然是闯的祸不小!想到这里,镇南王不由得叹了口气,暗想自己可能又得给南京城的那位皇兄去信了。
“父王若是不饶孩儿,孩儿死都不起来!”秦王子紧紧地抱著父亲的大腿,哭泣道。
“快点说,否则晚了,谁也救不了你!”镇南王厉声道,他是想不管这小子做了什么事,得赶紧在事情传扬开之前,把盖子给捂上。至于怎么惩治这小子,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
秦王子闻言抹了把泪水,苦著脸对父亲说道:“我这脸,就是让我娘打的!”
“胡扯,你娘在南京,又怎么可能打你?”镇南王随口说道,之后才反应过来,低头看著他,一脸震惊地问道:“你说的,是你在雍国的那个娘吗?”
秦王子点了点头,正准备把自己说得无辜点,好先博取父亲的同情,却不想刚一抬头,就看见父亲那瞬间变得苍白的面孔。
秦王子被吓了一跳,他从未见过父亲像现在这样,哪怕是在当年岭南百夷犯境,南线大营因为准备不足,差点被打到天南城的时候,父亲也都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