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卦-第3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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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星笑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美国人眼看着就要出兵了,一号让我去和朝国人谈军援的事。”
齐凌波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沉吟道:“看来这回是要真打起来了,你还不知道吧,我们已经奉命进入四级战备了。我是这么想的,周司令,前段时间你一直比较忙,我就没提,你最好能在走之前抽个时间和团以上主官开个会,顺便作个战前动员,你看怎么样?”
周天星深明其意,却摇头道:“政委同志,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早就有言在先了,我这个司令只是样子货,一没经验二没资历,说白了吧,军委首长的这个安排也不是真的让我去领兵打仗,只是为便于行事才给了我这个职务,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齐凌波笑了,摆手道:“周司令,这我就不敢苟同了,谁是从打娘胎出来就会打仗地?我承认你地确年轻了点,可你也别过于自谦,实话跟你说吧,你从前的一些经历我还是了解地,远的不说,就拿上回你在海军学院受训的事来说吧,你不就把所有教官都整趴下了。这样吧,你要是信得过我老齐,这方面就听我的,没经验怕什么,可以先上车再买票嘛,什么经验不都是慢慢磨炼出来的。”
周天星听他说得推心置腹,言辞恳切。不禁微觉感动,笑道:“好吧。老哥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还是等朝国的事办完再从长计议吧。”
两人正说着话,书桌上地电话突然响起。齐凌波神情一凛,快步走到话机旁接听。
放下电话时。他的神情已经变得极其严峻,向周天星挥手道:“周司令,出大事了,我们马上去会议室。”
凌晨三时许,一间宽大地会议室中。十几位高级军官济济一堂,这里几乎囊括了北海舰队所有高层干部。军衔最低的也是大校,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深更半夜被电话从床上拖起来的。
长条案前,周天星和齐凌波高踞主位,正在听取舰队参谋长毕和平少将地汇报。周天星虽然也只是少将,但他的实际职务是代理司令员,至少在名义上,他和齐凌波是平起平坐地,同为舰队最高首脑,理所当然地也是这间会议室中绝大多数人的上级领导。
“我现在就向大家通报一下刚刚收到的总部急电。”
毕和平肃立发言,他一板一眼地宣布道:“大约两小时前。台湾省境内突发军事政变。现任台湾地区领导人已被政变分子扣押。总部命令,我部即刻进入三级战备。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话音落地,众人无不变色,场面只安静了约莫一两秒钟,嗡嗡的交头接耳之声就响成一片。
“静一下!”
都是职业军人,短暂的震惊后,齐凌波轻轻一句话就使会议室重新安静了下来,他清咳一声,缓缓道:“本来这个会应该由周司令主持地,只是周司令刚刚上任,有些情况还不太熟悉,我就越俎代庖了。电文上说得很简洁,我刚刚和总部首长通过电话,现在就把上级的指示精神传达一下。”
“第一,此次台湾政变地总后台就是美国政府,这是毋庸置疑的。我相信大家都看过最近的内部通报,不久前美军的太平洋舰队损失殆尽,他们现在又急于发动朝战以平息国内民愤,也算是被逼上梁山了,不敢和我们正面大打出手,就在朝国和台湾同时发难,让我们难以首尾兼顾。第二,此次政变的主要执行者就是民进党分子,这是一起精心策划、大规模、有充足准备的阴谋活动,其目的就是要分裂中国。第三,有迹象表明,大批千年教分子和西**立分子也直接参与了政变。总的来说就是一句话,国民党再次失去了政权。”
会场中鸦雀无声,人人都在低头思索,只听齐凌波又语调铿锵地道:“总部首长要求我们,应坚定不惜一切代价悍卫祖国统一之决心,应具备随时驰援东海舰队、打大仗、打恶仗之精神和物质准备。”
宛如平地一声惊雷,齐凌波此言一出口,立刻又引来一阵嘈杂的喧嚣声,谁都听得出这话中的含义,当场就有人神情激动地亢声问:“政委,是不是真地要打台湾了?”
齐凌波挥挥手,缓缓站起身,寒着脸沉声道:“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打不打台湾只有军委才有决定权,但不管打不打,我们都要做好真打大仗地各方面准备。”
“是!”
十几位军官刷一下全部站了起来,齐声应命。
这次会议一开就是三个多小时,主要内容就是具体贯彻上级指示,把全舰队的战备级别从四级调整到三级,同时根据海军作战部地战略方针,原则上审议了几套由舰队参谋部提供的应急赴援预案,从舰队编成、人员配置、战时动员一直到后勤保障等细节都进行了充分商讨。对中国海军的各级参谋部门来说,研究攻台方略本就是日常工作之一,做预案还不是家常便饭,北海舰队更是如此,光参谋部中的常备作战预案就有上百套,战时只需拿出来视实际情况略加修改,就能马上应用到实战中,而周天星也是平生第一次亲身出席这种作战会议,虽说已经有了些基础理论知识,但实际操作的层面毕竟有别于学院课堂,实战中所遇到的问题也往往比书本上的知识更加复杂和难以处理,这时方才深刻体会到,只会纸上谈兵地人根本当不了一个合格的将领。整个会议期间他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听别人热烈讨论,同时也借机了解一下方方面面地实情。不过他也不怕为此遭到与会将领们的轻视,以他如今的道行,想要在军中树立威信。根本没必要在会上卖弄口舌,有地是表现机会。时机不对时还不如藏拙。
接下来几天,周天星也没空去过问军务,一方面要向国家秘密成立的一个海外投资机构提供国际金融市场地实时动态,另一方面还要把自己的几个亲信安顿一下。
欧阳辉继续当机要秘书,虽然他不是军事院校出身。但在国安时周天星就给他提了干,享受副科待遇。趁着这次调进部队的机会,直接给他批了个副营级,授海军上尉衔。至于古羽、马俊二人,还是干通讯员和警卫员,古羽是院校生,由少尉提到中尉,而马俊从前只是个大头兵,直接提军官不太合适,于是让他转了士官。最后是王满仓,他的情况最特殊。从前就是特种部队的排长。后来又进了国安,资历方面无可挑剔。唯一地缺陷只是曾经在部队里受过处分,但这种小问题对一个堂堂舰队司令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直接给他安了个正营级少校的实职,把他打发到警卫团去当营长。
尽管一口气安插了四个亲信,但以周天星如今地级别和职务,这种小事实属再正常不过的,有哪个将官调动职务的时候不会随身带几个亲信,因此周天星就毫无顾忌地使用了一回特权,大大用人唯亲了一把。
草木茂盛的庭院中,周天星懒洋洋地斜躺在躺椅上,怀里搂着一刻都不肯消停的周元康。此处就是他在青岛的新家,位于司令部大院中,是一座前后三进的宅院,虽然不能和东海的草本堂相提并论,但面积也不小了,还照例配上了司机、厨师、服务员以及保健医生。
总的来说,到了这个级别,一切生活琐事都不用自己操半点心,而且可以明正言顺地“工资基本不动”,就算想花钱都没地方使。当然,对于比较清正廉洁的官员来说,还是有机会花钱地,比方说周天星,他就把自己地工资卡交给了欧阳辉,并且嘱咐其尽量按原则办事,能自己开销就自己开销,不贪公家的便宜。
事实上,早在周天星刚刚上任时,这座宅子就为他准备好了,只是由于当时他根本无心打理这种琐碎事,直到最近几天才正式搬了进来,主要是因为姚春芳、林水瑶和周元康都来了,花了整整两天时间才把一切安顿妥当,终于在青岛有了个新家。
此刻,姚春芳坐在周天星对面地小方凳上,脚边放着一个马夹袋和一个塑料筐,正在一粒粒剥毛豆。出于劳动人民一贯的朴素作风,姚春芳不管身在何处,都不会放弃劳动的权利,更不会放弃唠叨的权利。
“我说天星啊,你就是这么当司令的?”
“有什么问题吗?”
“我怎么觉得你好象天天都没事可干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当将军的感觉啊。”
“那当将军应该是什么感觉呢?”
“日理万机呗,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抱着儿子玩,游手好闲的,真是搞不懂你怎么能当上将军的。”
“这好象是个很严肃的问题,可是我真的没事做,你让我怎么办啊。妈,我给你数数你就知道了,除了我这个司令,还有政委、副政委、副司令、参谋长、副参谋长什么的,光这些人十个手指头就不够数了,那我干嘛还要操那么多心啊,司令是干什么的,不就是抓大事嘛,管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掉身价,你说是不是?”
“你就吹吧,我已经来了三天了,怎么就没看你干过一件正事,不是躲在书房里上网就是抱着儿子到处乱晃。”
“妈,你这就不懂了,什么叫大事,三天两天来一桩那还叫大事么,你儿子要么就不干,只要干上手的,肯定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这不,过两天我就要去朝国了。你就等着看新闻联播吧,你信不信。到时候我肯定会在电视上露脸。”
“真的?”
“可不是,那才叫真正地大事,没想到你儿子这么威风吧。”
母子俩正在院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周天星藏在裤袋里的私人手机响了,摸出来打开翻盖。是刘绍霆从东海打来地。
“天星,你在哪儿呢?”对方劈头就问。
“在青岛呢。”
“好,告诉我你的地址,我要尽快见到你。”……
当天晚上,书房中。
刘绍霆面沉似水。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他此行极为机密,并没有使用官方身份。而是换了一副面容来的,否则以他那副英俊到不似人类地尊容,不管走到哪里都十分扎眼。
周天星轻轻呷了口红酒,忍不住打破了沉默:“绍霆,到底出什么事了?”
刘绍霆深深叹了一口气,苦笑道:“其实这件事我也不是十分确定,但实在太蹊跷了,不得已才来找你商量的。实话跟你说吧,除你之外,中土道门中我还有几个熟人。当然。他们不一定知道我地身份,可是最近这些人全都失踪了。一个都找不到了,你说这事古怪不古怪?”
周天星也来了兴趣,追问道:“你认识的那些人都是什么门派的?”
刘绍霆坦然道:“各派都有,都是我用不同身份结识的,比方说三清派、禅宗、儒宗。”
周天星倒抽一口凉气,翘起大拇指赞道:“真有你的,都是大门派啊,怪不得你小子消息一直都那么灵通,敢情是个百变无间道啊。”
刘绍霆却一点开玩笑地心思都没有,沉声道:“这件事实在太不寻常了,我估计一定有什么大事发生,但我们俩都不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把这件事弄明白,天星兄,以你的道行应该不算难吧?”
周天星微微颔首,起身道:“说难不难,说易不易,主要是没什么线索,这样吧,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找个地方打坐施法,姑且一试吧,说不定能寻出些端倪来呢。”
刘绍霆大喜,起身拱手道:“道兄请便,不用管我。”
事实上,周天星起卦时从来都不用打坐那么麻烦,之所以对刘绍霆这么说,用意无非还是尽量隐藏实力,不过他也真地跑出去找了个卫生间施法,毕竟起卦时没有外人打扰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