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立志传-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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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联合起来对向云二人唱红白脸,林卓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开始还以为这孩子演技高超,足可以竞选影帝,后来通过仔细观察才发现,刘大少一举一动浑然天成,看不出半点表演痕迹,这幅**相怕是真的。
橘生江南为橘,生于江北反为枳,难道真是自己这里的环境问题?可咱冲霄门好歹是个修真门派,总不会比街面儿上斗殴群体还要不堪吧?林卓百思不得其解。
不得不说,他虽说是心理学学生,但功课毕竟不到家,没看出刘铁问题所在,这孩子之前那副冷言冷语,虽说有自幼丧母缺乏管教的原因,可也是因为一直在众人中人做老大,绷习惯了放不开的缘故。
小刘平日里得闲了,也曾幻想过自己在一群大哥大姐的照料下,过着凡事不发愁的日子,甚至把这当成自己的一个终极梦想。可在遇到林卓之前,他唯一不发愁的也就是经济来源,其余各种事情全都要靠他琢磨,这样才能带着手下的恶少小弟们冲锋陷阵,打架斗殴。
加入冲霄门后,刘铁多年以来的梦想总算得偿所愿,这门里的主要成员是个人就比他厉害,就连新近加入的那两个妖怪都和他半斤八两,这种现状虽说更加刺激了他的练功热情,却也给他带来了一种另类的温暖。
刘大少爷已经不止一次在三更半夜的时候,站在屋顶处看着天空的星星,心中感叹着:就让少爷我一辈子混吃等死吧,有师父和师叔的日子真好!
最后站立在那里的却是童雨,这本来是林卓最为担心的一个孩子,该员乃是药铺掌柜之子,也算半个书香门第出身,胆子略有些小,说白了烈火堂的向云属于同一种毛病。直到和罗颠做过一场,这位好好少年才算是有了些起色,不但平时说话时不再使用那种唯唯诺诺的语气,就连和同门对练,都透着一种青少年高手的自信。
几天之前,童雨他老爹,也就是一直在外地给人看病的童大夫,终于结束了这段行医周期,回归了舞阳县。回到家中听老伴说儿子回来了,童大夫放下药囊擦了把脸,连饭也顾不上吃,便急吃白咧的跑来了冲霄门。
父子二人一见面,四目相对良久,可以清晰的看到泪水在对方眼眶中打转,空气中的气味也变得有些湿润。终于,童大夫绷不住劲儿了,如狼似虎的抱着童雨号丧道:“不枉为父一把屎一把尿的将你喂养大,还把你送入冲霄门中修行,现如今我儿终于成材啦!”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童大夫的这种激动和不能自已,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说明,林卓对童雨的培养非常之成功,可以归纳进青少年教育的典范事例。
除了以上四人,参加本次吃白饭活动的还有老槐、花三郎,以及程大人的公子程秉,程秉跟着林卓经历两次大战,整个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生出了修仙成道的念头,这个念头在心里刚一生根发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飞快生长,成为一棵参天大树。
在他几次三番要求之下,作为父亲的程大人终于妥协,同意去找林卓说项,毕竟修仙绝对是一条不亚于读书做官的出路,若是儿子真成了修士,自己这个七品县令只要不捅太大篓子,升迁肯定不是问题。
其实林卓很早就注意到程秉了,在他看来这小子有文化,也有胆量,脑瓜子灵活,根骨也很不错,是个做修士的好材料,若是能够收为弟子,假以时日定会成为本门的擎天一柱。只是他一来不知道程大人的意见如何,二来冲霄门一直在覆灭的边缘徘徊,说不定哪天就玩完了,便也没好意思和人家提这事。
眼下冲霄门暂时没有灭顶之灾,又是程大人自己将拜师的事情提了出来,林卓当然求之不得,收下了这个真正属于影帝级别的徒弟。
这便是冲霄门的新气象,一个数月之前丢掉祖宗基业,门人四散,几乎朝不保夕的小门派,在他林大掌门的悉心调教下,历经数番磨难,现如今已经长成了一棵比较健壮的白杨树。
林卓看着自己面前已经有些豪迈声势的门人,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天心真人死在自己面前的场景,还有那句“别让为师失望”的遗言,用舌头舔了舔嘴唇,小声的自言自语道:死去的老道士,你在天上看着吧,我们会长成森林的。
第一卷 第三十四章 鹊桥之会(一)
检阅过门派众人的新气象,林卓带领队伍出发,刚走出宅院没几步,就看向铁鹞领着一队人马迎头赶了上来,约莫有几十号人,个个衣着光鲜神采飞扬。开始林卓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比如三江会不知死活前来挑场子之类,谁知向铁鹞跑到近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冲霄门下飞鹰堡顺风堂,属下向铁鹞参见掌门,闻掌门赴鹊桥之会,属下等愿为扈从,还望掌门首肯!”
“呦嗬,你倒是好灵通的消息!”林卓知道这应该是飞鹰堡堡主范天长的意思,同时也是向铁鹞自己在向冲霄门表达忠诚,要知道飞鹰堡虽说名义上挂靠在冲霄门下,但还有很多实质事务没有完成,至少堡内各种重大权利,比如人事权、财产权等等,依然在范天长手中。
林卓虽然不在乎这些东西,可向铁鹞却非常希望飞鹰堡能够尽快加入冲霄门,这向大堂主自打斩了白木道人之后,就对林卓死心塌地了,这些日子根本就没回飞鹰堡总堂,整日介的带着堂口内的属下,在舞阳县周围三十里方圆晃悠,俨然一副冲霄门外围组织的做派。
这回不知道又从哪里得到消息,听说林卓要去和舞阳山上的修真大派掌门见面吃饭,向铁鹞自然不肯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头天晚上将手下精壮之士召集回来,一大早便整装披挂,带着手下众人等候在冲霄门外不远处的酒馆。
人家一番好意,林大掌门自然不好拒绝,何况他眼下又急需造势,让烈火堂知道,他冲霄门眼下势力遍布左近,丝毫不容小觑。
“很好,跟上队伍吧!”林卓眼含嘉许的点点头,两腿一夹马腹,当先冲了出去,身后几十骑鱼贯跟上。
走到城门口时,第二支队伍出现了,林卓仔细观瞧,顿觉眼前一黑,但见这支队伍横刀立马站在道路正中,贩夫走卒退避三舍,大姑娘小媳妇儿更是如避蛇蝎一般,却是刘铁手下的那群纨绔子弟。公子哥儿们提笼架鸟,飞鹰走狗,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对刘铁道:“弟兄们给老大见礼,人都预备齐了,就等林掌门和老大带队。”
林卓有些纳闷儿,问刘铁道:“我说徒儿啊,你这是什么路子啊?”
刘铁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如实禀报道:“师父,徒弟开始不知道老向要过来,这不是怕咱冲霄门人丁单薄嘛,您也知道,现如今有些人除了认实力之外,还看你人够不够多。咱冲霄门实力肯定是有,但人数一直上不去,徒弟也是怕到了那边被人看不起,这才没经师父同意,叫了从前的手下来凑数。您别看这些玩意儿没个正形,身上还都有几分功夫,家里也都是舞阳县乃至整个南华府数得上号的,带出去绝对不丢面子。”
这一点林卓还真没想到,他一直觉得自己手里有实力便可,其他细枝末节考虑的并不太全面,倒是刘铁自幼便跟父亲出席各种应酬,这类东西学了不少,见师父没什么动作,便自作主张叫了帮人站场子。
“好好好,难为你想得周到。”林卓夸了几句,将一票纨绔子弟带上,百多号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城门,直奔会晤地点鹊桥而去。
南华府的鹊桥和传说不同,而是一座真正的桥,确切的说是一座拥有两百多年历史的石拱桥,一座给附近文人墨客偷情狎妓带来便利的惠民桥,这次双方会晤的地点也不是在桥上,而是放在了附近应桥而生的一座酒楼:鹊桥楼。
鹊桥楼的掌柜姓杨名二嘎,乃是烈火堂掌门杨旭的远房堂侄子,杨掌柜知道自己堂叔在南华府吃得开,特意从千里之外的家乡找上门来,想讨个差事来做。烈火堂是正经的修真门派,哪有什么差事来给他做,正巧当时杨旭带着自己的二姨太出外游玩,路过鹊桥之时发现那座酒楼不错,便着人盘下了鹊桥楼,交给了杨二嘎打理。
今天是杨二嘎做掌柜以来最大的大日子,要知道他曾经在烈火堂见识过修士们的神奇,也曾经在南华府了解过修士们的威风,对于这些修仙成道的大人物可是非常羡慕的。前天下午,烈火堂掌门大弟子向云便带领着几个师弟下山,在鹊桥楼落住了脚,给杨二嘎指派起了差事,并且言明杨旭两日后要亲自带领山中各位掌门过来,和舞阳县内一位大派掌门会晤,由鹊桥楼负责接待任务。
杨二嘎几乎欢喜的晕了过去,幸福来得太突然了!要知道他自从当日在烈火堂领了差事后,这几年见过杨旭的次数一只手就数的过来,逢年过节送去礼金,里面也最多派个管事出来褒奖几句。他也知道自己身份低微,平日就是门中普通弟子下山办事,也会尽心尽力的招待,现在听说杨旭要带一大票掌门过来,还要跟舞阳县内的大派掌门会晤,这可是南华府内修真界的盛事啊。
这桩差事若是办好了,将会是鹊桥楼流芳百世的基础,自己的地位说不定也能更上一层楼。
因此,杨掌柜自从接到任务,便发动所有伙计疯狂的打扫卫生,又特意到舞阳县内买了一整套的酒楼装潢,将本就十分气派的鹊桥楼装点得更加富丽堂皇,只等着众位大人物的来临。
因为自己是发出邀请的主方,鹊桥楼又是自家地盘,本着礼貌和视察产业的意思,杨旭带领着七八位中小门派的掌门人,先一步来到了会场。
杨大掌门早年间在京城混过,还曾经受到过王爷的接见,虽说他那时候只是个年轻弟子,可也算是见过些世面。见这鹊桥楼的装潢虽说有些尚有差距,但在南华府内也算独树一帜,可见杨二嘎是用了心的,很是欣慰的点点头,着实夸奖了他一番,各位掌门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杨二嘎为了装潢的事情整整两天两夜夜没睡,现在见自己的苦心总算没有白费,三十几岁的人了,被杨旭和几位掌门这么一夸,几乎高兴地落下泪来。亲自伺候着各位掌门到楼上雅间落座,奉上糕饼点心和上等龙井,又说了几句感谢上级莅临指导的话,很是知趣的带上房内退了出去。
刚一走到楼下,正好遇见向云带领几名弟子走了过来,杨二嘎知道这年轻人是烈火堂的大人物,不是自己这个和掌门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可以怠慢的,赶忙上前见礼道:“向少爷辛苦了。”
向云知书达理,虽然没把杨二嘎当回事,却也回了个礼,和他闲扯了几句。
聊着聊着,杨二嘎突然说道:“对了,向少爷,小的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何事?”
“是这么回事。”杨二嘎向前半步,语气更加恭敬道:“咱烈火堂可是南华府数一数二的大门派,这次老堂主亲自带着这么多家掌门人,说是来会这舞阳县内的大派掌门,可小的在这舞阳县附近混了这么多年,也没听说这里有什么叫的上号的大门派啊,不知是不是小的孤陋寡闻了?”
“呵呵,你说这个啊。”向云很是理解的笑了笑道:“若是半月之前,人家跟我说这舞阳县内有什么大派,我多半也是你这副心思,不过现在却是真的信了。那门派叫冲霄门,本来是舞阳山上和人争斗战败,连祖宗基业都被人夺去了,这才举派搬迁下来的,谁知道来到舞阳县之后,不过数月工夫,该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