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色,倾城皇贵妃-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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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娘亲刚刚好转的境况又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后来,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救了她的少年,她想找到他,却一直未果。
兜兜转转,十年过去,谁曾想到,有一天他和她竟会真的再见,还相互中意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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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墨和柳盈回到家中时,何新正在屋里面收拾柳盈先前留下的残局。
他一边捡起碎末一边暗自叹气,真是一个固执的丫头,明明心里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却偏偏还要拒他于千里之外,真不知她为什么这么固执……
忽然听到院门砰一声响,何新急忙起身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见到俞墨怀里抱着一个人快步向他走来,尾随其后的是神情恍惚的柳盈,再看清俞墨怀里的那人,不由惊骇一声,“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公子受伤了,请老前辈救救他。”俞墨虽是着急,但说话的语气还算平稳。
“哦哦……”何新心里已经,急忙招手,指引俞墨到他平时医治病人用的房间。“来,带他到这边来。”
俞墨小心翼翼地将王晋放平在床榻上,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心中越发担忧,抬头对何新道:“老前辈,请你一定要救救公子,他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被俞墨这样一说,何新一下子就忽略掉了身旁呆愣的柳盈,朝着俞墨点头,道:“我尽力而为。”说罢,低头查看起王晋的伤势来,见到他胸口上的伤,何新就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几乎是一剑穿心啊,怎么会伤成这样?”
俞墨黯然道:“途中出了点意外。”
从进来就一直没吭声的柳盈,听到这句话,忽然捂住嘴嘤嘤哭了起来,“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闻言,何新愣了一下,这才留意到柳盈像是失了魂似的,不由得问:“丫头,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柳盈失神的摇着头,似乎沉浸自己的哀伤之中,始终重复着一句话:“都是我的害了他,都是我的害了他……”
见她这样,何新也心急,“丫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柳盈仍是摇头哭泣,盯着床上的王晋,簌簌落泪。
俞墨见状,心中暗叹无奈,“老前辈,您先看看公子伤势如何,我一会儿再跟您讲如何。”
“哦哦,也是。”何新点点头,转过身去看王晋的伤,过了一会,忽然伸出手,“拿把剪子来。”
俞墨左右看了一下,急忙从几上拿了一把剪刀递到何新手中,看何新脸色有些凝重,心里的担心更重。瞥眼见到白起从门外急匆匆走进来,他望过去,两人见相互交换了一个眼色。
见到何新正在为王晋清理伤口,白起忍不住说:“老前辈,一定要医好我家公子。”
何新像是没听见似的,头也不回。
俞墨见状,拍拍白起的肩膀,表示理解他的担忧,他朝他使了个眼色,要他把柳盈带出屋子。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白起终是拉着柳盈手臂走出了屋子。
白起拉着柳盈走到院子,而后将她按坐在石凳上,看她不停的抹泪,不由埋怨道:“你别哭啦,真烦!公子还没死呢,你就别急着哭丧啦!”
闻言,柳盈咬着唇,竟是硬生生逼着自己不再哭泣,只泪眼汪汪的抬头望着白起,“对不起……”
白起见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莫名一软,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些结巴起来,“不用……不用说对不起。”突然明白为何公子喜欢她到不顾自己性命的程度,就她方才那模样,哪个男人看了不心疼。
白起在心底长长叹了一声,真不知道公子遇见她是福是祸。
“我知道,你一定在怪我。”柳盈缓缓低下头,眼泪又不可抑制的溢满眼眶。“可是……我也不想他有事……”
白起侧过头不再看她,只觉得心浮气躁,转头望向屋内,喃喃道:“祈祷公子没事吧。”说完,他走到屋门前的阶梯上坐下,双眼盯着着院门不再吱声。
柳盈也跟着沉默起来,眼前浮现出他为她挡剑的那一幕,她看到那一霎那,他眼中的坚定,他为了她,竟然连命都不要。
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等待,漫长而难过,尤其是不知结果的等待,就像等着未知宣判的等待一样。时间在等待中一点一点的消逝,也让等待的人越发的焦躁、不安。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俞墨和何新没有走出屋子;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屋内的两人还是没有出来;白起渐渐等得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想要走近屋内,却又像害怕似的,站在门口处,望而却步。
一个时辰之后,俞墨终于从屋内缓步而出,柳盈和白起同时转头望他,神情中都带着殷殷期盼。
“公子怎么样?!”
俞墨神情黯淡,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摇头。
只这简单的一个摇头就让白起的心直坠到谷底,这么多年的相处合作,他了解俞墨为人,他会有这样的神色,就说明事情很严重。
而柳盈也看出了这两人无声的对话,白起瞬间黯然的神色告诉她,王晋不好,很不好。她蓦然捂住胸口,像是在抑制着将要迸发的痛楚。
“何大夫怎么说?”白起不死心的问。
俞墨看了一下天空,怅然道:“听天由命……”
闻言,白起忽然无力的笑了一下,剩下的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他也已经明白,方才的一切不过是尽人事,现在是听天命。
“我去看看公子。”长叹一声后,白起提步正要往屋内走,却被俞墨伸手拦住,他抬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俞墨并不看他,只看着坐在石桌旁默不作声的柳盈说道:“公子昏迷不醒的时候叫着她的名字,也许,公子是想她在。”
白起沉默的望着屋里面,视线中/出现王晋躺着的竹床一角,他心里一沉,公子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这又是在宫外,没有上好的药材疗伤,真怕……
沉默了许久,白起转身走向柳盈。
“去看看公子吧。”
“……。”柳盈睁大眼瞪着他,神色惶然不安。
不理会柳盈的呆愣,白起自顾道:“去吧,我想公子一定想醒来第一个见到你。”
想不到白起会说出这样煽情的话来,柳盈怔了一瞬,转头去看俞墨,俞墨朝她点了点头,似是在说:去吧。
得到俞墨的无声的许可,柳盈终于站起身,缓步走近了屋内。
望着柳盈袅娜的背影,俞墨暗自叹了口气,转头望着院子里的白起,“有没有发现什么。”
白起望着他,点头,“领头那人,怀里竟有这东西。”说着,白起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绢帕递给俞墨,“但我却觉得事有蹊跷,这事儿不像是宣王作风。”
俞墨神色凛然,盯着那黄色绢布几个黑字,“确实不想宣王作风,宣王那么聪明,做事滴水不漏,不会笨到在杀手身上留这个。”
白起赞同的点点头,“想必都城那边快撑不住,唉,如今,只盼公子能撑过今晚,早日回都城。”
069、如果你不醒来,我就去陪你
“师傅”
见柳盈进来,何新勉强扯出一个笑,放下手头上的事,走到她的面前,默默的将她揽进怀中,像安抚小孩一样轻拍着她的肩背,“乖孩子,你一定吓坏了。”
闻言,柳盈鼻尖一酸,泪水顷刻间溢满眼眶,“师傅……”
从这件事发生到现在,她整个人仿佛失了魂魄,根本就没真正缓过来,可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她不得不逼着自己去面对。
何新听她压抑的声音,也不免感到心酸,“好了,已经没事,不哭了啊,不哭了……”
柳盈呜咽着点点头:“嗯……”
何新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王晋伤的很重,能不能熬过今天晚上,就看他的造化了。”
“……都是我不好……”听了何新的这几句话,柳盈哽咽的无法言语,在那漫长的等待中,她就想到,王晋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一直不敢面对这个事实。
“唉,事已至此,多想无益,”何新松了手,轻轻攥住柳盈肩膀,将她身体扳过去面对着王晋,“跟他说说话,只要他的求生意志够强,或许能撑过来……。”
王晋双目紧闭,神色安稳,像是在熟睡中,如果没有发生先前的事情,她一定会以为他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
“为什么要为我挡剑,为什么?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她倚着床沿痴痴的望着他,满心的懊恼与悔恨,如果她没有任性的跑去,他就不会分心,不会受伤,都是她的错。
难道,真如大娘她们所言,她就是个祸害吗?
“王晋,我是琇儿啊,你还记得我吗?王晋……我是琇儿,我是琇儿……你睁开眼看看我,看看我……”
她伸手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就像他之前握着她的手一样,掌心传来暖暖的温度,像是被他抱在怀里一样温暖。
可是此时此刻,他的手毫无力气。以前,她并不觉得被他看着,握着手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现在若是他轻轻回握住她的手,她都会开心到流泪。水抚像背。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去的,我不该再去招惹你……”
一直以为她可以做到潇洒的放手,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她才发现自己做不到,她放不开他,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对她来说是一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她以为这已经是难过的极限了,然而在他为自己挡剑,为了自己命悬一线的时候,她发现,最残忍的事,不是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离开,而是看着心爱的人生命垂危,自己却无可奈何。
倘若,他因此而丧命,那她一辈子都会内疚,一辈子都在痛苦中挣扎。早知如此,倒不如当初干干脆脆的放手,虽是心痛,但不致于害他危在旦夕。
“……求你一定要活下去,求你……”
她牵着他的手,让他的掌心贴着自己的脸颊,近乎眷恋的望着他的脸庞,“只要你活着,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你醒过来,王晋,只要你醒过来,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听见我的话了吗,听见了吗?……”
回应她的是可怕的沉默,若非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呼吸,她一定会认为他已经……
“对不起,是我不好,我是个祸害,我根本就不该去,……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王晋,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可是我……又不能喜欢你,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好痛苦,好难过,为什么,为什么我是李贵的女儿,为什么?!”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醒过来?……王晋,我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不要抛下我,不要抛下琇儿,不要让琇儿自己一个人……”
安静的房间,只听见柳盈时而抽泣,时而哽咽低语,然而,自始至终都是没有人回应。
良久,她忽然抬头,无比坚定的望着他,一字一语道:“如果你死了,我就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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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大片嫩绿的芳草地,无边无际,周身是茫茫的烟雾,人置身于其中,微不足道的像苍穹中一粒尘埃,渺小又似虚无。
身后忽然传来醇厚的声音,像是古老的钟声一样,空灵入耳。
“霆儿,霆儿……”
王晋回过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前方人影绰绰,挥开周身缭绕的烟雾来到他面前。
来人是一位身穿锦衣黑袍的老者,慈眉善目,两鬓斑白,看模样大概已年过五旬,他一脸慈爱的看着王晋,低声唤道:“霆儿。”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