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罪妃-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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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我坐在金銮殿上方的雕龙宝座上,向下俯瞰时,入眼的便是一副群芳荟萃、百花盛开的模样,看着底下这些娇俏、秀丽,争相引起我的注意的女子们,我自己都不禁有些感叹自己艳福不浅。
其实,不论她们是否容貌双全,是否温淑贤良,只要是出于皇权的需要,就算我再不喜欢,我仍然还是会将她们选进宫来。
大选之前,我已经将秀女们的名单都看过了,除了护国公包络之女包睛漾肯定会被留下之外,礼部尚书卞良之女卞留云也都会被留下,因为罗幼光、顾成、卞良也是我需要笼络的对象。
其他的,我便依照情况,挑几个样貌、才艺都出众的留下好了。
就在我心中暗自思附之时,一片与众不同的白映入了我的眼帘,身处在这片姹紫嫣红之中,这片简简单单的白,却丝毫不显得寒碜,倒更显出了主人的淡雅、脱俗,我的注意力也很自然的被它攫取住了。|
我顺着衫子,朝它的主人脸上看去,只见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进入了我的视线,她赫然就是那日在母后的顺宁宫所见,随后又让我有些念念不忘的秦蝶儿。
一见是她时,我竟然如个懵懂的、情窦初开的少年一般,心中莫名的颤抖了一下,还涌上了一种淡淡的、不可自抑的喜悦来。
她并没有如其他秀女一般,夹杂着娇羞的偷窥我,而是一脸置身身外的淡然,好像一副能否被选上都不关她任何事的样子,她的眼神也在闲散的看着身前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的这幅一不经心的模样,让我的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气恼,也让我开始带些赌气的提醒自己,她只是母后给我设下的一个诱饵,而且是个有毒的诱饵,我不应该对她动任何心思。
于是,我强迫自己从她身上移开眼神,打起精神,全副精力的应付起眼前的挑选来。
第一列走出来的是兵部尚书罗幼光的女儿罗兰和三个小官吏的女儿,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这罗兰竟然也是个姿容出众的女子,也让我心中隐隐松了口气,日后不用对着个母夜叉,还做出一副让自己作呕的喜爱表情了。结果自然是罗兰的牌子被留下来了。
而接下来,第二列出来的就是秦蝶儿、卞留云以及另外两个容貌也相当出众的女子,虽然在听见那个主事太监喊出秦蝶儿的名宇之后,我就微微有些心跳加速的感觉,但是,我仍然还是强迫自已镇定下来,按照正常的顺序来一一仔细观察她们。
只是,在近现秦蝶儿之时,她却给我带来更多惊艳的感觉,让我的心跳又不由自主的有些加速起来,我不敢再看下去,怕再看下去会看痴了,让自已失态,也正中了母后的意,便赶紧移开了眼神,将目光投向她旁边的卞留云身上。
这一列考核的结果是所出列的四人昔被留下了。|
在后来的挑选中,我会不由自主的拿这些剩下来的女子与秦蝶儿做比较,本来那些容貌本也不俗的女子,与秦蝶儿一比较,竟然就硬生生的被比成了庸脂俗粉,让我留牌子的兴趣也变得越来越小。
而到了包睛漾与顾凌也被留下之后,之前计划要留的人全都被留了下来。我对接下来的挑选就变得有些不耐烦了,也有些倦了,挑那些长得稍微顺眼一些的留了下来,其他的全都撂了牌子。
皇帝篇第十二章
第一场有关样貌的选拔终于结束了,我也长长的舒了口气,下午秀女们还有一场礼仪考试,不过,主考人是母后、香儿时及忠国夫人三人,没有我。
这样刚好也让我有一些足够的时间来思考究竟应当怎么处理秦蝶儿,以及究竟给予那几位我要笼络的大臣之女什么位分合适之事。
“皇上,这秦硕什么时候又突然变出一个已经成年的女儿来?这一定是母后在捣鬼,我们应当怎样揭穿她呢?不能这样任由她指鹿为马!”正在我准备往玄清宫走的时候,香儿追了上来,有些气愤的询问我。自从我登基之后,为了树立我在众人面前的威严,有人在场之时,香儿便不再喊我“宗哥哥”了,而是喊我为“皇上”。
因着香儿以前就曾耳闻过母妃与弟弟之事,本来就对母后的印象有些不佳,又加上前不久母后阻挠她被封后之事,导致了她已经母后有些恨之入骨,此时,她提到“母后”这两个字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而这次选秀活动虽然最终决定权在我手上,但是,却一直是母后一手操办的,主考人也是母后自己定的,只是在大选进行前的一天,她才将名单交由我审视了一下。
我能够提前得知一些有关于秀女的情况,主要是通过暗卫们的暗中打探得知的。
自然,这些香儿是全然不知情的,所以,她今日在得知秦蝶儿的身份时,应当是非常惊讶的,并且第一个反应肯定如我当日那般,认为秦蝶儿的身份是假冒的。
“朕已经让人去查实过了,这秦蝶儿的身份倒确是秦硕的女儿。”我没有告之香儿,我早已在母后的蓄意安排下,提前见过秦蝶儿,并已经派人调查过她的身份之事,只是言简意赅的告之了香儿真实的情况。
“啊?原来秦硕还是有一个女儿?以前怎么没有听说过呢?那皇上是否打算将这秦蝶儿留在宫中吗?如果不打算留,臣妾明日上午便好好为难为难她。”香儿惊讶之后,立刻带些试探意味的询问我。
我明白香儿的意思,母后在后宫待了这么多年,礼仪方面肯定比香儿还要熟悉得多,也肯定找人专门训练过秦蝶儿,估计要想找到秦蝶儿在礼仪上的错处应当比较难。而且,今日下午的这场礼仪考核,主考人是母后、忠国夫人与香儿,母后与忠国夫人肯定是帮衬着秦蝶儿的,所以,今日下午想将秦蝶儿刷下来是不可能的。
不过,明日的才艺竞技的主考人是我、香儿、姜母妃、卞母妃、母后与忠国夫人,若是秦蝶儿才艺不过关,到时候再被香儿刻意一刁难,肯定会丑态百出,到时候,我再依照她的表现来找她个碴,寻她个错处,将她撂下牌子,将她遣出宫后,见我主意已定后,姜母妃与卞母妃肯定会往我这边靠,香儿就更不消说了。
到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母后和忠国夫人有心偏私,也说不出口了。而那日我在顺宁宫中给母后的承诺,因秦蝶儿本身的才艺不足,问题出在秦蝶儿本身身上,也就怨不得我说话不算数了。
这样,母后所设下的阴谋便不会得逞了。
“嗯。”我不置可否的应允了声,不过,我马上却又想到了,若将秦蝶儿撂牌子之后,她回家之后,可能马上就会自行婚配嫁娶的场景。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让我心中无端变得有些失落与郁闷起来。
所以,我突然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这样会让我的心绪变得更加紊乱。于是,我只是简要的对香儿说道:“你自己看着办吧,你先去准备一下下午的考试吧,对朕之前告之你的那几位大臣的女儿,你下午多加照拂一下。朕还有一些事务要处理,要先回御书房去了。”
说完,我便象个逃兵似的匆匆离开了香儿。
尽管这样,在接下来的大半天中,我的心情却都显得有些烦躁,有点象幼年时,过年时,父皇同意答应帮皇姐、我、皇弟、皇妹们每人实现一个他能够实现的愿望,为了向父皇显示自己比其他人乖巧,更懂事,我便强忍着渴望,放弃了向父皇索要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的机会,什么都不要,事后又开始有些后悔一般。
只是,烦躁归烦躁,既然认定主意要去做的事,还是必须得去做。儿女情长对于我来说,毕竟还是没有江山社稷来得重要。
因为依照母后的心机,我一点都不怀疑,她是想通过让秦蝶儿来魅惑我、左右我,就如她当年费尽心机,得到父皇的专宠一般。进而,她便能达到她间接控制我的目的。本就对她痛恨不已的我,又怎会这么愚蠢中她的套,给予她这样的机会呢?
所以,此刻不论秦蝶儿对我的吸引力有多在,我都需要进行努力的抗拒。
与第一日一样,第二日,当我与母后、姜母妃、卞母妃、忠国夫人、香儿一行人进入休闲殿的主殿之后,秀女们又已经在休闲殿下面等候着了。
我刻意的不再去看那个有些干扰我的判断力的俏丽身影,只是将注意力放在休闲殿的主管太监呈上来的那张秀女竞技的名目表上。
我大致的看了一下,表演的类型还是挺多种多样的,有表演书法的,有表演绘画的,有表演琵琶的,有表演古琴的,有表演古筝的,有表演笛子的。
不过,在这当中,最让我瞩目的便是包晴漾的那首《姑苏行》了,这是当年母妃曾经最爱吹的曲子,我也曾为了哄年幼的弟弟入睡而尝试着吹奏,我也已经有好多年没再听过它了。
看到这里,我又不禁又想起了母妃和失踪的弟弟,变得有些失神和怔忡起来,直到站在我身后,同时也看见我手上的这首曲目的赵德安,轻轻的触碰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振作精神对下面的秀女说了一些场面话,然后又让母后、姜太妃、卞母妃她们三人定出一个比赛的顺序来。
最后,母后定出了个顺序,让书法、绘画与曲目演奏同时进行,以节省时间。
因秀女们报上来的才艺大多都是自己平日所擅长和经常练习的,所以个个都有不俗的表现,让连我在内的所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看得赞叹不已。
而那个原来就在我的重点关注范围内的罗兰与顾凌,竟然也不负我的众望,拔得了同组比赛中的头筹,也让我能够顺利成章的留下她们,并且给予她们比较高的位分。
在书法、绘画、琵琶、古琴的表演都结束,并决出优胜者之后,终于迎来了包晴漾的那首笛子吹奏的《姑苏行》,将我带进了那段母妃和弟弟都还在我身边,还算和乐融融的短暂幸福时光中,直到包晴漾吹奏完了,我还仍然不愿意从往日的回忆中配转过来。
可是,这时,我突然被一阵清脆流动、优美醇厚的古筝声给惊醒了,随即,在这阵古筝声中,竟然又出现了一个如黄莺出谷、婉转悠扬的女子吟唱声。
因在竞技之前,未有让竞技者在弹奏之时,同时吟唱的规定,我身旁的香儿伸出手,张开了嘴,可能是打算开口制止吟唱者,我却不忍心打断这般优美动听的天籁之音,便摆了摆手,阻止了香儿,然后向声音的发出之地看去,发现竟然又是她--秦蝶儿。
只见她浑然忘我、全神贯注的弹奏着,吟唱着,仿佛此时此地,除了琴弦与她自己之外,便再也别无他物了。
她的那副美妙的歌喉,再配上这悦耳的古筝伴奏,硬是将这首《春江花月夜》演绎得时面悲慷激荡,时而情韵袅袅,摇曳生姿,让观听者如同亲临到那片空灵而迷茫的月色之下,处在那情、景、理水乳交溶的幽美而邈远的意境中,欲与演绎者一同去寻找那美的真谛。
曲罢、音了之后,我也忍不住随同众人一起,要为这段人间难得几回闻的音律鼓掌喝采。
可是,当两只手掌相击之时,我却突然警醒过来,难道这又是母后为我设下的一个套吗?母后明明没有规定秀女在表演音律的同时,可以出声吟唱,却偏偏允许秦蝶儿一人当堂吟唱,以显其的与众不同,进而来引起我的注意吗?
这样一想之后,连秦蝶儿以过分投入,而逾越规矩的忘我吟唱之名,向我请罪之时,我口中说不怪罪于她,并且会嘉奖于她,眼中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