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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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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雅采话未说完,夏侯懿出手如电,用了三分力道点了她耳后翳风穴,手起手落间,立刻生效,她头一歪,话音犹未落,人便已经昏睡过去了。

他冰眸噙着一抹幽色:“不是说困但是睡不着吗?说起来又这样话多。”15174143

他听的不耐,干脆直接出手点了她的睡穴,免得她又啰啰嗦嗦说个没完,不过,桑枝没事他也就放心了,轻轻皱起剑眉,只是他不喜欢她与桑枝走的太近,既然桑枝如今快好了,精神也恢复的很好,他也须得尽快让桑枝搬出王府了,去她该去的地方住着。

心思既定,垂了眼皮,冷凝眸光便落在她身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夏侯懿面色清淡,复又阖眸睡去了。

——

夏侯懿自从那日起便在络玉阁里住下了,就因为这样,夏侯沅每日在宫里陪着上官恪读书写字,原本课业完了还要在宫里玩一会儿才会回来的,这几天也不玩了,上书房一下课,他便着急忙慌的跑回来,就为了赶着晚上跟夏侯懿一块儿用晚饭。

有夏侯懿在这里,再加上窦雅采新晋王妃之位,这冷清了几年的络玉阁头一回这么人来人往的热闹起来。

窦雅采这几日都按时按点滴牛乳,眼睛也在渐渐的好起来,恢复的很快,其实也可以不用绢布蒙着眼睛了,只是夏侯懿和艾叶还有夏侯沅都不许她摘下来,她拗不过这几个人,只好继续用绢布蒙着眼睛。

夏侯懿这几天除了上朝之外,都回来的特别早,其实早也没什么,只是他回来之后,就成日在屋中坐着喝茶,或是在她的桌案前看书和公文,她只要稍稍一动,只要一站起来,夏侯懿便沉声问她哪里去,简直就像个黑面门神一样守着她,哪里都不能去,也不能乱动。

她急了吼他恼他,他也只是冷笑,却在下一刻扑上来吻她,她试了几次到底还是不敢招惹他了,只得乖乖的带着养病,只是这每日在房中待着实在是憋闷的很,心里不断的腹诽这个讨厌的男人,难道他就没有事情做吗?

天天守着她算是怎么个意思啊……

日子就这么悠悠的过,三四天之后,朝中传来消息,皇上和太后还有四王爷过几日就要回京了,宫里也要筹备年节下的守岁宴席了,太后下旨,说今年高兴,要请大家一起在宫里守岁热闹热闹,这懿旨一下,自然宫里也就越发忙乱了,皇上走了十数日,现在要回京,自然要忙的事儿更多。

在窦雅采每日每夜的期盼中,夏侯懿终是不再成日待在络玉阁里守着她了,因为皇上要回来,他就被太子留在东宫处理政事,每天回来的时辰都不定,只是他人不在,倒是嘱咐了艾叶,每日一定要等他回来用晚饭,夏侯沅倒是很高兴的等着,唯有窦雅采极不情愿,她每日晚间都饿的前胸贴后背的,也只能用点心垫巴垫巴肚子,祭一祭饿的造/反的五脏庙。

就因为她不想再被他惩罚了,说起来也真是讨厌,这个男人总是喜欢强吻她,为了不再被强吻,她只好等着他回来一块儿吃晚饭,索性他也从来不会超过戌时回来。

……

“小姐这都在外头坐了一下午了,不冷嘛?进屋吧,这要是王爷回来看见,又会骂我不让小姐在屋里待着,在外头吹什么冷风啊!”

艾叶从屋中挑帘走出来,望着裹着厚厚的披风斜倚在小塌上的女子苦着脸道。

瑞王爷每日都要嘱咐这几句话,这几日忙,更是好好的嘱咐了艾叶,艾叶实在感动瑞王爷对自家小姐的一番心意,因此坚定不移的替瑞王爷守着自家小姐,只可惜,小姐从来不听她的……

“嘘——别说话,你惊动了风的声音,吵淡了雪的味道……”

窦雅采倚在小塌上没动弹,她身上盖着薄毯,外头有裹着厚厚的披风,手上还拿着暖烘烘的鎏金手炉,塌边还有个燃着银丝碳的炭炉放着,所以即便是这样直接在门廊下的小塌上躺着,也一点儿都不冷。

听见艾叶的话,忙嘘声不许她说话,闲闲的倚在榻上,懒声笑着。

“所谓波澜不惊,看庭前大雪纷飞;冷暖自知,笑艾叶不懂风月……就是这个道理啦!哈哈哈!”

这几日她眼睛看不见,雪倒是在那日她从东宫回来时就停了,晴了几日,残雪化尽,谁知这两日她眼睛好起来,就又下起雪来,好容易盼着夏侯懿不在府中了,艾叶也根本管不住她,她便遂了心意命小丫鬟搬了小塌到廊下,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旁边放着酒壶,烧着热热的烧酒,时不时的拿起来喝一口,美名其曰窝在小塌上闻雪的味道,这一闻,就是一下午没动静,自在悠闲的不得了。

艾叶是实在忍不住了才从屋中跑出来的,也是心里担心她,结果没想到自个儿才说了一句话,倒是被窦雅采打趣了好几句话,还兴口胡诌些什么诗句来说她不懂风月,不过看着窦雅采面色红润,神情怡然,并没有冻着或是怎样,她也就放下了一颗心了。

只走到门廊边,瞧了瞧外头满天飞雪,撇着嘴道:“我真是不懂了,小姐又不是冬天出生的,怎的这般喜欢雪?喜欢看也就算了,如今看又看不见,还非要搬了小塌出来说什么闻闻雪的味道也是好的,我就纳闷了,这雪能有什么味道啊?”

不等窦雅采说话,便又嘀咕道,“还说我不懂风月,我看小姐你才是最不解风情的人了,哼!”

窦雅采噗嗤一声笑出来,水眸中溢满笑意睨了艾叶一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勾唇道:“你心不诚,心不诚的人自然闻不到雪的味道……你的心也不够静,这心不静的人啊,眼中有雪,其实也看不到雪,本小姐是眼中无雪,但是心中都是雪,你跟我是没法儿比的!”

空气沁凉,大雪纷飞,她方才窝在廊下睡了两个时辰,实在是酣梦一场,也实在是个好天气。

艾叶原本都要进屋去了,听见窦雅采这话,顿了脚步又反身回来,笑道:“小姐说我的心不静,难道小姐的心就静的下来?这些日子,小姐和王爷的相处,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小姐如今到底是怎么想的啊?还要接着跑么,还是,安心留在府里夫/唱/妇/随,专心当瑞王妃?”

这几日瑞王爷都在,她好几次想问,但是都找不到机会问出来,如今正巧人不在,又说到这里,艾叶就顺嘴问了出来。

窦雅采哼了一声,没回答艾叶的话,只是在小塌上翻了个身,重新躺好,静了半晌,才抿唇轻声道:“今儿都已经是第五天了,牛乳天天滴着,眼睛也好的差不多了,今儿晚上就能拆了这绢布了,我又能重见光明了,真好啊!”

方才一觉醒来,她惊喜的发现自己能看见一些东西了,便探了自个儿的脉象,发现雪盲已然好的差不多了,今夜拆了绢布,她就能看到东西了,这就意味着,在看不见的时候被夏侯懿压迫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她就不相信,她能看见了,这厮还能像之前那样欺负她么?!

艾叶抿唇一笑:“小姐能看见,自然是好,只是日后莫要望着雪发呆了,我倒是瞧着,小姐这几日眼睛看不见,却是用心在看东西,只是莫等着小姐眼睛能看见了,就不用心了!”

窦雅采一愣,皱眉就从小塌上起来,裹在身上的披风薄毯都落了地,她也不管,只望着转身就进屋的艾叶道:“你这丫头,什么时候也学会话里有话了!你回来,你给我说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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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有更!~~

人比黄花瘦

人比黄花瘦     “这天都黑透了,时候也不早了,王爷和小王爷还未回来,小姐肯定也饿了,我去厨房那边拿些糕点来,一会儿等着王爷和小王爷回来了,再传饭罢。”

艾叶也故意不回答窦雅采的话,撩了这么一句话便下了门廊,直接往厨房那边去了。

窦雅采哼了一声,又站了片刻,方才觉得冷起来,忙又把掉在地上的薄毯和披风捡起来,继续抱着手炉裹着薄毯披风躺在小塌上养神,她一出来时便留了话,让人不许来打扰她的雅兴,艾叶之前是忍不住了才跑出来的,这会儿艾叶走了,外头便没人了,只剩窦雅采一个人静静躺在廊下。

不多时,院中有人点了灯烛,微弱的烛火映衬着满院子的薄雪,煞是好看。

窦雅采静静的躺在小塌上,透过眼前薄薄的绢布,能够隐约看见那微微的灯色,还能瞧见满院子的雪落纷扬,她深吸一口气,满腔荡漾的俱是落雪时节独有的清冽沁凉,又长出一口气,身上暖和起来,困意袭来,又微微阖上眼眸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窦雅采再次从小塌上醒来的时候,只觉万籁俱静,耳边听到的是雪落簌簌的声音,坐起来静听了一会儿,竟发现周围一个人也没有,独她一人还在门廊上。

算算这也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天都黑透了,只怕戌时都过去了,夏侯沅却没回来,夏侯懿也没回来,甚至说是去厨房拿些糕点来的艾叶也不见了人影,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窦雅采只觉得饿的不行了,站起来唤了几声,竟然没人应声,她心底一叹,颓然坐在小塌上,人都是被她自个儿给遣散的,这会儿抓不到一个人,也是她自己作的。

忍不住满心悲愤:“大雪浓云愁永昼,寤寐黄昏后。只影对寒风,腹空如许,人比黄花瘦。厨后炊烟余袅处,有暗香惹诱……莫道不宵魂,帘卷西风,我要吃炒肉!”15174911

“哈哈哈!娘,你饿的诗兴大发了么?”

她悲愤的话音犹未落,便听见一声低沉闷笑,一声清脆大笑,她循声望去,便能看见有两个身影从院中走过来,她只听声音便知道,是夏侯沅和夏侯懿回来了,忍不住挑眉腹诽,这两个人回来的还真是时候!

“我愿意,你管得着么!谁让你们回来的这么晚,我都饿死了!艾叶说是去拿糕点来给我吃,到现在都没回来,真是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难不成在王府里还能迷路么?”

窦雅采这话,只换来夏侯沅的笑声,他一行走上门廊,一行笑道:“就知道娘要问艾叶,我方才跟父王回来,正巧遇上艾叶端了糕点来,她一见我们回来,一时也找不到人传话,于是她自个儿又折回厨房那边传饭去了,娘若是饿的紧,就先喝些温水吧,一会儿饭菜就来了!”

窦雅采听了这话,也是没了办法,只得跟着夏侯沅转身进了屋中找水喝去了。

拢着纯黑披风的站在廊下一直未动的夏侯懿,俊美的面容挂着清淡的笑意,眸光一直落在窦雅采身上,素来冷冽的眼底也泻出一丝浅笑来,他今日去东宫帮着太子处理政事,皇上过几日就要回京了,自然事多事忙,他今日回来的就晚了许多,不过倒是没想到她还在等着,夏侯沅其实早已可以回来了的,只是这小人儿非要等着他一起回来,所以也就耽误到了现在。

哪知一进络玉阁的院子,便看见她站在廊下,一脸的郁卒,还在那里慷慨激昂的又悲愤的念诗,听了几句便忍不住闷笑起来,只影对寒风,腹空如许,人比黄花瘦?

垂眸笑了笑,眸光落在门廊上胡乱堆着薄毯和披风的小塌默了半晌,转瞬又移了目光,转头对着一旁侍立的来福淡道:“去与厨房里说,今夜多做几道有肉的菜来。”

来福点点头便去了。

不多时,饭菜上齐,也许是都饿了,这顿饭不过半个时辰就吃完了,自有小丫鬟收拾了碗筷,艾叶早把要给窦雅采将眼睛上的绢布拆下来这回事忘了,等有小丫鬟来说浴桶里的热水都预备好了,她便直接带着夏侯沅沐浴去了,房中又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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