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狂妃,冷挑寡情王爷-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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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撑着下巴望着那懿旨,恨不得用眼中凶光把那懿旨烧成灰烬才好……
艾叶见窦雅采这样,吐了吐舌头,忙将放在桌案上的太后懿旨拿开,放入箱柜中收好:“小姐就当是用瑞王侧妃换回了小王爷的抚养权呗!只是小姐若是觉得不甘心还想着要逃跑,只得谋划第三次咯,这次这法子又不行呢!”
瞧着艾叶眼中明显的谑色,窦雅采羞怒交加:“你这嘴刁的丫头,你打趣我!”
艾叶一笑,刚要说话,外头就有丫鬟打起门帘,往屋里道:“侧妃娘娘,王爷来了!”
外头丫鬟话音未落,夏侯懿已经迈步进来了,刚在门边站定,眼皮一抬,幽沉中带着谑笑的目光就落在窦雅采身上了。
“父王!”
夏侯沅忙从窦雅采怀中出来,站在地上歪着脑袋看了二人一眼,直接转身出门,窃笑留语,“我去温书了,明儿要早起进宫上书房。”
“我去把小姐的东西整理一下。”
艾叶跟着夏侯沅的脚步出门,还体贴的带上了房门。
弥漫淡淡药香的屋中,便只剩下夏侯懿和窦雅采两个人了。
夏侯懿寒眸带笑,将绣着繁复夔龙纹的纯黑丝缎披风解下,随手丢在椅背上搭着,寻了手边的红木圈椅坐下,轻扬眉尾,目注窦雅采,戏声道:“第二次了,这么折腾,不累吗?”
窦雅采一见他就来气,站起来叉腰气哼哼的道:“如果你不捣乱,根本就没有这么累,我早就带着沅儿远走高飞了!”
夏侯懿微微挑眉,见她水眸喷火,忍不住带了轻笑声:“怎么说是本王捣乱?明明是你装病假死在先,皇上又不知道实情,以为你病死了,怜惜沅儿,怕他自小孤苦无依,才下旨过继给金氏的,还遵从你的心愿给了你休书,你该感激涕零才是!”
“你还敢说!你还敢提这些!”
“你明明看穿了我装病,明明知道我假死,你为什么不阻止皇上下旨?”
我谢谢你全家啊!
我谢谢你全家啊! 在金銮殿上窦雅采一直忍着,这会儿被夏侯懿那戏谑的笑勾起了一肚子的邪火,咬牙切齿道:“还有啊,我叫你把我埋在山岗上,你却给我弄到悬棺上去,你知不知道下来很辛苦啊,我在上面荡了好几天啊!好不容易下来了,沅儿还成了别人的儿子,你说我怎么能走得了!这些不都是怪你吗?”
“悬棺上,不比在山岗上更自由自在?”
夏侯懿又抬起眼皮看了窦雅采一眼,幽眸中是止不住的沉沉笑意,悠然得色,“本王早就说过,不会管你走不走,也不会拉着你拦着你,你要走随你,这意思可不是说要跟你同流合污,本王不过是隔岸观戏,并没有要帮你,只是啊,你这一出戏精彩,心思也精巧奇特的很……”
不等窦雅采回答,夏侯懿眸中闪过一丝异光,垂了眼皮,勾起薄唇,“哦,对了,你还欠着本王一命呢,今日在殿上,若非本王出言,只怕你早已身首异处了!”
“你!”
窦雅采被这话气的七窍生烟,她还没找他算账,他倒是邀功起来了!
吼起来,“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啊!我谢谢你全家啊!”
夏侯懿微微一笑:“不必客气。”
窦雅采见他气定神闲的坐在那里,沉毅俊美的面容上挂着浅淡笑意,她想起的却是五年来的独守空房,五年被困在这瑞王府中全无色彩的生活,心中对那怎么也得不到的自由,越发渴念,她恨恨的看着夏侯懿,灵眸中蓄满桀骜:“你等着!第二次不成,我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我是不会让你看笑话的!我还就不信了,总之,我一定会带着沅儿离开你瑞王府!哼!”
夏侯懿微微眯了眼眸,眸底闪过一道冷光:“那你请便,本王倒是乐意看戏,只是提醒你一句,你为侧妃,太后已经下过两次懿旨了,那懿旨都在你这里放着,休书什么的你想都不用想,以后就连皇上的圣旨都没有办法休你了。”
这一席话,说的窦雅采倏然沉默下来,眸光阴翳幽沉,只有胸膛那里不住的起伏,还能看出她方才大发脾气,只是这会儿渐渐收敛安静下来,并且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求休书逃跑,是再也不可能的事了……
见窦雅采安静下来,不再大吼大叫了,只是神色阴沉吓人,夏侯懿无声哂笑一声,站起身来,将纯黑披风重新披在身上,睨了一双寒眸:“你要离开瑞王府,别忘了本王今次恩情,礼尚往来,记得要还。”
窦雅采抬眸,敛着淡漠的水眸又微微泻出一丝怒意,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不肯再说话。
夏侯懿挑帘出门,从外灌进寒冷东风,吹散一屋的暖意,只是他的语意更冷:“你在殿前锋芒太露,而且所做之事如此惊世骇俗,京中必定谣传纷纷,只怕你,将来想走都走不成。”
窦雅采凛然冷笑,跟着出了屋子,傲然站在廊上,看着夏侯懿的背影慢慢的加重语气:“只要瑞王爷不再假意戏弄妾身,能做到真正的袖手旁观,妾身保证,不论生死,都会在你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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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你帮我把将军救活
求你帮我把将军救活 夏侯懿身形未顿,头也不回,大步离开,听见窦雅采这话,瞳眸微缩,倾覆一身清寒气势,冷勾薄唇,径直出了络玉阁。
窦雅采沉敛着怒意的水眸紧紧盯着夏侯懿的背影,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要离开瑞王府,还是得悄悄的走,必须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自己和夏侯沅都带走!
而且,这回兜了一个大圈子,却又回到远点了!
她还是瑞王侧妃,儿子成了世子,名义上却是别人的儿子,真是得不偿失!
“小姐,东厢房那边有个嬷嬷来了,说小姐该去给桑枝姑娘换药了!”
夏侯懿前脚刚走,那边艾叶后脚就过来了,“那边照顾桑枝姑娘的嬷嬷一听说小姐回府了,就忙不迭的来找我,说是桑枝姑娘这些天不肯换药吃药,还伤心垂泪,什么话都不肯说,如今嬷嬷束手无策,只能求着小姐过去了!”
窦雅采听见艾叶这话,心里一咯噔,她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逃跑的事儿,又在悬棺上耽搁那么些天,早就把桑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要是真远走高飞也就算了,如今又回来了,是不能不去看看桑枝的。
“你就在络玉阁不必去了,我自己去看看桑枝就行!”
窦雅采回屋,拿起医箱背起来留给艾叶这句话,就直接去了东厢房。
已是午后了,天阴阴的,冷风刺骨,东厢房门口的嬷嬷看见窦雅采来了,忙打起帘子让她进去,一脸的殷切却无奈,窦雅采冲着她点点头,直接就进去了。
“桑枝姑娘?桑枝姑娘!你做什么啊!”
窦雅采转至内室,一眼看见桑枝正拿着寒光凛凛的刀片对着自己手腕上的旧伤划下去,她心中一紧,忙赶上来,一把抢过桑枝手里的刀片,狠狠丢在地上,吼道,“你忘记你答应过我什么了?”
她来之前已经料到桑枝的情况可能不好,但是没想到她竟再一次的轻生!
桑枝眉眼含泪,脸色苍白如纸,手腕上的伤口又裂开来,散发着血腥味儿,她转眸怔然望着窦雅采,刀片落地,窦雅采的那一声吼惊的桑枝一颤,倏地抱住窦雅采大哭起来:“窦侧妃!……我放不下……我放不下他啊……我知道,我知道我这样不对……可是……呜呜,窦侧妃,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医术超群,你可以起死回生,我求求你,求你你帮我把将军救活,让他重新活过来,好不好?”
桑枝满怀希冀仰脸看着窦雅采,似是入了魔障,竟掀被下榻:“走走走,我知道将军葬在何处,窦侧妃,我带你去,我们去救他!”
“桑枝!你清醒一点!他已经死了!他都死了那么久了!你该学会放下!”
窦雅采将桑枝重新拉到床榻上,让她躺好,打开医箱,熟练的给她扎/针,治疗,包扎,眸中带着怜惜,口中却淡淡的道,“桑枝,我能治好你手腕上的伤,但是心伤只有你自己能治好,将军已死日久,不可能再救回来,你不要再伤害折磨自己了……不如,你与我说说你和将军的故事,或许说出来,你能好受些?”
若为医者,必先发恻隐之心,普救含灵之苦,她自幼立志行医天下救人疾苦,怎忍心看桑枝如此痛苦?
又想要她做什么?
又想要她做什么? 替桑枝细心包扎好伤口之后,窦雅采便将药方拿出去给了守在门口的嬷嬷,让她去照方抓药煎了送来,然后折回来安静坐在榻边,听桑枝慢慢说起她跟金梁之间的往事……
说了半个时辰,趁着桑枝喝药的功夫,窦雅采才轻柔笑道:“原来你是在金将军做将军前就跟他认识了啊,难怪感情如此深厚……”
“嗯……”
桑枝喝完了药汤,将瓷碗放在床边小几上,美眸流转情光,遥想的都是当年甜蜜回忆,“他从前是走江湖卖艺的,易容术是绝活,我是戏班子唱旦角的,他很喜欢我,常来听戏,后来他跟了瑞王爷,就娶了我做妻子……窦侧妃,我从前唱戏的行头都舍不得扔掉,就是因为将军喜欢听我唱戏,成亲之后,我不再登台了,却会唱给他听,他也会帮我化妆容,他又会易容,能将我打扮成各式各样的人,跟着他耳濡目染,我竟也学了不少,扮上之后就变成了另一个人似的,那时候我们……”
在桑枝诉说中,窦雅采在屋中大红漆的箱笼里,看到了桑枝唱戏的行头,行头有些旧,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可是服饰首饰样样都很齐整,看起来仍是流光溢彩的,目光久久在那些服饰上流连,听到桑枝的话,窦雅采却微微一愣,扮上之后会变成另一个人?
她好似在桑枝的话中抓住了什么玄机,使得心念动摇,可那念头很快的从脑海中闪过,怎么都抓不住了……
“你也说的累了,先好好休息一下,我有空就会来看你,你不要想太多,放宽心。”
喝了药,桑枝的眉间就有了困意,窦雅采看得出她眼圈浮肿,精神涣散,根本就是睡眠不足的样子,因此在药汤加了些酸浆草松针大枣仁镇静助眠,又替桑枝掖好了被角,看着她闭上了眼睛才出了厢房。
守着桑枝的嬷嬷自然是千恩万谢的,窦雅采只是笑了笑,背着医箱就走了出来,还没走几步呢,就看见艾叶从小径那头提着裙子飞奔过来。
“小姐!宫里来人了,让阖府上下都去大厅接旨呢!我打听过了,好似还有旨意是给小姐的!”
窦雅采抓着医箱背带的手一紧,宫里这么快又有旨意给她?
蓦地,想起之前夏侯懿留下的那句冷语,她在金銮殿上锋芒太露,所做之事惊世骇俗,难不成又被太后或是皇上盯上?这次下圣旨,又想要她做什么?
艾叶见窦雅采沉眉不语,忙又道:“小姐快些吧!来宣旨的公公这会儿都在大厅等着了,咱们还要赶过去呢!”
窦雅采如梦方醒,背着医箱直接去了大厅,阖府上下的人都到了,她溜到吴氏身后,跪在最后面,就看见夏侯懿跪在最前面,那来宣旨的御前公公手里,分明拿着两份明黄圣旨。
“侧妃窦氏听宣,太子素昔病弱,窦氏医术卓绝,可堪大用,着其自即日起,可在巳时前后出入东宫,替太子请脉诊病。”
那公公念完圣旨,含笑走到窦雅采跟前,将折好的圣旨递给窦雅采,呵呵笑道:“侧妃娘娘,这可是天大的荣耀呢!皇上看重侧妃娘娘,侧妃娘娘还不赶快领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