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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卜卦-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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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在下名丁一,江湖人送我一个名号,叫天机。我与商老爷相识,商忠耿大哥定是因此知道我的名号,才叫我大师的。而苏小姐估计是因为我前次与他见面时穿的是道士服,她才叫我大师的。”

“正是!正是!”商忠耿与苏兰儿同时欢笑的附喝道。段明贵闻言,头顶上凸起的四股墙顿时震惊的抖了抖,弱不可见的诡异黑气回旋盘绕,转眼间又消失虚无,暗骇:“丁一竟然就是能算尽天下一切玄机的天机,他刚才注意到我头发有些不一样,若是与他时间呆的长,很可能被他发出更多异样,到时,若是他卜卦演算,那我以蛋王派吸取男人精气来救我儿子一事不就会暴露了?以他与商老爷的交好关系,肯定会告诉商老爷子,这样,我岂不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嗯,这样更不能打他做魂引的算盘,而且还要与他少接触为妙!”

商忠耿见段明贵没有言语,以为是他知道丁一就是天机后,吃惊的回不过神来,便扬了扬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形眉毛,拍了拍段明贵的肩膀道:“段兄,不是我有意隐瞒你,而是你因徐半仙给你儿子卜卦一事对卦士、道士有偏见,我怕说出来了,会引起误会。”

段明贵忙挪开商忠耿的手臂,向商忠耿、丁一道:“商兄、天机,徐半仙为我儿子卜卦,错解成了游魂卦,让我儿子出游行商,结果客死异乡。这事只能算我命中该有丧子一劫,才会碰上了卦术不入流的徐半仙。要是碰上能算尽一切的天机,那必是另当别论了。我此来是看望天机的,既然已经康复,我还有事要要处理,便不多作打扰了!若有事,只管知会一声商兄就是了!我先告退!”语罢,段明贵退后三步,转身离开厢房。

“好!好!”商忠耿、苏兰儿、丁一都礼节性的还礼。丁一望着段明贵远去的身影,隐隐感到他身上诡异的阴邪气息,平静的面容略起了变化,稍许片刻又恢复原状,心道:“段明贵的气又阴又邪,像是得了某种怪病,但从意识中感应到他的这种气又是阳刚的原力气质,只是不是来自本人,而像是借由某种特殊物质或是某种武功而强行吸来的。真是奇怪!”

“丁兄弟,你怎么一直看着段兄?难道你还在好奇他的发型?段兄跟商老爷几十年了,发型都是官样头型,只是那年徐半仙算错卦让他儿子客死异乡后没多久,他的发型就慢慢开始变了,最后变成了这种三凹四凸的波浪发型。我猜他的发型并不是个人喜好,而是思子心切,掉发严重,不得以而改成这种发型的。”段明贵紧了紧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型眉毛淡笑道。

“原来是这样!”丁一轻轻应了句,随后横了横拐杖,面色和颜道:“忠耿大哥,苏小姐,来,我们坐下聊!”商忠耿、苏兰儿双双坐到牡丹镂纹的圆凳上,丁一替他们各自倒了杯茶,示意他们饮茶道:“来,喝一口,这是早上段老爷让人送来的毛尖。”

“嗯!味道甘怡,爽而不腻!是好茶!这让我想起一首诗来:嫩芽香且灵,吾谓草中英。夜臼和烟捣,寒炉对雪烹。惟忧碧粉散,尝见绿花生。”苏兰儿饮茶兴起,脑海中的诗词歌赋随口拈来,不由的吟了一首。片刻后,她又道:“今日大师身体康复,我们该要贺喜才是。不如就以茶为令,各作首诗词。我刚作了一首,接下来该是两位了。商大哥,不如你先来?”

商忠耿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型眉毛极速收拢,挤成连绵起伏的群山,摇头叹道:“苏小姐,我是个大老粗,舞枪弄棒的没问题,但要我舞文弄墨的吟诗作对我实在是不行。你就别让我在这边丢脸了!”

“商大哥,古人不是说了,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吗?你都还没有说怎么就说自己不在行了。说不定,你的一言会成千古绝唱呢!”苏兰儿扬动月牙柳眉,双手好整以暇合搭到桌案上,两眼神色冉冉的看着商忠耿,心里暗道:“玉儿少爷虽然说过会对我负责,但商府是天下第一商,入门的媳妇必然要大家闺秀,我一青楼女子又如何能进得?

之前我不知玉儿身分,不然绝不敢如此造次的以身替他解情药。如今已成事实,只好当成一件好事看,希望有朝一日真的能进商府。我不求玉儿能让自己为妻,只求为妾为婢。商忠耿大哥是商府的风火雷电四老之一,地位崇高,若是与他打好关系,或许会有更多的希望。”

第一百零五章  嘴巴直磨牙

丁一慢慢饮着茶,眼角瞥见苏兰儿的面容神色,似有所悟的自忖:“苏小姐因我而沦落至此,又因我而以身替玉儿解情药之毒,是我必须补偿的。她夙愿是希望能有个好归宿,玉儿又说要对她负责,我何不撮合他们?忠耿大哥虽然武技猛悍,但像许多会武不会文的人一般,会对自己的大老粗之身有或多或少的自卑感,他追随在商文老哥门下,这种感觉会更加强烈。如今苏小姐要忠耿大哥一个武人来作诗,怕是有意讨好他,以搞好关系,促成与玉儿的美事。我正好帮她一把!”

随即,丁一放下茶杯,轻声相劝道:“忠耿大哥,舞枪弄棒的也是有大学问的,你武技非同凡响,或许能从武道中另辟蹊径的得到神来之句也未可知。不如就来上一句试试?”

“我武技虽强,但总觉自己是个大老粗,特加是比起商管家来,更觉得自愧形秽。长时间以来,我也在苦学些诗句,算是有些长进,何不在此处先试试水准?”商忠耿心念忖过,随即仰口喝下茶,两手放在大腿间,清了清桑子道:“苏小姐、丁兄弟都这么盛情邀请,那我就献丑了。一日不练枪,两手直痒痒。一日不喝茶,嘴巴直磨牙。”

“呵……”苏兰儿和丁一都忍不住想笑,又不笑出身好,只好憋在心里,身体止不住的狂抖。商忠耿见状,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型眉毛皱成拱起的山脉,讪讪笑道:“我说吧,我不行的!说出来,只会惹你们笑话。”

苏兰儿忙停下笑意,平复心神道:“商大哥,你这诗极好。‘一日不练枪,两手直痒痒’说出了你练武之人的‘拳不离手,曲不离口’的绝妙心境,而‘一日不喝茶,嘴巴直磨牙’道破了爱茶之人的‘宁可一日无粮,不可一日无茶’的渴求意念。诗平实而不失真义,是作诗的高妙大境界。”

“苏小姐说的没错。忠耿大哥的话让我有种‘听君一句诗,胜读十年书’的感觉。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把想到的诗说出来了。”丁一迅速帮腔道。苏兰儿随即递上了感谢的神色,只是有些疑惑。

丁一见苏兰有异色,怕她有其他想法,想要解释,又不能说出真正原因,团了团茶杯,计上心头,忙低声道:“苏小姐,你不要有其他想法,上次你我送衣服,这次帮你,只是报答你,希望你能赢得忠耿大哥好感,得偿所愿!”

苏兰儿闻得其他想法时,迅速想到了什么,娇脸不由一红,忙低声回道:“多谢你了!”说着,苏兰儿掩饰的端杯,以衣袖遮脸,喝起茶来。

商忠耿听到他们的夸赞美词,心里极是快意,并未注意到丁一与苏兰儿的低语,他老脸一红道:“能得到才情兼备的苏小姐和知晓天地玄机的丁兄弟赞赏,真是我商忠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对了,丁兄弟,你想到的诗是什么?说来让我们听听?”

“是呀!是呀!”苏兰儿双手随之收回端放到了桌案边缘,身体不由自主的坐直,面容期期艾艾的望着丁一。

丁一移了移枯木拐杖,神色平静道:“那我也献丑了。嘻嘻哈哈喝茶,茶中自有道。叽叽咕咕谈心,心里己最明。”

苏兰儿想到丁一刚说的‘希望你能赢得忠耿大哥好感,得偿所愿’,又闻得‘心里己最明’一语,思忖着自己讨好商忠耿是为了嫁入商府之事,苍白面色刷地绯红,正领悟诗意的商忠耿望见后急问道:“苏小姐,你怎么了?脸色突然这么红?人说喝酒会醉,喝茶也会醉,难道你是喝茶喝醉了?”

“是的,这毛尖茶,茶劲厚道,小女子我不胜茶力,一喝便醉了。你们两位慢聊,我先辞了。”语罢,苏兰儿面色发窘,急急忙忙起身离去,连衣袖都差点被案几的角给勾破。

“苏小姐这是怎么了?喝点茶就醉了?”商忠耿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型眉毛顿时耸立出三座眉山,神色极是不解。

丁一先是一愣,旋即想通,是苏兰儿的心事被自己无心道破,女儿家脸皮薄,就迅速离开了。他当然不会说出个中原因,自责一番说话没太注意,随后转换话题道:“忠耿老哥,玉儿他体内总有两股奇怪的意识在纠结冲击,而且总会说一些奇奇怪怪的‘妹妹,你不要怕,哥哥会保护你’之类的话,我担心他是受了重伤,心理受到某种刺激所致,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商忠耿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形眉毛微微微蹙出几处坑洼,慢慢抓起茶杯抿着茶,与先前豪放而饮,派若两然,他心里默默的思忖着:“丁兄弟是商老爷寻了大半生才觅得的知己,算是忘年之交,只是商玉少爷一事关系重大,万一泄露出去,后果不堪设想。我该不该告诉丁兄弟真相?”

丁一心清神明,洞若观火双眼已经瞧出商忠耿的犯难神色,心想商玉一事必定还有更深的关节,自己只是一外人不便知道太多,遂杵了杵枯木拐杖,语气平淡地笑道:“忠耿大哥,你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不用多说了。只是我担心玉儿如此下去,体内的两种意识会耗尽他的心力,可能坚持不了多久?”

“啊……丁兄弟,你的意思是说,玉儿少爷他命不久矣?”商忠耿顿时像突闻儿子死去的恶噩般大惊失色,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形眉毛也不禁紧了紧,毛簇中闪动着忧郁的气息,面色沉吟,搭在茶杯的右手凝固片刻,随即像下了很大决心般挪了挪,郑重其是的向丁一道:“丁兄弟,此事关系商府的存亡,不知你可有什么方法救玉儿少爷?”

丁一把枯木拐杖靠放到凳子边缘,左右手的五指相互对着拱起,眉色扬了扬,略作思索后道:“忠耿大哥,能不能救我不得而知,这需要卜卦后才能确定。”

“哦?丁兄弟,如此说来,玉儿少爷是有救了,那你赶快卜卦替玉儿解此大劫!”商忠耿急切而又满怀期许贴近身体道,眉宇间的忧郁气息随之一扫而空。

丁一攒了攒衣袖,挪开桌案上的茶杯道:“忠耿大哥不是我不愿卜卦帮玉儿,只是卜卦向来是要心诚才灵,若我不知其中缘由便仓促卜卦,怕是很难得到真正的天机!”

“这……”商忠耿身体自然回收,左右连成一体的波浪形眉毛又皱成连绵的坑洼,小半晌后才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丁兄弟,玉儿一事关系重大,个中原由我需要请示老爷之后才能向你告知,请等我一下,我现在便去向老爷请示!”

“忠耿呀,不用请示了,我来了!”此时,门外走来一个身穿百纳衣的乞丐,手里捧着崩口瓷碗,眼神暴射凝烁的精光,面色和颜的迈步跨入房中。

“老爷!商文老哥!”商忠耿和丁一齐齐站起,丁一忙拄着枯木拐杖噔噔噔的走向乞丐,喜笑眉开道:“老哥,多谢你的驾鹤东来丹,不然我可就要驾鹤西去了。对了,老哥,你怎么这副打扮?”

“此事说来话长!老弟,我玉儿现在性命要紧,需要你出手帮忙。”语罢,商文转身对商中耿道:“忠耿,我有要事与老弟相商,你到外面看好!”

“是!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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