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冬-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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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不喜欢?”虎啸又问道。
戚白依又点了点头,从始至终面无表情,并且从刚才就未再看那两个女子。
“都下去吧!”虎啸吩咐道。两个女子袅袅娜娜的退了下去。
“这是哪?”戚白依终于开口,淡淡问道。
“这是魔教,教主的起居室。”虎啸环顾四周,一边砸着嘴说,“这屋子好久没用了,本来这房间里的装饰就很不合衬渊彻那个黑脸,现在你来了,这屋子才看上去舒服多了。”
戚白依心里明白他们是把自己当作教主对待,便说道,“魔教教主之位,白依愧不敢当。”
“有什么不敢当的?!”虎啸一愣,接着笑道,“其实魔教教主也没什么做的,就是没事出去溜达溜达,然后吓唬吓唬正派中人。平日里表现的风流潇洒,像个魔头。关键时刻能站在我们最前面,摄人心魄。原来那个渊彻这些都不行,唯有功夫还稍稍好些。我看你功夫也不错,当个教主,反而是屈才了。”
戚白依心里苦笑,魔教教主在你心中就是这般无所事事吗?到底渊彻给他们灌输了什么样的形象啊?“白依要去找人。”他慢慢说道。
“找人?”虎啸不解。
“我答应她,要带她回家。”
虎啸皱了皱眉头,“回家?可是大震关的那个家?”
戚白依点了点头。
“那里已经什么人都没有了,我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有人把卫夜翎,渊彻,碧劫掩埋了。”虎啸叹息道。
“还是要去找她。”戚白依刚要坐起身来,只觉得胸口一阵刺痛,让他有些支撑不住。
虎啸连忙扶住他,说道,“教主胸口中了一剑,差一点就重伤了经脉,此刻万万不能勉力而行,要是找人,我等是做什么的!”虎啸站起身来,冲着门外唤道,“阴阳使!”
接着人影飘动,门内便站了两个男子,一个百面,一个黑面,同样消瘦颓唐,好似地府的黑白无常。“教主!”两人向床榻上的戚白依齐声行礼道。此二人,只有在像魔教教主臣服时才会同心协力异口同声,其余时候为免生活无聊,两人都是互相揶揄得以过活。
虎啸冲着戚白依挤了挤眼睛,轻咳一声说道,“教主可是要找圣姑?”
戚白依不解,“圣姑是?”
虎啸一叹气,“笨小子⋯;⋯;啊,不对,教主,圣姑就是你日思夜想的卫家姑娘啊!”
“日思夜想?”戚白依微微蹙眉。
虎啸压低了声音,向四处看了看,说道,“教主,你昏睡的时候一直叫她的名字,闻冬闻冬的,我听的耳朵都起茧了。”
戚白依听了,脸色有些尴尬,他点了点头,“就是圣姑。只是⋯;⋯;”
虎啸点头,“我知道,江湖上都说圣姑已经死了嘛,当初我差点跑到华山上去和他们拚了。幸好渊彻告诉了我真相,要不然那么好的一个姑娘,就这么死了,得有多少人伤心啊。”
虎啸回头对着阴阳使一边比划,一边说道,“圣姑,大约这么高,笑起来有颗小虎牙,皮肤白白的,有一柄大刀带在身上,然后⋯;⋯;”
戚白依打断了虎啸的话,说道,“她应该在洛阳公孙朔渝身边,样貌什么的,我也拿不准。但如果公孙朔渝身边有个女子,那一定就是她了。有劳阴阳使去看看吧。”
虎啸接着补充道,“带回来,教主重重有赏!那是咱们以后的教主夫人!”
两个男子相识一笑,“咱们比比谁先第一个看到教主夫人!”两个男子一抱拳,转身就不见了。
这就是阴阳使前来寻找圣姑的缘由,此刻,他们正站在陆花花面前,一左一右的端详着,却又不敢太唐突,因为知道圣姑对教主很重要。
陆花花有点心惊胆战,她一边咬牙切齿的痛恨公孙小魔头竟然就这样把自己卖了,一边又觉得如果说出自己不是圣姑,让已经失去记忆的闻冬被他们带走,实在是有些不应该。于是便一咬牙一跺脚恨声问道,“你们想做什么?!”
这时候闻冬从马车里探出脑袋,看了看陆花花,又看了看两个阴阳使,啧啧道,“陆姑娘,原来你是魔教的圣姑啊!我早就说看你器宇不凡,却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身份!”
陆花花在心里苦叹,“还不是因为你!”
白面男子突然猛地一甩袖子,其中飞出一条白色长绫,一下子就把陆花花的手腕给卷了起来。
“你做什么?”黑面男子问道。
“带回去给教主看看是不是。”白面男子答道。
公孙朔渝从车中下来,缓声说道,“两位这样不妥吧,圣姑是跟着在下一起出来的,如果魔教教主想要见人,先要问问圣姑肯不肯。若然不肯,那便只能请贵教教主亲自来访。”
黑面男子正要说什么,闻冬也从车里走了出来,说道,“更何况这么带姑娘家回去,甚是没有礼貌了。要是让你们教主知道,非要打你们一顿才是!”
白面男子听她这么一说,面有戚戚然,正犹豫不决的时候,黑面男子突然伸手说道,“不管,怎么也要给教主带回去看看。”说着,就要拉着白面男子走。
闻冬突然大喊道,“严卓严盟主!有人来抢人了!你怎么还在车里呆着!”
严卓正在迟疑怎么车停了这么久也不动,两辆马车相隔甚远,刚才陆花花说要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严卓便未放在心上。此刻远远地听见闻冬的声音传了过来,一个激灵,便立刻往那侧赶去。待他赶到,眼前怪异的两个男子,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两位可是魔教的阴阳使?”
“正是!”白面男子答道,他把头略略一偏,对着一旁的黑面男子说,“你看,认识咱们哥俩的人还真不少。”
黑面男子冷哼一声,“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严盟主?那个带正派中人攻上大震关,不分青红皂白,好坏不分,冷热不分的衡山派严卓严盟主?”
“和冷热不分有什么关系?”白面男子揶揄道。
“这⋯;⋯;”黑面男子语塞。
闻冬接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黑面男子连连点头,“对对,饮水冷热自知,这人不分冷热,所以没有感觉。”
严卓蹙眉,“在下正是衡山派严卓。”并未以盟主或者掌门自称,可见此人谦卑之心。
“管你什么,今日我们就是要带这圣姑走了!”说完,白面男子拽了拽手里的白绫。
严卓看了一眼被拉住的陆花花,知道二人搞错,但公孙朔渝不曾说明,表示他是故意而为之。至于原因,严卓心里多少有些怀疑,虽然董纹和卫闻冬的长相有所不同,但也不过是一点点的差别,其它的声音,动作,都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她目光中对自己的态度,是确确实实不带一点仇恨的,而且还带着几分淡淡的疏离。除非一个人不记得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神情,但是她又说自己是在关外长大。如果是真正的卫闻冬,此刻一定会跳出来说自己才是魔教的圣姑,而不会像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站在一旁制止他们带走陆花花。一切的信息纠缠在一起,让严卓感觉明明真相就在眼前,却又糊里糊涂。
“谁让你们带走了!”闻冬挡在陆花花面前,“陆姑娘,你愿意和他们走吗?”
陆花花连忙摇头,肯定不愿意走!
闻冬一皱眉,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说道,“圣姑不愿意和你们走!”
陆花花虽然感激她此刻跳了出来,但心里却在大喊,“你才是圣姑啊!你才是圣姑啊!”
公孙朔渝想了片刻,说道,“在下记得,魔教当中,圣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如果圣姑不愿意,两位怎好勉强?”
白面男子又愣了一下,但手上仍然抓着那白绫不肯放手。
闻冬叹了口气,说道,“好好好,你和我说说,为什么一定要把圣姑带回去啊?”
黑面男子说道,“虎啸说,圣姑是以后的教主夫人!教主要带圣姑回大震关!”
大震关?闻冬的脑袋嗡的一声,她往后踉跄了几步,公孙朔渝连忙扶住她,“纹儿?”
闻冬抬头笑了笑,说道,“没事,可能坐车里时间有点长。”这一系列的动作落在了严卓眼里,他不由得扬了下眉脚。
公孙朔渝沉吟片刻,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如果是打架的话,双方都有损失,到时候弄的圣姑面前你死我活的,有误眼界。”他低头看了看闻冬,嘴角轻扬,“不如这样,两位阴阳使看看自己什么最拿手,我和你们比,要是输了,圣姑就和你们走。要是赢了,圣姑就和我们走。这样如何?”
“好!”白面男子想也未想便应了下来。
“朔渝?”闻冬在一旁低声唤了他一声,略微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你叫我什么?”公孙朔渝浅笑道。
“朔渝啊。”闻冬不解,“不然叫什么?”
公孙朔渝点了点头,“叫的好,以后都这么叫。”说完,便轻轻的握住了闻冬的手,让她放心。
严卓的敌人
陆花花托着腮坐在楼下,用手轻轻的一遍一遍的叩着自己面前的木桌,对面坐的是表情十分严肃的严卓。他看了陆花花一眼,沉声问道,“董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花花不语,仍然用手敲着桌子,表现出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严盟主啊,就算你问我,我也不会说的,何况我本来就不知道。”
“她醒来就在你云浅阁里,这么久的时间,你怎么会不知道?”
陆花花一蹙眉头,本来自己在云浅阁呆的挺好的,每天还可以借由制衣找些皇亲国戚的麻烦,发泄一下,可是现在却被公孙小魔头拉着来江湖上陪她的未婚妻闯荡,还要每天冒着说不定他就把自己卖了的危险。虽然说自己之前的发泄也大多是公孙家抗压顶下来的,虽然说云浅阁本身就是公孙家的产业,虽然说自己算算就是公孙家一衣服铺子的掌柜,但是他也不能就这么欺负人啊!
陆花花一恼怒,转手唤着小二,“上酒上酒!你们家最贵的酒,不用最顺口的,最贵的就行,都记在那个公孙朔渝的帐上!”哼,别的没办法,花你点钱总是可以的吧!
小二被陆花花的怒吼吓了一跳,立刻捧着一坛酒跑了过来,顺手带了两个酒碗,放在了严卓和陆花花的面前,给两人满上。
陆花花捧起酒杯就是一口,痛快的干了下去,她用眼睛眯了眯严卓,一拍桌子,“有你这样的吗?还不赶快喝酒!两个人在一起能多喝点,也给那小魔头多花点钱!”
严卓一愣,但接着一扬眉脚说,“想让他多花钱,不用真的喝。”
“恩?”陆花花不解的问道。
严卓冲着小二招了招手,问道,“后面可是有个种了杨树的园子?”
小二点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严卓吩咐道,“捧着十坛这样的酒去树下,我要和陆姑娘不醉不归。”
陆花花一听,连忙说道,“十坛?!我可喝不了!”
严卓嘴角轻挑,“你喝不了,我也喝不了。”
“那怎么办?”
“杨树喝的了。”
陆花花大惊,此人不亏是正派盟主啊,表面看上去十分诚实可靠,其实内心极其腹黑,估计也是在记恨公孙小魔头把他说成采花。她想了想,若要保得自己在这趟旅途中平安度过,公孙小魔头是靠不上了,不如就转投他人吧。于是,她抬起脚就跟着严卓去了后园杨树下。
两人喝的正酣,一边自己喝的痛快,一边给杨树浇着酒,倒是玩的不亦乐乎。陆花花拍着杨树的树干,说道,“杨树兄杨树兄,你要是以后成了仙什么的,千万别忘了我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