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吉塔-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能都被打上了“半成品”的标签。
如果在我们这个好武的小圈子里弄个排行榜,父亲永远高踞第一,第二顺位的是贝吉塔,同样无可争议。第三是短笛,我和小林可能在第四五位(小林若不是力量较弱而我曾打败沙鲁,他可能排名在我前面),而欧布这个父亲刻意培养的接班人恐怕连前十名都挤不进去,因为不管能量多大,他还没上过真正的战场。
仔细想想,单纯以能量来论,短笛和小林不可能进前五;如果以资格算,短笛(以前的神仙)该是第一,可现在的神仙丹迪绝对进不了前十;如果按贡献大小算,贝吉塔恐怕是倒数第二,短笛也好不到哪去,而且我想即使将来欧布为地球做出重大贡献,他也排不到短笛前面,顶多和我平起平坐;标准也不是年龄,小林比父亲大两岁,短笛的年龄不好界定,而且还引出一个小问题:有谁知道贝吉塔多少岁吗?
父亲没有生日,他不记得了,按爷爷捡到他的那一年算,他今天已经52岁,误差应该不超过一岁。可谁都没问过贝吉塔几岁,他自己也从没说过。他第一次来地球时,我的印象是他比父亲要小几岁,可是第一个说要超过超级赛亚人的不是父亲,而是贝吉塔。沙鲁一战父亲牺牲后,这个人一度改变了鲁莽行事的态度,他只是默默练功,直到被魔法师控制后他才恢复本来面目,大开杀戒。可等魔人布欧出现,他却是第一个牺牲自己的人。
这个人到底是聪明还是执拗,是冷酷还是深沉,我看不透。他总是在关键时刻起作用,而且从不按逻辑出牌。更奇怪的是父亲对他的态度,贝吉塔拿父亲做对手看待,父亲只在他手里惨败过一回,至今他们俩再也没机会正式交手,所以这一败绩父亲还没扳回来。
大家都认为贝吉塔打不过父亲,可谁也不能真的肯定这一点,何况只有他敢叫父亲“卡卡罗特”,只有贝吉塔敢把父亲钉到对手的位置。狂妄自大吗?不。他只是严格要求自己,给自己定下几乎不可能达成的目标,而且,决不放弃!这一点,在我们所有人中,只有父亲能与他相比,这就是他排名第二的缘故。
我停下脚步,同时把有关贝吉塔的疑问暂时放回了大脑里的“存储区”。我现在有个更重要的约会。
树阴将短笛高大的身形全部隐没,若不是我熟悉他的气息,很可能会从他身边走过去。我面向他,相隔两步,我总是和他保持这样的距离,不太近,但也不远。
“等很久了吗?”其实从舞会开始后他的气息就在这里出现了,我只是假作不知。我和他的交往模式永远是他付出一切,由我决定接受多少。
他没有回答我,这可有点怪,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大厅那边的灯火在他眼睛里照出了两个小小的光点,不必回头我也知道比迪丽在窗边朝这里张望了,但她毫不掩饰的关心只能让短笛更加心烦意乱。
我很讨厌他在和我独处时为别的人或别的事分神,于是向前迈了一步,轻易地突破了他的“安全防线”,我肯定比迪丽从她的位置看不出我和短笛之间的距离。
短笛身形微微一晃想退后一步,我猛地一把抓住他的前襟反而把他拉得更贴近我。他没有挣扎,我感到他的呼吸吹动了我的头发。他很高,在他面前我永远像个小孩,而且是极度任性的小孩,我喜欢这样,我高兴就好,让他头痛去吧。
“嘿!我可不管你神游到哪里了,我可是在这里陪你说话,没在舞厅里陪老婆跳舞!”我故意仰起头,让自己的微热的呼吸掠过他的脖侧——他的敏感区。
“别这样……”他低声央求道,侧过脸去没敢看我,我知道他大概是脸红了,真好玩!对他耐性的重大考验不过是我的恶性质游戏而已。
“难道你想听我道歉?”我逼问了一句,不等他否认就又扔了一句过去:“你想都别想!”
他的呼吸停了一瞬,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艰难地挤出一句话:“你知道我不是为这个来的。”
我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那是为了什么?”我放开他的衣襟,手指随着夜风里传来的乐曲声在他的胸前跳起舞来。
()
他没去阻止我的挑逗,只是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闭上眼睛享受着。已经多少年没被他碰过了呢?还真是有点想。
“悟饭……”他知道我最喜欢听他低唤我的名字吗?低沉的声音将我包围,会有一种安全感,让我有点想睡。
犹豫再三之后,他终于问道:“你快乐吗?”
我睁开眼,看到我的手指正好停在他心脏的位置,那美克星人没有心脏,不知道他们是靠什么来循环血液的?
我决定把问题挡回去:“有什么不对劲吗?”我不会蠢到去反问他快不快乐,那是多余的。
“你的笑容,悟饭。”
慢慢收回手,我的视线移到了他胸下一些的地方,那里是我平视他时能达到的高度。我不会低头,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如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的声音有些不耐烦,其实我是有些生气了,说不快乐又如何,说出来也不会快乐的,那是个死结,我用不着他提醒。眼下我只想拿他开心一下,不行吗?
“他们找龙珠的时间快两年了,太久了。你们的耐性都被消磨完了,你、悟天、贝吉塔,也许还有我。”他的手从我的头上滑到了我的肩上,“我下午看到贝吉塔了,他好像快疯了,若他真的疯了……”
“那就得靠我了,你是这个意思吧。”我耸耸肩,把他的手从那里甩开。我不喜欢这样,他应该知道的。
他没有因此而生我的气,他从来都不当真对我动怒。“也许是我多虑了。”
“我不练功的话打不过贝吉塔,不过……那个欧布能量不是挺大的吗?你怎么不找他去?”为什么我的话听起来酸溜溜的,真后悔问了这句多余的废话!
“他赢不了。我的性命无所谓,可是你……”短笛停顿了一下,我的心也停了一下,“我希望孙悟空回来时你还是好好的。”
“多谢关心,”我冷冷道,“我父亲走时并没有拜托你照顾我。”说完我转身想走,却被他拉住。
“等一下,悟饭,我知道说这些你会生气,但你父亲只是没有想到这些,他还是爱你的,无论如何你是他的儿子。”
我挣脱他的手:“儿子?是啊,他就这么丢下我不管,你也一样!”我把嘴里的咸涩味道全部咽下。没料到被伤害的是我,早知道就不来了。我把眼睛望向灯火辉煌的大厅,隔着玻璃墙我能看到悟天在和布尔玛跳舞,乐平和妈妈在聊天,而比迪丽还在向我这边张望。
“不,悟饭,我没有……”
“没有忘记我是吧?你当然没有忘记,只是你从来都不来看我!”我知道这是自己不讲理,但是,见鬼,来看看我他会死呀,十六年了,他竟然就不来看我一次,每次都要我去找他。
他沉默了几秒钟,可还是拉着我的胳膊没有放开。“悟饭,我错了。”
他的语气是那么凝重,可话里的意思却引发了我的怒火。“错?什么叫错?错得离谱?一错再错?”我转过身去捶打着他的胸膛,他没有躲闪,只是轻轻环住我的肩膀,“悟饭,原谅我好吗?”
我停了手,把头埋在他的胸口,闷闷地说:“我原谅你。你这混蛋。”
只能原谅,否则还能怎样?赌气一辈子不见面吗?他做不到。
我也是。
第三十一章 无眠
一阵难以忍受的巨痛突然刺入孙悟空的脑子,把他从噩梦中硬扯了出来。他强忍着尖叫的冲动,颤抖的右手去摸索那个旧伤——
立刻又传来一阵剧痛,使他低声呻吟起来,侧卧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两手环抱着双腿,竭力忘记刚才的梦,忘记自己的伤痕,还有剧疼。
如果真能将一切彻底忘记,自己就不会再受痛苦折磨了,可是,他真的能忘记,真的愿意忘记一切?即使那个“一切”只是噩梦里一个他早已忘记的记忆,只剩下几块小小的残片还埋在旧伤里……
三个星期以来,他一直奋力与脑海中的疯狂搏斗。感觉自己就像艘快沉的船,希望能捱到凑齐龙珠复原的一刻。
几分钟后,头痛慢慢减弱了,悟空终于坐了起来。
向圆窗外看了一眼,天上的云很厚,看不见一颗星星。这里的光线是一片令人不舒服的昏黄|色。
扫视着雾茫茫的天际,孙悟空却感到一种难以言传的不安。
昨天,他们在这个橙红色的巨大星球上找到了第六颗龙珠。因为这里的环境相当好,特兰克斯建议在这里驻扎一天,乘机检修一下飞船,补充好淡水后再出发,去找最后的一颗龙珠——那颗四星珠——爷爷的遗物。
现在,梦又回来了。心中再次充满了压力。这些天来他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无法集中注意力训练。
他从一间船舱走到另一间船舱,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老是防碍佩佩,使她也神经紧张。
佩佩没有问为什么,虽然他猜她不止一次想问。
在悟空的生命中练功是最重要的事,变强大让他感觉很好,另外还有一个原因——练功后他很少做梦。
但在宇宙旅行中,窄小的飞船里没有足够的空间让他活动,只能做些想象训练,这能提高武艺,却无助于睡眠。
有生以来他还从未像现在这样睡得那么少。有些晚上,一连几个小时地醒着躺在床上,即使因极度疲惫终于睡着,也总是睡得很浅,而且不时会从梦中惊醒。
很久很久以前,那一景象就不时出现在他梦中,有时甚至会认为自己一直都活在那个噩梦中。
时间一长,悟空发现每次在遇到重大危机之前,就会连续做噩梦,就象是先来个预演一样。
这种充满了紧张和恐惧的梦境,几乎能把人逼疯。在梦中他总能通过求生本能激发潜力,醒来后就会再次感到自己的完整和强大,可以勇敢面对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敌人。
尽管有种种好处,悟空还是不愿意再做梦了。他会头疼。然而比起肉体的折磨,精神上受到的打击更难忍受。
它就像是一场让我精神错乱的恶作剧。不知为什么,那里的气氛高度紧张,令人窒息,死亡不断从各个方面、各种角度向他袭来。
他试图在一方面保护自己,而死亡却在另一面登陆了。所以,只能一边抵抗,一边逃亡。可死亡却毫不留情地步步进逼……为了不至于在这梦境中死去,悟空付出的代价远远大于现实。
到底自己是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活着”,以致于连在梦里虚假的死亡也忍受不了?
悟空不记得,也许只是本能,也许不仅仅只是本能。他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死了,肯定能在天国得到一个永恒的位子,但临死时那种绝望的滋味,那种过程,对他来说过于痛苦。
但他已经多年不做梦了,直到一个月前,找齐了5颗龙珠之后,噩梦回来了,神经也变得异常紧张。
而且在梦的结尾,每次都会死!
这使他满腔怒火:“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死?这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我是世界上最强大的人,我是孙悟空!我是卡卡罗特!”
这种狂怒从内部支撑着他,是的,狂怒比恐惧让他好受多了,几乎让他感觉到甜蜜。
这和他平时的性格是完全两样的,也许是因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