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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沉默是金 (上、下部+番外)-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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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摇了摇头,道:“哪里的话,姑姑太客气了。咱只想说,王爷……姑姑,你就顺着王爷一些,不可以吗?记得当初,府里头的李侧福晋初获王爷的宠爱之时,王爷也是样样都依着她,只是后来李侧福晋越来越骄横任性,王爷便渐渐失了耐性,直至今日王爷连瞧都不愿意瞧她一眼啦;后来咱看王爷倒是和新入府的苏格格处得不错的样子,王爷的脸上笑容也多着些,咱看了也开心,只是苏格格竟也是个倔脾气的人,不知为何突然就和王爷拧上了,这以后王爷的脸色一天比一天差,最后也就再不理会她了;本来姑姑是王爷从外头带来的,咱也不知姑姑是哪里人,可王爷既然肯将姑姑从外省千里迢迢地带回京来,又小心安置在这城外庄子里,后头还费了心思弄到宫里头,给个身份牌子,平日里总牵着挂着,可有比这更荣光的?后来听说好容易皇上将姑姑赐给王爷了,却莫名其妙昏睡过去,弄得王爷是日日脸色铁青,脾气暴躁,咱底下做奴才的日子也不好过。眼下佛菩萨保佑,姑姑是醒过来了,这也算是圆满得不得了的事儿了,怎么姑姑一醒来就和王爷杠上了?咱只怕哪日王爷又怒了,再不理睬,届时姑姑再如李侧福晋、苏格格一般悔之晚矣,又何苦来哉呢?”

楚笑寒张了口,怔怔无语,感慨苏培盛这般交浅言深,虽他也只是为了他自个儿的四爷考虑,可总也是一片关忧之情。问题是,自己和胤禛之间的矛盾,岂是简单几句话能开释的?

“……奴婢,谢苏领侍箴言。”楚笑寒恭恭敬敬地说道。

苏培盛见她说得客气,可是言辞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毫不掩饰,便知她完全没有听进去自己的劝诫,只得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退出房间。

入夜时分,推门进来的则是穿了米色贡缎团龙暗花常服,外罩青狐端罩的胤禛,屋内暖和,走进房内便脱了那青狐端罩,露出淡雅的米色贡缎常服。他在屋中间的圆台桌面旁寻了个凳子坐下,带着一股子怒气说道:“说是连着三四顿没进食了?看来你是刻意绝食寻死了?”

楚笑寒本想起来请安,无奈这四肢依然使不上劲,只得依然在床上尸挺状道:“奴婢给……四王爷请安,请恕奴婢起不了身行跪礼。那个……奴婢不敢寻死,皇上有令,若敢寻死便把奴婢做了人彘。不过倒是没说能不能对人说这事,所以想来跟王爷提提也不要紧的。”

胤禛扫过来一眼,半日说道:“那你又不吃?存心要做人彘?”

“奴婢正是绝对很怕做人彘的,所以真的是吃不下,而非故意不吃。”楚笑寒坦然解释。

“你刚刚醒转,之前全靠参汤吊命,此刻没有食欲,嗯,也是正常。倒是……”只见他说了一半,却又停住不说。

倒是你多虑引至无由焦急、情急生那无端之怒了?楚笑寒在心里替他补足那句话。哼。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着哪!

“……倒是,忘了,你只怕还起不了身动不了指。”胤禛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条,楚笑寒一怔,这才想到自己躺了一年,只怕肌肉早已萎缩,只是似乎在梦中也是一直躺着,所以对这种床上生活没有任何不适。

说着,那人已经走了几步到了床边,直接抱起楚笑寒同学,便又回到桌前坐下,只轻轻咳嗽了一声,外头便进来一个小丫头,提进来一个小巧的红漆食盒,端出来一碗透明晶亮,瞧着像是冰糖白木耳的甜羹,那丫头低头摆了羹汤和碟子、调羹等物什便立刻又离开了。

你若愿意亲手喂我,我也荣幸得很,好歹你以后是皇帝来着,这算不算名人效应?当年多少名流贵妇为了亲耳听爱因斯坦解释一遍相对论而甘愿跟他上床?所以今天,我也认命。楚笑寒自己给自己解释着,总觉得有些撇清和掩耳盗铃的味道。

但是,当她瞧见眼前抱住自己的男子微微笑着,带着一丝飞扬得意的嘴角翘起,舀了一调羹的汤水却是塞入他自己的口中的时候,还是如他所愿的瞪大了眼睛。

第5章 伤情恨如春草生

口哺送之?

不会吧?尊敬的雍亲王爷,您有没有病从口入的常识啊?万一您老人家得了疫病,是不是要传染给我啊?

(楚韶颜翻白眼之:接吻的时候你怎么不考虑这么多?)

(楚笑寒:接吻不一样的。)

(楚韶颜:哪里不一样?都是口水。)

(楚笑寒:你有接吻过了?不会吧?我告诉三爸去……)

(楚韶颜:楚笑寒,你给我站住!)

不过,他刚才说,之前用参汤给我吊命……囧,那是谁喂的?应该不会啦,自己昏过去之前的情形那样乱,他一定很忙很忙,哪里来的美国时间?

“奴婢自己……咳咳……咳咳……咳咳……”

一般来说,食不言寝不语,吃东西的时候还妄想说话的结果就是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到气管里的水沫子艰难困苦地被呛出来或者被内壁同化掉……最惨的是,连咳嗽都被他堵在口里,许久未碰他那轻柔双唇,一如往日温文坚定。

(楚韶颜:啧啧啧,色女啊色女。)

咳嗽一停下,楚笑寒立刻以最快的速度,拼出最大的力气左手推开眼前人,右手伸出抓住那碗看似木耳,味道却不太像是木耳,反正都是带着冰糖甜香的羹汤一口气灌了下去,忽觉诧然,怎么好像能控制上肢力量了,虽然依然酸软为难,但是终究是可以动了,肌肉萎缩僵硬有这样快恢复的吗?难道是,是仓央嘉措的法力神通的缘故?如此说来,当年,他曾说过,他的法力可以护住这身体三年,三年后便不太好说了……而今,却已满三年了吧?

胤禛的眼里也闪动着不可思议的神情,倘不是被震惊了,楚笑寒自然也没这样轻松能推开他,而他也是有那简单的医学常识的,况且来看诊的那些御医也会告诉他详细情况的。良久,他叹了口气,说道:“你若普通平常一些,原没有那样多的风波。”

楚笑寒知道他的意思,若自己并非借体还魂,并非换体而生,不要引起皇帝的兴趣,那么很多乱七八糟的危险自然不必遇到。

只是,她心里冷冷地笑着,我若普通平常一些,你原也就由得阿昭自生自灭,死伤菲顾,只怕死得更早更快。

正忿忿思索间,却闻耳边男子又开口问道:“你家中兄长名唤凌风?凌风,笑寒……只是,那睿哥哥又是哪个?”

楚笑寒抬头看去,见他目光灼灼,深深看住自己,不知在他眼里,自己到底算什么?稀罕少有的玩物?又或者是新鲜的尚未厌倦之前的床伴?……想着,脸上却绽开笑颜道:“睿哥哥?睿哥哥,是奴婢青梅竹马的玩伴,也是指腹为婚的未来夫君……”

肚子里却笑破,似乎看到沈睿倘若听到这样的话以后,那张臭到极点的脸。“楚笑寒!以后不准叫我睿哥哥,一身的鸡皮疙瘩掉满地,扫扫都有一盆,尽可以炒炒吃了!谁让你把我的《电锯惊魂》删掉,改拷《一枝梅》的??谁让你偷上我的号,竟然一路放弃ROLL的机会到底,乐死那些北美佬??”

囧。沈睿同学,我们两家虽为世交,你我却素不对板,今日借你名头,我来世再还。

眼前的男子见她嘴角含笑,似乎沉入过往“甜蜜”回忆,眼中掠过一阵厉色,却瞬间回复原本淡淡然的表情,只微微浅笑,挑眉而言:“哦,那他只能另娶别家女子了。你又回不去。”

他含笑淡语,身上极淡的黄色贡缎料子在灯光下闪出柔滑而华美的光泽,满室俱是他衣衫上飘过的淡淡清香,竟是华贵万分,令人不禁侧目……公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可惜就算自己是“妾意情楚楚”,他却未必“君心城切切”,更不要提什么“盟定三生约,共谱月下曲”了。

楚笑寒听了,侧头想着,平静说道:“下辈子再嫁也无妨,既然还魂之事可以发生,那盟定三生这种事也是有的。”

“你身为雍王府的人,却想着同别的男子姻缘盟定三生,还这样大谬不然地说给主子听,是嫌命太硬吗?”胤禛不喜不怒地说着。

“可能的,大概奴婢想瞧瞧,这仓央嘉措说的孽缘业障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全部结束,而奴婢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安然死去吧。”楚笑寒怔怔地想着,脑中浮现那位年青的阿旺嘉措,那时候他高声地唱着:

在碧波荡漾的河面,我还是第一次放下小船。

风儿呀,我请求你,千万别将我的小船掀翻。

在美好的初恋阶段,我还是第一次尝到甘甜。

恋人呀,我请求你,千万别把我的爱情折断。

正在发呆间,胤禛已经从桌边立了起来,依旧横抱着她往床边迈了三两步,弯腰放下楚笑寒。却不起身,双掌平平撑在两边,低头俯视,不知在想什么。

深知此人亦有逆鳞,只是不清楚底限何处。与他交对言谈,不触深处,则不咸不淡如打太极,半日不及要害;若是深探潭底,句句一箭中的,则又怕不意过了界限,惹起他的性子来,不晓得喜怒无定地做出怎样出人意料的事情来。实非自己可以轻易掌控,应对困难,令人头大之极。

这样平躺着,毫不躲避地对上他的玄色水晶般的眸瞳,颇觉有些不自在。就算是知道他如何的不堪,一边装作诚恳地说“你借体还魂的事情不可告诉第二个人,否则很危险”,一边却奇货可居地跟他皇阿玛告密,弄得自己成了跳梁小丑供人玩赏……一边装作很关心般地说些担心自己的话,要自己一门心思等着他,一边却毫不犹疑地因为局势置自己入险境而不顾不问……即便知道这一切,对他心如死灰,却还是无法厌恶憎恨眼前这个人,反而是厌憎起自己的犹疑软弱来,怎么就不能恨恨地瞪著他,爽爽快快地破口大骂如仇人一般。

只听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慢慢俯下身来,趴伏在楚笑寒耳边说道:“那生香本是八弟设了计谋让皇阿玛疑心你偷换了良妃的香囊,却假托是十四弟给的……以后再别戴了,再多带一两年,便永不能生子育女了。……生个孩儿吧。你若生有子嗣,我便求皇阿玛封了他做世子,有没有礼部册封名分,也没什么紧要的。”

楚笑寒惊诧地瞧着他,半晌噗嗤笑了出来:“王爷莫不是以为奴婢那年在七星湖水泡子边说的话是言不由衷刻意哄瞒吗?这身体本是尸首,根本没有月信,自然不能生子……”

“不孕之事有这样可笑吗?”初听尸首二字从楚笑寒口中平淡吐出,还略带嗤笑的轻松样儿,镇定如他也不禁身躯微震,“只是没有月信,未见得不能……”

“世子之位不传弘昀、弘时,奴婢真怕被李侧福晋生生咬死啊。”楚笑寒想起来他眼下的两个儿子可都是那李玉琼所生,依着自己对李玉琼所知,她绝对不会乐见世子之位就被一个毫无名分的丫头撷取,先不说自己生不生得出来,“然后,不用麻烦皇上,奴婢就直接被李侧福晋做成人彘了。”

嗯,他都三十挂零了,才只有两个儿子,倒确实如胤礽所言,子嗣单薄。只是,此刻他突然显得这样好心眷顾,宠幸万分的样子,又有什么用意?

忽然脑中掠过一个念头,不禁轻轻笑起来说道:“王爷不会以为皇上觉得奴婢十分特别,物以稀为贵,奴婢生的孩子便能得宠于皇上那里吧?”

胤禛顿住,半日后说:“……你竟……这样想,唉。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言毕,竟是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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