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一种男人-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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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像疯狗一样还追着三少,我担心这家伙干傻事,马上喊住了他。
就这么简单,一条疯狗解决了五十号人。老K挺不讲究,请我们吃了顿烧烤就拉倒了。我私下请东子又喝了一顿,当然是夸了一顿,随后不经意的说:“去买把砍刀,别拿小刀了。人多的时候匕首吃亏。”
打架的人都知道,用砍刀砍几下没啥大事,匕首就不同,一下子扎进去就是大出血,弄不好就制造出一个植物人。其实我是担心东子弄出人命我也受牵连,根本不存在什么人多人少的战术问题。
不过这家伙居然把我当亲哥一样,一直说我对他好。
人都是这么被逼出来的,恍惚间我都觉得自己有点大哥的风范。
老K的马子彻底摆脱了那几个土鳖的纠缠,正巧那段时间开始流行古惑仔,和尚家买了台影碟机。我们一有空就跑到他家里去,弄的一个个跟痴呆一样,成天做梦都去砍人。不得不承认,陈浩男害了不少人。
有一天在我家喝酒,我以前的一个同学打电话来,让我们去帮他解决点事——有个外地的住校生偷了他的东西不肯承认。
我醉醺醺摇头,不屑的喊:“小事情,我旺角的兄弟就不过去了。”
东子立即接口:“这种场面我尖沙嘴的兄弟也不爱去,和尚,你带着屯门的色魔去摆平吧!”
大家笑了笑,傻咧咧拎着几个瓶子就出去了。对付外地学生,用不着刀子。
天佑我们 第八章 太子
(更新时间:2006…9…13 16:55:00 本章字数:3771)
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找到我同学的学校去了。没什么好谈的,加上酒劲没过,大家都懒得听人罗嗦,从寝室里把那个住校生揪出来后就直接动了手。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那小子偷了我同学的Call机和一点钱。钱花了,Call机卖了。打了一顿后,那小子才说的实话。有的人就是贱骨头,尤其是小偷。
在监狱里,小偷和流氓进去的时候都得被收拾。大概这两条道都让人看不起,有个小偷关进去没几天,大拇指就被敲断了,看守所压根就没制止。这叫活该。
翻了翻,那小子穷的叮当乱响,没办法,我把他箱子里的皮夹克拿走了,还有个随身听。临走的时候警告他下个月赔钱。他挺听话,据说马上让家里邮钱来了。
随身听我用不上,给了菲菲。爱华的,菲菲挺喜欢,还第一次叫了我老公。那时候我才知道钱这么好用。
那段时间山屁哥心情不大好,可能是跟生意有关。我的家乡是边境城市,八十年代改革开放让一批胆大的人发了横财,走私黄金让这个穷乡僻壤出来好几个亿万富翁。我十岁的时候就知道附近有个开幼儿园的家伙突然干起公司,注册资金七千三百万,就是把全中国的孩子都给他管,估计也就这么多钱了。那时候幼儿园和托儿所一个月才几十块,还得算上饭钱。这位老板以前就是靠走私黄金发的家,借着幼儿园洗钱,尽管手段低劣,不过这种事更多的是流传在街坊的酒桌上,并没有人来调查,更没有人敢去上报。
很快那股风潮就过去了,可能是边境走私让周围国家感到愤慨,于是任何船只都得受到检查。当时一些胆子大的走私犯人假装接受检查,等边防士兵上船后立即抢枪,并把士兵推下水。当然,很少出现对边防士兵下死手的事情,万一破坏了政治邦交,任何老大都得完蛋。
后来边防的士兵也学乖了,只要过了国境线就开枪,先打一梭子再说。我的一个亲戚就是这么死的,他是真正打鱼的,只是不小心过了江中线而已。为了多捕几条鱼送上了性命却无处讨理,一句“嫌疑犯”就将一切责任推卸掉了。
山屁哥手下有几十个场子,不过都是小的练歌房和桑拿浴。他曾想走私一点东西,比如说迷幻药,可惜被警察端了几次,赔了不少钱。而且市里的舞厅都不允许外人去贩卖,抓到就往死里整。
有天山屁哥火大了,带着几个兄弟去找乐子,路过台球厅的时候顺便把我们几个也叫上了。
喝了点酒,山屁哥在练歌房给我们找了几个小姐。当时我没敢要,菲菲的指甲挺长的,我当时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山屁哥笑着骂我没出息,不过他也没找,我知道嫂子的脾气更大,或者醋劲更大。
和尚这小子的绰号不知道从哪来的,他妈的比谁都色,搂着两个老女人也不嫌自己累。那时候年轻一点的小姐都跑去南方赚钱了,留下来的全是残货。
喝酒没人敢灌山屁哥,闲聊时大家也挺留神,生怕哪句话得罪了他。大概挺无聊的,山屁哥突然想去迪吧溜达。那时候迪吧刚刚火起来,每晚都人山人海。我知道山屁哥是眼红了,可是没办法,那里的扛把子挺牛的,隔段时间还能从香港那里请来几位明星。就凭这种架势就不是我们能比的,有钱就是爷,这话在哪里都行得通。
周末,里面的人实在太多,我很少去那种陌生的地方,总觉得不如台球厅安全。据说老板刚从南方请了几个靓妞领舞,买票的队伍也排出很长。我站在后面等了一会,结果售票的家伙不知道在干什么,慢腾腾的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山屁哥可能是酒没喝透,心情特不爽的站在旁边骂骂咧咧。
我有些着急,走到前面跟一个挨在门口的家伙搭了话,想托他帮我买几张,顺便出钱把他的票也带出来当作报答。这时候身后一个打扮时髦不过神情有些娇柔的小子抬手把我揪到了后面:“滚到后面排队去,着急进去生孩子啊?”
他的话刚说完,周围人群就发出了哄笑。山屁哥摇晃着凑了过来,指着那小子说:“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让他滚到后面,你过来叫什么?”看到山屁哥后面跟着一群人,那小子也有点惧怕,口风不自觉的软了下来。
山屁哥的一个小弟拽着他的脖领把他拖到了队伍外面,不过山屁哥挥手示意放了他,“你废话挺多的,自己滚后面去。”
这小子挺机灵,扭头就跑掉了。旁边的人也不敢废话,任凭我站到前面首先买完了票。大概扫兴了,山屁哥接到票后居然都撕了,“走吧,人太多,烦。”山屁哥向刚才那小子跑的方向扫了两眼,带着我们准备回去。结果突然冲出来一群人,看样子都是被骂那小子从迪吧里叫出来的。
走霉运,那小子似乎挺有名,周围的人叫他太子。每个地方都能出来几个太子,不过从没听过有人叫皇帝,这事挺怪。
“太子,就这几个人?看那德行,跟农民一样。”一个玩弄着匕首的家伙在对面龇牙裂嘴的笑着。
太子的脸狞笑的有些扭曲,嚣张到让人想狠狠踩他一顿,这小子走到山屁哥面前指着他的脑袋就骂:“你他妈的刚才不是挺牛逼吗?”
一般来说,打群架的时候如果有一方上来就开骂,八成是软茄子——表面看起来挺凶,其实却是个废物。真正的狠人根本不罗嗦,揍了再说,混子可不是出来谈判玩的。就像我堂哥,他念大学的时候跟人出去打架,一共去了一百多个,把我吓了一跳。结果谈了半个多小时,大家互相拍拍肩膀就这么散了,看来有文化的人确实文明的多。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谁也没敢动。当时我们手无寸铁,对方的人比我们多出几倍。山屁哥笑着没有说话,太子的手指戳到了他的额头,“记得,没本事就别出来装,看你这个操行,打你的话我都觉得丢人。”
山屁哥没有顶一句嘴,就这么听着太子骂,周围看热闹的人虽然离的很远,不过讥笑声一直扎进我的耳朵,让我真想找把刀子戳进这小子的嘴巴里。后来太子旁边的一个家伙把我们也骂进去了,“哪来的杂种?没见过世面吧,还带着几个小崽子出来充门面。”
我牙根气的发痒,但山屁哥没动手,别人也不敢动手。或者说,就算山屁哥让我们动手,也没一个人敢先冲过去。
和尚搂的那两个小姐不知道哪来的骚劲,其中一位染着黄毛的女人歪着脑袋吐了一口痰。太子冲上来就抽了她一嘴巴,拽着她的头发狠狠踹了她的小腹几脚。和尚瞪了他一眼也被抽了一巴掌。
不管怎么说,和尚是跟着我的,我推开了太子挡在和尚面前。山屁哥狠狠瞪了我一眼,把我刚要吐出口的几句脏话都塞回了肚子。
太子回头冲他的哥们一直笑,“看到没,这小兔崽子还挺讲义气,比他们大哥强多了。”
嘴上是在夸,不过太子的手可没闲着,左右不停的扇着我的嘴巴。山屁哥的意思我清楚,他是不想在这里翻脸吃亏,于是我只能垂着头任凭太子揍,鼻子出血了也不敢擦。
打了一会,太子把我踹到了一边,“都他妈没种,以后别在这跟我太子装逼!”说完在我头上吐了一口,扭头带人回去了。
周围的人鄙夷的议论了一阵,山屁哥脸上阴晴不定,马上打电话准备找人,不过和尚扶起我之后低声说:“我自己去干!这个杂种用不着别人。”
山屁哥迟疑了一阵子,抬头望向我。我当时真想操了和尚的嘴,不过只能硬着头皮说:“我和和尚去。”
山屁哥估计不想多事,在市区里惹事对他来说没好处,刚才要找人也就是做给我们看看的,没想到和尚这个傻子让他下不了台。想了一会,他收回电话线,点头说:“你看着办。别给我添麻烦。”
我能怎么看着办?我那里七八个不到二十岁的混子,一共两把开过刃的刀。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什么办法。
这事既然放出话,自然会有其他人等着看笑话。和尚虽然不放在心里,不过我可不想被别人看成是只会吹牛的家伙。菲菲告诉我,太子家里挺有钱的,他父母不喜欢他在道上混,每天回家的时候他都是自己一个人。其实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回家的时候还带着保镖不成?
跟了好几天我才弄明白太子回家的路,他住在一个高档商品房的小区里,这家伙回家的时候都是下半夜。干就干吧,反正事后都是山屁哥解决。
我带着和尚还有几个小子在那里蹲了半个晚上,太子一个人晃荡回来的时候我首先冲上去开了头炮。可能是嗑药嗑的太多,这家伙站都站不稳,被揍的时候还摇着脑袋。
也没动刀,把他放倒以后我们盯着脸狠狠踹了一会。想起他曾吐过我,我一狠心让别人揪住他的脑袋,把他的牙都踹掉了。浓黑的血迹把运动鞋涂染的有些恶心,回去后我便把它丢掉了。
第二天我告诉了山屁哥,给了我一点钱,山屁哥让我去别的地方躲一躲。那段时间严打很厉害,大晚上在街上溜达都得被抓到警察局里问话。
好歹也是为山屁哥出了气,我和和尚分头离开了老家,也没跑多远,就去附近的农村住了半个月。
据说太子药劲没过,居然没认清是谁揍的他。虽然怀疑是山屁哥干的,但是那时候山屁哥在市区里名号还不响,没多少人认识他,所以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回来以后,山屁哥在一家高档餐厅里办了两桌,把我认作他的干弟弟,菲菲当作干妹妹。我也不知道他有多少个干弟弟,因为除了这个称呼以外,他没有给我任何好处。不过当时我已经很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去市里玩,菲菲对这个很不满。但是想起太子没牙那个衰样,我可没胆子自己去尝试。
之后菲菲告诉我太子镶了一口金牙,比以前更帅了,也更加欠揍了。这时我有些后悔,如果打他的时候是金牙,或许我还能小捞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