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英雄组-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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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武器?”他继续想:“莫非这是日美合拍片?”
与此同时,少女向上抬起了手中的长柄镰刀,同时扭头望向了大床上的施财天。霍英雄正想随着她一起去看,不料少女忽然惊呼了一声,仿佛有力量从后方狠拽了她似的,她猛的向光芒之中一缩,瞬间光芒消失,屋中恢复了漆黑。
霍英雄心想这个片子拍得不好,既不恐怖也不血腥,要什么没什么,于是就闭上眼睛继续睡了。
凌晨时分,霍英雄被活活的冻醒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是什么脾气都没有了,只想给自己找个温暖的窝。晕头转向的离开地铺,他连滚带爬的上了床,也不嫌床上这位是男人兼公蛇了,哆哆嗦嗦的拉扯了棉被就要往身上盖,然而一扯扯不动,二扯扯不动,睁了眼睛扭头向旁边一瞧,他这才发现棉被已经被施财天彻底霸占住了——施财天用棉被罩住了自己,并且将棉被四边全部压在身下,自己则是盘成了圆圆的一团。棉被正中央被他从里向外顶了个尖,乍一看仿佛床上长了个大蘑菇头。
霍英雄长叹一声,感觉这东西太自私了,白天自己怕他冷,还知道给他找件衣服穿;夜里自己都要冻成狗了,他却是毫无恻隐之心。不由分说的出了手,他硬是拽出棉被一角,撕撕扯扯的搭上了自己的身——实在是太冷了,冷得他分明感觉自己是一脚蹬到了坚硬的蛇尾,但是都不知道害怕和嫌弃了。
侧身对着床外又闭了眼睛,他很快重新入了睡。而施财天的棉被堡垒遭到破坏,一时间又不便大动干戈的和霍英雄争夺棉被,只好不声不响的伸展身体,紧贴着霍英雄的后背躺了下来。拉起棉被盖住头脸,他是坚决不肯暴露自己。
因为就在刚才,阿修罗王来了。
施财天不知道阿修罗王是如何找到人间的,只知道自己目前万万不是她的对手,既然打不起,那就只好躲。单枪匹马的躲,不如找几个伙伴帮着自己躲。等到元气恢复了,他自然有力量继续逃窜。只是有一点蹊跷:他方才通过被窝缝隙看得明白,阿修罗王明明就要进入人间了,可是不知怎么回事,居然毫无预兆的又缩回了结界。
施财天为了保全性命,宁愿忍受着棉被的臭气不露头。霍英雄在热被窝里睡得快活,可是施财天虽然和他同处一个被窝,却是痛苦得如同掉进了地狱一般。
但是,他连一口清凉的气都不敢喘,因为他感觉到了空气的震动。在结界将要生成或破灭的时候,就会有这样的震动。
他不知道,他的克星阿修罗王此刻,也是自身难保了。
阿修罗王是为了捕捉施财天才进入地狱道的,结果在地狱道,她连施财天的气味都没有捕捉到一丝,却是先遇到了宿敌阎罗王。
她没有和阎罗王交过手,手中的镰刀也是上上代阿修罗王传下来的,但是阎罗王记忆力很好,记得镰刀,也记得仇,只要记得这两样,不认识现任阿修罗王也没关系了。所以在迎面见到了单枪匹马的阿修罗王后,阎罗王一言未发,直接对着身后无数的夜叉罗刹一抬手。夜叉罗刹见了号令,当即一拥而上要去生擒阿修罗王。阿修罗王毕竟是经过了七百年的风雨,见此情形,毫不惊慌,直接布下了一座水晶结界。
水晶结界本是结界的低级形式,固定在地面上,无法随着布界人的心意移动。阿修罗王站在结界正中央,而大批的夜叉罗刹们被无形的结界阻挡住了,眼睛盯着她想要喊杀前进,空气却是厚重成了透明石墙,让他们一步也行进不得。
阿修罗王虽然暗地里有一点怕阎罗王,但是还没有怕到望风而逃的地步。孤零零的纵身一跃,她悬在了半空之中,越过鬼道众生的头顶向前望。遥遥面对了结界外的阎罗王,她开口问道:“有一条半人半蛇的畜生,从须弥山来你地狱道。现在他在哪里?”
阎罗王是一位高大的男神,头脸身体全被带帽长斗篷遮掩住了,只在帽檐之下露出了白皙的下巴。人是一动不动,垂下的黑斗篷也是一动不动,阎罗王静如暗中一尊雕像,声音也是坚硬的,不带情绪:“半人半蛇?施财天?我不知道他的下落,但是阿修罗王,你来得很好,免得我还要去咸海阿修罗城找你。”
阿修罗王知道他的意思,所以将手中镰刀紧紧的攥了攥:“本王为施财天而来,与你无关。”
阎罗王忽然向前迈了步,所过之处夜叉罗刹纷纷退避,为他让出一条直通水晶结界的大路。而阎罗王一路走得大步流星,竟然直直的进入了结界之内。阿修罗王见势不妙,当即后退了一步;与此同时,阎罗王已经停在了她的面前。
对着阿修罗王伸出一只苍白的大手,阎罗王言简意赅的开了口:“给我。”
阿修罗王从嘴角往外吹气,吹开了黏在脸上的一缕长发,然后斩钉截铁的告诉对方:“不给!”
然后她一边运起念力重布结界,一边对着阎罗王当头劈下了一镰刀。长柄大镰刀可以把任何生灵送入无间地狱,但对阎罗王来讲,却是毫无意义可言——他是地狱之主,对于位于地狱道最底层的无间地狱,他素来是出入自如,不劳镰刀相送。
他知道的,阿修罗王也知道,所以在阎罗王漫不经心的躲闪之时,她已经没入一团迅速膨胀的光芒之中,想要逃离地狱道。
阿修罗王没想到,阎罗王居然可以任意出入自己的结界。
在光明温暖的结界内部,她几近惊恐的见到了骤然出现的阎罗王。未等阎罗王发动攻击,她当即重新布置结界,想要甩开对方。哪知刚刚进入新的结界,阎罗王居然又出现了。她心乱了,结界的移动轨迹也乱了。末了在第无数个新结界中,她破开结界想要另寻庇护所,结果从结界内部向外一瞧,她发现自己是到了人间。
紧接着,仿佛是出于直觉一般,她把头一扭,看到了睡在床上的施财天。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狂喜的阿修罗王登时就想离开结界,哪知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向后一拽,她回头看时,又是阎罗王!
阎罗王知道阿修罗一族是有多么的难缠,所以只想拿回自己的镰刀,无意杀掉他们的王。然而阿修罗王的逃窜本领实在是开了他的眼界,眼看阿修罗王对自己摆出了拼命的架势,他因为也知道自己到了人间地界,一旦结界破灭,双方进入人间,打斗起来恐怕要伤及无辜生命,所以略一迟疑过后,他决定按兵不动,将来再找报仇的机会。
于是抬手除下头上的帽子,他对着阿修罗王露出了完全面目。长长的黑头发披散开来,和黑斗篷黑成了一体。抬手从发际中央向下划过了宽阔的额头,阎罗王微笑着低头一点自己的眉心,然后指尖离开眉心,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形的红光:“罢了,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恩怨来日再解,今天我只送你一朵红莲。”
话音落下,他甩着红光的右手向阿修罗王缓缓一挥。红光骤然破碎成了点点光斑,光斑渐渐扩大,最后果然成了红莲花瓣的模样。而在这漫天花雨之中,阎罗王对着阿修罗王又是微微一笑,随即身影消失无踪。
阿修罗王怔在了结界之中,没想到阎罗王会这样轻易的就放过了自己。可是仅在一瞬间之后,她立刻明白了“红莲”二字的含义。
地狱如同天道,上下层层分开,其中有一层红莲地狱,酷寒无比,冻得其中生灵肉身迸裂、如同红莲初绽。
阿修罗王领会红莲含义之时,想要再逃,已然晚了。光斑渐渐的由红转白,大雪一般铺天盖地的弥漫了整个结界。阿修罗王常年生活在咸海深处,也是个不经冷热的,如今哪里受得了这样严寒?她的手冻在了镰刀柄上,她的上嘴唇粘住了下嘴唇,她的黑眼珠上蒙了白霜,她的心脏都要结了冰壳,她自身难保,顾不上寻找施财天了。
施财天不知道阿修罗王正在结界内抗寒,所以从午夜到天明,他一直躲在被窝里不敢露头。及至天光大亮了,他感觉仿佛危机暂时解除了似的,才从棉被底下钻了出来。
霍英雄早已经起床了,这时正站在桌边倒热水冲高乐高。忽然听见床上有了动静,他扭头一瞧,意外的看到施财天从被窝里探出了长长一截身体——这个造型倒是不出奇,施财天时常就要四面八方的探一探,问题是他皱着鼻子撅着嘴,居然还带了一脸嫌弃的表情。
霍英雄没想到他还会做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并不知道施财天其实是嫌他的棉被臭。用一副筷子搅匀了杯中的高乐高,他拿着筷子和杯子走到床边,低头说道:“别睡了,吃早饭了!”
施财天根本就是彻夜未眠,此刻见了窗外阳光明媚,他心情稍稍安宁了些,立即觉出了疲倦,于是把身体向后一撤,他下意识的盘起了尾巴,又仰头对着霍英雄打了个哈欠。这哈欠打得规模很大,露出了他雪白锋利的牙齿和粉红色的嗓子眼,尖舌头也懒洋洋的拖长了,长得越过了嘴唇,快要伸到嘴外。
在臭被窝里闷了一夜,他现在有无数的浊气要往外呼;可霍英雄见他张着大嘴一动不动,就生出了误会,以为这东西是懒成了精,居然连杯子都不肯端了。霍英雄没空欣赏他的嗓子眼,于是将高乐高尝了一口试了温度,霍英雄一倾杯口,将高乐高直接倒进了施财天的嘴里。
施财天本意是打哈欠,没想到哈欠打到尽头,立刻就有甜蜜的饮料补充进了喉咙。霍英雄的举动让他深感满意,而霍英雄将一杯高乐高倒尽之后,又用筷子夹起他那耷拉出来的舌尖,把它送回了他的嘴里。
施财天坐在阳光之中,闭嘴咂了咂长舌头,心情忽然变得十分好。尾巴在棉被里搅了搅,他决定今天开口说话。
11欢喜的天神
鹭鸶姐清晨起床,洗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楼去看施财天。她平时在小区里看到了猫猫狗狗都要去逗一逗的,而霍英雄家里的外星人显然是要比猫猫狗狗高明一万倍。鹭鸶姐在临出门前打开冰箱翻翻捡捡,很想给施财天带点吃的上去,可是施财天不会吃,只会喝,所以她最后只挑出一瓶奶茶带了上。
几大步蹿上了三楼,鹭鸶姐敲响房门之时,霍英雄正忙着烧开水煮面条,厨房门没关,水在锅里沸腾着,扑出满屋子暖烘烘的水蒸气。慌里慌张的把一束挂面扔进水里,霍英雄擦着湿手开了房门:“哟,鹭鸶姐!”
鹭鸶姐没心思看他,直接快乐的奔了大床:“我来瞧瞧你家这个秃尾巴!”
霍英雄走回厨房,一边用筷子搅动开水锅里的挂面,一边大声说道:“鹭鸶姐,昨天大列巴使了个招儿,分出他的公母了——是公的。”
鹭鸶姐十分惊讶:“大列巴还有这个本事?他怎么分的?”
霍英雄的声音一下子低了好几度:“他……他给他看黄片儿,然后……反正大列巴能有什么好招儿?全是馊主意!”
鹭鸶姐听了霍英雄的话,越发好奇,但是霍英雄语气腼腆,显然是不想深谈。男的都不好意思说了,女的自然更不好意思细问。一屁股坐到了施财天面前,她摸了摸他覆着坚硬鳞甲的蛇身,又握了握他细长的手,心里当他是个讨人喜欢的天降宝贝。忽然起身找来了木梳,她这回坐到了施财天身后,开始一下一下的给他梳头发。
“原来是个男生啊!”她站起了身,从施财天的头顶开始往下编,要给对方一头细密的蜈蚣辫:“那姐姐今天就给你梳个酷头!”
施财天没理会,心里盘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