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盘凤凰-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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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施一些巧计，这里早晚都会是自己的，而皇上早晚也有一天也会只属于她自己。
“夫人？那不是皇上吗？要不要请皇上住下轿，请皇上去夫人那里坐坐？”佩儿不识相地开口提醒着紫姬。虽然皇上的表现并不是很明显，但和之前获得的专宠相比，紫姬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
紫姬冷哼了一声：“皇上既然不愿意去见本宫，自然有他的道理。别忘了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来看玉姬，而且马上就是玉夫人了。之前让你备下的那些人参都带来了吧？记得到时候机灵点儿，别让她看出什么破绽来。”
椒房殿，本来坐在殿门前晒太阳的吕雉突然被一阵风惊醒了，这时才发现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布满了云彩。初春的天就是这样吧？吕雉揉了两下有点儿发酸的眼睛，想事情想得太出神，才一点儿都没有感觉到凉意。还好这里是北方，当年的馆娃宫，春天时节过到太阳的时候很少呢。她站起身来长长伸了个懒腰。
“皇后娘娘，您要不要去看看玉姬？她现在……很显然对椒房殿起了疑心，如果我们不过去，她会不会？”云儿替她披上件披风，同时还不忘小心地提醒她今天应该做的事情。
吕雉摇了摇头：“何必去凑那个热闹呢？那里现在一定很热闹，那些人肯定会听见一些风声，锦上添花的事情可都是她们爱做的。不过哀家却有点儿高估了这个玉姬，她的性格有点儿多疑，不管是去的人，还是没有去的人，除了椒房殿，只怕没有人会被她怀疑吧？这样的性格哀家倒是很喜欢。”
云儿诧异地望着吕雉，她只能附和地点了点头：“皇后说的是。她受了那么大的打击，一时半会儿肯定不会轻易放手的。皇后娘娘应该早做打算才是。”
“还用我们动手吗？”吕雉的脸上露出几分大大的笑容：“不管她是怎么样得到了夫人的位置，必然会成为被别人眼红的对象，现在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她都会成为那些人算计的对象。哀家只是担心，这**里再没有安静的日子了。对了，听说下个月皇上要召集一批学子们在麟德殿里共商国家大事，哀家提前打听一下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才华比较出众的青年才子，有些事情，哀家觉得可以提前准备一下了。”
云儿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过她一向对皇后言听计从，这样的事情自然会照着她说的话去做，她的心里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希望能把鲁元嫁到一个好人家里去。听说韩将军有一个儿子，而且年少有为，如果能把女儿嫁到他家里，这辈子就不用再担心任何事情了。这件事情由她出面不太合适，最好能让鲁元见见那位韩公子，只要她自己愿意，到时候只要她一开口，皇后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1．
“皇上，这样有没有感觉舒服一点儿？”戚美人的住处，戚美人柔柔的声音在刘邦的耳朵里边响起，她在替他掏耳朵，轻柔的动作恰到好处，让歪在榻上的刘邦很快进入了昏昏欲睡的状态。在刘邦快要睡着的时候，戚懿用轻柔的声音吵醒了他，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刘邦满意地发出了轻轻的赞叹声，“寡人就说嘛，**除这里之外，再没有第二个地方能让寡人这么放松。你可真是寡人的可心人儿。过两天，听说从南方会送过来一大批特产，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北方却是很难见到的，到时候寡人命人多送点儿过来。”
戚懿的脸上堆起了灿烂的笑容：“服侍皇上是臣妾应尽的本分，皇上何必太放在心上呢？时间差不多要多中午了，看这天色，好像要下雨的样子，要不臣妾服侍皇上睡一会儿？养足了精神，下午好处理朝政？”
刘邦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真是个可人儿！善解人意，从来不会向自己索取什么，甚至包括男女之事，她从来不会像那些女人们一样，一味地只想要索取！只有在面对她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什么是体贴，也不用那么紧张自己会不会真的已经有些老了。
服侍刘邦睡下，戚懿小心地守候在他的身边。他还是那个姿势，睡觉的时候一定要面对着墙壁，背对着自己。她曾经听人说过，这样的睡觉姿势就代表着对别人的不信任。自己依然还不是他信任的女人。不过这也难怪，她终究还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女人，虽然有那么几分姿色，但终究还没有到了让他迷恋的时候。偶尔他会想起她，可让她失望的是，他从来都没有过传说中的温柔体贴，反倒只是一味地享受着她的付出。她试过让自己主动一点儿，但他不经意地把自己推开，已经让她明白自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女人罢了。看来，真的不是谁都能当紫姬的！
这真是自己的悲哀！看着皇上沉沉地睡去，她找了个地方坐下，很快燃起了一些香料，那是那个人送来的特别的香料，只要燃起来之后就能让人处于昏睡状态。她需要一点点儿时间准备一些东西。
当刘邦从梦里笑着醒过来的时候，隐约听见戚懿正在吩咐着婢女们准备一些吃食，还特别让人准备了他平日里喜欢吃的面食。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么体贴！刘邦满意地坐了起来，正想要起身，却听见她推门进来的声音，刘邦忙躺下来假装睡着，他想看看她接下来还会有什么特别的表现。试探，他面对任何女人的时候都会不停地试探。
“美人，皇上还没有醒过来，要不要等……”珍珠的声音钻进了刘邦的耳朵里。
戚懿摇了摇头，低声道：“小声点儿，别吵醒皇上了。皇上差不多也要醒了，醒来之后吃点儿东西才有力气处理政事，不能让皇上这里等着。这两天天气有些凉，之前不是煮了一些姜汤吗？你让他们待会再送来一些，让皇上喝一些好御寒。这几天皇上为了玉姬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万一要是急病了，可不是得让人心疼吗？”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珍珠，戚美人蹑手蹑脚地来到榻前。看看枕头的位置，皇上应该已经醒了，说不定此时正在假寐。不过她很清楚自己只能假装不知道他醒过来，小心翼翼地作势替皇上盖好被子。就如她想的一样，在她的手伸过去的时候，刘邦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随后大笑着坐了起来。
“皇上？您醒了？”戚懿故意一脸惊喜地看着刘邦，她明白有些事情一定要做得有些分寸，否则反倒有可能会引起皇上的疑心，“要不要再睡一会儿？现在时间还早。”
刘邦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把戚懿揽在怀里道：“算了，今天反正没有什么事情要做，不如寡人就在这里坐一会儿。下午处理完政事，晚饭也在这里用吧。对了，皇后今天上册子说，要为玉姬请封夫人。寡人想听听你的意见。”
戚懿故意推辞了几句，不过刘邦并没有打算放弃自己的想法，她笑道：“依臣妾看，这的确是件好事儿。大汉朝自从立国之后，还从来没有封过夫人，这可真是玉姬姐姐的荣幸。其实臣妾觉得这样也好，一来可以补偿一下玉姬姐姐，而来**的夫人之位的确也悬了很长时间，这个位置不应该一直空着。”
刘邦点了点头，他不会看错的，在戚懿的脸上看不见一丝勉强的表情，这就是说她是真心的，他不由把戚懿抱在怀里，淡淡道：“要是**里所有的人都像你这么体贴多好，寡人就不用再为这些事情而烦心了。倒是你，一直都是这么善解人意，寡人可真是亏待了你。再过些日子，寡人封你为戚姬。”
戚懿马上推辞道：“皇上？您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臣妾早就说过了，臣妾是皇上的人，不管是什么名份，都是皇上的人。臣妾从来不计较什么名分，只是想守在皇上的身边。臣妾不像旁人，还有父母、兄弟姐妹可以照顾，也没有什么亲戚要借着臣妾的关系要什么官做。所以臣妾宁愿只是做一个小小的美人，这样既可以经常见到皇上，又不用为名分所累。”
刘邦的心头不由得一热，这才真的是自己的女人！“寡人明白这些你都不放在心上，不过这是你应得的。对了，至于玉姬的夫人名号，寡人还想听听你的意见。”
2．
“这……这怎么能行呢？”戚美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睛，“皇上，这件事情不是应该由皇后作主的吗？皇上这是在拿这件事情来为难臣妾吗？臣妾没有读过什么书，又没有什么见识，还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如果臣妾妄言，到时候肯定会有人说闲话的。”
没有丝毫得意的表情，刘邦再度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自己要找的女人，没有半点儿名利之心，只是安分守己地做自己的女人。他笑了起来：“没有关系。这只是我们私底下讨论一下，不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的。”
戚懿在听见这句话之后不由得灵机一动，或许这真的一个试探皇上的大好机会，虽然有点儿冒险，但这个险的确她再冒一次，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道：“臣妾虽然愚笨，不过和玉姐姐相处这些天来看，玉姐姐为人谦和，又从来不仗着皇上的宠爱耀武扬威。皇上虽然一直都没有明言，但是臣妾看得出来，皇上对姐姐也是一往情深。这是不是民间所说的新婚燕尔，如胶似漆呢？玉姐姐闺名里有一个燕子，又体轻如燕，倒不如用一个燕字如何？这样既能表达皇上对姐姐的一片心意，又体现玉姐姐身轻如燕的体态。皇上感觉怎么样？”
“燕？你是说燕？燕夫人？”刘邦小心地咀嚼着这两个字，那个逐渐在自己的脑海里消散的印象再度清晰了起来。那个像是天女一样出现在自己生活中的女人，随后又再度像一阵风一样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就像是一只燕子一样。他有点儿痛苦地摇了摇头，静默了半天，看了戚懿一眼，才缓缓道：“这个封号的确是不错，而且也很合寡人的心意。只是在她之前，已经有了一个不长命的燕姬，寡人觉得这样的封号不吉利，还是换个别的吧。寡人再好好想想。”
戚懿坐在那里半天都没有动，最初心里还有点儿小小的得意，自己说过的那番话必然点中了皇上的心事，看皇上的脸色，似乎对这个封号并不满意。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被他从心里抹去呢？如果他真的肯用那个字，那就说明玉姬真的是个不能小觑的人，如果不能为她所用，那留在宫跟早晚都是个大患害。做法虽然有点儿冒险，但为了自己，有必要试一下。但她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刘邦一番深情的话，绝对不会有错的，那才是对女人的怜惜，甚至恐怕她因此而早夭。看着刘邦心事重重地离开，戚懿感觉心口就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寡人晚上再过来。”出门之前，刘邦缓缓转过身来，小声地吩咐道。
不过沉默只是短暂的，她很快站起身来，吩咐珍珠去请赵姬过来，她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和赵姬商量一下，虽然有点儿匪夷所思，可她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去做。珍珠心里有点儿狐疑，不过还是很快照着她的话去做。这个心情总是阴晴不定的主子，谁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她不太明白为什么美人要和赵姬走那么近，就这些日子来看，赵姬的风头显然已经盖过了她，难不成她想同时对付赵姬和玉姬两个人吗？
皇宫的夜总是来得相对早一点儿，因为高大的宫墙早早就把太阳遮了起来。戚美人的住处显得分外的安静，本来昏黄的灯光上被罩上了红色的布，给房间里更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房间里不时传来低声争论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