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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剑公子-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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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后还跟一个苗妇,从中间客堂中,搬来一张矮几,放好灯盏,先行退出。

孟双双把枕头和丝被放到坑上,朝白士英嫣然一笑道:“我听说汉人睡觉,都用枕头,没有枕头,会睡不熟的,可惜我只有一个枕头,张先生就只有委屈了。”

这话是说,这个绣着鸳鸯的枕头,和这条丝被,都是她的了。

张正林忙道:“孟公主不用客气,在下习惯了,什么地方都可以睡。”

白士英也道:“孟公主,在下也不用枕头,天气很热,这条被也用不着……”

孟双双含情脉脉,柔声道:“这里天气,过了子夜就会凉,你还和我客气么?时间不早啦,你们睡吧!”

说完,嫣然一笑,退出房去。

张正林望着白士英,耸耸肩,笑道:“白兄能得孟公主垂青,艳福不浅,连兄弟也占光不少。”

白士英脸上一红,说道:“张兄休得取笑。”

张正林正容道:“兄弟说的可不是取笑,今晚你不是和盂公主一起跳了舞么?”

白士英道,“张兄不是说苗人最欢迎汉人么?”

张正林道:“话是不错,苗人都喜欢和汉人交往,尤其汉人住到他们家里来,认为是最有面子的事;但你和公主一起‘跳月’,情形就不同了。”

白士英问道:“如何不同?”

张正林道:“孟家苗每年从六月初一起,到六月底止,这一个月,名为‘放醉’;因为他们聚族而居,同村男女,不能婚配,这一月,是‘摇马郎”的季节,附近几个村子的少男少女,就在山坡前面,选择情投意合的终身伴侣,孟公主读过队书,又是九里龙盂家的一朵鲜花,附近几村子的苗人子弟,她自然不会看在眼里,这就选上了你白兄,难道她对你的情意,白兄还会看不出来。”

白士英听的不由跳了起来,急急说道:“张兄怎不早说?”

张正林道:“现在说也不迟呀!”

白士英道:“兄弟只当孟公主临时要我作伴,唉,这真是从没想到的事。”

张正林道:“其实这也是好事,孟公主温柔多情,貌如天仙,白兄走遍天下,打着灯宠,也是找不到的……”

白士英皱起双眉,道:“这个如何使得?”

张正林道:“兄弟也替白兄想过,这件事,原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孟家苗的习俗,和孟公主成婚之后,必须入赘孟家,这一点,只怕白兄会有困难……”

白士英急道:“岂止困难?兄弟连做梦也没想到过。”

张正林道:“男女一同‘跳月’,等于双方已经情投意合,两情相悦,不但在场‘跳月’的人,都己公认你们是一对情侣,就是听方才孟族长和耐德的口气,也已认定白兄是未来的女婿了。”

白士英愈听愈急,搓着双手道:“这个如何是好,张兄,你明天务必把兄弟的意思,转告孟族长,说兄弟初来苗疆,根本不知他们的风俗,才会有这样大的误会。”

张正林微微摇头,然后脸容一正,说道:“这话目前千万提不得。”

白士英道:“为什么?”

张正林道:“白兄和孟公主‘跳月’之事,大家有目共睹。现在如果向孟族长郑重提出,说是误会,他们一定认为你瞧不起苗人,不但公主再也无颜见人,孟家的入,也将视为奇耻大辱,你我也将有杀身之厄。”

白士英听他这么一说,心知事态严重,一时不觉大急,问道:“那该怎么办呢?”

张正林想了想道:“如今之计,白兄只有暂时敷衍一阵再说。”

白士英方寸已乱,问道:“如何一个敷衍法子呢?”

张正林笑了笑道:“白兄不是说这次到九里龙来,是奉了令师遗命,有遗物寄存苗人家中么?白兄可知令师遗物,寄存那里?”

白士英皱皱眉道:“先师临终时,才说出此事,语焉不详,兄弟山不知存入那里?还须慢慢打听。”

张正林压低声音道:“这就是了,令师要你不远千里、必非寻常之物,白兄在尚未取到令师遗物之前,暂时对孟公主敷衍一些时日,好在他们‘放醉’的日子,还有半个月,在这段日子里,双方不过互诉衷情,互相作深入的了解,当然,经过‘跳月’,彼业已经选定了对象,但尚未到论及婚嫁之时,白兄不妨以行医为名,在四个村子中走动,寻访令师从前在那一家苗人家中落脚,等取到令师遗物,立即离此而去,不就结了么?”

白士英道:“这样做法,不是欺骗盂公主感情么?”

张正大摇摇头道:“白兄真是多情种子,除非你愿意,成为孟家未来的族长,否则就没有二条路可走。”

白士英道:“这个……兄弟总觉不妥……”

张正林笑了笑道:“别再这个那个了,时间不早,咱们也该睡了,这几天,白兄有如花似玉的美人作陪,不妨尽情的领略温柔滋味,等办完正事,及早离去,才是正经。”

说完,连鞋也不脱,就和衣往坑上躺了下去。

白士英也跟着和衣躺下,他头枕到绣花枕上,鼻孔中就隐隐闻到一阵淡淡的幽香!

不用说了那自然是孟双双自己睡的枕头!

幽香恰好微微处,沉醉郎心不在多!

苗女多情,白士英可也不是薄情的人,他心头思潮起伏,纷乱如麻,那想睡的熟觉?

忱上一阵幽香,直沁心脾,孟双双地纤影,也在他眼皮前面.不时的浮现!

她坦诚,多情,不但人比花娇,尤可贵的是纯洁的像一张白纸,自己决不能欺骗她!

一走了之,并不是办法,但自己要向她如何解释呢’j自己坦诚的告诉她,并不爱她?

这是违心之论,像盂双双这样美丽多情的少女,天底下,那一个男人不爱?而且这么说,同样会伤了她的心。

白士英虽然还没有堕入情网,但他实在想不出如何处理这场突然来临的艳福带给他的烦恼。

张正林早已酣声如牛!

他依然眼睁睁地望着茅屋的椽子,无法人睡。

但他心里却下了一个决定,自己无论如何不能抹着良心,欺骗孟双双,至少也要委婉的告诉她,她的一番情意,奇*。*书^网自己实在无法接受。

他想到孟双双听了自己的话,一定会掩面痛哭,她的心也好像被撕裂了一般!

难道这就是爱?

自己已经爱上孟双双了?

这是最长的一晚!

但也可以说很短?

白士英差不多一晚未睡,正好朦胧睡熟,就听到孟双双的声音叫着:“白哥哥,白哥哥。”

他霍地睁眼来,天色已经亮了”!

孟双双就像一朵娇艳的花,俏生生站在土坑前面。

张正林已经没在土坑上了,他轻功极好,白士英早就知道,就自然是在自己熟睡之时走的!

孟双双看他睁开眼来,就急不待缓的娇声说道:“白哥哥,你快起来。”

白士英慌忙一跃而起,呐呐的道:“孟公主早。”

孟双双没待说完,一把拉着他手臂,焦急的道:“你快去看看我祖母。”

白士英不觉吃了一惊,暗道:“老耐德昨晚服了自己配的药,莫非病势有了变化?”一念及此,忍不住望着孟双双问道:“老耐德怎么了?”

孟双双拉着他的手,边走边道:“白哥哥,你的药真灵,祖母天没亮,就清醒过来了,拉丁一盆硬屎,就一直嚷着肚子饿,要吃东西,娘不敢作主,要我来看看你醒了没有?再去替祖母切切脉,是不是可以让她吃些东西?”

白士英总算放下了心,含笑道:“孟公主,你可吓了我一大跳。”

孟双双睁大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讶然道:“我怎么吓了你一大跳呢?”

白士英道:“孟公主一清早就来叫我,我怕老耐德病势有了变化。”

孟双双回头嫣然笑道:“才不会呢,我娘说,白哥哥医道好、又有学问,你昨晚用三个指头,摸了一阵祖母的脉门,就说出一大堆道理,娘虽不橄医理;但你把祖母的病,说的一点也不错,所以娘很相信你,说吃了你的药,祖母一定就会很快好。”说到这里,忽然低低的道:“娘还说这是好吉兆呢!”

她有些娇羞,但喜孜孜的,一脸俱是欣悦之色!

白士英看她满怀高兴模样,心中感到一阵愧疚,没有说话。

盂双双回头朝着白士英,间道,“白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呀!”

白士英“哦”了一声,勉强笑道:“没有,我是在思索着老耐德的病况,如果已经好转,她在大病之后,身体必然大虚,应该如何进补?才能恢复元气。”

两人穿过后院,跨进老耐德的卧房。

孟族长、耐德和另外两个年轻苗妇,敢情是孟族长的侍妾,都在房内,大家围在老耐德的床前。

老耐德已经坐起来了,她病骨支离,宁在床上,虽然瘦得剩了一把骨头,但精神极佳,病势显然好了许多。

孟双双叫了声:“娘,白哥哥来啦!”

她这一叫,所有的人,都很快转过头来。

孟族长一眼看见白士英,急步奔了过来,双手一张,朝白士英扑来,口中还在叽叽咕咕的说着苗语。

白士英方自一怔!孟双双忙道:”白哥哥,我爹这是向你表示最大的敬意。”

白士英听了孟双双的活,知道自己不能退缩。

孟族长早已张着双臂,一把抱注白士英,白士英看他动作,也跟着和他拥抱在一起。

孟族长更是高兴,放开双手,口中发出呵呵大笑,连声说“好”。

耐德跟着迎了过来,朝白士英检社一礼,说道:“白先生果然不愧是李一丹李老夫的传人,医道高明,家母眼药之后,不但病势雀然而愈,精神也大大的好转,一个月来,一直不思饮食的人,一清早就觉得肚子饿了,老身因先生昨晚说过,家母醒来之后,只能喝些开水,不能进食,所以要双双去请先生前来,再替家母看看。”

白士英连忙还礼道:“耐德过奖,在下如何敢当?这是老耐德本身秉赋好,外邪一去,很快就恢复过来。”

老耐德坐在床上,有气无力的道:“阿娇,他就是白士英?你快叫他过来,为娘越饿越厉害了,快来看看,可以吃东西了吧?”

耐德陪着白士英走近床前,一边说道:“白先生,你先去替家母看病吧。”

孟双双立即取过一把椅子,放到床前。

白士英在椅上坐下,含笑道:“老耐德请把手放下了。”

老耐德依言把手腕放平,白士英缓缓闭上眼睛,替她仔细切过脉,换过右手,又切了一阵,然后要她张口看了舌苔,不但脉象已见平和,连舌苔上芒刺,也已尽消,这就拱拱手道:“恭喜老耐德,温毒已消,抖湿也……”

老耐德没待他说完,就抢着问道:“白先生,老身可以吃东西了吧?”

白士英道:“不过老耐德大病初愈,肠胃久虚,目前只能吃些稀饭……”

老耐德挥着乌爪般的手,尖声道:“阿娇,快叫她门端稀饭来。”

耐德朝两个侍妾道:“你们准备好了没有?”

其中一个欠身说了一句苗语。

耐德点点问道:“那就快去端进来。”

两个侍妾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耐德回身朝白士英间道:“白先生,家母还要不要服药y

白士英道:“老耐德温湿尽去,只是大病初愈,气血亏损,宜大补真元,便可很快复元了。”

老耐德道:“白先生年纪轻轻,医道竟有如此高明,实在难得。”

孟双双道:“祖母,白哥哥是孙女找他来的呢!”

老耐德道:“是乖孩子。”

白士英起身道:“在下这就取药去。”

耐德感激的道:“白先生大德,老身也不言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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