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神难逮-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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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逆思索了一下,十万火急?陆小凤当御前侍卫算不算?对她来说,肯定算。对朝廷、皇帝来说呢?考虑了一下陆小鸡招灾引祸的小强体质,覃逆当机立断,算!当然算!让他待在皇宫,指不定哪天皇帝就给殃及池鱼地蝴蝶了呢。
于是,她坚定点头,“确是十万火急。”
殷羡脸色一肃,道:“覃捕快能否透露一二,在下好去禀报?”
覃逆点头,同样严肃道:“我听说皇上想招陆小凤做御前侍卫,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殷羡一愣,摇头道:“在下倒不曾听闻。覃捕快所说之事与陆小凤有关?”
覃逆点头道:“没错,我就是去问问皇上是不是有这事。”
殷三爷一怔,旋即瞪大眼睛,连声音都不自觉高了几分,“覃捕快所说的‘十万火急之事’就是此事?”
覃逆看了他一眼,理直气壮道:“是啊。”
殷羡脸一黑,僵硬地道:“如此,依在下看,覃捕快还是等明日宫门开后,再来觐见皇上吧。”
月光下,覃逆看着对方一副僵硬送客的态势,慢慢眯了眯眼睛。半响,她缓缓地道:“恐怕不行,明天还要去抓人呢。”
殷羡一愣,正待开口,却听覃逆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说来,这人还是殷三爷也认识的呢。”
听得此话,殷羡到嘴边的话一转,不由问道:“何人?”
覃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缓缓道:“叶孤城。”
殷羡大惊,眼睛不自觉瞪大,“不可能。叶孤城不是在天牢吗?”
覃逆点点头,“是啊,叶孤城不是该在天牢吗?”又是一个“该”字,这玩意儿只要一插足,好好地意思就得反着改。
殷羡道:“天底下,没有人能从天牢中逃出去。即使是一剑飞仙白云城主叶孤城也不能。”
覃逆看着对方,不波不动,“本来是该不能的。可是,为什么有人看到他了?”
殷羡冷声道:“那个人一定是看错了。”
覃逆摇摇头,“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看错,唯独那个人不可能。”
殷羡道:“谁?”
覃逆慢慢道:“西门吹雪。”
殷羡愣了一下,也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他知道,覃逆说的没错,世上任何人都有可能看错叶孤城,唯独西门吹雪不会。一个人了解自己的劲敌总是比了解自己还更多些。所以西门吹雪既然说他看到了叶孤城,那么他就一定看到了。
殷羡有些犹豫,到底该不该去禀报皇上呢?
月夜本清朗。一丝乌云慢慢划过天际,遮挡了银亮的月色,忽明忽暗。
殷羡还在犹豫。
一个清朗而散漫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吗?”
覃逆抬头看去。
月华下,锦衣玉带的贵公子远远走来,他的步子就像他的声音一样,散漫而从容,即使再肃穆的话语从他的嘴里说出,似乎都带了些轻飘飘漫不经心。他的眼睛很亮,远远地盯着覃逆,似乎还带有笑意。
覃逆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眼睛里也没有。她只是盯着这个人,直到殷羡躬身将刚才的事向来人禀报清楚,她都没有收回目光。她听到殷羡叫他“七王子”。
“哦。”七王子微笑地看着覃逆,慢悠悠地道,“叶孤城逃了?这可是大事啊。了不得,实在该速速向皇上禀报呢。殷侍卫,还不给覃捕快让路。”
他没有跟覃逆说话,但偏偏眼睛含笑盯着她,仿佛正是在跟她说话一样。他明明是在微笑,连眼睛里都含着笑,为什么却无法让人感到温暖,反而冷冰冰的呢?
不知为什么,覃逆忽然想起花满楼。
花满楼常常也是微笑的。但即使他不微笑,也仍然让人感到温暖。因为他本是一个让人温暖和美好的人。
手臂一撑,覃逆从高高的城墙上跳下来,静静地落到地上。她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的人,漆黑的眼眸没有一丝波澜。
她并没有对他说话。只是慢慢的,看了对方半响,抬起穿着木屐的裸足,一步一步从对方身旁走过。她走得很稳、很平静,每一步几乎都是同样大小,金色的铃铛安静地垂在她的脚踝,声息不闻。
他也只是静静地站着,脸上带着笑,眼中含着笑,静静地看着她擦过肩膀走过去。
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他们之前从不曾相识。
覃逆却忽地站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淡淡道:“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
她问的不是“他们见过没有”,而是“在哪里见过”。他们明明从未见过,但她却好像已认定他们是相识的。
乌云早已散开,月华如流水般倾泻而下,美丽而皎洁。
七王子忽而笑了开来,他听起来真的很愉快,十分愉快的样子。半响,他语带笑意漫声道:“这样的话,下回覃捕快千万记得要挑无旁人的时候再说,不然,我虽不在意,只怕西门庄主要恼了。”
言罢,也不回头,只随意地摆了摆手,趿着散漫的步子,不疾不徐地远去了。
覃逆却仍站在远处,盯着对方的背影,眼睛里难得地闪过一丝困惑。
这个人,她到底见没见过呢
☆、第五十八章(大修)
半夜三更把皇帝从好眠中闹醒什么的;覃逆做起来毫无压力的说。
眯着眼的皇帝陛下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任何一个人被人打扰了睡眠都有权利生气,而做为天下之主的皇帝陛下;则不仅有这个权利;更是有这份权力为自己的小小起床气发泄点怒火。
可是皇帝果然还是个不错的皇帝。
他并没有发怒;只是沉着脸盯着覃逆,没有说话,但即使覃逆也能从那张脸上看出隐含的意思——“你最好真的有事找朕,否则……”
大凡上位者表示出“否则”后面带一串代表你自己可以充分发挥想象力的省略号的意思;基本都是很具有恐吓犯罪分子和属下威力的。例如“三千五百万两的巨额财产下落不明”案中太平王世子那个“否则……”一出;鹰眼老七等一群号称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湖豪杰就得像条狗一样吐着舌头浑身冒汗,四处奔波;甚至付出自己的性命。
可覃逆既不是犯罪分子,也不是皇帝的属下,好吧,不是直线属下。县官不如现管,何况她已经被发配到万梅山庄执行遥遥无期的潜伏任务了。因此,“否则”什么的,有的听跟没的听一样,绝对一点压力都无。
覃小捕快连眼睫毛都没挑一下。
她这副态度落在皇帝眼中,十足十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有恃无恐的模样,于是,皇帝陛下气笑了,“做为一个捕快,你难道不知道擅闯皇宫惊扰圣驾是天大的罪名?”
覃逆理直气壮道:“我没有擅闯,殷羡请我进来的(殷羡:……)。至于惊扰圣驾……做为一个低层小捕快,我都已经无条件牺牲自己的睡眠时间为大明江山奔波了,做为江山主人的皇帝陛下,难道不应该表扬我?反而因为一点小小的睡觉时间就责备我?”
皇帝陛下一时间睡意全无,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覃逆。
覃逆却显然毫不为所动,责备地瞥着皇帝,不满地道:“皇上,你这样是不对的。你应该更加勤政爱民,以身作则。而不是在属下累得满地跑时躺在床上睡大觉。”
皇帝眯着眼睛盯着覃逆,良久,朗声大笑:“哈哈,朕长这么大,头一回有人惊扰了朕却还能理直气壮地指责朕,说朕不对的。睡大觉……朕才刚刚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你闹醒。你不但不请罪,反来责备朕。覃逆,做为一个好属下,难道不应该更关心朕的身体?”
覃逆板着脸道:“我是一个捕快,抓小偷和扶老奶奶过马路才是我的职责。皇上睡觉的事不归我管。至于身体……”覃逆上下打量了一番坐在床上的皇帝陛下,“这事儿不是应该由您家太监和那些喜欢撞柱子的大臣管吗?”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太监弓着腰一脸奸猾眼珠乱转“皇上,龙体要紧”或者某大臣一脸忠贞悲愤地大吼“皇上保重,微臣先走一步”,哐!脑浆横流……
覃小捕快面无表情地看着“后走一步”的皇帝陛下,脑补着九千岁横行大明朝灭亡崇祯皇帝拎着腰带上煤山……自听说陆小凤要当御前侍卫后心中积攒的抑郁之气终于稍微散了那么一点点……
皇帝显然不知道某人已经脑补到他国破家亡子孙上吊的情形,因此,他的态度还是很和蔼的,从床上下来,倒了杯茶,缓缓道:“看来这回你是真不痛快了?莫非朕给你送去的樱桃真那么难吃?”
茶,当然不是给覃逆的。
皇帝自己喝得慢条斯理。
覃逆眯着眼睛盯了那杯茶一会儿,脸上已恢复了往日里的面无表情,她点点头,道:“确实难吃,而且吃下去肚子还不舒服。从拿到那一刻起,我就时刻想着送回来。可惜俗务缠身,一直没有时间,以致于耽搁到现在。”
皇帝放下茶杯,道:“可惜,朕送出去的东西,是不会随意收回的。”
覃逆面无表情地眯眯眼:“如果我一定要送回呢?”
皇帝瞥了她一眼,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一篮樱桃呢?”
覃逆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樱桃太大了,我只是一个小捕快,肚子太小,吃不下。”
皇帝看了她半响,神情莫名,忽然又叹了口气,道:“且先这般吧。待今次事了,朕再收回。”
今次事了?覃逆盯着皇帝,漠漠道:“皇上果然知道些什么?”
皇帝摇了摇头,“朕什么也不知道。”
覃逆紧紧地盯着他,忽然问道:“那么陆小凤要当御前侍卫的事呢?”
皇帝瞥她一眼,摇头道:“没有这回事。”
覃逆道:“没有?”
皇帝道:“没有。”
覃逆垂下眼帘,脑中尽是思索。
片刻后,她抬起头,问道:“那么叶孤城呢?”
皇帝沉吟许久,忽然叹息一声,缓缓问道:“你知道世上什么债最难还吗?”
覃逆眨眨眼,也缓缓道:“情债?”
皇帝看了她一眼,忽然仰头大笑。
月色迷人,覃逆跟她的皇帝上司兼朋友趁着夜色愉快地开了场座谈会,却浑然不知她家西门就在这日花香迷人的清晨,不幸惨遭了人生中最深重的打击。这个打击甚至将一向好洁的西门吹雪刺激地连身上的血渍都顾不得清洗。
为什么顾不得清洗?
因为忙着呕吐。
可怜的西门吹雪,长剑一出,江湖中人人闻风丧胆。除了覃逆,就连陆小凤都只有亡命奔逃的份儿。
可是今天,他却连剑都拔不出来。
事实证明,遇到变态,即使西门吹雪,也要退避三舍。
宫九童鞋很成功地用自己的超级M体质一招击败敢在皇帝老儿脑门上蹦跶的西门剑神。
西门吹雪直接在变身S、M调(河蟹)教师和杀人之间,选择了冲到河边呕吐。顺便一说,是在被迫看了一场牛肉汤和宫九的S、M调(河蟹)教片之后。这一失误导致剑神大人在大吐特吐的同时不得不把脑海里的小捕快翻出来对自己惨遭荼毒的大脑进行了一遍又一遍的清洗。
不得不说,西门吹雪活了近三十年,头一回遭受这样的刺激。
覃小捕快对自家西门惨遭宫大变态“调(河蟹)戏”差点连万梅山庄都住不下去的事一无所知。相比起杀手,她此刻对贼更感兴趣,尤其是贼祖宗偷回来的东西。
于是,从紫禁城出来后,她衡量了一番,便愉快地展开翅膀,飞向南方。
司空摘星不会因为自己缺钱花而去偷,也从不偷值钱的东西,只有在别人肯出大价钱来请他偷的时候,他才会去偷。
而这一次他却没有收到一分钱。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