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地杀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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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啊！”两人同时跃起杀敌。
“鬼兵队，给我上！”高杉带着鬼兵队，在敌阵中英勇拼杀。透过重重人影，他眼角余光似乎瞥见银时倒了下去。“银时！”高杉大喝一声，狠命的砍倒挡路的敌人。等他赶到银时身边，才发现银时在跌倒前已经杀死了对面的敌人，他暗自松一口气。
“来，”高杉带着戏谑的微笑，向银时伸出手，“要我帮你一把吗？银时。”
“罗嗦！”银时有点恼火的拍开高杉的手，恨恨的站起来，“谁要你帮忙啊？”嘁，丢死人了，银时大步走开。高杉怔了一下，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微笑，随即转身砍倒身边的天人。
“坂本！”
“假发！你忙完了？”
“不是假发，是桂。”桂平静的纠正他，面色凝重，“刚刚向队长汇报完毕，你的小队算是伤亡人数最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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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打退了进攻，但也失去了不少同伴啊。”坂本沉默了一会，望向远方慢慢沉下去的夕阳。
“是啊。”桂站在他身旁沉默。
如血般的残阳渐渐消失在地平线，天色愈发昏暗，直到皎洁的月亮升了起来。
“今天是满月啊。”桂抬起头仰望天空。
“是啊。”坂本回头望着桂被月光映的闪闪发亮的眼睛，“桂你不是在哭吧？”
“怎么会呢？”桂有点惊诧的看着他，“身为武士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哭泣呢？”
“哈哈哈，说的也是。”坂本摸着头发笑了起来。
“坂本，我想去看看银时和高杉。”
“啊哈哈哈！我也有点想他们两个了。”
坂本和桂刚走出没几步，一个士兵跑过来。
“副队长，队长找你！”
“好，我知道了。那坂本你就先走吧，我过会再去。”
“啊哈哈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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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桂走进营帐，青木正坐在桌前翻着报告。他抬起疲惫的眼盯着桂沉默，桂有点莫名奇妙的看着他，刚要开口就被他打断。
“桂，你现在去久本队长那里一趟。”
“是，队长！”桂刚要转身又想起来，“什么事？队长。”
“到了你就知道了。”青木挥挥手，低下头继续看报告。
“哦。”桂转身走了出去。
“啊哈哈哈！小晋，金时！”坂本走进高杉和银时的营帐。
两人先是沉默，然后默契地对视一眼，飞脚踹向坂本。
坂本爬起来，望着沉默无语的两人，收敛起笑容。
“你们队伤亡怎样？”
两人继续沉默，最后银时开口说道，“我们两个小队损失二十多人，其他小队还不知道。”
“只会更多吧。”高杉冷冷的开口。
“果然。。。”坂本点点头，“你们一番队是前锋，伤亡自然最为惨重。”
银时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假发呢？”
桂走到坂本的营帐前，刚要进去，门口的士兵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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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二番队的桂小太郎，来拜见久本队长。”
“队长就在里面，请交出佩剑。”
桂愣了一下，解下佩剑交给士兵，走进营帐。
久本跪坐在榻榻米上，“久本队长！”桂疾行几步跪坐在他的对面行礼，然后抬头望向前方。榻榻米旁边的矮几上点燃着油灯，久本就坐在矮几左侧。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薄薄的嘴唇有些干裂。昏黄的烛光在他的脸上跳跃，衬得他往日英挺的脸越发憔悴。他怔怔的盯了一会前面的桂，最后开口。
“到床上来吧。”
桂愣了一下，然后严肃的说道，“上级和下级不能坐在同一高度，这是武士的礼节。”
“叫你上来你就上来！”久本皱起眉头。
“不可以！”桂大声说道，“身为武士，就应该遵守武士应有的规矩。”
果然还是个呆子啊。久本无奈的哀叹一声。
“那你坐到床前来，离我近一点。”
“是，久本队长！”
桂走到床前，九十度角坐到久本对面，面冲着烛火。
“喂你怎么这么坐？”久本奇怪的看着桂的侧脸。
“这样不是离您更近吗？久本队长。”桂也奇怪的扭头看着久本。
“你这样我们怎么谈话？”
“哦。”桂的身体稍微朝久本那边倾斜了一点，扭头正对着久本。
久本一时无语，算了，这样也行，只要手抓得到就可以了。
“知道叫你来什么事吗？”久本紧紧地盯着桂的眼睛，“是来服侍我的。”
“久本队长不是有专门服侍您的小姓吗？”桂疑惑的问道。
“我看上你了。”久本压迫的眼光看向桂。
“比起做小姓，我更愿意上战场杀敌。”桂露出坚定地目光。
“那岂不是可惜了这张漂亮的脸？”久本挑起桂的下巴。
“一点都不可惜！”桂大声说道，“我认为，在战场上干净利落的切腹而死才是武士最漂亮的死法！”
久本的瞳孔猛的收缩，起身把桂推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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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假发被队长叫走了。”坂本摸摸头发，“副队长嘛，啊哈哈哈！很忙的啊。”
高杉瞥了一眼银时，“我们这位副队长可是清闲的很。”
“喂喂谁是副队长啊？”银时皱着眉头嚷嚷着。
“反正我们队也没有副队长，”高杉淡淡的说道，“你是第一小队队长，也就是副队长了。”
“喂你这是什么逻辑？”
“报告！”
“进来！”
“坂田小队长，这是第三小队和第四小队送来的战后报告，请您交到队长手里。”
“哦——”银时拍拍脑袋，“今晚还要把报告交上去，差点忘了。喂喂，你们队长怎么不自己交上去？”
“队长现在是请勿打扰状态。”那个士兵把报告塞到银时手里，“请您务必尽快交给他。”说完一溜烟跑了。
“喂！”银时喊了一声，抓抓头发，“嘁！请勿打扰，又在干那种事吗？”
高杉走过去，把报告交到银时手里，“我们小队的也托你转交了，我就不去打扰队长了！”
“喂喂干嘛都给我？我也不想去打扰啊！”
“谁让你是副队长？”高杉悠然的说道。
“谁是副队长啊喂！”
“假发怎么还不来？”高杉思索着，“说不定队长已经完事了，银时你快点交过去，回来一起去找假发。”
“说的也是。”银时有点动摇。
“啊哈哈哈！金时你就快去吧。如果完事你就交过去，没有的话你就交给守门的。啊哈哈哈！既然是请勿打扰，门口一定会有人守着的吧！”
“对啊！”银时拍了一下额头，走出营帐。
“你不怕死吗？”久本屈膝跪在桂的两腿之间，右肘压在桂的胸前，眼睛里夹杂着悲痛，疲惫，还有种种说不出的情绪，“失去这么多同伴，你难道不心痛吗？”
“怎么会不心痛？”桂低吼着，眼神渐渐变得忧伤，“和我一起来参军的伙伴，大部分都死在了这个战场上。但是，”桂的眼神变得坚决，“是战争就会有牺牲。即使同伴在面前倒下，也要忍痛踏着他们的血迹继续前行。没有这样的觉悟，还怎么驱逐天人，拯救国家？”
久本望着桂年轻坚定的面庞，有些恍惚。曾几何时，自己也是那样意气风发的步入战场。但是，战争的残酷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眼看着同伴死去的无力感，对战争的疲惫，对胜利的无望，对死的恐惧，渐渐地磨光了自己锐气。桂小太郎，你又能坚定多久呢？
“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吗？”久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桂那没有一丝惊慌与愤怒的眼睛。
“知道。”桂平静的回答，“您是要发泄内心的伤痛。”
久本微微一怔，自嘲的笑笑，“还有对死的恐惧。桂，你可真会给我留面子。”他顿了顿，“知道为什么不反抗？”
“比起反抗，我更希望您能自己放过我。”
“寄希望于人心吗？桂你真是天真。”久本压低身体，手上用力，“如果我不放呢？”
“那我就只有反抗了。”说着桂迅即抬起右拳击向久本的下颌，久本仰头闪开，左手抓住桂的手腕按在地上。桂的左拳刚要动，久本已经用右手死死的按住了他的左肩。桂吃痛的皱起眉头。
“怎么样？”久本盯着在自己手下作无效挣扎的桂，嘴角勾起戏谑的笑，“反抗无效了啊。”
“是吗？”桂停止挣扎，露出一抹微笑，“我看不见得吧？”
久本眉头一皱，刚要张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咚咚的响声，屋内的烛光晃动。他回头一看，只见桂的右腿抬起，脚尖顶在矮几的底部。
“只要您有进一步动作，”桂清冷的声音传来，“我就会踢翻桌子。至于油灯是会倒在床上，还是倒在地上，还是倒在您的身上，那可就随我而定了。不过，不管倒在哪里，都是我逃脱的机会。”
的确是呢，久本思忖着。若是腾出手来控制右腿，桂的拳头就会攻向我。若是用左腿压住，桂在矮几旁的左腿也会踢翻烛火。我不可能在他反应之前制住他双腿，就连制住右腿都有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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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要那样坐着，”久本回过头松开手，“从那时就开始戒备了吗？”
“不是。从一进门要交出佩剑，我就有所怀疑。您让我坐到床上，我就更加戒备。”桂放下右腿，微微一笑，“队长的营帐就是战场，只身入战场，遇到异常情况就要做最坏的打算，防备严密才能万无一失。这是您告诉我的。”
久本先是惊讶，然后用欣赏的眼光看着桂，随后微微一笑。
“看来我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他沉默了一下，稍稍伏低身体，“真的那么不愿意吗？”
“被强迫谁都不会愿意的。”桂淡淡的说道。
“那如果不强迫你呢？”
“我现在不需要发泄。”桂清澈的眼睛看向他，然后微笑，“我想久本队长您也不需要了吧。”
久本微微一怔，“的确是不需要了，不过，”他微笑着压向桂，“越来越想要你了。”
桂抬腿却动弹不得，才发现自己的腿已被久本紧紧压住。他神色开始慌张，拼命挣扎。
“我再教你一件事吧，桂。”久本好整以暇的制住他，“不要把自己的杀手锏这么快暴露在敌人面前。看来你还是太相信我了啊。”
桂停止挣扎，睁大眼睛惊慌的看着越来越近的久本，大脑紧张的思索着应对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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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事要见队长。”银时皱着眉头对守门的士兵说道。
“对不起，坂田小队长，队长现在不见任何人。”士兵有些抱歉的拦住他。
“果然。。。”银时把报告塞到士兵手里，“等队长办完事把这个交给他。”
“是！”
银时刚要转身，忽然瞥见士兵手里的剑，这是。。。他神色一变，就要往里冲，士兵伸手拦住他。“滚开！”银时一拳把士兵打倒，冲进营帐。
久本凑到离桂的脸不到十厘米处，忽然停下。他眯起眼睛，微微一笑，“开玩笑的啦！”然后把身体慢慢抬高。
桂松了一口气，由于气闷不觉的微微嘟起嘴巴。
久本神色一变，“喂小子你不要勾引我啊！”
“啊？”桂不解的望着他。
“混蛋！”银时冲进来大喝一声，一拳把久本打倒。
“银时？”桂跳起来，急忙拽住还要继续打的银时，“银时你快住手！”
银时愤怒的瞪了瞪久本，拉起桂跑了出去。
“臭小子！”久本坐起来擦掉嘴角的鲜血，“下手还真狠！”
银时拉着桂跑到无人处，回身紧紧的抱住他。
桂用力挣扎着，“银时你的剑硌到我了！诶？”他猛地推开银时，“我的剑还在那呢！”说着转身就走。
银时一把拉住他，“喂你现在还要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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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回去。”桂认真的看着银时，“没有剑我晚上睡不着的。”
“他那样对你你居然还敢回去？”银时不可思议的望着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