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志-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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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在场所有人心中一震,君王驾崩,新主刚刚登基,地位不稳,最是开展大计的时候,看来最多一个月,就要动手了。
司徒长空皱着眉头道:“王爷,如果皇帝驾崩,那么新一任是大皇子无疑,你已经得到他的信任,等他登基后,可以慢慢将他架空。”
诚王点点头道:“这是一个法子,大皇子本事有限,本王要从他手里夺权不难,可是皇帝也会安排一些能臣辅助,这些人是个障碍,梁丞相就是第一个。他们一旦得到大皇子的信任,那么本王只怕大皇子一旦登基,就不会再像以往靠向本王,而这样以来,夺权就有难度了。”
司徒长空沉吟片刻,沉声道:“那按照王爷的意思,就是要将这些能臣杀了一干二净,令大皇子登基后,无人可用,只能继续靠向王爷。”
“不,本王还有更好的法子。”诚王冷冷一笑道:“本王不管是要夺权,而且还要堂堂正正坐上龙椅,如果大皇子登基,那么他是顺理成章的皇帝,我如果强抢,就是谋权篡位的罪名,得不到民心啊,说不定还会有人出师有名,来抢这龙椅,但如果……”诚王话到一边,就嘎然而止,眼神一瞥司徒长空,就好像在暗示着什么。
司徒长空马上就会意道:“但如果,大皇子急不可待,自己去抢这个位置,那么他是不是顺理成章的皇帝,王爷也可以出师有名,将他赶下来,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是非。”
诚王满意得点点头道:“这个关键是,大皇子未必肯,也未必有这胆量,这期中所有我们帮他一把。”语毕,诚王冷笑连连。
司徒长空道:“王爷深谋远虑,放心好了,现在王都守备军都是我爹的亲信,我已是禁卫军的统领,到时候一呼百应,强行将大皇子退出来,逼皇帝退位。”
“恩,这就好,本王会想方设法让大皇子去赌一把的。”诚王眼中露出一道精光,就好像看到了将来的种种,整个人实在有些迫不及待。
这个时候,血老也开口道:“王爷,那些可汗的两万旧部,也已经化整为零,进入王都四周的要道,一旦事情有变,就会聚集起来,封锁所有能来王都的道路,令消息传不出去。”
“对,加上本王是私军,只要将消息封锁时间过久,到时候大局已定,错过时机,谁也没法蠢蠢欲动了。”诚王愈说愈兴奋,险些得意的笑了起来,忘了一眼,剑晨,鬼蜮,莫野,用平淡的语气道:“只要事情顺利,到时候恐怕都不需要你们太多劳累,只需要杀杀那些反对的声音就行。”
“愿为王爷效命。”剑晨和鬼蜮异口同声,说得毕恭毕敬,很有承认,唯独莫野只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看得诚王有些不满,不过大事要紧,他也不计较了。
接下来,诚王一伙人马,将部署重点,详细的计划了一下,为一个月,或者更早的时间做准备。在他们心目中,是一场兵不见血刃的的计划,但他们绝没有想到,挑起的将是一场杀得昏天暗地,惨烈至极的大战。
※※※
另一边,也不知过了过久,天若重算醒了过来,看着四周典雅的布置,陌生的不能再陌生了,人慢慢起身,感觉脑袋一阵混帐,难受的要死,这才想起自己是被关燕打晕的。
以前打不过关燕也就算了,天若承认技不如人,可是这一仗,输的实在不甘心,根本就是趁人之危,一点也不厚道。
“这里是哪里,有人还活着吗?”置身在空空荡荡的房屋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这很明显是一个女子的房间,天若不禁遐想,这难道是关燕住的地方。
“活着,活着,有人活着,而且是你母亲大人。”轻盈的脚步停在屋外,门被一双白皙的手给推开,贺凤踏入屋檐,看着一脸茫然的天若,忍不住笑道:“你怎么被打得那么狼狈啊,还被拖了过来,真是丢人。”
闻言,天若心中一紧,忍不住想象那画面,自己被打晕后,关燕一只手拽着着自己的衣领,然后一路拖着走,最后一把忍到贺凤面前的场景,想到这里,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真的太丢人了。
贺凤叹了一口气道:“华芸也真是的,就算要出气,也多少应该给你留点面子,她让八个侍女把你捆成粽子,然后再拖到我这里,光是替你解开,就费了我一番功夫。”
听了这话,天若有一种彻底崩溃的感觉,这一次丢脸丢到家了,堂堂一个绝世高手,居然被八个黄毛丫头给欺负了,传出去,谁信呢?
看着天若沮丧的样子,贺凤宽慰道:“好了,你也不用在意,华芸的脾气我知道,只要出出气就没事了,你再适当有诚意得赔礼道歉,她应该会原谅你的。”
“什么,还要我赔礼道歉,还没有有天理啊。”天若惊得从床上蹦了起来,一副要急的样子,想想自己都吃了那么大的亏了,再亏下去,还像话吗?
贺凤只是轻轻一笑,道:“你不要太在意,先随我去一个地方。”话音未落,她已经转过身,走在前面带路了。
“去一个地方?”天若虽然有疑问,不过还是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用手捂着头上疼痛出,不得不说,关燕那一下还真来劲,脑袋到现在还昏昏沉沉的呢。
走出房间,天若第一眼就是一片竹林,郁郁葱葱,充满生机,走在幽幽的小道上,给人一种心神宁静之感。
走出竹林,给人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大大院子,栽种着千朵万朵花,放眼望去就是一片花的海洋,每一夺正在盛开,美丽的令人赏心悦目。
是的也许花很多很美,可是此刻在天若眼中都黯然无色,只因一张裙艳难逐的脸,秀丽的白衣身影,正在随风舞剑,一跃一起,优美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花瓣就像受到感染,纷纷向她飞去,围绕着,一起舞动,那一幕在漫天花雨的舞剑的场景,已是人间难见的画面。
天若失神得看了一会儿,回过头来道:“娘,你带我来,是不是要我和燕儿说清楚?”
贺凤摇摇头,露出沉痛的神色道:“啊若,我带你来,是想好好告诉你事情的真想,你说,华芸曾经伤害的你,伤的你很痛很痛,连心都差点死了。那么你有是否知道,你的痛和华芸比,根本不值一提。”
闻言,天若眼神黯然了一下,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听着贺凤继续道:“你该知道,你的哥哥二皇子的经历,他就是爱上一个他父皇反对的人,才导致一场悲剧,以至于后来他即便又爱上了蓝幽,却一直深深克制内心情感。”
“华芸不想重蹈覆辙,不想你受到伤害,所以才不得不离开你,甚至她要不惜装出虚情假意来伤害你,因为她更知道你的脾气,为了这份感情,就是死也不怕,倘若你知道她的苦衷,一个皇宫根本挡不住你的心,你会不顾一切,要翻过那到宫墙,这样的话,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死在皇帝的手里,这绝不是华芸想要看到的。”
“啊若,你说华芸伤你伤的很深很深,那她内心的痛苦,你又知道多少,有苦衷却不能说,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承担,看着你恨她,看着你爱上林静,看着原本属于自己的感情,渐渐离自己远去,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可以告诉你真想,可以用几句话,来挽回这段感情,可是她没有,而选择默默一个人去承受那份痛苦,好几次她都在我怀里哭得很伤心。”
“她曾经不止一次,提醒过你要你无论如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她,就是希望能给你一点提示,甚至骗你签卖身契,都是一种因为害怕失去,才做出无奈的手段,可是你都辜负了她,啊若……”贺凤还未说完,就被天若立刻打断道:“娘你不用说了,我都知道。”
天若黯然得叹了一口气,感觉心中有一股气在堵着,哽咽得都快说不出话来,转身离去,他已无法面对那画面,热泪忍不住夺眶而出,艰难道:“这一世,是我负了燕儿,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如果还有一次机会,我一定再也不会松开。”
他离开,捂着心口的剧痛,明白在这里一个伤,一直没有治好。
第六百零九章是非对错
没有太久停留,天若一声不响就走了,只是托人辞行,因为留下来,他也实在不知道,能做什么,能说什么,现在相见,反而两个人都不好受。
也许在心中,天若会重新找回那份感觉,然后就永远记住那曾经的点点滴滴,也许到老了,想起来,还是充满遗憾和伤感,不过也仅此而已。他有了妻儿,就要一心一意照顾她们。
暗叹这有缘无分,天若选择默默然的走,就是希望这一切都能平淡下来,也是因为他无法面对关燕,一个被他辜负的女子。
满怀心事,天若的心从来没有如此沉重过,在回家之前,努力调整了心态,不想给林静看出什么来。
一会家,林静就迎了上来,并告知有客人来了,而且来的不是泛泛之辈,已经等了很久了,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一定等到相见的人。
家里突然来了客人,而且来头不小,不过天若心事重重的,真有无限的伤感,并没又太过吃惊,闻言后,只是静静的往后山走出,虽然脸上什么也没表示出来,不过那萧瑟,落寂的背影,还是让林静感觉怪怪的。
后山,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满脸岁月风霜,一身灰衣给人一种格格不入之感,站在山坡上,眺望远方,眼神带着一点痴迷,就好像一个与世隔绝的老人回忆起一件风光的往事。
“晚辈,应天若拜见前辈。”天若不知道张世道突然造访适合目的,不过看神色并不是来麻烦的,心中并不做太多提防。
“你来了,老夫等你很久了。”张世道仿佛从痴迷的回忆中醒来,眼中一亮,露出坦然的笑意,看着天若道:“上一次,老夫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
天若一怔,想起了邪君一战后,张世道曾经邀请他加入十二卫,并告之血洗江湖,洗涤人心的意图,那个时侯天若从不杀人,根本无法接受,而今日,他依然轻摇头道:“恐怕要令前辈失望了,晚辈还是不想。”
张世道轻轻一笑,似乎早就预料到会这样,显得并不在意,道:“老夫知道,你认为我们十二卫为改变江湖而做的事,太过偏激,而你也过于仁慈,始终贯彻不杀人的原则,所以不会认同十二卫的作法,不过老夫想说,这种血洗江湖,洗涤人心的做法,我们十二卫也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
“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你们就做,如果没有改变江湖,岂不是枉死很多人吗?”天若心中微微有些惊骇,也许不认同张世道以及十二卫的做法,可是既然已经做到了这份上,死了那么多人,还是希望血不能白流,江湖能真的得到改变。
张世道惆怅的叹了一口气,道:“自古以来,枉死在江湖争斗的人,数不胜数,很多侠士都曾经想改变过江湖,可是都失败了,老夫终结过,他们无一不是用宽大为怀的细想,希望教导人和平相处,而他们失败的原因就是,忽略了复杂的人心,根深蒂固的江湖思想,一代传一代,所有老夫再想,如何才能洗涤人心,想来想去,唯独这种偏激的方法没人尝试过,所以想要试一试。”
闻言,天若脸色一沉,道:“你们不知道,你们试一试,就要多少人流血,多少人枉死?”
张世道露出沉痛的神色道:“老夫知道,满手血腥,罪孽深重,然而有的时候,要做出一些大事,尤其是改变一个世时代的大事,总要有人做出牺牲。曾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