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志-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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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声势浩大的王庭军队和林家高手,支撑剑晨和段斩铁三兄弟的玄剑门,实在力不从心,不得不放弃玄剑门的千年基业,一路逃窜,又遭到各路军队围追堵截,拼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杀出一条血路。
听到这个消息,皇帝一怒之下,下令将玄剑门拆了,再烧个精光,也有意无意向整个武林强势表态,无论你武功练到什么境界,可是这天下依然是朕的。
第五百四十九章一石二鸟
就在军队动员,四处追杀玄剑门的时候,一个严重的问题发生了,凡是调兵遣将,必然要粮草跟上,还要军饷和对死伤将士的抚恤。
本来风调雨顺,连年丰收,国库拿出这些钱一般没有问题,但和应家打了一场艰苦的消耗战,财力一下子捉襟见肘。就连进一步打算紧逼应家,而再投的一笔钱也取消了,统统变成了军饷。
事情闹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本来身为绝世高手,一路逃窜很丢人,剑晨也索性豁出去了,谁挡路就非死不可。一剑之下,绝无活口,死在他手上的官兵至少也有两百多,这进一步打了皇帝的面子,也增加了财政的负担。
皇帝虽然震怒,可是细想之下,发觉如果调兵遣将,钱粮就要跟上,国库必然不堪重负,就没办法进一步打压应家,好不容易将这个最大的威胁逼到绝境,突然再给他们一个喘息的机会,心中怎么甘心。
然而剑晨都反了天,要是在不管,这面子往那搁,皇帝愈想愈气,打压应家以后有的是机会,这面子可丢不起,于是下令云风雨联动各路商户尽力而为,至少要拖住应家,让他们没那么快缓过元气来。
这一天,原本感觉形势大好的商户,在得不到皇帝一分财力物力的支持下,硬着头皮用自身的实力和应家打起了消耗战,不过想想应家本金只剩下三成,应该不难对付。
与此同时,剑晨带着段斩铁三人,四处逃窜,天天都有官兵的追杀,一天到晚都没有好好休息,甚至连一些武林人世抱着立功,以后大富大贵的心态,也参与了进来。
剑晨纵然是绝世高手,但也是一个人,也会累,神经一直紧绷着,随时都会断裂,整天防范,小心翼翼,一点风吹草动就吓了他从梦中惊醒,这种感觉时刻都在折磨着他,人随时会崩溃。
好在事情有了转机,除了林家参与,司徒长空这次也领兵追杀玄剑门,利用职务之便,还有带的都是忠心不二的将士,很顺利将玄剑门所有人都隐藏在自己的营中。
就像经历一场噩梦似的,剑晨,段斩铁兄弟三人,总算能缓过一口气了,这几天餐风露宿,精神差到了极点,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经过这次被大追杀,剑晨不由对程远的佩服之至,正不明白他如何带领正天道门与王庭周旋那么多年的。
司徒长空也跟剑晨说了自己的猜想,关键很可能出在江源亦身上,如果这是这样,剑晨对这个道貌岸然的武林盟主,深恶痛觉,一面所要让位,一面陷害,使得剑晨替他背黑锅,更可恨玄剑门的基业毁于一旦。
就在剑晨怒不可遏,要找江源亦报仇雪恨的时候,司徒长空规劝他,先放江源亦一马,现在杀了他也于事无补,这也许是个机会,要真是江源亦所为,一旦抓住这个武林盟主的把柄,暗中操控他,就能令整个武林为诚王所用,这和开始的计划并无两样。
被害的那么惨,以剑晨的傲气,很难不放过对方,可是如见玄剑门提前和皇帝开战,不利于诚王的大计,再破坏了诚王掌控整个武林的计划,那就很难交代了,思前想后,衡量轻重,玄剑门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要振兴就得希望诚王大计成功,掌控武林的计划,不能再出现岔子。这一次的仇无论如何都要忍下来。
“我操,就让那个江源亦就多活两日吧。”剑晨愤愤道,虽然克制下来,但脑海里依然浮现将江源亦千刀万剐的画面。
“多谢前辈以大局为重。”司徒长空知道剑晨怒气难消,拍了点马匹,多少能有点降火的作用,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对付江源亦,以及将他身后的人挖出来。
※※※
另一边应家,好消息接二连三传来,各个地方的生意竞争压力开始减弱,那些煤矿其他商家不但不再涨工钱了,更开始降低了,一下子就失去了人心。
现在很多人多说,这么涨工钱怎么可能,就是为了把他们都骗来,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现在一听说一个二品大官死在正天道门的手里,很多官员都不敢再向应家伸手了,别开玩笑了,正天道门早不出来,晚不出来,偏偏在这个节目眼现身,一定是看那么官员贪得太多,实在看不下去,所以杀鸡儆猴。
虽然很多生意还被打击的没有回复元气,但赚钱的速度一下加快了步伐,应家一下又赚回了一成,几乎很多人都看到了困境即将过去。
“少爷秒啊?”丁大表示由衷的佩服,应许文指示江源亦,以正天道门的名义杀一个大官,然后嫁祸给剑晨,成功挑起王庭和玄剑门的争夺,这样一来,财力也不好过的王庭,何难两头兼顾,事情有闹的那么大,皇帝是天下间最爱面子的,一定会掉转枪头打玄剑门,这样一来,应家的压力就会大减,更是成功借刀杀人,让王庭对付玄剑门,算是为那个人报仇雪恨了。
“还有鬼谷和邪会。”应许文默默念着,露出深意的笑容,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一次的仇,就算先讨点利息,后边的仇我再慢慢算,当务之急,就是先令应家走出困境。”
丁大狂喜之后,冷静一想,有露出担忧的神色:“可是少爷,就算那些官员摄于正天道门的声威,可是他们更不敢违逆皇帝的意思,就算不伸出手,也会想尽把法,巧立借口,让我们的生意没法坐下去。”
“这一点,我自然想到,不过权利都在他们手里,皇帝又盯得紧,这一次我动用江源亦和正天道门的名义,一定引起皇帝的怀疑,说不定他会以此为突破口。”应许文露出凝重的神色,似乎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
丁大也担心道:“少爷,如果皇帝真的在江源亦身上下功夫,万一江源亦投向了皇帝,将我们应家的事一五一十都抖了出来,那么皇帝就有借口炒家了。”
“所以这条线,我一定要掐断,而且要快。”应许文说的清淡,但谁感觉的出,那股坚定的恨意,看得丁大心中一跳,他知道应许文既然能让江源亦引起皇帝的注意,也有把握在被皇帝抓出破绽之前,将这根线掐断。
其实很久之前,当应家将一个无名小卒暗中推到武林盟主的宝座上时,就预料到江源亦在过了那么长一段风光的日子后,一定不甘再受操控,所有已经做好了掐断这根线的准备。
※※※
正如应许文所料,那个二品官员在临死前,所说的凶手是武林盟主也是正天道门的人,立刻引起了皇帝的疑心,第一时间他也想到了剑晨,不过经过深思熟虑,很快联想到了另一个人身上,这一下他意识道,多年要找的突破口就在江源亦身上。
现在皇帝有两个目标,第一个就是打垮应家,第二个就是镇压整个武林,而江源亦既是武林盟主,如果真的是正天道门,那么很可能就能一举达成两个目标。
“正天道门啊,正天道门,应家你不要以为,朕不知道谁才是正天道门背后真正的主子。”皇帝露出淡淡的怒意,随即眼神有黯然了下去,暗叹了一声,显得有些伤感,悠悠道:“其实,你也上当了,好好想想,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没办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建立一个能和王庭周旋的组织,只怪你那个时候冲昏了头脑啊。”
“应家啊,应家,你们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连自己的子嗣都能利用,怪不得能屹立不倒。”皇帝眼神露出一股愤愤不平的怒意,沉声道:“朕知道你还恨我,不过这个仇,朕一定替你报。”
一念至此,皇帝有自嘲一笑,暗想自己看不起应家利用子嗣,那自己有何尝不是一个狠心的父亲,为了最适合皇位的儿子继承帝位,不然他沾染任何地位低的女子,为此还派人暗杀为了儿媳妇,甚至连她肚子里的皇孙也……
“婉嫣啊,婉嫣,自从你走后,朕很难再找到一个知心人,说些知心话了。”皇帝露出淡淡的忧伤,一件件往事在脑海里一一浮现,悲伤的,开怀的,一时间百感交集。
突然又想起了另外一个妻子,在国寺一直焚香念佛的皇后,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该接回宫了,想到这里,皇帝又露出苦涩的笑意,他知道彼此的心结没那么容易化解。
在没人的时候,皇帝总是忍不住,拿出那张泛黄的婚约,又想起了一个人,明明恨得咬牙切齿,但为了讨老婆,又忍气吞声,却有表型的不甘屈服,就像一个受了气的孩子,明明不服气,还是要听大人的话,那样子真是……一想到那个人,皇帝表情似笑非笑,又看了看那张婚约。
“华芸大了,应该嫁人了。”皇帝悠悠叹了一口气,好像做了一个过意不去的决定,将那张婚约又偷偷藏了起来,那一刻突然怅然若失,心中空空落落的,独自坐在空无一人的御书房,感觉好冷清。
第五百五十章逼问
重新坐回武林盟主的宝座后,江源亦寝食难安,一想到重重可能性就心惊肉跳,虽然让剑晨背了黑锅,被王庭追杀得成了丧家之犬,剑下斩杀了不少官兵,事情闹到现在的程度,就算真相大白,皇帝也不会放过他。
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以剑晨的实力,只要不傻得正面对抗千军万马,采取避重就轻的方式,就是一辈子,王庭也未必见得收拾得了他。
剑晨不死,这件事就不算完,江源亦很担心,迟早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要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应家不打算保他,那么就干脆一拍两散。
就在江源亦狠狠想着的时候,他最得意的徒弟司徒长空又到访了,这让江源亦心中一阵窃喜,这次司徒长空也领命追拿剑晨,说不定能从他口中打听到一些消息。
于是江源亦命人摆好酒菜,热情的招待起了司徒长空,一开始只是很随意喝着,吃着,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譬如武功进展,家父身体如何,然后才慢慢问道关键的地方。
“长空啊,这几天抓捕剑晨,应该很累吧,要注意休息一下啊,也要多吃一点。”江源亦一副关心弟子的慈祥面容,边说还边给他倒酒,硬是要他喝。
“这个剑晨十分了得,我们日夜不停得再追,现在人困马乏,不得不休整,我也抽空过来看望一下师傅。”司徒长空一副恭敬的样子,不管喝多少杯酒,都坚持要和江源亦对饮,其实两个人都想灌醉对方来套话。
“剑晨达到绝世高手境界,而且练得又是终极魔功,就是千军万马都未必拦得住他,长空你遇到此人,一定不要力敌。”江源亦很想知道王庭的追捕情况,一些道听途说的消息不一定可靠,这几天他就听到十几个版本,有剑晨被捉拿住了,有剑晨重伤逃遁,现在可能死在荒郊野外,还有剑晨逃的无影无踪,可能出海了。
“剑晨实在厉害,我手下之前又和他遭遇过,短短一眨眼就死伤了十几个,恐怕我赶过去,也于事无补。不过他逃走前,留下一句话,倒是很奇怪。”司徒长空故作一副疑惑的样子,好像自己想了很久也没头绪似的。
“他说了什么?”江源亦装出一副只是又兴趣的样子,不给人看出他特别紧张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