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志-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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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追杀者关燕道:“没有啊,你那里看出来我很生气啦,我知道你练了什么武功,可以刀枪不入,人家好奇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握在关燕手中,在阳光照耀下,十分夺目。
三日后,天若告别关燕离去,他没有将自己中毒之事说出。不想心中之人担心。三日来天若每日都要痛上一次,痛时外体犹如千刀万剐,内体又如五脏六腑破裂。天若决心已下,他绝不想死,还有很多美好在等着他。离别前关燕告知,要他五月之后去王都寻她,那时也是半年之约将近。
牵着黑墨,天若在街道上徐徐前行,他在思考如何解体内之毒。一匹白马,出现天若身侧,与黑墨形成鲜明对比。白马主人躲在马体另一侧,看不到真容。天若也未在意,一路走下来,才发觉不对劲。那白马一路与天若并肩行走,天若快她便快,天若放慢步伐,她也减了速,似乎有意如此。天若心生警觉,深怕来者不善。正想骑黑墨甩开未明人物。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自白马一侧探出道:“傻小子,我们又见面啦。”此人便是林静。
天若惊愕:“林静小姐,你怎么还在这里。”真是万万没有想到,天若原以为林静已被人接走,这辈子恐怕再也见不着啦。
林静嬉笑道:“我专门在这里等你啊。”
天若不解:“你等我干什么?”
林静道:“你为了我身中毒镖,我林静岂会忘恩负义,当然是来帮忙啦,你现在一定是想去鬼谷寻解药吧,一个人不成,我来助你。”
天若一愣,一时不知是答应好,还是拒绝好。林静跃身上马道:“不要犯傻啦,再不快点你就要毒发身亡。”说完不待天若反应便自顾自跑开了。
天若回神,急急跃马追上林静道:“你独自一人出来,林兄不知道吗?”
林静爽快道:“放心,我都交代好啦。”老实说林静的确交代了,但是离“好”还有一段距离。
大道上,华芸公主返回王都,林静突然失踪,只留下一封书信给林言与林重,寥寥几字“不想会家,有事要做。”只看得林言与林重百思不解,心里七上八下,实在担心。林言有受内伤,需回家族治疗。华芸公主返回王都,林重已有重任在身,不能擅离职守。如今只能托人寻找,但也无音讯。暂且只有希望林静自求多福,莫要惹是生非。
海雾山下,华芸公主所有耳目统统撤走之后,无名烈才与莫野显现身影,又在山下等了一天一夜。无名烈终是放弃,唉声叹气道:“看来无名门只剩老夫了,其他人不会再来。”又转身对莫野道:“我们走吧,在你还未达到莫云同一高度之前,我是什么都不回告诉你的。”
莫野只是冷哼一声,但仍随无名烈离去。
向西路上,林静与天若正火急火燎赶路,天若毒发时间一个月,到达鬼谷日程五日。相信鬼谷不会轻易交出解药,难免会有曲折、纷争。时间上耗不起。
突然一个声音后方传来:“恩公,等等我啊!”一个与天若年纪一般大小的青年,薛义骑马由后赶来,一见面便说道:“恩公,只是往哪赶,好像挺急啊,能否捎上我?”
林静抢先开口道:“好啊,那就一起吧。”这让天若与薛义错愕不已,上次林静还急着与薛义划清界限,这次反倒有些积极拉拢。
薛义又再问道:“那你们这是去那里啊?”林静反常举动,让他有感不好。
天若坦白道:“鬼谷。”
薛义差点掉头,不过挣扎一刻后,还是随天若一道。但心里依然大惑不解:“恩公,你去鬼谷干嘛?他们正找你呢,你一去不是羊入虎口!”
天若无奈解释一通,薛义才知天若身中鬼谷奇毒,去鬼谷都是身不由己。薛义也无奈道:“看来,我也身不由己,去鬼谷避避风头。”
林静疑惑,看薛义像是被人追杀。于是便问道:“你是不是有事啊?”
薛义惨痛道:“命苦啊!华芸公主正派高手捉拿我,不跑远点不成啊?”
林静欢天喜地道:“如此,你更要与我们去鬼谷了。”
薛义恍然大悟,林静这是要拉他做帮手啊!
海雾山发生之事,像瘟疫一般蔓延,武林人士人人惶恐,不再随意出行,日日躲着闭关练武。段缘得知消息,心急如焚赶来,五百江湖人士尽数惨死,段缘心乱如麻,不知天若是否安然无恙。一月来,段缘在草原找寻一人,寻寻觅觅千万遍,一无所获。那知出了这当事,在海雾镇一通乱打听,段缘得知,一个青年骑着一匹引人注目的黑马向西而去,段缘又沿途一路打听,虽然有感那是天若无疑,心里又是庆幸又是担心,庆幸天若无恙,担心的是从他一路的方向来判断,天若在朝鬼谷前行。
第五十九章 七人
一座荒凉的小村,一个普通的农夫,起码现在是普通,生活安定。十八年前他也正天道门的一员,当年当地贪官鱼肉百姓,祸害乡里。机缘巧合下,农夫加入正天道门,亲手手刃贪官。第一次行侠仗义后,农夫没有喜悦。反是多了点杀人后遗留的惊恐。
深夜七个来路不明的人物,悄悄潜入农夫家里。猝不及防的农夫,被那七人揍的奄奄一息。连求救都来不及呼出,就倒在血泊中,应该说动手的只有一人,其余六人围观而已。其中一个老大模样,一脸粗犷,皮肤黝黑,眼神又如利刃,无行中透着一股杀伐之气,左脸一条伤疤触目惊心。
那老大俯下身子,漫不经心地看着遍体鳞伤的农夫,淡淡道:“告诉我,你知道的正天道门有哪些人?说出来,我免你痛苦?”很明显对方是明摆着冲正天道门来的。
农夫虽然奄奄一息,但还是倔强地摇摇头。那老大悠哉道:“程远早就一命呜呼了,你还对正天道门这么忠心耿耿,何苦呢?”
农夫咬牙道:“程远门主虽逝,但他狭义仁心,我一身敬佩,要不是他,我们此地还受贪官吸血,大恩大德……”还未说完,那老大就无情打断了他的长篇大论且癫狂笑道:“哈哈,程远,正天道门,狭义仁心,哈哈。”而后又一脸同情道:“要是你知道程远开创正天道门的真正原因,不知道你会怎么想?还有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曾今也是正天道门的一员,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被程远赶出正天道门的,原因是我知道了他的假仁假义。”第二天村里的人发现了农夫的尸体,很惨,不能再称之为尸体了,那是一堆肉泥。
五日后,天若、林静、薛义三人日夜兼程,鬼谷已近在百里,路程比他们预计的要远。一行三人来到一个不知名小镇,这是离鬼谷最后的小镇,出了小镇,便是哭笑林,穿过哭笑林,就是鬼谷谷口。
在不知名小镇小道上,天若三人正寻客栈,天色已晚,打算明日再起程。迎面走来七人,有凶神恶煞,也有一脸阴沉,七人带头一个一脸粗犷,皮肤黝黑,眼神又如利刃,无行中透着一股杀伐之气,左脸一条伤疤触目惊心。鬼谷每每外出,都路经此镇,所以小镇居民见了那七人也是不惊不怪。
天若三人与那七人擦肩而过,很平静的路过。那七人中的带头一位瞥了一眼天若,脸色一沉。身旁一位见状便问道:“老大,你怎么了?”
那老大漠然道:“我最恨用长枪的人。”说完不知觉摸了脸上伤疤。
又一个道:“老大,还在想啊?”
那老大语带恨意道:“当年程远伤我,十七年来,我每当摸着伤疤,就会想起那一抢。十七年,我日日思念报仇。”
身旁一个道:“不过,程远已经被王庭所害,据说是迫不得已跳崖了。”
那老大道:“我不信,你们是没见过程远的能耐,我不信,世上还有人能逼得他无奈跳崖。”
“那你是怀疑,程远为躲王庭,故意为之?”
那老大道:“可能如此,我苦练十七年,就是要手刃程远,如是他死了,我满腔仇恨那里发泄。”
另一个道:“所以,我们要多杀些正天道门的人,逼程远现身。”
那老大道:“没错,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大闹一场,现在我需要的是正天道门的名册。”
远在千里之外的王都,王庭皇宫,深夜当今皇帝处理完国事,一脸倦意却也掩盖不住皇者的威严,站在大殿外,抬头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无星无月,不知道有什么吸引这位皇帝的注意,心腹于公公站一旁道:“皇上,你还在想啊?”
好想是被说中了心事,威严的皇帝也露出了淡淡忧伤道:“再过三日便是秦妃的忌日,你好好安排,秦妃不喜欢铺张,这要记住。”
于公公道:“是”
皇帝又道:“秦妃的忌日,华芸也差不多回王都了,这次华芸回来,朕不想再让她出外了,也是该给她找个归属了,这样秦妃在天之灵也安心。”
第六十章 哭笑林
清晨,太阳刚出,天若三人就早早起程,昨夜体内之毒发作,天若疼痛比以往更甚,林静与薛义联手施展功力助天若压制毒性。目睹天若每日痛得大汗淋漓。三人一致认为,越快解毒越好。天天受罪,再坚强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一行三人出了小镇,继续西行,不消一个时辰,哭笑林便在眼前,绿树葱郁,绿叶摇曳。一座普普通通的树林。但凡事都会伪装,越是危险,也越看似平凡。曾今有十六人,个个江湖成名高手,因一个挚友被鬼谷所害,便一同向鬼谷寻仇。结果连哭笑林都未过,十六颗脑袋串成一串,挂在鬼谷谷口,如今该是十六颗骷髅头了。
天若率先下马,啪啪黑墨,示意它自由走动。因不知在哭笑林会面对什么,天若不想黑墨也随他犯险。一匹马再强终究还是一匹马。黑墨似乎不愿离开,紧咬天若衣袖不放,还不断喷鼻。林静与薛义感叹:“这马还真通灵吗?”
天若轻轻抚摸黑墨马头,像是哄小孩一般。片刻黑墨似乎是知道了天若的坚决,终是不在纠缠,松口放开了天若衣袖。
在调整完心态之后,三人中天若第一个迈开步伐,林静紧随其后,薛义哀声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有没有命出来。”说完便赶紧跟上两人。
哭笑林一座危机四伏却又让人感觉普通不过的树林。三人徐徐前行,一路平静,平静的异常,异常的可怕。越是深入树林光线越是昏暗无比。林静惊讶发现;“一个偌大树林,居然没有一只鸟。”
似乎是到了哭笑林最为密集一带,树木盘根错节,树枝密麻,树叶遮天,昏暗无比。突然发生的事是,居然起雾了。反正大白天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起雾了,像是受人为控制一般,雾气先是在天若三人周围冉冉升起,而后缓缓向着天若三人毕竟。薛义刚忙捂住鼻子道:“你们说,这是不是鬼谷放出来的毒雾啊?”
不说还好,一说三人都有点慌了。林静手忙脚乱掏出三块面巾道:“这面巾是王庭之物,在独门药池里浸泡过,可挡毒雾。”
薛义二话不说,立马戴上,羡慕道:“你们林家果然与王庭关系密切,这好东西你也有。”
林静不在乎道:“不是啊,上次华芸公主来海雾山,也带了不少这样的面巾,我离开前随手一捞就归本小姐啦?”
天若与薛义错愕。林静当然无所谓,要是华芸公主追究起来,有林重这个将军顶着就是。
不过天若问了个关键问题:“这个面巾上的药效会不会过了一段时间就失效啊?”
林静惊呼道:“天啊,我也是第一次用,不知道啊!”
天若与薛义再次错愕,本来很有希望,现在希望渺茫了。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