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里短种田忙-第6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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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行,只是···这个……呵呵,咱们家还从没把帮工仆役送进大牢先例。你娘以前管家时候……”
“爹,凡事总有第一次就是因为以前娘太心软了,才会弄成今天这样。爹,你可要站我这头儿不许帮人家来说话啊!”
老爹干笑两声:“呵呵,没有、没有。”
熟知老爹性格云舒看他表情就知道他言不由衷,云舒微微皱眉,莫非…….
“爹,是不是……于山大叔向你求情了?”
“啊?这个······求情倒是没有,只是他很后悔当初不该把于方庆介绍进来,不该把洪嫂介绍给他。于方庆一向老实,要不是旁边有人撺掇,他肯定不会干这种事。”
“哪种事?于山大叔可有说得具体些?”
“这个······应该是说棉花事情吧?于大哥听说棉花是于方庆出差错,气得床上躺了几天都没出门还是彩衣来请我过去劝他。
唉,那么多棉花,就于方庆一个人负责是容易疏漏,我想他多半也是被奸商骗了,肯定不是故意。云舒啊,既然他们已经认了错又自个儿花钱买了棉花,我看就……”
“爹,你刚刚才答应过我,怎么半刻钟不到就反悔了呢?”
“这个···呵呵,我···我只是说你可以考虑一下。”老爹讪讪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
云舒正色道:“爹,夫子常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家现不同以往,家里人丁那么多,果园、大院、窑厂,还有城里铺子,加起来至少三四百人,如果没个规矩,人人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那我们还花钱请他们来干什么?”
“这个···这个······云舒啊,你莫生气,就当···就当爹爹说错话好不好?”
“爹,我不是生气,我是讲道理啊。记得小时候你去城里打散工,帮人家挑一次担子送个十来里地才十多文钱,送到了地方人家才给钱,给时候还要抠抠搜搜克扣你一些,那时候你就说做多少活儿得多少钱,没什么好计较。
可你看咱们家这些帮工,他们都做了什么?每月扫扫地、巡巡园子,咱们好酒好肉把他们供着,每月给他们七八百文工钱,他们还不知足,还要这里抠点儿,那里偷点儿。人心不足蛇吞象,他们恨不能把咱们家宅子都搬回去该多好啊?”
老爹摸摸脑袋,嘿嘿道:“不…不能吧,咱们家宅子盖地基上,想搬也搬不走啊!”
看老爹笑得憨厚样子,云舒气得头晕,怎么就是个榆木疙瘩了?一旁春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云舒抬头,见小蝶和雁儿她们也捂嘴偷笑。云舒感觉自己脸颊发烫,老爹却依然嘿嘿傻笑,春秀放下手帕,笑眯眯道:
“云舒,干爹脾性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话就说话,何必着急了?”
老爹摸摸脑袋,嘿嘿道:“就是就是,云舒啊,你爹是有点儿笨,要不你罚爹去劈柴怎么样?挑大粪也行。
云舒眼皮跳跳,真不明白自己以前怎么会觉得这憨厚老实老爹可爱可敬了?不过看他那极力讨好样子,云舒也实气不起来,她故意撇开头气鼓鼓道:“随便你做什么,反正以后不许帮任何人说情,要不…要不我哭给你看。”
老爹赶紧点头应诺:“好好好,爹答应你就是,不哭不哭啊!”
老爹见云舒生气,陪着说笑一会儿,便找个借口走了。看着老爹垂头丧气背影春秀道:“云舒,看你把干爹说,他多半要自责好几天了。”舒不以为然道:“才不会了,我爹没什么心眼儿·过会儿,只要他别来帮那些人说情就行,他越说我越生气,说不定原本想罚轻点儿,现非要罚他们重些不可。”
春秀摇头道:“云舒,这可不是儿戏,于方庆和洪嫂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他们死咬着不承认·我原本想搜集齐了证据后,把他们送进大牢,没收他们所有家产,没想到今天他们自己主动认罪,至于处罚……缓缓再看吧。春秀姐,芸娘这边怎么说?”
“她把她知道都说了,我一字不差全都记了下来,方才不是让雁儿送过来了吗?你还没看?”
云舒想了想:“哦·对,我正想看时候,洪嫂突然就跪下来哭着喊着磕头认罪。真是奇了怪了·莫非她也知道芸娘认罪事?理事堂不是只有我们几个人吗?对了,春秀姐,芸娘现何处?”
“我让小雪送她回去休息了。”
“回去了?她一个人不会出什么事吧?”
“应该不会吧?我让小雪守着她,原本打算先到这边来看看,再去劝劝她。”
云舒想了想,“等会儿,春秀姐,我先看看这东西,待会儿跟你一起去。”
“你也去?你脑袋受伤,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等会儿啊,我先看看再说。”云舒从袖子里掏出方才雁儿送来供认状,仔仔细细将上面内容看了一遍。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不过这样通篇看下来,她还是忍不住将那几张纸一巴掌拍旁边桌子上。
“这群管事都是些什么东西?你看看、你看看,个个都想偷偷摸摸从中渔利·芸娘一个这个管家当得好,明明知道这些人暗中干那些勾当,却从不跟娘说,即便她没拿好处又怎样?她知道了却不制止,大家就当她是一伙,是默许!
我娘也是,这么多问题,她怎么可能一点儿都察觉不到?这些管事说怎样就怎样,到底是她当家还是这些管事当家,真是乱了套了·……”
云舒拍着桌子一通发泄,不怪她这么生气,供认状上,几乎所有大管事都来找过芸娘行个方便,有承诺事成后给她分成,有当场就给她银钱东西,据芸娘自己说她一样都没接,只是苦口婆心劝他们不要太过分,万一被查出来不得了。
这些管事摸透了爹娘脾气,爹爹从来不管家事,娘亲心软,即便知道事情严重了,大不了训斥一番,再多不过来个去了职务,赶出家门,即便如此又如何,该捞他们都捞进口袋了,赶出家门正好让他们拿着那些银子逍遥。
云舒大概估算了一下,芸娘报上来这些大管事们请她帮忙事情,涉及银钱东西价值上千两,他们从中渔利不说有一半,三分之一是肯定有。这还是知道,那些不知道还不知有多少了。
云舒气得头都晕了,春秀赶紧扶着她靠椅子上休息,一边帮她顺气一边柔声劝道:“别气了别气了,过都过了事,你生气也没用,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银子事,瞧瞧你这小气样儿,要让你那未来夫君知道肯定笑话你。”
云舒扁扁嘴道:“有什么好笑话,我家比不得小顺子家,他家家财万贯,动不动就上万两支出,我们家几百两都够呛。就算他们家那么多钱,要个个都像我们家这群管事这般,多少钱都能给他掏空了
“是是是,瞧你,说什么都生气,那就不说了,好好休息,休息好了才有力气把钱找回来不是?”
一说钱云舒又来了精神,一下子坐起来道:“对,这群忘恩负义东西,掏空了我家就想卷银子走人,没那么容易,我要他们怎么吃就给我怎么吐出来,否则,哼,就给我进大牢蹲一辈子,看他们要钱还是要命。走,春秀姐·我们看芸娘去。”
“啊?现就去?云舒,休息会儿吧,你这身子又不是铁打,万一累倒了怎么办?”
“不会·我好得很,走吧走吧!”云舒顶着一头白布拖着春秀出了门,径直往芸娘住处去。路上,春秀见四下无人,小声道:“云舒,芸娘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云舒赌气道。
春秀轻叹一声,“云舒啊·其实芸娘也不容易,大院里这么多事,人人都去找她,特别是干娘去省城那段时间,家里家外事都是她负责。可她又不是主子,许多事情都做不了主,大事只能拖着,小事也要跟所有大管事们商量过后才能决定。
所以······云舒啊·你也看到了,这些管事们都想揩油都想拉她下水,可她一个也没同意·能做到如此已经不容易了。”
云舒明白春秀说得确实有道理,但她还是有气,她们去省城那段时间是多亏了芸娘,可全家都回来这么久了,她明明知道那么多事,即便不好说,提个醒总应该吧?
可娘亲当家时候,每每提到什么,她不说实话倒也罢了,反而给她们打掩护·这点儿是云舒生气,黑着脸道:“有什么不容易?什么位置做什么事,再说有没有参与那些事儿,有没有拿回扣都是她自己说,谁知道了?”
春秀看她一眼:“唉,你这丫头·就爱说气话,是非对错你心里有个底儿就行了。对了,听说方才你逼着于方庆他亲戚写下卖身契了?这是为何?”
一说那一家子云舒又来气了:“那亲戚就是知道芸娘身世来历又威胁她那家。”
“啊?居然是那家?他们怎么咱们家院子里?”
“呵,人家听说我们要处置洪嫂和于方庆,特地跑来给于方庆撑腰阄事。那孩子还说我们想抢洪嫂夫妻钱,然后还要抢他家钱,你说这群人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们什么都不做,拿根鸡毛当令箭,坐等人家给她送钱,一听说事情败露,可能没钱拿了,竟然全家冲上门来要说法,你说他们要是什么说法,那脸皮到底有多厚?”好了好了,你别说什么都来气,当心待会儿又头晕了!”
云舒停下来休息一阵,等心情平复了些才继续走。一行人来到芸娘住处,这是跟客院连一起一排屋子,一串过去有十来间,听小蝶说这是专门建来给各位管事住,一人一间,原本她这里也有间屋子,不过她常年跟云舒身边,极少到这里来,那屋子倒是常借给来探望其他管事亲戚们住。
他们沿着一排屋子一直走到末尾,半途遇到几个管事,见到他们均是一愣,继而赶紧退到一旁行礼问好。
云舒站芸娘房间前打量,表面看上去与其他屋子无异,雁儿准备上前敲门,还没到门口房门哗啦一声拉开,一个人影着急着慌冲出来。几人怔愣一下,待反应过来,那人影已经跑出几米远,春秀喊道:“小雪,你上哪儿去?”
那身影一顿,回身见云舒几人,赶紧冲过来:“不好了不好了,小姐,云舒小姐,芸娘管家她要轻身。”
“什么?进去看看!”小蝶和雁儿冲了进去,云舒和春秀跟进去时,见芸娘额头上一个大包,软绵绵倒床边。云舒心中恼怒,我还没说她什么,她就寻死觅活,做给我看吗?小蝶把她扶到床上躺好,轻轻摇晃着叫她名字。
云舒坐到床对面椅子上,冷冷道:“小蝶,给她两巴掌,看她醒不醒,不醒再打。”
小蝶愣了一下,茫然看着云舒,又看看春秀,春秀上前道:“小蝶,我来看看吧!”
春秀细心给她喂水,又轻声唤了她几遍,约摸半刻钟后,芸娘幽幽转醒,看到屋中状况,话还没说,眼泪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云舒气道:“哭什么哭?你要死别死我院子里,我没钱再请人给你办丧事,还有你那对老父母,甭想别人帮你照顾。你那好姐妹现就于方庆院子里,人家口口声声说你欠她钱,这辈子都甭想还清,否则就去老东西那里告密让你不得安身。
你要磕死碰死就趁早,免得老东西追到这里来抓你回去受罪,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死了倒是干净了,老东西绝不会放过你老爹老娘,你那哥哥侄子都甭想有好日子过。”
屋子里静默下来,大家都一脸惊讶望着云舒·全身凌乱芸娘是如此。好一阵过户,脸色苍白芸娘颤抖着嘴唇努力爬起来,春秀扶着她道:“芸娘,怎么了?你别动,就躺着